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年纪小》秋风起兮白云飞

5、记得当时年纪小（五）

　　(五)

　　日上三竿时,昨夜的冲动变得有些慌乱和尴尬.
　　DAVID坐在沙发里,睁开眼睛却不知自己身在哪里。脖子落枕又瞟见钟表指向十一点！DAVID一下子站起来！“迟到了！LORI！LORI！”
　　LORI半趴在沙发另一头，一条腿还跪在地板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断气了。他睡眼惺松，胸口压久了，气闷得很。跪着的那条腿又麻又疼。
　　“LORI！快起来！！”DAVID拉他起来，脖子疼的不能动。
　　LORI的脸色略见苍白，夜里哭过，所以眼睛有些浮肿。想起昨晚的事，他脸上一片绯红，一把推开他。
　　DAVID半蹲跪着，让他推了一跤，头磕在茶几上，“啊！”
　　“没事吧？！”他又去拽他。
　　“没事！脖子落枕了！”
　　LORI又笑了，“你穿我的西装去看艳舞吧！”
　　“还看个鬼！十一点了！这下不用辞职了，一定被炒喽。”DAVID坐在地板上撮脖子。
　　“艳舞看不成，再丢了工作，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笔账是要算在我头上喽！”他的笑刻意的带着风尘。
　　“收起这种笑容！！”
　　他吓了一跳！从没有人这样吼过他。他眼睛里的叛逆立刻着了火！却在与另一双眼睛的对视中熄灭了。那一刻，他有些畏惧的往沙发里缩了缩，那目光在一把火后现出澄明。那天真美丽的不谙世事浮出水面。
　　“你是个好人，真的。”
　　“哼，我是个傻瓜。”他冷笑一声。
　　“你是个好人。”
　　“我是个贱货！”
　　“你是个好人！！”他断喝一声。
　　“我，我……”LORI的眼睛里泛起从未有过的悲哀。
　　“你是个非常善良的好人。”
　　“可你都看到了……”
　　“我什么也没看见。”
　　“……”他的目光又一阵苍凉。
　　“你太透明了。”
　　“什么？”
　　“灰尘落在表面也好象染在心里，其实只要这样”，DAVID抱起大枕头，捂住他的脸蹭一蹭，“这样擦一擦，你还是一样的纯粹，没有玷污的……LORI”，他用指尖戳戳LORI的胸口，“昨晚，你想告诉我，只要这里是纯净的，沉沦也不可怕，不是吗？”
　　“……”LORI搂着大枕头，咬着下嘴唇，一如那个冬夜，DAVID第一眼见他时的委屈。
　　“忘了它吧……”DAVID递过浴巾。
　　LORI艰难的点点头，“你等一下……”他边擤鼻涕边拨电话，“喂？六姐……呒，没哭，真没有……那个，新牙刷放哪里了？哦……我很好，不，你不用急回来……”他挂了电话，开始翻抽屉。拿出新牙刷，“你先去吧……”
　　DAVID接过来……在浴室，他听见他又哭了……他刷的很慢，但刷完了听他还在哭，就又把两人昨晚在海边弄湿的衣服洗出来，再听一听，没有声音了才拎着洗好的衣服出来。
　　LORI正在翻衣服，“试试这身吧，可能将合身。可惜我不能再长高了。”他把衣服搭在DAVID胳膊上，接过他手中的湿衣服挂起来。
　　“谢谢。”
　　他躲着他的眼睛去洗漱，回来时才又有了笑容。那天真的不谙世事唤起饥肠碌碌。
　　“去找KENNETH！”LORI边换衣服边说。
　　“干什么？”
　　“证明我拍了！让他请吃饭！”笑容从心里冲到脸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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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因为饥饿，行动变得风驰电掣。KENNETH都点了菜还没明白他们两个怎么能一起来。
　　“喂！吃我一顿也用不着这么狠吧！是不是没吃过东西啊！！喂！喂！饿死鬼投胎呀！”
　　没用，他们头也不抬，只顾吃。KENNETH一想，自己也快吃吧！
　　风卷残云，KENNETH抢慢了！
　　他们吃饱了，慢悠悠的喝饮料。
　　“DAVID，你怎么跟他搞到一起的？！”
　　“你又八婆！”
　　“这衣服是你的吗？！”
　　“怎么？”
　　“他的吧？！噢？”
　　“扁他！！”LORI及时踹他一脚。
　　“吃了我的还打我！没良心！没人性！他给你什么好处？！衣服也给他穿？还和他一唱一喝！哦……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啊？”
　　“小人！”
　　“小人！”
　　两人全红了脸。
　　“嘁！有没有这么好的小人？请你们吃，被你们骂，还挨你们打！！什么时候还席呀？！”
　　“本来是你赌输的！！”LORI敲着他的杯子。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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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晖中，LORI送DAVID回家，问他没了工作怎么办？他说本就想辞职的，没了再找喽！LORI有些不安，DAVID却不觉可惜。
　　DAVID依旧翻过铁网，说了再见却又站着看他的身影消失在路口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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