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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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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接受了Master所遗留的馈赠买了机票,乘坐着飞机马不停蹄的赶到遥远的极东之地,直至走出机场,抬头望着被繁星点缀的夜空,打扮的与常人无异的少女——贞德这才由衷的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轻快感觉。
老实说,在那漫长的空中旅行中,少女有一半时间花在了考虑这次的圣杯战争上,剩下一半的时间则是毫不犹豫的献给了祈求旅途平安的祷告。
这还多亏了作为Servant被圣杯赋予的知识,使她很清楚飞机究竟是一种怎样的交通工具,不至于产生望而退却的心理。但是,被赋予知识和亲身实际乘坐起来,那根本没办法去相提并论啊!
为什么那样庞大的铁块可以飞行?甚至于某些铁块还能作为交通工具和通讯工具,她虽然已经作为相关知识了解,却还是不想去详细理解。
……虽然很难让人产生安全感,但是不会掉下来真是太好了。
动了动酸麻的腿部,贞德沉重的想。
“咕噜噜……”
腹部传来了代表着饥饿的噪音,贞德眼神飘移了一瞬。
少女现在已是自由之身,魔力充足之下,肚子空空的感觉实在太过糟糕。
没想到还能在死去之后再次体会到久违的饥饿感,这给她造成一种她还活着的错觉。
然而,虽然身体强烈的渴求食物,但是保有技能之一的启示完全无误的探测到了自新都那里传来的魔力波动,这令少女心中沮丧极了。
强烈的责任感在心中催促着贞德在黑夜中全力飞奔过去,虽然并不是来参战的,身为Ruler的少女却身负着职责。
Ruler受大圣杯指派,担负着管理圣杯战争系统的任务。对把局外人卷进来的行为施以刑罚,在这一点上,Ruler和圣杯战争的监督官是相似的。但他们的力量,是身为人类的监督官所无法比拟的。
重要的是,Ruler拥有只凭自己一人就足以管理“圣杯战争”的特权。想要解决他们简直难如登天。
距离新都海边不远的场所正在爆发一场英灵间的战斗,司掌圣杯战争的贞德接近之后这才轻快的松了口气。
只因这里被布置下了防止外人窥探的隔绝结界。
为了将普通人与圣杯战争隔离,隐去真正的现场,而不让自己的行为暴露是魔术师必须遵守的规则。
(看来是有正统的魔术师在场啊,想来能够轻松很多。)
战场四周有很多高架起重机和集装箱,毫不犹豫的的穿越过凝滞的空气抵达事发地点,少女轻巧的跳跃上不易被发现的高处,将身躯隐没于阴影中,聚精会神的开始观看起现状。
天边的厚重云层遮住了冰冷的月光,泄露出几丝阴霾。暴露在昏暗灯光下的战场是已经遭受了蹂|躏的街道,在剑戟相撞的火花四溅中,占据最强剑之座的少女与枪兵Lancer的战斗已经趋于白热化,空气因为迸发的魔力而充满了张力,看他们的表情似乎很是享受这场战斗——如果他们能小心注意不要破坏周遭的环境就更好了。
被冷风吹乱刘海的金发少女充满怨念的想。
就在这时,伴随着雷电的轰鸣,有一道明亮张扬的庞然大物的身影自少女眼前快速的疾驰而去,健壮的公牛踏着虚空,拉着豪华壮丽的战车以不容忽视之势造访了战场。
小心翼翼的望着正在进行战斗英灵周围那因余波所遗留下来的巨大鸿沟,光是一对一的战斗就让周围的建筑惨遭蹂|躏,这让贞德心中添了几分阴郁。
担忧不已的大略估摸了一下地面的承受能力,她头疼的想,之后恐怕还得去联系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提出请求,让他们前来处理。
(——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事故呢?)
贞德一直在思考着这件有违常规的事情,竟然不是被圣杯直接召唤,而是借由一位少年之手,将作为Ruler的她召唤出来。难道是圣杯感受到了什么异常吗?
夹杂着潮湿水汽的海风呼啸着穿梭在昏暗的街道上,使得路灯的光芒似乎也冰冷了许多,参战的各方势力的混乱使战斗越发胶着。
以Ruler这个特殊职阶登场的少女拥有着许多特殊的权限,这其中包括强劲的索敌能力与探索Servant位置的能力,所以她能够轻易的察觉到周边都有多少Servant,以及他们都隐藏在哪。
金黄色的额发被穿堂而过的冷风气势汹汹的吹起,贞德悄然移动脚步稍微避开迎面而来的锋芒,继续观测起被她感知到的Servant们的数据。
“出来!还有别的人吧。隐藏在黑暗中偷看我们的同伙们!被圣杯战争邀请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杰们,具有值得夸耀的真名,却偷偷地在这里一直偷看,真是懦弱。连露面都害怕的胆小鬼,就免得让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侮辱你们,你们给我觉悟吧!”
随着自称征服王的男人那威风凛凛的身姿,激情四溢的演讲,乃至震耳欲聋的怒吼,路边那高高的街灯上方突兀的出现了点点金芒,逐渐汇聚出了一道明亮的身影。
身穿金色闪光铠甲的英灵悠然而立,好似没看到底下一群人那惊讶的目光,他不快的沉下脸,露出了对眼下对峙的三个Servant的鄙视之情。
“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称王的人,一夜之间就窜出来了两个啊。”
虽然Archer骄傲的态度和口气跟Rider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辙,但从根本上来说是不同的。征服王的声音和眼神没有Archer那么冷酷无情。
Archer的瞳色与神情只能让人联想到一种危险的冷血动物——蛇。
“世间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上天下只有本王一人。剩下的那都只不过是一些不三不四杂种罢了。”Archer干脆的说出了比侮辱还有过之无不及的宣言。这时连Saber也惊讶地面无人色了,但是Rider却宽容视之,有些吃惊并叹了一口气,问起了对方的真名。
Archer通红的双眸越发带着高傲的怒火,好似能够卷起惊涛骇浪的风暴一般紧盯着对方,扬声质问:“你在问我吗?杂种问大王我吗?”
按常理来看征服王的问话无可厚非,但是在Archer看来这好像是对他的大不敬与冒犯。冷意遍布眸底,黄金英灵开始显露出尖锐的杀气。
“如果说我让你身披遏拜我的荣耀,而你却不知道我的名字,你那样的无知我也毫无办法。”
Archer如此傲慢的断言过后,他的左右两边慢慢地升起了金色的漩涡,接下来的一瞬间,刀器闪耀着耀眼的光辉突然出现在空荡荡的天空里。
出鞘的各式武器夹杂着庞大的魔力,明显不是寻常的武器,只能是宝具。
激烈的强光瞬间充斥了视网膜,正在观察着战况的贞德顿时轻轻拧起了眉毛,她下意识的戒备起来,心中响起了警报。
直觉告诉她这名英灵并不简单,比寻常Servant敏锐百倍的感知使得这样危险的英灵给她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难道就是圣杯感到威胁的原因?
不,应当不至于。
鼻尖呼吸进的空气挟裹着寒意,冰冷的触感令她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她迅速推翻了自己先前的想法。
仔细探知完对方的真名,少女这才恍然。然而她还是无法确认自己被召唤出来的真相,这种规模的圣杯战争,根本就不需要Ruler的降临。
这时,Berserker现身了,黑骑士释放出来的只有不折不扣的杀气。连其魔力生成的旋风都像怨恨的呻|吟,令人毛骨悚然。
他毫无畏惧之心的直视着Archer,这招来了金色英灵难以掩藏的滔天怒火。
毫不犹豫的,Archer的周围再次闪耀起了光辉,宝具投射而出的每一击都会撕裂空气造成剧烈的风势,密集的不给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黑骑士与之战斗在旁观者看起来格外轻松,但是贞德观测Berserker的身手与自己相对比,以她不动用宝具肉搏上阵的程度即使抵挡得住Archer这样声势浩大的攻击,也不会持续很长时间。
谨慎判断着一切的少女不由露出了难言的苦笑,在黑夜的掩映下添了几分无奈,浑身战栗的细胞却在诉说着她的热血沸腾。
真是了不得的一届圣杯战争啊,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向往。
战至后来,似乎是由于Master的召唤,Archer怒不可遏之余,也只能满怀恶意的退场了。
贞德盯住瞬间沉寂下去的战场,下意识的抚摸着手臂上的圣痕,一直晃晃悠悠悬在半空中的心脏终于渐渐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渐渐燃起的战意。
是的,不必过于担心。倘若有人敢于违反规则,肆意妄为,那么她所拥有的令咒将是最终极必杀器。
英灵们来来去去,Master与Servant的交锋更源于彼此之间的不信任。这也不难理解,本来就是临时搭档而已,若非是双方坦诚相待,这才是最常见的状态。
于是很快的,这一场大乱斗就结束了。
“还好,事态并不是很严重。”如此自言自语着,一直保持着隐于暗中观察的少女再次望了望已经空无一人的战场,毫不犹豫的转身远去了。
也不是毫无所获的,Saber、Archer、Lancer、Rider、Berserker、Assassin……在这样一场大战前的热身战上竟然聚集了这样多的英灵。
参战的Servant竟然在一夜之间见了个遍,就单以这点来看,还真是简单粗暴的战术啊。
贞德有些想笑又有些无言以对,职阶所赋予的特性可以轻易的令她看破真名,就这样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她就将六名Servant的情报全部掌握了。
只除了隐匿未出的Caster,不过这也不难理解,Caster由于职阶特性,符合条件的英灵生前大多都是魔术师,比起相对较弱的战斗力,他们更擅长宅居魔术工房内。
该说巧之又巧吗?
这六位英灵在岁月长河中大放异彩时所处于的时代全在她之前。
……真是从没见过这样出师大捷的圣杯战争。
“那么接下来,就该去寻找圣堂教会的所在地了。”
语调中带着些轻松,金发少女笑得眉目舒朗,暗自下了这样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