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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另类接风礼 ...

  •   集合地穿过一片树林,在一个四面环山的地方。
      我跟在朔夜身后,进入树林时,被里面阴森诡异的气氛吓得不轻,只差没一下跳到朔夜身上,还好,我最后的一点自尊阻止了我。
      “朔夜,这里好可怕。”我抖着肩,左右顾看那些张牙舞爪,形状扭曲的树枝。
      朔夜面无表情,一路折着挡在他面前的枝条,刺木。
      “喂,这里不会有鬼吧?”树枝的间隙时不时掠过黑影,不是我胆小,实在是这个林子真的有“东西”。
      朔夜拨开刺木的手停了下来,“我倒希望真的有鬼。”手指收拢,折断手中的枝条,尖利的木刺刺入指中,暗红的血流出。
      什么……意思?我愣愣地看他放开手掌,往前走,身边的植物不能沾染他分毫。
      他,根本不用分开那些树枝开路,意识到这些,朔夜的身影已经远得只剩一个点,就这样不管我了?小气男,莫名其妙生什么气!
      我加快脚步追上,刺木柔韧的枝条划过我手臂,留下道道血痕,我咬着牙不管,追到朔夜,不止手臂,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个地方完好,伤口虽小,累积起来却也痛得够戗。
      “你是笨蛋吗?”朔夜的脸色难看,看我的眼光像看一个怪物,也许我现在的样子就是怪物,衣衫破烂,伤痕累累,一身是血。
      “我,”我大口地喘气,呼吸顺一点,才接着说,“我怕追不上你。”
      “追我干什么,我又不会走。”朔夜别开被我盯着的眼,“如果你没有跟上,我会等你。”
      屁!你一声不响,一副生闷气的样子走掉,速度又那么快,是人都会以为你要甩掉我。
      我用鄙视的眼光看他,嘴里却问,“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朔夜静默了几秒,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缓缓地开口,“我希望有鬼,那样,就可以再见她一面。”
      无言,见到了又怎样?我是不能理解,对那些已死之人的执着,只要想到,总有一天,我们会去到与他们相同的世界,想想,有时,我还是真无情,不过,一个连眼泪都没有的人,有情似乎才奇怪。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一路默默地走着,穿过树林,见到一小片干净的空地,空地中一个架起的平台,死老头就站在平台上向我们发出地狱的召唤。
      “过来,朔夜,还有那位同学。”死老头,也就是我们的古文课老师,班主任向我们招手。
      这位同学,那位同学,搞半天,他连他学生的名字是什么都不清楚,不,是他根本就没问过我的名字!生平,第一次,被无视得这么彻底,我在心底忍不住哀哀叹息。
      朔夜径直走到老头面前,不用他示意,便从他身前的小箱子抓出一个圆球,小箱子只有上面一个口的设计,让人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状况。
      “13。”老头念出球上的数字,然后看着我说,“你们是最后到的两个,所以自然分到一组,路线是13号——风之涧。”
      老头翻转箱子,倒出里面最后一个小球,上面赫然标注数字13,而他身后,正是1到25,25道挂着号牌,通向不同方向的道路。
      那些道路应该是殊途同归吧,最后还是归结到同一个终点,我暗想。
      “朔夜,本来我以为你不会来,像往年一样请了一个高年级生给单出的新生做搭档,不过今年那个高年级生没来,正好你来了。”老头满意地拍着朔夜的肩。
      不知怎地,听着老头的话,我不自觉地想起被朔夜点穴,丢在走道的夏绪,那个高年级生该不会……不会的,怎么会是他,那个家伙最怕麻烦,麻烦的事他才不会做,就算是为我,这种抽签配对的方式,也不一定抽到我和他是搭档,除非……
      我看向朔夜,突然想起,我们在树林走的路线七拐八拐,树林本来就没有路,他又知道最终的目的地,怎么不走直线?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拖时间,他是在拖时间,为了让我们最后到,其他组的抽好路线找到搭档都走了,抽到不同组的两个也会由于出发的时间到,换成同组的号先出发,而我们两个最后到的,就不用抽,直接成为最后一组。
      朔夜已经站到风之涧的入口。
      “接风礼是新生入学的地一场历练,为了让你们更快地适应学校以后的修行生活,你们的学长学姐精心为你们准备了这次活动,你们要心怀感激,事后不得携怨、记仇、报复。”老头这段话完全是对我说的。
      我心突突地跳了一下,不好的预感,老头最后一句申明式的话,摆明就是告诉我,这次接风礼会让人记忆深刻,异常艰辛,甚至惨痛。
      “朔夜,这次获得最后优胜的奖品是红色权章。”老头暗示朔夜打败其他三校区对手,不过看他心思不在的样子,应该没有兴趣。
      “我们现在出发?”果然,朔夜没甩老头,直接问我。
      “没问题。”我是打不死的小强,有什么尽管来吧。
      “我会帮你拿到第一。”朔夜突然说,看着我的视线温柔。
      “你又在看哪里?”我越过他身边,进入风之涧,实在受不了他看着我的眼睛却在搜寻另一个人,水悉,真的有那么好吗?不可否认地,我嫉妒那个女孩,只是因为,她死了,都还有人这样记挂。
      朔夜一声不发,我踩着脚下的石板,心情空空落落地回到那个江南小镇,有着母亲种的葡萄藤的青砖小屋,窗棱应该又被疯长的藤蔓缠住,可惜不会有人再把它拨开,我也有一个会记挂自己的人,可惜,她却已经不在这个世界,说起来,我和他还有点像。
      “在想什么?”朔夜的眉毛皱起。
      “想家。”我看着他,细碎的月光透过树枝落到他的脸上,好象神柢,可是,他不是神柢,连自己都不能拯救。
      朔夜没想到我的回答会是这个,愣了一下说,“三年时间很快会过去。”
      “回不去了,你知道的,有些地方,你永远也回不去。”我看到他的脸终于变色,淡淡地笑,那个有着母亲的家我回不去了,有着水悉的一年A班他也回不去。
      “是的,回不去。”朔夜看着我的眼温度一丝丝抽走。
      我仍旧笑,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稀罕,早点收回最好,不要等到习惯了再说不是我的,到时难过。
      朔夜点着石板跃上树枝,这次是真的不会等我了吧?我看着他在树枝间几个飞纵,身形转瞬消失,终于相信,在树林,他真的有等我。
      一个人孤单地走着,充分体会到“自作孽,不可活”着句话的意义。
      “各位鬼大哥,鬼姐姐,不要来找我啊。”我缩着头,抱着肩,小心翼翼地在越来越深,越来越暗的树林中挪着脚步。
      “朔夜,你这个小气鬼,就这样把我扔下,啊,各位鬼大哥,不是说你们,不要来找我。”我已经忘了是自己把朔夜气走,开始语无伦次。
      ……
      “要吃肉不要找我,我皮粗肉厚,没有前面那个好,长得有差,没有人家俊若神柢。”脚下突然一软,原来已经走完引路的石板,我停下念叨,看看明显开阔的地方,踏出一步,没事,再踏出一步……
      走过那片开阔地带,进入树木高大的另一片树林,我刚刚松口气,肩上一痛,被什么东西砸到,接着又是一下,鸡蛋大的石头砸到头顶,掉到我的脚边。
      “谁那么缺德,随便扔石头,会砸死人诶!”我冲着头顶的树冠一阵大骂,三字经夹杂经典国骂,话一出口,四周静默一片。
      别怪我脾气不好,脑袋上砸一个大包,谁都会有火。
      “……丫的,神气是吧,有种再扔!”这句绝对说错了,完全口不择言。
      我连忙捂住嘴,已经太迟,无数的石子石块应声而下,比流星雨还壮观,密集得完全没有躲避的地方。
      我的头!操起背包顶在头上,像过街的老鼠一样,一路飞蹿,向着没有石头的地方狂奔。
      背好痛,还有肩膀,还有跑步时扬起的腿肚,还有我纤弱的手臂!这帮人渣,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对女士优待,这就是所谓的学长学姐对新生的照顾?我呸!蹂躏还差不多!
      一身痛地摔倒在石雨带的边缘,我心里哀叹一声,完了。就差一步,摔在这里,不被砸死也要脱层皮,可是,奇迹似地,刚才还无穷无尽的石雨,一下子熄了火,难道,是扔完了?我庆幸地爬起,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冲到对面象征安全的石板路,然后——开骂。
      三字经成篇成章,小草和太阳齐齐亮相,老娘和孙子一个不落,十分钟后,我满意地离去,留下身后一片死寂。
      石板路明显是用来引路,我也知道,前放肯定还有阵仗,可是,不走这条路,我连方向都不认得,绕过去是完全不可能,只有硬着头皮闯了。路上,翻开背包,里面的漫画书全部报废,只剩韩羽的精装书还完整地躺在那里。
      “韩大哥,谢谢你,回头我请你吃饭!”我感动地抱着精装书,神人啊,神人,要不是有它,我脑袋肯定变猪头,一头包包,惨不忍睹,金贵的脑细胞惨死一片。
      头顶的树枝晃动几下,我吃惊地抬起头,没有人,还好,我现在已经草木兼兵,生怕再来个措手不及。
      踏出最后一块石板,这次,两条石板路之间的间隔明显缩短,也就100米左右,在这么黑的地方,用眼睛都看得到。
      憋足一口气,猛地冲过去。
      唰唰!唰唰唰!地上躺着的藤条突然动起来,我才跑出两步,脚就被缠住。
      啊?这是什么?看着越来越多向我伸来的树藤,我连反抗都来不及,就被拖倒,一根又一根的树藤缠上我的双脚和腰,我慌乱中抽出背包上的一根东西向树藤插去。
      噗!墨绿的汁液喷了我一脸,我恶心得手一抖,夏绪给我的匕首就掉到地上,刚刚退缩一点的树藤再次缠上。
      不甘心,就这么失败,手穿过树藤想要捡匕首,却反被树藤缠住,连抽回都不能,我磨着牙,如果不是怕食物中毒,真有用牙齿咬断它的打算。
      全身被树藤缠住,这状况,倒和被夏绪用绳子绑住有点像,我哀怨,身手太弱,在这学校,到哪都被欺负。
      噗!又是一道绿汁喷到我脸上,浓稠的汁液沿着眼皮滑下,不能睁开眼,只听到噗噗噗,连续几声,身上的束缚全都松开。
      谁呀,这么好心,救民于水火之中?我用衣袖擦着脸,急着要看一下传说中的英雄长什么样,哪知,睁开眼,一片断枝残藤,哪里有半个人的影子。
      恶!我被满地墨绿粘稠的汁液恶心的大吐,学校找哪整这种变态的植物,真是佩服。
      再往下走,空中飞来荡去的两臂粗的圆木,用厚布包着两头,虽不伤筋动骨,但撞一下也痛得要命,接下来是满地满地的蚂蚁堆,挑战人的心理极限,蚁多咬死象是谁说的?至理名言!
      实在累得走不动,坐下来休息一下,马上有不知哪里飞来的暗器石子砸到头上。
      恨!被一堆石头、泥块、树枝、野果砸着走的感觉真像被赶的驴,那些赶驴的,给我记住了,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们是谁!
      走到一条河流前,宽阔的河面不断有浮木漂过。
      不会要我踩着浮木过去吧?我不会游泳,掉下去会死人诶。看看前面微亮的篝火,终点就在眼前,背后的石头、泥块又开始飞来,我一咬牙,死就死,就不信我掉下去了你不救我,还真让我淹死!
      退后三米,加速,冲,跳!
      咦?浮木在哪?啊?跳空了!
      我一脚踏入水里,只一秒,水便没过头顶。
      救命!好……难受!咳咳!好多水,我拼命挣扎,此时不拼,等下想拼都没命拼了,手臂乱挥,不能让身体浮上一点,真怀疑电视里那些落水的人浮浮沉沉是怎么做到,脚没有着力点,一直往下沉,我的心也跟着往下沉。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黑灯瞎火,谁看得到我?谁会来救我?我真是自作聪明!胸闷得慌,眼前一片灰白,意识消失前,一双温暖的手围住我。
      死亡的可怕只有濒死的人才能知道。
      我陷入一个空白的世界,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知觉渐渐恢复,唇上一片柔软,清新的带着微淡草木香的气息冲入口腔,滑入咽喉,驱走身体的寒冷。
      “咳!”呛出一口水,意识朦胧地睁开眼,一张绝美的妖系脸映入眼中,细长的眼带着温暖的笑。
      “呼吸顺畅吗?喉咙有没有堵塞的感觉?”妖系美男拨开我额上的湿发,为我擦着脸上的水渍。
      我摇头,怀疑地问,“这里是天堂吗?”
      “不是。”妖系美男顿了一下,笑着回答我。
      “我想也是,我这种人怎么可能进天堂,那这里是地狱了。”我抬眼看天上的月亮,心说,地狱原来也有月亮,只是不知道,我眼前这位是不是路西弗,听说那位魔王大人很帅的说。
      “也不是。”妖系美男的笑已经深到眸子里,那细长的眼放着让人着迷的风情。
      “那这里是——”我怀抱希望。
      “人间。”妖系美男向我伸出手,“欢迎回来。”
      “谢谢!”我拉着他的手站起,看到他身后的人一愣。
      月光下,湿漉的朔夜性感得不似人类,真是,诱人犯罪啊,我幽幽地想着。
      “你怎么在这里?”我偏真头问,很清楚地,看到他翻一个白眼,他、他、他!居然会翻白眼!
      “夜,很难得看到你这么生动的表情。”妖系美男也很惊讶,看我的目光意味深长,“这个女孩不简单哪。”
      这话什么意思?
      美男捏起我的下巴,视线在我的脸上巡视一圈,“有点像,你叫什么名字?”
      “问人名字前先报上自己的。”我挑眼看他,“另外,告诉我你的班级,喜欢的食物,运动,平时的活动,有没有女朋友。”
      “你问这些干什么?”妖系美男的手僵一下。
      “她想要追你。”朔夜嘲讽地笑,代替他回答,“他叫苏毅,不是学生,学校保健室的校医,喜欢意式咖啡,加牛奶的饼干,早上半个小时的跑步和网球,平时的活动除工作外是打牌和野游,没有女朋友。”
      “朔夜,你这么了解他,不会是他男朋友吧?”我坏心眼地问,成功让他脸色大黑,呵呵,看来gay这个东西在男生眼里真的有如洪水猛兽恐怖。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苏毅眯起眼睛,狐狸般低柔的嗓音问,“还有,水汐真的想追我吗?”
      “开个玩笑。”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我尴尬地笑笑,别开视线,“至于想追你的事,刚给我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很有感觉,看到你的脸,又有点心动,应该是想吧。”
      “这种玩笑以后不要随便开。”苏毅的手有意无意地滑过我脖子,带点危险的意味,“吻和我的脸,哪个更让你在意?”
      “这个……有分别吗?”我不懂,其实,认真追究起来,应该是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抱住我,将我带离那个冰冷的水底的手。
      “有。”除了苏毅,连朔夜也一起回答。
      默,我无力垂下头,“如果光看脸就喜欢上一个人,那我早就喜欢上朔夜了。”
      “好,很好。”苏毅笑,看向朔夜,“你听到了,有什么话说?”
      “我没话说。”朔夜走过来,挽住我的手。
      苏毅看我们的目光很冷。
      我打个颤,挣开朔夜,“你要干什么?”
      “带你过河。”朔夜说完,再次挽上我,几个纵跳,点着河面的浮木,眨眼便到对岸。
      这个自做主张的家伙!我抓紧时间向苏毅用力挥手,“妖系美男,我会找去找你的。”
      对面静了一下,传来苏毅带笑的声音,“好,我等你。”
      朔夜站在岸上,冰冷的带着湿意的身体贴着我的,并不放开。
      “妖系美男……”朔夜的声音闷闷的,“有我好吗?”
      “咳!咳!咳!”我捶着胸口,剧烈地咳嗽,感情这位老兄还为这个不爽,该说他无聊,还是可爱?
      “你比较好,你比较好。”我拍着朔夜的肩安慰他,“妖系美男怎么有我的黑暗魔王陛下有魅力。”
      “这样就好。”朔夜说完,抱起我,往光亮处飞纵。
      风迎着脸,一丝丝吹过,掠过湿结的发,带走水汽,朔夜的怀抱,比想象中温暖,有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淡淡的草木香袭入鼻间,这个学校飘散的味道真好,模糊中想起还没告诉苏毅我的名字,下次,一定记得。
      风停下来,我抬起头。
      光亮处不是终点,光滑的岩壁近百丈高,几乎垂直的坡度,堵住去路。
      “喂,这不是给人爬的吧?”我看着岩壁上不断冲上又落下的身影,那是啥?像螃蟹一样,好可笑!
      “他们上不去,不代表我们不能。”朔夜用行动证明他的话。
      再次体会,坐云霄飞车的感觉,不过,这次的心情不同,一个字——爽!
      登上岩壁,一个大大的拥抱,冲得我和朔夜差点又掉下去。
      “恭喜两位,赢得本次接风礼的优胜。”
      听着声音耳熟,我拉开扑在胸前,一点不顾男女之别的家伙,“莫以臣!”
      “学生会主席?”朔夜的话紧跟我之后。
      “学妹,叫我莫学长。”莫以臣很热衷地摸摸我脑袋,对朔夜说,“夜,别这么见外,像以前一样叫我以臣啊。”
      这个人,对称呼真不是一般的执着,我无力地叹息,“莫学长认识朔夜?”
      “岂止是认识,换贴兄弟啊。”莫以臣楼过朔夜肩膀,挑眉问他,“你说,是不是?”
      朔夜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否认,任他亲密地楼着往领奖台走。
      看着莫以臣粘人地把半边身子都压到朔夜肩上,我咂咂舌,这样的朋友,是我也不会承认。
      站上领奖台,看到岩壁另一面的情况,只一眼,我的火腾地就上来了。
      “这群人渣。”我和朔夜几乎是同时从齿缝里溢出这四个字。
      从领奖台的视角看到下面是半片平整的谷地,谷地上面篝火丛丛,成群成群的人围在一起,居然在搞——烧烤!
      怒!我们在那里累死累活,受尽磨难,他们却在这享受快活,差别待遇,这差得也太大了,欺负新人,不能这样欺负啊。
      “莫学长,这就是……我的奖品?”□□折磨完了,再来场心灵打击,你们够狠哪。
      “怎么会。”莫以臣夸张地甩头,“我们的奖品是红色权章,公布了的,烧烤会是我们为你们准备的庆功宴,只是你们来得太慢,晚餐时间到,我们提前吃而已。”
      晚餐时间没到,你们就不会吃吗?信你——才有鬼!我推开莫以臣,往下走去。
      “权章,你不要了?”莫以臣在我背后叫。
      “那东西有什么用?”没用的东西我不感兴趣,现在的兴趣只在赶快去抢几只鸡腿,填填我放空的肚子。
      “能够免去你犯班规要受的惩罚。”朔夜的话让我脚下一顿。
      “就是说,有了它,我就不用扫教室,以后迟到也不怕”我冲过去,一把抢过莫以臣手中火焰样的校徽,指尖摸着上面银色的一个浮出的“武”字,笑得好不开心。
      “红色权章是可以无视班规。”莫以臣将我的美梦扶起,再摔下,“但是这个只能用一次,这个作为奖品的,是一次性的。”
      我的梦瞬间摔了一地,支离破碎。
      “一次性,一次性。”我喃喃地念着,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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