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婚礼 ...
-
第七章婚礼
就在王笙的小菜园长出小菜苗苗的日子，到了多浑虫准备结婚那天，两家早已经问名、送
定、 多浑虫也早就送去了聘礼，女方也送来了大件的嫁妆，就等着人来娶，虽说是聘礼嫁妆，也没有王笙以前在书中见过的什么十里红妆，八大箱子，三十六抬什么的。
两家都不是什么富裕的人家，多浑虫也就是从荣国府厨房拎了几对只鸡兔，凑成成双成对的意思，还有几坛子好酒，几尺裁衣剩下的尺头，布料倒是不俗，是多浑虫他娘当年给荣国府
当裁衣娘子的时候，积攒下来的，再搭上几两银子，就能娶到个婆娘了。
而女方闺名叫多儿，没有姓氏，人称多姑娘，在家里也是个大娘子，底下还有三个妹子，一个弟弟，帮着父母照顾弟妹，也是个能干的，虽然她很是看不上多浑虫的人品，也曾想着嫁个俊俏郎君，但是也没仗着有几分人品，端着拿着，看在多浑虫能在荣国府厨房当差，拿出来的聘礼也算不错的份上，也就同意嫁了。
由于是个“赔钱货”嫁妆也不多，也就仅仅凑够了几个箱笼，子孙桶，炕头柜也不是什么好木料，缝了几床被子，褥子，再把姑娘时候的衣服收拾收拾，包了个包袱，到时带到夫家就行了。
而多浑虫这边，也不在乎新娘子带什么嫁妆，人生头一次结婚，就算是成天过的混噩噩的
多浑虫，也是各种紧张，这几天每晚都带一些肉菜吃食回来，拉着王笙讨论结婚那天是不是也
摆个席面，请请邻里，摆几个桌子，做什么席面，请哪几个人。
说不管怎样，那姑娘嫁给了自己，怎么着也要好好疼着，就像他父亲疼娘亲一样，可不能
委屈了，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计划着，最后定下了，请醉金刚倪二做唱宾，巷口那个为人代
笔的徐书生，隔壁那颇照顾多浑虫的老夫妇.，还有荣国府里几个比较交好的厨子，婆子也叫上做宾。席面的话，也不用请厨子了，有王笙的手艺，下厨做几个汤菜就行了，前世王笙也曾
抄刀办过喜宴，做起来自然不在话下。
到了那天，一大早天都没亮，多浑虫一反往日，骨碌的爬起来，烧水洗澡洗头，拉着王笙帮他好好的捯饬一下脸面，拿木簪子整整齐齐的束了头发，两人到了厨房，将今日要用的食材，该杀的杀，改清洗的清洗，鸡鸭鱼肉放调料里腌好，米面馒头蒸好放在一边，只待晚上热热就好，点心糖果装盘摆好，新房里也整理一新，被褥换了新的，红烛插上，就等晚上了。
过了中午，二人吃过午饭，多浑虫取了身前几天做好的新衣穿上，配上个千层底棉布鞋面的新鞋，打眼一看，虽说长得不好看，但是也很是精神。将大红的布花绑在胸前，多浑虫抬头挺胸的出了门，骑上借来的小毛驴，带着几个会吹喇叭的乐人，跟着个两人抬的小轿子，一路吹着喜庆的喇叭，高高兴兴的去接新娘子了。
而王笙穿了件新衣，在院子里将桌椅摆好，摆上点心茶水，瓜子花生，站在门口将前来祝贺的人一一迎进来。不一会，迎亲的队伍就回来了，远远地的出现在巷子口。王笙一见，马上点了大红的鞭炮，顿时一片“噼里啪啦”，烟尘四起，红色的纸屑散了一地。
在一片恭喜声中，多浑虫将新娘子扶下轿子，新娘子并没有盖盖头，十七八岁的模样，施了脂粉，看起来眉清目秀，乌油油的头发梳在头上，盘了个妇人的发髻，攒了个银色的簪子，带了朵这个时节常见的红花，耳朵上带了对米粒珠子，一身粉裙红袄，很喜庆。
进了屋，父母牌位放在上首，倪二站在一旁唱首，地上放了两个包了红布的蒲团。
“新人到”新郎新娘一人一个蒲团，缓缓跪下，倪二唱和。
“一拜天地诸神，和乐安康，二拜高堂父母，家和人兴，三拜夫君妻子，执手相伴”
三拜拜过，在宾客祝福声中，新郎新娘喝了合卺酒，这个婚礼就算是成了。
王笙则去厨房将热好的米面馒头端上桌，将蒸好的熟肉，烤制的鸡鸭，卤好的肝肺肚肠，统统切了装在大盘上了桌，继而又炒菜盛汤，忙的不亦乐乎，那边多浑虫也进厨房帮忙，而新娘子也换下喜服，穿了身居家的新衣，在院子里给宾客倒酒，这喜宴一直吃到深夜，酒足饭饱的宾客，才慢慢散去。
多浑虫和多儿姑娘，吃了晚饭，自是回屋，点了喜烛，圆房不提。
王笙吃过晚饭，收拾完厨房，就回到屋里歇下，这一天可真够忙的，王笙揉了揉打算的胳膊，忽而想到书里写的多姑娘，是个浪荡的女人，荣国府里的上到少爷，下到仆童，人人都能入手，整个荣国府竟都成了她的后宫，现下她成了自己的婶子，王笙想想都觉得头疼，今天看着多姑娘也是个麻利能干，爽快泼辣的，自家叔叔人品虽有点槽糕，但是这几天观察下来，对自己很好，也是个疼媳妇的，真不知道怎么成了那样，别人的事王笙没那个心思去管，但毕竟是自己的婶婶，要不等哪天提醒下，别真弄到那个地步。
王笙刚刚睡下，忽的“啪”一声，好像是杯碗碎裂的声音从正屋传出来，继而一阵嘈杂，王笙正欲起身穿衣去看看怎么了，就听见一个尖利却夹杂着哭声的女声“呸，你个老王八，老娘是瞎了眼，倒了血霉，挑了个你这么个老王八守活寡，白长了个东西，你他娘的娶什么媳妇,呜...”
“是，是我不好，多娘你别生气..别生气..”
“啪”又是一个碗碎了。
“你，你个糊涂浑呛了的王八，你让老娘守那活寡，还叫老娘我别生气！！你..呜呜..”
“别，别哭了，多娘，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也好，别，别再哭了...”
“呜呜，你个混丧王八....”
王笙愕然，怎么竟是这么回事。
第二日清早，多姑娘就红着眼匆匆的出了门，将隔街的老大夫请来，硬拉着多浑虫诊了脉，却是因多浑虫常年嗜酒，伤了身体，不能人道了。
“你个混丧王八，老娘刚嫁了你就要守活寡，你他娘的怎么就不撞丧那黄汤，喝死个混账王八。”
多姑娘哭骂一声，咬着牙，好声好气的将老大夫出门，临了塞了些银子，嘱咐这事莫要让人知道了去，回来也不理拉耷着头坐在椅子上多浑虫，狠狠说了声回娘家，就摔帘子回了屋。
“叔....”王笙站在屋前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事也不是他能插手的。
“笙哥儿，没事”多浑虫死命扯了扯嘴角，想扯个笑出来，却依旧像哭“叔没事，是叔对
不起你婶子，不怪她，好好地大姑娘嫁给我这么个老浑虫，是我对不起她....”
自那以后，多浑虫什么话也没再说，虽然打了个床睡在正屋外间，却依旧每日给多姑娘
带些点心，首饰，月里发下的利钱也都交给多姑娘管着，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疼着媳妇，只
是人越来越消沉，喝的酒却是越来越多，王笙经常要大晚上出去，把喝的烂醉成一滩泥的多浑
虫搬回家。
而多姑娘，虽说那日骂骂咧咧的摔了帘子，哭了两日，但之后多浑虫给她的吃食首饰也没有再扔出门外，月例银子也放到小罐子里替多浑虫收着，虽说平日也不给多浑虫好脸色，却再也没有说骂过他一句，更没有提回娘家的事情，
只是每日里描眼画眉，掐枝带花，多浑虫给她的首饰挑上几个的带上，洗完衣服收拾完家务，就出门找相熟的婆娘做做针线，说话笑闹。
两个人到也是这么的过了下去。
但对于王笙来说，这日子却有点闹心，不仅头疼多浑虫一天到晚喝得烂醉，他那个婶婶每日里见到他就抛个媚眼，暗送秋波，没一天闲着。
早晨，王笙刚刚做完早饭，正在检查他的泡菜坛子，多姑娘就端了个木盆到厨房打热水，半散着头发，下身一件杏黄散腿点花长裤，上身一件翠绿色绣牡丹花的肚兜，臂弯松松垮垮的挽着件米白色的罩衫，香肩微露。
王笙一看，头不由得又疼了起来，好吧，在现代大街上，露大腿，露后背的妹子多了去了，夏天在海边穿比基尼的妹子们更是一片一片的，不就露个小香肩么，王笙早就眼见不鲜了，只是在这个还没有进化到冬天只穿丝袜的古代，这都入秋了，婶婶您不冷么？
“笙哥儿起得好早，”多姑娘扭着小腰，笑着进了厨房，“笙哥儿不介意婶婶我来打盆热水吧。”
“婶娘请自便”王笙挪开身子，把灶台让了出来
“那婶娘就不客气了，啊~”多姑娘掩唇一笑，将木盆放在灶上，却忽的一下脚软，倒进站在一旁的王笙怀里，轻笑“婶婶今早身体有些不适，可否请笙哥儿帮着打盆水呢。”松松挂在肩上的外衣，果断的顺着胳膊滑了下去，一股滑腻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
“........”
王笙无奈的将多姑娘扶起站好，顺手将她那件掉到一半的衣服提上去，在她的轻笑中，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做了个揖。
“婶娘若真的身体不适，清和帮婶娘打次水自然无妨，我寄住在叔叔家，叔叔对我很好，我敬叔叔，对婶婶也十分敬重，只是还请婶婶自重。”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婚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