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重建的洞穴 ...
-
“拳击？”阿尔弗雷德惊讶地反问，“你为什么会想学这个，布鲁斯少爷？”以阿尔弗雷德的角度来看，这个请求显得更像是一个心血来潮的举动，但它却让男孩儿像现在这样严肃地立正站在他面前。
“我需要强大起来，”布鲁斯郑重地说，“尽我所能。”
忠诚的管家踌躇了一瞬间：“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比尔少爷呢？只要不和‘训练’沾上边儿，我想他会很高兴帮助你的。”
布鲁斯攥紧拳头，直视阿尔弗雷德回答：“我和他有了点儿分歧。我想我们最近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我想他一定是为了你好。”阿尔弗雷德望着小主人坚定固执的目光，在心底叹了口气，不再试图劝告。“那么好吧，布鲁斯少爷，如果你能在花园先等我，我会很高兴。”
布鲁斯点点头，先转身下了楼梯。
阿尔弗雷德此刻才让忧虑的神色显示在脸上，他转过身，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比尔。这是个很隐蔽的暗角，所以之前布鲁斯才没有发现。
“我会一直注意他。”比尔向阿尔弗雷德致意。“谢谢。”
阿尔弗雷德担心地看着他，仔细斟酌着自己的语气：“我感觉布鲁斯少爷最近总是很急躁……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无法干涉，但是布鲁斯少爷这个时候还并不像你那样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请你小心注意他，他很可能会伤害到自己。”
比尔轻轻点头答应，看着阿尔弗雷德走下楼梯。
布鲁斯烦躁地在花园里来回踱步，自从几天前在马戏团听到比尔的那几句话后，一种如影随形的紧迫感就无时无刻不在骚扰着他，他直觉地发现比尔隐瞒他的绝不止这些事情，因此“由自己查清一切”的想法很快占了上风——那也意味着单纯的逻辑推理还远远不够，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要学习基本战斗技巧的原因了。
阿尔弗雷德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布鲁斯躁动不安的情景，他走过去，冲男孩儿抬了抬下巴：“你准备好了吗，布鲁斯少爷？”
布鲁斯生疏地摆开一个姿势：“好了。”
阿尔弗雷德绽开一个微笑，常常严肃的面容有了些许松动：“来攻击我吧，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
布鲁斯低吼一声冲了上去。他左右挥舞着拳头，却毫无章法，除了差点儿因为收不回力道而摔倒之外，连阿尔弗雷德的衣角也没有碰到。
“注意姿势，布鲁斯少爷，保持重心。”阿尔弗雷德轻松闪过布鲁斯的攻势，甚至还能不时指点布鲁斯几下。
然而相比于阿尔弗雷德来说，布鲁斯就辛苦多了，短短几十分钟过去，汗水浸湿了他全身，额前的发丝也黏在了湿漉漉的额头上，可自始至终，他甚至没有一个动作能对管家造成威胁。
“体会发力的感觉，但不要用尽全力。”阿尔弗雷德也注意到了布鲁斯的疲倦，他走上前去，替布鲁斯摆好了基本的姿势，用眼神示意他出拳。
布鲁斯按他说的做了，果然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了力量流畅地从肌肉爆发出来传递到手骨上，比起之前滞涩的击打好很多。
“谢谢，阿弗。”布鲁斯低声说。
阿尔弗雷德替他整理了一下衣着，眼睛对上布鲁斯的：“我做的不算什么，布鲁斯少爷。我唯一想让你做的事，就是去和比尔少爷好好谈谈。好吗？”
布鲁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拒绝了：“对不起，阿弗。”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但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站起身来，朝布鲁斯摇头道：“没关系，少爷。我们继续训练吧。”
布鲁斯咬紧牙关，重新发动了攻势。
时间转瞬而过，不知不觉中，距离布鲁斯开始训练已经一个月了，蝙蝠洞也已经建立好了。
于是，按照之前的承诺，阿尔弗雷德带着布鲁斯到蝙蝠洞协助比尔。
“你准备好了，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询问道，他和布鲁斯正站在庄园内部的那座老爷钟前，几次协商过后，这部钟表终于还是重新运作开来，只不过，它也又被赋予了一个新的任务：蝙蝠洞连接韦恩庄园通道的唯一开关。
“好了。”布鲁斯昂起头，看着阿尔弗雷德打开钟盖，慢慢将时间拨回10:48。
“欢迎来到蝙蝠洞，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微笑着对布鲁斯说，随即，一幕神奇的景象发生了：钟表顺着隐藏在地板下的暗轨滑向一边，接着，平坦的墙壁突然从中间裂开，向左右两侧收起，显露出一个幽深的洞口。
尽管布鲁斯先前已经看过阿尔弗雷德拿来的设计图纸，但亲眼见到的景象却远比想象的更为令人惊奇，所以甚至没经过什么考虑，他的表情就已经变为了显而易见的惊讶。
布鲁斯跟着阿尔弗雷德走下洞穴，他低下头，看见原本的岩石已经被打造成了一台台的阶梯，远远地延绵进一片冰冷的照明灯辉中。
专属于啮齿动物的尖锐细微叫声远远传入布鲁斯的耳朵，他抬起头，果不其然地看见了一群倒吊在洞顶的黑色蝙蝠。
阿尔弗雷德顺着布鲁斯的目光看去，保持着严肃的语气哼了一声：“现在我们大概知道了那些闯进房间的蝙蝠是怎么来的了。”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走完了最后几节台阶，一副更令人惊叹的画面随即展现在他面前。
那是一道倾泻而下的白色瀑布，数道水柱从那儿飞溅到蝙蝠洞底部，覆盖了大部分的岩石和泥土。同时，为了支撑起一个平面，几十根金属承重柱从水中伸出，托载起了一块块极厚的钢板，连接着四个方向的岩石壁，并且在最中央汇聚了一块儿广大的面积，那上面放着几个大尺寸的屏幕和其它电脑的部件。
阿尔弗雷德带着布鲁斯走到蝙蝠电脑前，伸手按下一个机关，于是出乎布鲁斯意料的，这些庞大的部件再次向上撑起了一点儿，旁侧的精密机关分别向左右伸开，屏幕再次伸展，无数按键和操控机关从内部升起，这之后，两边的金属板再次移动，遮挡了下面移动开的内空部分，同时提供了工作的台面。
接着几声滴答过后，空白的巨大屏幕渐变成蓝色，一个并不显眼的蝙蝠标志浮现出来，一个机械女声缓缓开口：“电脑已启动。”
布鲁斯彻底失去了言语。
这一幕完全震撼了他，但除此之外，另一股不甘的情绪却很快席卷上来：他离比尔还有很远一段距离，至少现在，他一个人还远远不能完成这所有的工程。
然而这些东西还并非全部。阿尔弗雷德再次按下一个按钮，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随即从耳边传来。
布鲁斯扭头看去，惊讶地发现之前看见的瀑布，此刻已经被隐藏在两侧岩壁上的钢板硬生生阻断了水流，那阵轰鸣声也是水改变流向击打在另一侧的原因。
接着，随着水流退去，一个东西逐渐显露出来。那是一辆全黑的汽车，但与普通的不同，它更大，周身的棱角更突出，两侧向后上方伸起，形成了一个蝙蝠翼的形状。它的周身因为被水淋湿，而更显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就如同屹立在黑暗中的蝙蝠侠一样。
布鲁斯惊叹地看着它，或许成年的蝙蝠侠只是单纯地把蝙蝠车看做一件工具，注视它的时候想到的也不过仅是那些完美的数据，但对于布鲁斯来说，除此之外，它它它真是太酷了！
阿尔弗雷德满意地看到了布鲁斯脸上的赞叹表情，他对布鲁斯眨眨眼，没等布鲁斯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另一道声音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与水流冲击声完全不同的引擎发动声，在布鲁斯能表达任何语句之前，一辆精巧的黑色摩托从蝙蝠车的右侧冲出，它灵巧地驶过夹角，冲到了布鲁斯的面前。
布鲁斯张口结舌地看着阿尔弗雷德，管家却仿佛预料到似的，对着布鲁斯一笑，开口说：“既然比尔少爷有了辆车，那我想布鲁斯少爷至少得有辆摩托车吧？”
布鲁斯惊喜地拥抱了阿尔弗雷德，却听见阿尔弗雷德在他耳边轻轻道：“不过，我也就提供了一个建议。你也应该知道是谁选定了材料，然后制作了它的对吧？”
布鲁斯身体一僵，从阿尔弗雷德的拥抱中轻轻挣脱，用服软的口气说：“阿弗……”
管家挑眉看他。
“好吧，”知道再也没有余地的布鲁斯明智地说，“我会找比尔谈谈。”
“如果你想找他，”管家微笑着截断了布鲁斯最后的后路，“他今晚在蝙蝠洞。”
布鲁斯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却也没有兴致仔细观看自己的那辆摩托车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重建的洞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