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乔叶」 隔离》Ayue君

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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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用那样信任的眼神看他，站在他的身前一切都拦在身后，几乎无所不能。他知道那也许不过是自己的幻想，但他沉溺在其中，一点一点顺着压迫胸腔的水流向着更深处沉下去，水面原本的暖和已经愈来愈冷愈来愈刺骨，他还是没有挣扎。挣扎有没有用他不知道，但知道的是自己不想动。
　　可叶修说“你混淆了爱情和崇拜”。好吧，那就如此，他从深海里出来，带着刺骨刀割一样的冷，失落落的一个躯体躺在沙滩上，落败的一寸灰般狼狈的看着叶修低头俯视他。

　　他没有溺死。
　　原来也不过如此。

　　叶秋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坐在沙发上的两人有什么不对，得到叶修一句“队友，乔一帆。我弟弟，叶秋”简明扼要的介绍也就礼貌性的点头转身就进了洗漱室。
　　叶修是离家出走玩荣耀的事情在兴欣内不算秘密乔一帆也知晓大概，现在见到叶秋也只是礼貌的点点头示意。

　　自刚刚那个突然的吻之后两人都未开口。叶修也没有动作干脆靠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他操控的那个元素法师就一直站在一棵树旁边，背景音开着尽是风吹草地的细碎声响。

　　第八根烟了。
　　三小时内。

　　烟雾寥寥遮住他的表情什么都看不清，浓重的烟味散了一屋出不去。

　　叶秋从洗漱室出来的时候皱了皱眉：“你搞什么又抽那么多烟。”
　　他的胸口一片污渍，看起来像是红酒泼了上去。

　　“别说我。”叶修叼着烟含糊不清的回他：“你那是怎么搞的？”

　　“一个女人走路不看路撞倒了。”叶秋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西服。

　　“呵。”叶修笑笑：“没准人家是看上你了故意的呢，结果你这个洁癖却跑回来了多不给人家面子。”

　　“这种话你少说点，今天你没去参加老爸不高兴着呢。”叶秋换了一件略显休闲的黑白条纹衬衣，走过来夺过他手里的半支烟：“说是要结婚也是老大先结，按传统来。”

　　捕捉到其中特殊的那两个字乔一帆也是一惊转头看向叶修，叶修却是把脸转向阳台看不见面色。
　　“我说了自己找。”

　　“还从你那荣耀里？职业选手？苏沐橙？”叶秋连连发问：“老爸说不可能，他不认可一个只会玩游戏的女孩子。”

　　“呵。”叶修笑。

　　“你别对我这么笑。”叶秋道：“没有用。”

　　“啧。”
　　叶修不再说话只是从烟盒里抽出烟又要往嘴里叼看得叶秋都快忍不住甩上一拳。

　　乔一帆站起身来，叶修正在低头点那只烟，刚刚点燃下一秒烟已经被夺走，叶修一抬头便见他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的但乔一帆仍然是初见那样纯粹的认真的表情用手指捻灭了烟头，目光藏在刘海后像是忍着什么。

　　叶秋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往叶修脸上看，如果说刚刚两人没有对话的时候他还一无所知但是现在就算是瞎了也能感觉到气氛的凝重。

　　“你傻了吗。”叶修皱了眉站起身想要去看他的手却被乔一帆退了一步背在了身后。

　　乔一帆觉得自己是很傻。

　　很早之前他在微草的时候没有人在意他，他无论做什么都战战兢兢，做好了别人觉得理所当然，做差了别人觉得他一无是处，那个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很傻，为什么非要受他们欺负为什么自己不争口气。
　　他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只能如此了，淡泊平凡的，可突然有一天有个人出现了。

　　莫名其妙的。

　　势如破竹劈开那些防备对他说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光，你可以的，你很好……他简直欣喜若狂。
　　他的防备他的懦弱他的不甘心他的努力终于有个人替他看着，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了。

　　“离开微草很难过。”他终于开口：“在微草的时候想过，如果离开的话会怎么样……光是想象感觉就像要死了一样。就是因为这样，因为这样——我才——”
　　……因为遇见你而自诩幸运。

　　叶修转开目光看向叶秋：“你出去吧……我有话和他说。”

　　叶秋看了看低着脑袋的乔一帆踌躇着点点头离开前对他小声道：“好好和人说话，记得来会场。”
　　他也是怕自己的哥哥太过嘲讽把人家小年轻说哭。

　　“嗯。”叶修应了一声没多话。

　　门再次掩上。徒留下呛鼻的烟味和二人。

　　沉寂了片刻，他指了指沙发：“坐下和我说话。”

　　乔一帆动了动却只是身体轻微的晃动了一下似乎在犹豫。

　　叶修叹了口气有些烦躁的转过头坐了下来，在口袋摸索了一番，看手上动作似乎是要再拿出一根烟但瞥见地上那一根灭了火的一整只烟又停了下来，只是这么一看也是烦躁的暴自弃般把手上只有一根烟的烟盒连带打火机一并扔进了垃圾桶。
　　空荡的“砰”地一声。

　　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重复。
　　“一帆，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