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
第三章
对于靠山沿海的冬木市来说，这片土地暗地里的管理者属于御三家之一的远坂，但是因为拥有众多外来人口，经常去教会做礼拜的人数也比其他的城市相对多些。
位于冬木市的某一座教会虽然地处极东之地，但却拥有着相当浓厚的西方宗教信仰的壮丽气息。虽然表面上看只不过是作为面向一般信徒的场所，而实际上这个教会是以作为圣杯战争的监督所为目的而建造的圣堂教会。
“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顶着一张异常灿烂的笑脸敲开了圣堂教会的大门，身着常服的少女拎着提包、脚步轻快的迈入了明亮的灯光里。
神圣的天主雕塑伫立在教堂正中央，彩绘玻璃高高镶嵌在建筑物上，两侧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木椅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庄严。站在过道的中央，言峰璃正注视着一脸毫无防备地少女，露出了慈祥和蔼的微笑，“我的孩子，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在这样的特殊时期来到这里，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呢？这样想着，他笑得更加温柔了。
有些羞涩的红了红双颊，肤色白皙更似西方人的少女抿着嘴笑问：“那个……有吃的吗？”
言峰璃正：“……”
“为了我的任性而亲自下厨，真是麻烦您了。”
连忙制止了跟前跟后帮忙打下手的少女，见着她一脸的羞愧，神父爽朗的笑了笑，解下了围裙。
“哎呀，千万别这么说，不过是一碗炸汤面条而已，能为这么可爱的孩子准备晚餐也是一种缘分。”
因为身处端庄肃穆的教堂、彻底放松下来的金发少女露出干净的微笑，高兴地眯起了宛如晴空般的湛蓝色眼眸。
“非常感谢，我也很高兴能认识您。”
进行完例行的餐前祷告，就地挤在狭小的厨房用餐的少女克制不住食欲，沁人心脾的香味扑鼻而来，她以一种迫不及待的姿态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虽然动作并不是很优雅，但少女的神色却是难得的享受和满足，两腮鼓起咀嚼食物的形态像只可爱的仓鼠。
因为驾驭不好那两根木棍，只能舍弃掉使用笨拙的筷子，少女拿起叉子之后，吃饭的动作立刻得心应手了起来。
这更让言峰璃正确认了她是个西方人。
“孩子，我看你不像是本地人，是混血儿，还是从西方的哪个国家来的呢？”
“我从英国来。”笑眯眯的回答了和蔼的神父的话，少女充满骄傲的补充了一句，“但我是法兰西人。”
“你看起来很爱你的国家啊，是个好孩子。”
“欸，这个……的确是。”似乎是没想到神父会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感叹，也没想到会被这样直白的称赞，少女红着脸有些羞赧的垂眸，但还是腼腆地毅然断言。“我爱法兰西胜于生命。”
看来是个普通人……身上没能感受到有魔术回路的气息。言峰璃正点了点头，对此表示了理解。“一般的年轻人很难会对国家产生你这样纯粹的热爱和信仰了啊。”
少女看起来隐隐有些困惑，她不太能理解对方口中诉说的现状，湛蓝色的眸底顿时浮现出了复杂的情绪。贞德迟疑的说道：“……是吗？”
“毕竟这个信息化社会越来越浮躁了。”
而且嘛，言峰璃正没说出口的是：对于正统的魔术师而言，国家什么的那都不是个事儿，他们追求的是“根源”。为了这个共同目标，这样崇高无私的理念，所以远坂时臣才能顺利和圣堂教会联手合作。
贞德沉默了一瞬，爱国本应是一种最正常最朴素的感情，报效祖国始终是她内心的渴望。
“哎呀，说起来……”言峰璃正岔开了话题，“老夫也很久没为儿子准备过晚餐了呢。”
注视着气质纯净朴素的少女，如此感慨的言峰璃正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此时他更像个普通的父亲那样，开始闲话家常起来。
莫名地眨眨眼，少女闻言立刻配合的打开了话匣子，好奇的问：“咦？您有儿子？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一定也是个很好的人吧。”
“哎呀哎呀，说起来真是有些惭愧，老朽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还可以自豪了。”露出信赖和慈爱的目光，言峰璃正毫不掩饰的露出满面笑容。“那孩子从来没能让我操过心呢。”
“一定是个很优秀的人啊。”少女温柔的低叹，“太好了呢。”
“嗯？”
“我为神父能有这样值得骄傲的孩子感到高兴，一定很幸福吧。”
“恕我冒昧，孩子。”对面的神父虽然头发白了一半，但是却丝毫看不出老态来，他用充满了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少女，就像看着正处于赌气状态的孩子。“如果是偷跑出来的，还是要赶紧回去啊，家里面的人会担心的。”
对面的神父为了避免少女产生逆反心理、而刻意用着轻松愉快的口吻进行严厉的说教，被当作离家出走的叛逆期少女，贞德的心里却缓缓升腾起了喷薄而出的暖意。
“神父，您真是个好人呐。”
见少女笑容渐盛的神色，他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如果没地方去的话，就暂时住在这里吧，只要你不嫌弃这里简陋就好了。”
“当然不，您能同意真是太好了。”
少女将最后一口汤喝完，站起身利索的收拾起桌上的餐具。
言峰绮礼自后堂内走出，思考着刚才从者报告的情报信息，发现厨房的方向还亮着灯光，于是迈步循着光亮走了过去。
“父亲？”
一身黑色僧衣的言峰绮礼一边推开半掩的房门，一边轻唤。“是您吗？”
缓缓打开的门扉内出现了一位完全陌生的少女，她正在满面笑意的向着年轻神父的父亲做着自我介绍，“我叫珍妮德，不过大家都叫我贞德，您也可以这样叫我。”
嗯，贞德……原来是贞德啊，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嗯？贞德？！
言峰绮礼不被察觉的呆了呆。
刚刚才在从者那里得知了Caster将Saber误认成了圣女贞德的事实，转眼就见到了踏着星光而来的话题中心——自称贞德的西方少女，这感觉实在是有些难以形容的微妙。
“来得正好，绮礼。”向来以严谨示人的言峰璃正此刻正意外的露出笑容，“这姑娘暂时无处可去，你带她去收拾好的客房吧。”
金发少女见到他出现，将手中刚刚洗干净的餐具整理好放在一边，通透明亮的湛蓝色双眸立刻注视了过来，她笑容满面的与青年打招呼，那从始至终弯着的嘴角，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觉得温暖又舒服。
“您好，您就是璃正神父提起过的儿子吧，冒昧打扰了。”
这是自来熟的特性吗？
转动着毫无感情波动的黑色眼眸望了望少女，言峰绮礼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算是对少女热情问候的回应。
“你好，吃的还好吗？”
“是的，餐点非常不错。”自称贞德的少女蓦地露出了苦恼和释然的表情，“还要多亏璃正神父考虑到了我很难使用那两根木筷，特地为我换掉了餐具，非常感谢。”
不善言辞的神父干巴巴的回应了一声，“不必。”
温暖的灯光打在少女的发顶，折射出苍金色的光辉，恬静的湛蓝眸底一直都带着暖暖的笑意，贞德抽出放置在一边的毛巾将流理台擦拭干净，这才转身询问：“明天我可以在教堂内做祷告吗？神父。”
“当然可以，不用太客气。”
“谢谢您。”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贞德脸上瞬间绽开温暖的笑容，以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姿态，少女扬起的温柔笑容之下是难得的强硬。
“抱歉，虽然很冒昧……接下来在休息之前，有正事想要拜托你们呢。”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