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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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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哈奇的目光让我很内疚,于是有点儿口吃:“是,是呀。”
殷哈奇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来:“没有你说得那么差吧。”
我没疯,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跟殷哈奇讨论他的专辑。何况我对唱歌这一类东西实再不是懂行,勉强自己听完整张碟已经觉得脑袋疼了。
“你还是决定要参加新声新色吗?”
“是的。”这语气让我恍惚回到他回答殷叔决定做个小歌星的时候。于是了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你知道那不是一场以歌艺决定最终成绩的比赛,那只是一场民众的娱乐。”我仍想将所有事情讲在前头。
“是的。但是只剩三年了,我不甘心,我想搏一搏,对我来说,这至少是个机会。”殷哈奇说着,把面汤也喝得干干净净,他对粮食的态度我很欣赏。
“可是你不要忘了殷叔的三条规定,以新声新色这样的全民选秀活动的八卦能力,你很难不犯规啊。”说不上来为什么,我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切,别担心,大不了我租个爹回来就是了。”殷哈奇抬起右臂蹭下脸边的几滴汗。我看不下去递了张手绢过去:“脏死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邋遢的!”
“谁让你们老说我娘娘腔。现在又来嫌我邋遢。”殷哈奇说得委屈万分。
“你不是吧,这么大个人连MAN不等于DIRTY都分不清楚?!”我搓搓脸,让自己冷静。
“我以为我正变得越来越男人。”殷哈奇同学很严肃地说。
这话说的,难不成之前我嫁了一个人妖?我捧着空碗扶着墙走回厨房,自力更生喂自己。
殷哈奇知道我食不言的黄金规定,拿起放在我这里的吉它坐在小茶几旁边的地上,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地弹了起来。
洗干净手,顺便调了一杯淡盐水递给殷哈奇:“开始原创了?”
“还没想好歌词。怎么样?还能听吧?”殷哈奇眼光很殷切。
“听不懂!”我果断地终止他跟我交流对音乐看法的欲望。
果然,殷哈奇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我命令自己不要看,不要想,一心一意地剥出一颗荔枝递给他:“喝口盐水再吃。对了,星期六罗狐狸订婚,你过来接我一起去吧。”
“好啊。你买礼物了没有?”殷哈奇的注意力小孩子一样容易被转移。
“没有,没想好有什么不要钱又送得出手的。”我苦恼地揪出一片荔枝皮。
“孤寒财主。”殷哈奇一直很看不上我的小器。
我不爽,伸出手:“好了,我是孤寒财主,麻烦你支付今天的饭钱、水果钱还有开水钱。”
“要不,就用我的礼物,说我们两个合起来送他?”殷好奇果然上当。绕了半天,可累死我了。
“那好,你去买吧,不拘十几二十卡的砖古古董表,买上一对就好了。”我笑逐言开。
“要不要送得这么贵重啊?”殷哈奇很迟疑地说。
“你怎么可以小气了,罗狐狸说到底可是你一起长大的兄弟,人家难得订一次婚,是不是?你要是真心痛,大不以后他再订婚,咱们什么也不送,直接就去吃他好了。”我语重心长地开导殷哈奇。
“好象也是哈。”殷哈奇点头。那一刻,我乱有成就感,又一次帮殷哈奇成功洗脑,YEA!
订婚仪式在罗家的别墅举行。请的客人并不多,但现场气氛布置得很好。罗子宁的未婚妻杜妙雪我在杂志上已经拜会过了,印象中气质温婉,一望而知是那种从小就是培养给王子做老婆的公主型的。看到真人才发现和相片差很多,生气勃勃、活力十足,说话语速极快,一笑起来极投入,眼睛可以弯成月牙的形状。
罗子宁依足规矩与穿着香槟色礼服的她站在花束前接待来宾,远远看去,红摇翠晃,缤纷极了、华丽极了、经典极了。眼睛被晃得有些疲惫,我微微闭了下眼睛,待重新望过去,正好对上罗子宁的视线。我在脸上盛开出一个的笑来,却听到旁边的殷哈奇惊呼:“芝芝,你有皱纹了!”
“这叫法令纹好不好!”我烟世媚行一把的企图就这样被白痴殷哈奇无趣地扼杀在摇篮里,心情郁闷得想砸场子。于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将手指调转去对住死喷嚏的心窝:“恨你!”
看到我们两个联名送上的对表时,罗子宁的眉毛隐隐约约地向上抽了抽。我很不爽地腹诽:“越有钱越计较,这样仍嫌礼物不够隆重吗?”
反倒是杜妙雪显出恰如其分的欢喜模样:“真漂亮!今天的礼物里面这对表最让我喜欢。”
殷哈奇信以为真,欢欣地笑:“我就知道我们妙雪最有眼光。”
我们妙雪?!
看到我眼神不善,殷哈奇一行走一行伏在我耳边轻声说:“妙雪跟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只是小学就去了国外读书。”
“上官芝芝!”背后清悦的声音叫。
扭转头,见到杜妙雪合着几个穿着同样纱裙的尊贵小姐水灵灵地站在身后,不免诧异。杜妙雪了然地笑:“子宁怕等会儿冷气太足,去帮我去拿小披肩,我就过来找你玩了。”
找我玩?姑奶奶,我跟你很熟吗?
听到公主指名道姓找我玩儿,哈奇自觉礼貌地告退走开了。本想对着喷嚏的背影大吼一声:“太阳太大了,帮我拿棵树来!”感觉自己有些过份,于是抿了抿嘴。
“你就是上官芝芝啊,你们走得还真快,我追了半天呢。,听说是UNCLE CHEN帮你做的膝盖手术,果然高超,都看不出来你腿瘸啊。”杜妙雪眼睛弯弯的笑着说,一派天真,眼梢却很有些蛊惑的风情,男人们都爱这个调调吧?天真、热情的笑容下的风情万种。
“天啊,妙雪,你是说这个小姑娘是个瘸子吗?”立刻有人接着问,吃惊的语调极其逼真。可是“小姑娘”?这是什么调调?
“上官芝芝?你不就是几年前殷家收养的那个小残废嘛。这么热天还穿长裤,原来是瘸子,难怪认识你这么久,就没见你穿过裙子。”这个声音我认得,是殷哈奇的高中女同学,叫黄茵,以前经常上殷家来玩,总是耽搁到最后才走的那个。后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不再出现了。
既是熟人,我就不好意思绷着个脸,于是冲着黄茵笑笑:“原来是黄姐姐,好久不见了,你妈还没教你玩暗恋是没有前途的吗。”
那群女生“轰”的一声笑了起来,黄茵眼神怨毒、脸色铁青地转身冲走,姑娘们三三两两地追了过去,一下走了个干干净净,原地只剩下依然巧笑如花的杜妙雪对着我点头:“你还真不怕得罪人啊,芝芝。”
我也笑:“你的气质不适合做反派,公主。之前没人帮我养成找人出气的习惯,所以,只怕我不能如你所愿拿这件事去跟罗狐狸哭诉了。很遗憾帮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