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乔叶」 隔离》Ayue君

3、03

　　> 03

　　又战了几场两个角色拼在一起绞杀两三分钟又分开，胜败在多次交战之后模糊起来已经记不太清，大概是有赢一两次的。
　　房间里徒留的苦涩呛鼻的烟味也随着窗户的打开而散发出去。
　　第四根烟了。

　　一帆还坐在进门时坐下的沙发上，规矩的坐姿让在斜靠在阳台的叶修看来也是勾了勾唇角，随身的休闲装看起来几分慵懒几分玩味，烟味无法从阳台那散进房间，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些缭绕的白色越来越淡逐渐消逝。
　　从他看见前辈的时候到现在短短两个小时他已经抽了四根烟了。

　　叶修叼着烟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这可能源自他嘴角总是噙着似有似无的笑…不过这倒是被人说是天生嘲讽脸来着。
　　他却是觉得哪里都好，可见喜欢确实能让人盲目。

　　一帆是见惯了他懒散的样子，这人是他的前辈，是联盟里有着卓越成就的人……他没有见到他的时候就幻想过，千万个幻想没有一个是眼前的样子，他没想过这样一个人竟然平凡到这种地步。
　　他本以为他该遥不可及，他却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遇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强大，叶秋，有着一年以上荣耀资历的人里谁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踏入职业选手这道槛的时候曾一度想去看一眼他要个签名，这在联盟新人里也是正常。
　　那是年少之时，未曾想过会疯魔。

　　他真正认识他的时候才明白自己的崇拜建立的多么虚无，他看到的徒有表面。而他的确什么都能挡在身后，角色的面无表情冷酷的像个默不做声的杀手。他在他眼中几乎无所不能。
　　赛场下却是凡人的叶修可以和他们一起在餐桌上聊天气聊房价，偶尔会端来泡的方便面一起分享。
　　简直，强大而温柔的不象话。

　　他一次又一次站在他身前，道路顺着他指的方向一路青草花香，启明星也闪烁着光。
　　崇拜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变了质。

　　措手不及。

　　茶几上的那杯进门后端来的水已经凉了，他始终没有端起只是将目光收回一味的看着那杯面上的花纹。
　　他知道自己掩饰的不够好，前辈稍微注意便就能察觉到。
　　这始终让他提心吊胆手足无措。
　　然而他从未提及。

　　“不太喜欢烟味？”从阳台上抽完烟的叶修摇了摇手上的烟盒对他示意：“还不会抽吧？”

　　“啊……嗯，是。”乔一帆点头，男性里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不会抽烟已经可以拿去被人嘲笑了，他自己也清楚，此刻被问起来也显得几分局促。

　　“哦。”叶修点点头拿起丢在沙发上的外套披上：“这也没什么……本来就不什么好东西。”

　　他说这话时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有着涩苦的烟味在他身上停歇，乔一帆觉得有什么痒痒的挠在心里，此刻连话都快说不全。
　　“也，不是……可以…给我一根吗？”

　　“嗯？”叶修已经坐下正在操纵这元素法师往练级区跑，闻言也是一怔干脆放下了鼠标轻笑了一声看他。
　　似笑非笑的瞳孔深邃的掩藏着什么他几乎快要认为自己已经被看透。

　　“要试一下？”他已经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烟雾又一次缭绕在二人面前遮住表情，他把烟递给他：“别怪我没说哦…小心呛着。”

　　他接过，那一瞬间都觉得手有些抖。

　　实在是难以形容那种感觉，他连夹烟的动作都有些僵硬，前辈就那么斜靠在沙发上常见的表情噙着那抹笑，心跳的太快他几乎快要掩不住。
　　然而浓重的烟味顺着喉腔一路向下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刻咳嗽起来，慌张的捂着口鼻最后在叶修递来那杯水后只能尴尬的扯了笑。

　　“我第一次抽的时候…”他把他手上的烟拿走对他笑了笑：“比你好不到哪去。”
　　他说着又把烟叼回嘴上，含糊不清的叙述：“这就和酒一样，都是麻痹神经的东西……年轻的时候胡闹着抽的，结果有的人轻而易举就戒了我却成了老烟鬼。”

　　他用的是说笑的态度，乔一帆的目光停在他叼着的那根烟上心迷鬼窍的伸手把它拿了下来。

　　“不抽了吧？”他说：“第五根了。”

　　叶修看着他拿走没有说话，没有“好”也没有“不好”，目光里沉淀着深邃，灯的光晕打下来柔和又无奈。

　　他没有得到同意却转头把烟捻灭在了茶几的烟灰缸里，再回头时突然就吻了上去。
　　像是得到蛊惑。

　　他的手心全是汗。
　　心跳的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唇贴唇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后悔，有一句叫做悔的肠子都青了他觉得大概就是如此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他吻上去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紧闭着眼就像临近赛点在抹黑的情况下放着杂乱的攻击，有没有击中对方自己是一无所知但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慌张的不行，手心背后全是冷汗快要虚脱。
　　身下的人显然也是吓了一跳，一瞬间绷紧了身体，乔一帆提心吊胆的睁开眼看时正好对上叶修的眼神。

　　心跳平稳下来，慢慢的犹如从天堂坠入地狱，冰冷冷的刺骨的快要窒息。

　　叶修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稍微侧过身避开这个突然的吻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局上而下，他几乎要抬不起头。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道。

　　我知道的。
　　心里叫嚣着这句话但他却没有反驳。
　　“对不起。”

　　叶修摇摇头又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一人一只分开，掩着打火机点燃又重新坐下，距离没有太远不过一尺，看起来是要长谈的意味了。
　　乔一帆接过烟只是捏在手上低着头看着光滑地板上自己模糊的轮廓。

　　叶修也是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刚刚那是为什么？我们都是男人你知道吧。”

　　“嗯。”他应声，喉咙里干干的像是被人掐住一样呼吸都压抑的难受。

　　“你……喜欢我？”叶修将手上的烟灰一点一点抖进烟灰缸里好半天才抬头看他。

　　乔一帆没有答话也没有动作，在他的目光里下一秒转过脸显然是默认。

　　“这倒是……”叶修想了一下措辞顿了顿：“挺意外的，真的。”
　　见他还是没有答话的意思他只好接着说下去带着点自嘲的意味，扯了一个算不上柔和的嘴角弧度：“你知道除了荣耀我也不会其他的了……真的想好了是喜欢我？你还年轻…有些时候感情的事情很容易混淆……我这么说你懂吧？”

　　“前辈！”他打断他。转向另一边的脸藏在阴影里，声音压抑干涩。
　　“别说了。”

　　“求你了，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