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Ootori Choutaro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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榊太郎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端坐在自己面前的两名学生，有些好笑的率先暗自放松了自己脸上的表情。眼前的两人——毫无疑问都是已经跟着自己许久的得意门生，不过现在的情况，对于平常都是一对以单独授课的两人来说，恐怕有点难以应付。大概也正因这样，尽管只是刚刚落座而已，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约而同的带着点隐隐的紧张。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俩叫到一起来么？应该心里有数吧。”身为老师的榊太郎，一开口就直奔主题，连必要的问候和寒暄，也一并省了。这个简洁明了的开场白，马上让坐在下面的两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两人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才依次各自点点头。
“哦，对了。自我介绍什么的，就不用了吧，一会儿你们自己解决去。”两人刚才的动作和默契，让榊非常满意，他没有浪费时间，毫不不拖泥带水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11月的文化祭，你们有什么想法和看法么？”
老师的提问，无疑印证了下面两位学生心中的猜想。而在自己的老师开口之前，就已经差不多猜到了老师意思的少女，则是侧过头看了一眼打定彻底主意绝不在自己发言之前开口的学弟，尽量用随意而自然的口吻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老师的意思是，要采取合奏的形式么？”
即便这差不多就是现在这个情形唯一正确的可能了，但少女还是像怕误会了什么一样，又锲而不舍的确认了一次。
“只是个初步意向而已，如果不愿意或者有其他想法的话，可以说来听听。”榊似乎同样对自己的想法很有自信的样子，他看着被自己专门叫到一起来的两名学生，又一次的强调了自己的立场。
“嗯，我没问题。”少女点点头，大方的亮出了自己的态度，然后才带着探寻意味的视线，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那名少年。
不过，和自己的学姐还有老师那游刃有余的态度相比，在场最后一个发言的少年，就明显的显得气势弱了不少。
“合奏的话……”他语带迟疑的反问到，“就我们两个，真的没关系么？”他的疑问，似乎实在担心自己的实力不够，会影响表演的效果，又似乎是觉得，这样的表扬形式，太过出人意料。
“具体细节的话，你们俩可以再单独商量，怎么样？”坚信自己没有看走眼的神太郎，进一步的放宽了条件，就好像他刚才说的那样，现在谈论的，真的只是个初步设想而已。
“先说好哦，我可一点也不厉害，就只会钢琴而已。”跟在老师之后的，是已经自告奋勇接下这项任务的少女，她有些好像的轻声对还在犹豫的学弟说道。
“那个……那个……”这样的说辞，不仅没有让那个有着银灰色头发的少年放松下来，然而让他一下子涨红了脸，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就是学校文化祭的表演而已，不用想太多。”大概是有点看不下去自己学生的这番表现了，身为老师的榊，终于再次开口帮忙解围到，顺便还再给加了一层保险。
“所以……能拜托了么？”“安慰”不成反而让人更无措了的少女，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样，改用更为正式的口吻请求到。
被两双眼睛盯着的少年，勉强的笑了笑，低下了一点头，没有立刻答话。
室内的其他两人，同样也没有再开口的打算，榊静静的看着这个自己已经教了好多年的学生，而那个被一同叫来已经同意了这项计划的少女，则是朝着身旁的少年，投去了意味不明的目光。
另一方面，少年的思考时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久，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他已经自信了不少，“如果我有这个荣幸的话，那就请多指教了。”他侧过头，试图在自己的学姐面前表现的更为自信一点。总的说来，这个尝试还算成功，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少年有看到，带着点淡淡笑意的少女，对他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榊老师。”紧接着，少年用还有些稚嫩的嗓音，无比严肃的对自己的老师回复到。
闻言，榊太郎也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视线依次从少女的身上落到了少年的身上，随后又在那里停留了几秒钟之后，才最终被收了回去。“那就先这样决定了，11月的文化祭，你们两个合奏出一个节目。至于演奏形式和演奏曲目，你们自己私下尽快决定了之后再告诉我。”榊停顿了一下，才又补充了两句，“具体的进度安排之类的事情，你们也自己商量去。有任何解决不了的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他着重的看了一眼今年才升入国中年龄更小的那名男生，最后还是叮嘱一样的再添了一句，“不管是曲子练习本身的问题，还是其他什么方面的问题。”
“好的，我明白了”
“我知道了。”
随着榊的话音落地，两道高低不同的声音便先后的响起，让合奏这件事，彻底的一锤定音。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剩下的时间，你们自由安排。”终于又解决了一个节目的榊太郎，马上“善解人意”的宣布了下课的消息，这让一向都在授课时间被不断苛求演奏效果以至于拖堂成了家常便饭的两位学生，纷纷露出了极为不适应的表情。
“那个……”少年长了张嘴，发出了两个音节，在开口的瞬间，他才猛地发现，自己居然连自己也不知道，是想要叫住正打算离开的榊老师，还是准备叫醒身旁同样没有跟上老师节奏的那位少女。
“老师辛苦了，我们会尽快商量好的。”少年的犹豫，给了一旁已经反应过来的少女开口的机会，她抢在少年再次准备开口说点什么之前，用极快的反应能力，接过话头。
“砰！”几分钟后，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响，让不大的教室里，再度安静了下来。而隔音性能良好的教室，则更是让一下子就没有声音的四下，悄然无声的似乎连呼吸声都能听得见了。
就这样被自己的老师留在教室里的两人，再一次十分默契的相互转了转头，各自露出一个有些无奈而不好意思的笑容。
“呼…………”少女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马上换用熟稔的口吻对一旁的少年抱怨到，“呐，你有没有觉得，什么都不说的老师，比一个劲指出哪里弹得不对的不断要求重来的老师还要恐怖？”
这句亦真亦假的抱怨，立刻得到了身旁少年的“赞同”——他强忍住了自己的笑意，用已经开始进入变声期的嗓音认真的辩解了起来，“老师要求严格也是为了我们好。”少年看着已经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趋势刚刚上任的合作者，态度十分端正而中肯的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噗！”老师不在就马上变得活跃起来的少女，不仅对少年的看法不以为意不说，反而冒出了一声不怎么礼貌的轻笑，“那是因为凤君你的演奏完成度一般都比其他的学生好啊，音准了，老师打断的次数就少了啊！哪像我，经常应为错一个音而被老师叫停重来。明明我自己弹的时候，还觉得蛮顺手蛮顺耳的呢！”
这样的自爆，让话语中被重点提及的当事人，一下子就不好意思起来，少年迫不及待的开口反驳起来，“那个……那个……”他憋了许久，才吐出一个现在这个环境下自己似乎能够接受的称呼方式，“学……姐……你说笑了，我记得榊老师有专门给我提到说，学姐你，对作品想要表达的情感，诠释的相当到位。”
相比少女对少年开口就能说出正确姓氏的印象深刻，有些慌乱的少年，反而用了一点时间，才回忆起，自己的老师，的确有在自己的面前，提到过这样一位学姐。不过，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没有能够成功的想起这位学姐的姓氏，或者说是全名，到底应该是什么。
“啊啊啊，没事，你就那样叫就好了。面对这么优秀的后辈，坦白说，我这前辈的架子，还真摆不起来呢。”完全觉得没什么少女，马上开口帮自认礼数不够感到有些尴尬的学弟解了围，而明显活泼了不少的少女，又随意的摆了摆手，“寒暄就先到这里吧，老师说的事情，凤君你现在有新的头绪么？”
“呃……好。”开口条件反射应下学姐对自己失礼谅解的少年，等到音节已经脱口而出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还忘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
少年看了一眼做出认真倾听样子的少女，在脑海中迅速的模拟了一下整个事件的全部过程之后，正式进入状态的少年不慌不忙的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我认为，最先需要决定的是合奏的乐器组合方式。学姐的话，刚才说了，是钢琴；我个人的话，则是钢琴和小提琴都可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可以选择的基本方案就是两种，钢琴和小提琴或者是钢琴和钢琴。而如果是钢琴和钢琴的话，那么就有双钢琴和四手联弹两种形式。”少年流利的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而等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自顾自的说了不少内容时，才突然止住了话头，看向了并没有露出不耐烦神情的另外一位当事人。
“乐器组合啊，嗯，虽然的确是个迟早都要决定的问题。不过当前，我的意见是，在决定用什么方式来演奏之前，还是先决定好具体的曲目会比较合适一点。”即便少年的总结十分详尽，但一旁听完他看法的少女，还是干脆而不留情面的提出了相反的意见，“演奏形式的话，其实是可以根据曲目的特点和需求来做一些轻微的调整的，我倒是觉得，这样会更灵活一些。”
总的说来，两个想考方向略有不同的意见，要统一到其中一个上面，其实也不一定需要想象中的针锋相对。率先提出自己看法的少年，几乎实在听完那番话之后，就立刻同意了自己学姐的观点。
“学姐不愧是学姐呢。”第一回合的“较量”，爽快认输的少年，语气中带着一点佩服，“是我考虑不周了。”这样说着的少年，语调中甚至还带着一点不好意思和不甘心。
“那么学姐有什么想弹的作品么？”接下来的提问，少年他将优先的发言权，交给了自己的学姐。
“我的话，想弹的曲子实在是太多了啊，李斯特的我想弹，巴赫的我也想弹，啊，对了，肖邦的好像也很不错的样子……”说到兴头上的少女，似乎只顾着独自纠结到底要弹什么好，完全没有注意到当她提到某个名字的时候，一旁少年脸上快速闪过的惊讶之情。
“啊，对了，我记得凤君已经是比较喜欢肖邦的作品吧。”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说的眉飞色舞的少女突然有了主意，“要不就选肖邦好了，凤君你觉得呢？”
“学姐也喜欢肖邦？”这个发现像是意外的惊喜一样，让少年的确认显得有些小心意义，“好巧。”他轻声的这样说到，也不知道是说给少女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老师之前不是布置过他的作品嘛，弹的时候就觉得，虽然技巧方面的要求是比较多，但作品本身所流露出来的感情，非常简单直白，让人很容易把握。”这出人意料的评价和看法，让刚才的提议，马上变的现实多了。少年马上设想了一下这个方案的可行性，然后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但是如果是肖邦的话，他的作品主要都是以钢琴为主的吧，学姐和我的话……”少年没有把话说完，但确实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还真既是一个问题又不是一个问题呢。”就仿佛早已预料到了少年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少女不以为意的重申了自己的观点，“如果不需要被局限在原曲原作范围内的话，那就没问题了啊。再说了，如果实在要追求作曲家的原始版本的话，现在我能立刻想到的。就只有克莱斯勒的《爱的喜悦》（*1）和《爱的忧伤》（*2）原曲是钢琴和小提琴的了。”少女说着，还忍不住的掰着自己的手指数了数，“说起来，肖邦好像也有双钢琴的作品吧。”少女努力的想要从脑海中回忆起准确的作品名，不过却在低声念了几次“肖邦”这个单词之后，她的脑袋整个的耷拉了下来。
“学姐想说的是回旋曲（Rondo）么？”有点看不下去的少年，忽然在一旁好心的开口提醒到。
“啊，好像就是回旋曲来着，不过是回旋曲中的哪一首呢？C小调（*3）？呃，好像不是这个，降E大调（*4）？唔，等等，明明有见过完整的名字和作品号的，但是还很惊讶的……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还在坚持自己亲口说出作品名的少女，随即开始了新一轮的尝试。这一次，要比刚才进步了不少，不过，她和她想要表达的东西，似乎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距离。
“学姐想说的是是C大调回旋曲（*5）么？作品号是Op.73。肖邦少有的双钢琴回旋曲。”就在少女又一次为自己的记性而感到垂头丧气的同时，自认还算对肖邦了解的少年，终于代替她，把那个不算怎么常见的作品名和作品号，给完整的说了出来。
“学姐没记住也不必太过纠结了，光是学姐知道有这么一首曲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说起来，这首曲子本身，也算是肖邦的遗作之一了。当然比不上学姐刚才提到的那两首出名。所以学姐的意思是，想用这首回旋曲来作为表演的曲目么？”少年如数家珍一样的把这首一点也不出名的曲子的来历说得清清楚楚，更甚至，连字里行间，都透着对这位作曲家及其相关作品的熟悉和了解。
“C大调钢琴回旋曲啊，没错，就是这个。真不愧是凤君，了解和知道的这么详细。”花了一番功夫才在旁人的帮助下终于弄清楚了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之后，少女认真的拖着下巴，开始考虑这个最新的方案。
“会不会太冷门了一点。”冷不丁的，少女看向了同样默不作声的少年，没头没脑的冒了这么一句出来，“文化祭的话，从现在的气氛老考虑，一首大家都没有怎么听过的曲子，会不会显得太尴尬了一点？”前前后后又考虑了一番的少女，到底还是有些挑剔的讲自己的意见倾向了否认的那一方，“凤君你觉得呢？”在说完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少女跟着顺口反问了一句。
“现场气氛和作品知名度啊，仔细想想，光是一个选曲，要考虑的问题还真是一点也不少呢。”一字不落的听完了少女新的担忧，少年再一次的体会到了自己经验上的不足和欠缺，他又回忆了一下两人之前讨论中已经提到的作品，接着才再次开口说到，“这样说起来的话，在刚才学姐提到的克莱斯勒的《爱的喜悦》应该是上面说到的所有作品中最合适的了。”少年甚至没有用更多的时间来进行思考和比较了就流畅的顺着新的思路，得出了相应的结论。
然后，就在少年专心顺着自己学姐的思路思考的同时，少女则似乎对名为“肖邦”的作曲家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执着，“呃……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凤君真的不准备再考虑一下肖邦的作品么？钢琴和小提琴的改编曲目，也不是没有啊。”
这个突如其来的意见让随后正打算开口说点什么的少女迟疑的停顿了一点，他小心翼翼的推敲措辞，用带着一点腼腆的语气认真的开口说到，“学姐是真的想弹肖邦么？如果不是的话，学姐你其实真的不用这么迁就我的喜好的。”没错，少年他不仅正在学习乐器，同时也足够了解肖邦，所以，他完全明白，刚才的提议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身为前辈的学姐不仅迁就了身为后辈的自己的偏好，同时也让担任钢琴部分的学姐自己，在演奏的过程中，退到了一个陪衬的地位上去。
是的，少年很清楚的知道，就算是肖邦的钢琴作品也好，一旦被再次加入了一种新的乐器之后，两种乐器在演奏过程中的关系也会立刻变得微妙起来。被加入的小提琴会抢走原本只属于钢琴的注意力不说，更为灵活和轻巧的小提琴，甚至极有可能代替钢琴转而成为演奏中真正的主角。
少年看穿一切的细致心思，换来的，是少女有些无奈的笑容，“就当作是不怎么可靠的前辈宠着让着优秀的后辈也不行么？”少女玩笑一样的说到，“更何况，我真的不觉得弹肖邦有什么不好的啊。”
“学姐……”因为一句话而变得各种不好意思的少年，终于“理屈词穷”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如果凤君觉得实在难以接受的话，那就再改改吧，两个人都是钢琴的话，会不会好点？”玩笑开够了的少女，在满意的欣赏到少年的为难之后，终于收起了自己脸上的笑容，再一次的提议到。“我记得肖邦仅有的两首钢琴协奏曲（Concerto），都好像有现成的改编谱……”
“肖邦的钢琴协奏曲啊，知名度上的确是够了……不过。学姐说的改编谱是双钢琴用的还是四手联弹用的呢？”生怕再被下套的少年，再一次的综合考虑了下作曲家留下的仅有的两首钢琴协奏曲之后，仍旧不放心的追问到。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猜应该是两种都有吧……”看着少年那万分警惕的样子，少女那不怎么让人放心的记忆力，又一次的证明了其必要的存在感。
“肖邦E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6）和F小调第二协奏曲（*7）啊……”不知不觉间已经在选曲和乐器搭配问题上用了不少时间的少年，在反复念了几遍作品的全名之后，终于从嘴里吐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结论，“都是小调调性啊。”
这样说着的少年，像是做出了最终决定一样，看向了一旁等着自己发言的少女，“学姐你看这样行不，不管是双钢琴还是四手联弹，如果学姐愿意担任第一钢琴的部分的话，那我就都没问题。”少年的语气十分坚定，仿佛想要向自己的合奏者传达这样一个事实——如果不接受这个条件的话，那么这个方案也就没有讨论商量的余地了。
“哎哎哎，不管是双钢琴还是四手联弹，第一钢琴都要是我么？”少女惊讶的语气毫不掩饰的传达表达出了她的动摇，“双钢琴也就算了，毕竟还可以说是各自为政，不过如果是四手联弹的话……万一因为我的原因而影响到了凤君该怎么办？”
“不会的，学姐你一定不会的。”成功“报复”了刚才来自前辈的“宠爱”，一想到最终方案差不多快要成型的少年，又一次的做出了妥协和让步，“那要不就用双钢琴的形式好了，应该也还算有新意，至于是Op.11还是Op.21，就请学姐这个第一钢琴来决定吧。不过说起来，虽然时间长短应该不成问题，但一般说来，第二钢琴协奏曲要比第一钢琴协奏曲短些。”少年自然而然在在结尾出添上了一句补充信息。
“……”彻底被噎住了的少女，看了一眼差不多擅自帮自己决定好了的少年，没好气的说到，“我还有得选么？第二协奏曲怎么看也要比第一协奏曲省事啊。”
“嗯，那就这么决定了，文化祭的演出曲目是肖邦的F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作品号Op.21，演出形式是双钢琴，学姐是第一钢琴，我则是第二钢琴。明天我会把这个决定告诉榊老师的。”做出决定后的轻松，让少年的语调也轻快了几分，这的确是他第一次同人合奏演出，但他却从来没有想到，光是一个选曲，都是如此艰巨的拉锯战。
“那谱子的问题就我来解决吧，明天放学之后，老时间老地点？”见少年马上开始一丝不苟的安排起接下来的任务时，少女也不好意思再推脱，主动揽下了工作量更大的另外一件事。
“那就麻烦学姐了，未来的日子里，也请多多指教。”突然站起了身的少年，慎重的对自己的搭档拜托到。
“啊啊啊啊，凤君你也是，那就请多多指教了。”急忙站起来的少女，顾不得自己前辈的形象和威严，慌慌张张的开口说到。
“学姐，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不适合当前辈的话啊。”合奏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相处，讨论中也不自觉受到影响的少年，极为友善的提醒到。
“嗯？这个的话，我不是一开始就承认了么？”回应少年的，则是少女各种不满都呼之欲出的小声抱怨。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Ootori Choutar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