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沙漠僧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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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奈何便朝着西方的风之国出发了。
在跨越国界线之前，我按照朝仓凉信里所说的地址，前往短册街与他给我安排的搭档汇合。
一路没什么波折，甚至连恶劣的天气都不曾有过，牌匾上的三个大字“短册街”顺利地进入了视线，我走进了牌匾所在的拱门。
短册街上人流如潮，即便大大小小的战争正四处爆发，也阻止不了这种发泄人们压力和欲念的场所。
只是在如今恶劣的环境下这依旧繁茂的短册街，却是一朵破败的土地上不应开放的糜烂之花。赌场，花楼，酒馆，浴场鳞次栉比，不过还是要属花楼所占地段的最多，分层也最细。
从外观就可以看得出来，这里的花楼有的破败不堪，有的十分朴素，有的华奢显贵，不同阶层的人们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归所。
和搭档的会面的地点……就是那家最为华贵的花楼了。
按密函中的地址，我走到了那栋花楼附近。远远望去，红墙绿瓦、雕梁画栋的四层高楼伫立在短册街最繁华的地段，进出皆为身着不菲衣物、自誉风流的贵族富商。
小巷中，我带上了一个红白相间的狐狸面具，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线。身侧，浮游安然存放于剑鞘之中，只要不使用，看起来便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
【你的搭档也许会对宇智波有点偏见，感知能力又好，你就先吃下改变查克拉特征的药，戴上面具，好好相处一下吧～】朝仓凉这么写道。
我略微疑惑，自己的样貌和查克拉特征应该并没有流传出去，对方又怎么会知道我是一个宇智波呢？
这么想着，抬步向前，我迈入了花楼。
宇智波奈何衣料上乘，又是深色为主的男子装扮，身形纤瘦挺拔。即便带着面具，看起来却就是一个未长成的少年。她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有一位笑得和气的妈妈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这位小少爷来此是想……？”
“我已经有了预定。”
平和清冽的少年声音从喉间溢出，对方露出了恭敬询问的神色。
我顿了顿，想起密函上的嘱咐：“我名为小淳，订的是流云间。”
妈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如此，那么，小淳少爷便随我来吧，您的友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呢！”
早就到了吗？自己到达的时间应当刚刚好，看来搭档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任务也会十分顺利吧。
这么想着，抬步跟着面脸笑容的妈妈朝着楼上走去，我不由得对这个神神秘秘的搭档产生了一丝好奇。
妈妈走到三楼的一个房间前，一把拉开门，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便退下了。
房间内，一位少年正抱臂端坐，面前的茶杯中热气袅袅漂浮。听到门口的声响，他看了过来。
一头银白的利索短发，浅红色的双眸，外加那刻板严谨的坐姿，以及那万年老气横秋的表情——
千手扉间…？
面具下，我眼角一抽，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住扶额的冲动。朝仓凉这个家伙怎么回事，居然让千手和宇智波组队，这是嫌任务难度不够大吗。
手下意识地抬起，隔着衣服确定了项链正好好地塞在衣服里面，我定了定神。
“是风间君吗？”
“小淳君。”对方同样点头致意，“‘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虽然应该这么说，不过……”
我疑惑地歪了歪头。
千手扉间看着眼前全副武装的搭档，稚嫩的脸上那双狭长的双眼变得锐利起来，秀气的眉毛也拧成了一个小老头。他接着道：“不过，作为任务搭档的我并无遮掩，可小淳君却连自己的面容都不愿意暴露，让我十分担心接下来的合作会不会也是这样，让人觉得……毫无信赖感啊。”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一族有习俗，未曾嫁娶的族人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更何况，风间君怎么能因为相貌如何，就对是否信赖对方下了结论呢？”
平和而缓慢的嗓音，不高不低，不怒不恼，温润而纯净。其实，这就是宇智波奈何平日一贯的腔调，她实在是没法连性格都伪装起来。
只是此时，她淡漠的表情被面具遮掩了，只隐约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从来都带着偏见看待宇智波族人的扉间，在褪去那层蒙住了眼睛的偏见后，十分自然地认为面具下一定是一个孩子单纯无邪的表情。
尽管不太相信对方的解释，扉间还是下意识地收敛了身上针锋相对的气息。他点了点头，算是接纳了对方神神秘秘的行为。
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两个人便开始策划起风之国的任务，分配两人负责的方方面面。
在这个用拳头说话的时代，谁拳头硬谁就能更容易地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尾兽这种武力值爆表的存在一直都是人们想得到却不知从何下手的武器，风之国，传闻是唯一一个世代封印着尾兽的国家。
但是，尾兽究竟有没有利用的价值，有没有可能被人控制，如何才能控制好——这些关键的情报，朝仓凉一无所知。于是他对奈何下达了去风之国获得尾兽情报的秘密任务，而明面发给宇智波的任务是刺探传闻中的大辉寺的位置和内部消息。
而选择千手扉间也自有他的道理。朝仓凉是一个走一步看百步的人，他不但想要对尾兽出手，还想要看看有没有可能改善最强大的两个敌对忍者家族的关系，争取把火之国内部的军事力量拧成一股绳。
五天后，风之国的沙漠中。
夜晚降临，背靠着被风侵蚀得苍老不已的石头，化名风间的少年拨拉着面前的篝火，他身旁的小淳则一只腿微屈，手轻轻搭在膝盖上，靠着石壁小憩着。她的头微微垂下，黑色的长发松松垮垮地系在脑后，呼吸规律绵长。
这几天二人分工明确：小淳用幻术套取情报，风间则是分析情报，锁定下一次目标。几次愉快的配合下来，两人熟悉了很多，年轻的扉间已经渐渐减少了一开始的戒备，开始真正接受这个温和静谧、又有些要面子的少年来。
事实上，两人熟悉起来还是得归因于几天前的一个意外。
进入沙漠的前一天，在沙漠边缘一个有些混乱的小镇上，他的搭档突然在一个屋子前脚步一顿，虽然只是一瞬间，扉间却敏感地觉察了。他抬头……是一家赌场。
扉间挑了挑眉毛，有点不敢置信：“你…想要去玩玩？”
“……没有。”搭档扭过头。
扉间无语地看着她明显走不动路了的样子，算了，趁着次多了解一些这个人的情报也好，他想了想，率先撩开了赌场门口的帘子，走了进去。
不出所料，小淳慢吞吞地跟了进来，面对风之国完全不同于火之国的赌博工具，扉间明显发现了搭档眼中闪过的渴望和新奇。他不由得笑了一下。
一个时辰过后，扉间终于没忍住，在搭档身后笑出了声。
尝试了所有异国的赌法，完美达成十连输的小淳看了无情嘲笑自己的搭档一眼，淡定地想要继续掏自己的腰包。
“输了十局，你也差不多可以了。”扉间收敛了一下笑容，但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嘲笑怎么都去不掉。小淳眯起了眼睛，他却一把拉住她往外拖去，制止了她继续送钱的固执行为。
接下来的一日的任务途中，虽然搭档一言不发，但是扉间还是明显地感受到了对方的失落。安慰对方“下次一定可以赢的”，却换来了对方怨念的眼神。
千手扉间终于了解了神神秘秘的小淳一些：他的搭档生来就赌运不佳，或者说差到逆天。
沙漠夜晚的温度有些寒冷，辽阔的星子铺在天上，负责守夜的千手扉突然很想知道这样一个纯粹又清冽的少年到底是何模样。
现在应该是个好机会吧。
看着对方靠着石壁熟睡的样子，他不由得伸出手，想要掀开那层面具。十厘米，五厘米，两厘米，扉间几乎触碰到了那个狐狸面具了。
“啪！”对方准确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扉间回过神，篝火的橙光映在了小淳红白相间的面具上，也印入了她半眯着的纯黑色眼睛里。长长的睫毛下，那份被吵醒的茫然化成了警醒。
“你在做什么？”
“抱歉，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扉间一本正经，毫无被当场抓包的尴尬，耳根却因为懊恼自己的莽撞悄无声息地红了，“那么，可以松开我了吗？”
确定他并无歹意后，我松开了他的手腕。突然，在篝火的炸响之外，有一丝别的动静传来。
反手一把苦无立刻飞射出去，“嗷呜！”一声小动物的哀嚎随之响起，我一愣，跃到了苦无所在的地方。
小小的沙色狐狸睁着乌黑的眼睛委屈而警惕地后退了几步，却是一个趔趄跌在了地上，俨然是刚才的苦无划伤了它的前爪。
千手扉间也警惕地跑了过来，一愣，挑了挑眉毛：“是耳廓狐啊。”
我蹲下身，把口袋里的干粮拿出来递给它。它警惕地看了我半晌，慢慢凑上前来。
这只狐狸恶狠狠地用小小的牙齿咬上了奈何的手指。
扉间下意识地皱眉，一把苦无飞了出去。
“当！”他的苦无被打飞。
“不要伤害它，它只是记仇，想要报复我一下。”没有管正在流血的手指，我又把干粮往前凑了凑，“何况，这么通人性的狐狸，应该是有主人的…看来我们快要到达目的地了。”
见耳廓狐果然咬了一下就不再攻击小淳了，而是急急地吃完了干粮，又犹疑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小淳漂亮纤长的手指上流血不止的伤口。开启了感知力的千手扉间“嗯”了一声，移开了目光，抱着双臂看向远方，“它的主人应该就在那里，好像是晕了过去。”
点了点头，任由小狐狸蹿上自己的肩膀，我和扉间一起飞跃到了几百米外的沙漠。
黄沙上趴着一个青年模样的人，他身着黑金相间的僧袍，光秃秃的脑袋蹭亮，竟然是一个和尚。
扉间把他翻了过来，青年双手垂落，左手一个“受”字，右手则是一个“心”字。
“水……”和尚被弄醒了，动了动，张开了干涩的嘴唇，小狐狸跃到了他的身上蹭了蹭。他要死不活的脸上露出一个白痴的傻笑，“啊栗子，你没有抛下我啊…”
扉间&奈何：“……”这种白痴的笑容怎么这么眼熟。
在两人的投喂下，自称分福的青年僧侣精神恢复的很快，一袋水和两块干粮就让他满血复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让小孩子们看到了老衲憔悴的样子真是失礼呢！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如果不是你们老衲真不知如何是好，栗子，对不对啊！”
栗子趴在他光秃秃的脑袋上，呼噜呼噜地睡着了。
“啊哈哈哈哈！”分福尴尬地笑了几声，转移了话题，“二位是要到哪里去呢，也许我能够为你们指路。”
“我们要去流沙村……”
分福笑容一僵，立马想要开口拒绝。
“我们剩下的粮食和水都被你吃完了，附近又没有绿洲，如果三天内不能到达离这里最近的传闻中的村落。”
我突然抬起头，严肃地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分福，黑色的眼睛充满了谴责，“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孩子，就要渴死在这残酷无情的沙漠中了。”
分福被惊呆了，他颤抖着看向”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无辜孩童”，银发的少年的忍具袋明目张胆地挂在腰间，而面具少年腰间长剑的剑柄和他的脑袋一样锃亮，显然不只是摆设而已。
站在小淳身侧，千手扉间的嘴角不可抑制地抽搐了起来。在他平日的印象里，搭档只是一个在人情世故上有些迟钝，甚至是整个人都有些天然呆的少年，跟睁眼说瞎话这种奇怪的技能怎么都不会联系在一起。
不过，他们的任务地点，正是流沙村的大辉寺，而这个晕倒在沙漠里的僧侣，还能是从别的地方冒出来的吗？
这么想着，扉间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决定配合一下搭档。
“是啊，你忍心把我们扔在这…”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剩下的半句话，“这残酷无情的沙漠中吗？”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沙漠僧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