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古老传说（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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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载着五人飞过悬磐崖上空，黑色的大鹰扇动着翅膀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前行着。瞥了一眼身旁的瓜皮少年被风吹得变形的脸，我迅速把头埋在大鹰黑色的羽毛里，对于宇智波来说，面子啊尊严啊形象啊什么的实在是太重要了。所以对于鹰丸雨略微的不满，我并没有多加理会。
鹰丸雨的飞行速度极快。我们掠过了数道清澈激荡的百顷瀑布，掠过了长山涧水的悬磐崖中心，在眼角的余光中，可以看到许许多多的大鹰们伫立再四周的崖壁上，安静地注视着这支队伍前进。
突然，不知何处响起一声鹰唳。这唳叫如同某个隐秘的信号，四面八方的鹰族人缓慢而清亮地逐一长鸣起来，它们纯粹坦然的双眸清澈明亮，山谷中仿佛回响着从未停息的自由之歌，犹如昭示着尽管处在惶惶不安之下，也决意为自己困顿的命途做出最坚定的最后一博的觉悟。
“明明需要战斗的是我们吧，怎么更像是它们要去打怪兽似的？”
漩涡水户疑惑地转了转眼珠。而听闻此言，其他几人皆是沉默不语。
看着自己的族人，以及充满了神秘美感的悬磐崖，鹰丸雨什么话也没说。它最终还是是隐瞒了五个人一点——如果不去解开这个封印，族人们自然尚可在这一隅之地安然度日。而若是去动了封印，解封成功自是皆大欢喜，失败了却是整个悬磐崖的绝灭之时。对于这群深入秘地都孩子们，鹰丸雨丝毫无法投入一点信任感。它最担心的，就这群作为悬磐崖唯一希望的人类贪生怕死，不愿意接受它们的请求。这些人不过是孩子，年轻的过分，又怎么会甘心将自己为了他人赌上自己的人生呢？
将奈何等人扯进来，它是自私的。对此鹰丸雨心怀愧疚，但在族人们赋予的信任之下，这份愧疚丝毫无法动摇它的决心。被困千年，长时间压抑自己的天性，所有的族人都被囚禁的沉重和漫长压得发疯。所以鹰丸雨下定了决心：只能这么做，也只有这么做了。
“——鹰丸雨大人！此去艰难！却请务必将末生族长带回我等身边！”
它有必须尽到的责任，必须履行的约定，还有必须守护的人。即便要代价，是最重要的人的永远沉睡。
看着愈来愈近的巨大岩洞，鹰丸雨的精神也越来越紧绷。
飞至岩洞前，鹰丸雨向洞口的两只镇守的鹰族人示意了一下，五人一鹰便顺利地进入了岩洞的内部。一进入岩洞，周身温度便一下子降了下来，呼吸间白气清晰可见。这个岩洞十分宽敞，显然是人为开凿出来的，越往里飞去，越能感受到一种冰冷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
“前面便是六道仙人的封印了。”
这么说着，随着愈发接近封印大阵，鹰丸雨的心跳和呼吸不可抑制地紊乱了起来。我趴在鹰丸雨黑色的羽毛上，安静地听着它心脏跳动的声音。
鹰丸雨的心跳的频率是那么的紊乱，混合着绝望和期许，而它的本心也在这两种极端情绪的咄咄逼人里不断坠落。如同一个面目朝上的坠崖者，上方是清澈透明的阳光，下方便是泥泞污浊的深色长渊。
我闭上眼睛。极度的绝望和极度的期待，这两种情绪竟然可以如此接近吗？
在此之时，有一点是需要阐述的。那就是无论是君木彦也好，宇智波奈何也罢，都有一种极其玄乎却异常灵敏的感知力。这种感知力并不适用于战斗，打探情报，或是预测未来，而是对内心情绪的共享。
但凡是有灵魂的生命体，他们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喜怒哀乐，惊愁悲苦，她都事无巨细地记在心中，悉心呵护，从无差错。
承受着那样巨大的情感，让她几乎没有余力去感受自己的心情了。
这样的感知力是人类情感的最高共享能力，也为人们常常误解的能力，称做“同情心”。
而这也意味着，宇智波奈何可以轻易玩弄所有意识体的内心世界，只要她尚可以开口，就能用最简单的语言扰乱一切心中的秩序。一个有着极大的同情心的人，若是被逼到了极点，只怕会是再合适不过的心灵操盘手了。只是她生性讨厌纷争，不爱做多余的事情罢了。
“阿水！”又飞了一段时间，瓜皮少年突然出声，他神色严肃，手一指前方：“那便是六道的封印吧？”
水户眯起眼睛，仔细望了国务，却一下子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是的，等等，这个封印……！”
“嘿，你这女人就是喜欢一惊一乍…莫非是被吓了一跳吗？”
瞥了一眼神色复杂的漩涡水户，云笙嘴角划出似嘲非嘲的笑，猩红的眸子里充满了嘲讽的光芒。
仿佛怕大家听不见自己的怨气一般，旗木少年高声道：“毕竟……大筒木羽衣，可是个仁慈到残忍的讨厌老头呢！”
我抬起头望向前方明亮的地方，一束阳光从高高开凿出的天井上方稀稀落落地洒在巨大的封印术式上，封印大阵的中心有一只青色的石棺，石棺上缠绕着的数十道玄黑色锁链微微显出厚重的色泽，一圈又一圈，从四面八方直直延伸过去，沉重而寒凉。很难想象，六道仙人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庄严肃穆地镇压住下方的他的母亲的。
我看着面前的棺木，不由得叹道：“世间封印之法千千万万，不想竟是‘罗生地狱’。”
封神之术——罗生地狱。
即便是不怎么精通封印之术的我，也从长辈的闲谈中听闻过这个世人眼里最残忍强硬的封印之法。传闻，开启此术的封印者必须祭出世上珍贵无比的宝物和自己一半的力量作为交换。剥离被封印者的灵魂与力量，开启罗生门，将被封印者的□□镇压起来，灵魂则通过开启的罗生门锁入十八层炼狱之底，而力量无法消除，便会凝成实体，割分成九份，封印世间。
据说，罗生门下，炼狱的恶臭时时刻刻萦绕其中，被封印者不得不看着自己的灵魂无数次被业火燃烧炙烤，即便是再强大的灵魂也会在无限的折磨中消磨殆尽，却必须在封印带给其的枷锁中苟延残喘，直到神形俱灭。
深谙此道的漩涡水户，更是对这个封印了若指掌，忌惮不已。她犹记得自己母亲曾严命禁止她对他人使用这个封印术。
她说：罗生门下，业火之上，被封印者生不如死。
“我大抵是知道如何解开这封印的。”
桃花眼的少女面上有些发白，眉宇间是难得严峻的神色。她镇定地道，“虽说万般险阻，却值得一试……”
说到这里，她撇了撇眉，看向一语不发的黑色大鹰：“喂，鹰丸雨，祭出的宝物何在？”
“……那便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之一了。”
沉默了一下，鹰丸雨的视线一眨不眨地黏在阵法最前端的一薄纯白色的棺床上，顺着它的目光望去，一个男女莫辨的小孩子正安静地阖着眼睛。众人不由得一愣。
那人的双手在胸前交握，神色平静而安和，仿佛不过是陷入了一个再安详不过的睡梦之中。白棺的周围，无色的晶体包裹着整个棺床，那个孩子长长的白色头发柔顺整齐地放置在脑后，身上古朴细腻且完好崭新的白玉战袍威风凛凛，诉说着其所逃离的漫长时光——
“他名为鹰末生，是我悬磐崖的族长，世上最后一位梦者。”
“梦者之能，无物不破，而末生族长心性纯然，良善好骗。你们想听听这个故事吗？”
鹰丸雨的声音低沉，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一千年前，大筒木辉夜心神俱失，忍者大陆暴乱，生灵涂炭，世间万物苦苦煎熬，六道仙人和族长决意联手济世。”
“战斗的最后，族长自愿祭出自己的灵魂镇压辉夜，成为旗木一族封印阵法和整座浮春的力量之源，一直沉睡在此，时至此刻，已有千年。”
闻言，旗木云笙不由得神色一动，“那若是封印解开——”
“是的，你旗木一族便自由了，你的目的便达到了。当然，我们的族长永远都回不来了。”鹰丸雨的声音逐渐平静了下来，“悬磐崖封印解开之日，便是他生命永逝之时。”
“可是，看来时的景象…”千手扉间眉头紧皱：“你的族人们似乎并不知道这一点吧。”
“这种事情，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鹰丸雨转过头，望着沉默下来的五人：“喂，小鬼们——千年已过，悬磐崖鹰一族对六道仍旧恨之入骨，却还需要他的后人来相助，是不是十分可笑？”
族长啊，无论是这世界的真相，还是人心底的黑色，你分明深谙于心的。在这个人人都自顾不暇的世界，即便你付出全部，换来的不过是日渐消瘦的遗忘而已。
歪了歪头，长长的头发从眼前滑落，我开口道：“木彦不才，儿时曾学习我族史册，依稀记得秘史记载，悬磐崖之主鹰末生，于千年前以一己之身陨落，扭转乾坤，福泽万民。为护友人周全，不惜以命相付。”
鹰丸雨一僵，不可置信地猛然转过头。
“可笑吗？”我认真地看着它瞬间放大的红色眼眸：“在你看来，你们族长大人自我意志的选择，竟然如此可笑吗？”
“什么？”听闻此言，鹰丸雨暴怒出声：“你这是在……！”
“你想说并非如此？”柱间看着木彦的嘴角浅浅扬起一个温柔弧度，神色镇定无波，“还是想叫我就此闭嘴，不要胡言乱语？不过真的可笑吗，贵族族长用自己的灵魂，护世间万物免遭生灵涂炭，可笑之处何在？”
“人类！！不要得寸进尺！”
“据我所知，六道仙人已经准备祭出自己的灵魂，却不料挚友前来，贵族族长以身相替，更是囚禁了整个悬磐崖。”我走到鹰丸雨面前，轻声道，“你知我所言非虚，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迁怒他人，理智尽失……想必，鹰末生是你很重要的人罢？”
身上爆发出冰冷的寒气，鹰丸雨的神色晦暗不明，接着，暴怒的气场逐渐收敛下来。它气急败坏之余，不免冷笑，“真是六道的好孩子。”
“请不要在意我的无礼的怀疑，毕竟我们之间即便目的一致，却还是需要团结一心的。”我不冷不热地向不发一语的鹰丸雨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它的情绪了。
“阿水，解开封印吧。”
从刚才到一幕中回过神来的水户点了点头，身法极快地跃到阵法前方，咬破了手指，面色严肃地在那个孩子的白棺上一刻不停地画下冗长的符文。石室中死一般的寂静，几人的呼吸清晰可闻，只余下水户的手指划过光滑的石板的摩擦声，包括鹰丸雨在内大家都或多或少地紧张起来。
随着符文的完成，桃花眼少女双手轻轻一合，开始召唤封印了数千年的罗生之门。
“轰隆隆！轰隆——！”
巨大的震颤让整个悬磐崖动摇起来，不断有石块从上方落下，升起的罗生门上雕刻着极尽细腻的恶鬼浮雕，覆盖着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火，两扇门间，数条小臂粗细的铁链和九道封印纸符封起了这扇大门。
水户已经是一脸菜色。饶是漩涡一族的查克拉量比起普通忍者已经是浩如烟海，也禁不住这次的消耗，她深吸一口气手中再次结了个印，虚空一抓，一道一道地封印纸符缓缓地揭开了。而罗生门的两扇门，也徐徐开启。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从黑红色的深渊中传了上来。
眼见着转瞬间直面而来的巨大而邪恶的查克拉，千手柱间瞳孔瞬间收缩，他大吼一声：“散！！”
云笙和扉间随着柱间一齐飞快地散开了，鹰丸雨也如闪电般退出数丈之外，然而漩涡水户离得实在太近，虽然有所防备，也不经大惊失色。她心中叫苦，双臂护住头部，准备硬生生扛下这波冲击！
这时，宇智波奈何突然出现在了水户的身前，奈何一把揽过像见鬼了一样看着她的红发少女，以匪夷所思的迅捷又再次翻身出现在了柱间身前。
这下大家都发现了，二人的查克拉是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这绝对不是什么速度使然。
空间忍术。
在场的几位脑中都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个术语，不过现在并不是深究忍术神奇之处的好时机。
巨大的冲击波下，山洞坍塌得更厉害了，当他们各自稳稳地落到地上时，一个身影也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身披白色的长袍，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以及暴怒怨愤的白色双眸，她美丽的脸庞竟是充斥了雷霆之怒。曾经的天下第一高手，万术之源的辉夜姬已经被漫长的炼狱生活折磨得发了疯，再也看不出曾经岁月里的优雅模样。现在的卯之女神，只想拉着所有人和她一起感受一下绝望的滋味。
已经被地狱火磨损了千年的灵魂，竟还能凝结成实体！千手柱间没有丝毫犹豫，第一个动了，他们的力量并不够对方强悍，几乎无法抓住那个怪物的破绽，只有抢占先机、速战速决才可以为他们赢得一丝胜算。
他手中飞速结印，最终双手合十狠狠一拍，无数巨大的藤木破土而出，狠狠地向着目标刺去。辉夜振袖一挥，大半攻击尽数碎裂开来，下一刻，她以恐怖的速度飞身出现在柱间身前，割下了他的脑袋。
柱间的分家的脑袋和尸体变成了木头，碎裂开去。
同一时间，一道极细的高压水柱混合着雷电飞快地贯穿了大筒木辉夜的腹部。
“水遁！水断波！”
“雷遁！雷霆斩！！”
紧接着扉间和云笙的配合忍术，没有丝毫停顿，我面无表情地出现在大筒木辉夜上方，一个重力忍术加了自己的体重，异常凶狠地用手肘抽到了对方的脑壳上，随后再次消失，让对方恼羞成怒的爪子挠了个空。
而这时，千手柱间已经窜到了大筒木辉夜的身后，一脚踹上人最脆弱的关节处，把对方踹飞了出去，狠狠嵌进石墙中。
同一刻，我已经单手各结了数个不同的印，完成了一个复杂的忍术。
“火遁，龙炎业歌！”
数十条浓缩的火龙接连不断地准确轰击在目标上，灼热得把目标周围的岩石都融成了红浆。疯狂的尖叫声从那一处断断续续地传来，随后一道身影破火而出，用万分诡秘的笑望了我一眼，便瞬间径直朝着千手柱间的胸膛挖去。
作为结识不到一个月的同盟者，他们先前的连环攻击却可能连结识多年默契万分的同伴一起都做不到。只是山洞大小局限，连环攻击一下子就到了不能再施展的地步。不料大筒木辉夜的反应也恶毒得惊人，自知难以碰到宇智波奈何的头发，便立马拿柱间开刀。
扉间急了：“大哥！！！！”
“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我一手抓住眼前这个女疯子苍白而骨节分明的右手，一手抓着插入我腹部的左手。血溅在了她的脸上，辉夜仿佛没有丝毫意外，得意而轻蔑地扬起了嘴角，嘶哑可怖的声音仿若恶鬼，“区区蝼蚁，也妄图与尔一战！简直不自量力！”
话音刚落，却有数条金色的锁链狠戾得刺向她的胸膛，辉夜顿时被逼的连连后退，一副不希望触碰到的模样。却见漩涡水户已经欺身上前。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柱间睁大了眼睛。对方黑色的长发混合着飞溅的血液，在他眼前飘扬起来，柱间早已猜测到对方的身份，以至于在施展木遁后一直不敢去看她的表情，也万万没有料到对方此时的举动。他艰难地张了张嘴：“阿…阿彦……？”
旗木云笙复杂地望了他们这处一眼，随后紧跟着水户和扉间引开了大筒木辉夜。
“阿彦……你这个笨蛋！！”千手柱间终于回过神来，愤怒地大吼一声，横抱起身前死撑着没有跪倒在地的女孩飞速退开，看着汩汩溢出的热血，他慌乱地在右手上聚集起淡绿色的查克拉，抚了上去，却好半天也没止住血。他莫名心脏一痛，“阿彦你！”
“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叫木彦的，不是吗？”
冷不防望进了黑发少年湿漉漉的眼神，少年人的眼神清澈明亮，充满了愧疚和自责，我不得不避开此人的目光，闭上了眼睛：“我根本不想救你…只是身体自己动了起来而已，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千手家的人都这么白痴吗。”
抱着奈何的手一颤，柱间张了张嘴，神色灰暗下来，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千手的族人，你我氏族之间，大仇未了，不共戴天……”我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目光望进千手柱间闪过一丝痛苦的黑色眼眸里，“只是你要记住，今日，你欠宇智波家的奈何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总有一天你要还给我。”
“我自然答应你，奈何。”轻声说着，柱间苦笑一声，沉默了片刻，嘴角又扯起一个漂亮的微笑，“千手柱间绝无虚言。”
“喂！！小心！！！她朝着你们过去了！！”
真是没完了！看着终于摆脱掉水户三人纠缠的辉夜，我咬了咬牙，拽着柱间又一次施展了空间忍术，险险避开辉夜的攻击，还未完全恢复的腹部正抽痛着，我不禁冷汗淋漓。
却不想这次辉夜追的飞快，眨眼就到了二人面前。
“孩子………”
破碎长袍在烈烈火焰之中翻飞，大筒木辉夜抚上奈何和柱间的面庞，让一时大意的二人不由得大惊失色，这时，辉夜却笑了。无比暴戾的面庞突然扭转成可以称得上温和的表情，“我的孩子……”
“你们啊……怎么这么久了…也不来看看母亲呢？”
二人顿时就是一愣。
“羽衣……羽村…我很想你们，神奈城上母亲送你们的成年礼还在吗……四季不败的樱花树啊…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你们………”
“很久……太久了……到底多少年了呢…”
辉夜的神色再次渐渐扭曲起来，“对了……是啊，居然已经一千年了………一千年了！！罗生的地狱之火烧得母亲好疼啊！我的孩子…你们明明是我的孩子，是我赋予了你们生命……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汩汩冷汗从额角缓缓得顺着皮肤滑下，即便不过是灵体状态，这个疯狂女人的灵魂气势也太过于强大，把他们引以为傲的才能狠狠碾压在泥土里。
“哗啦！！”
趁着这个机会，漩涡一族的金色的锁链贯穿了大筒木辉夜的胸膛，暂时限制住了她的行动，漩涡水户也负伤不浅，脸色也更加苍白了，但依然坚持着飞快地开始结印。随后水户点了点头，柱间和奈何便咬破了手指，二人的血混合，流落两方的血脉重新交集在了一起，流过冰冷的石板，渐渐成阵。
“灭魂阵，启！！！”
泯灭灵魂的滋味锥心刺骨，痛彻心扉。但大筒木辉夜却没有痛得尖叫出声，她只是大笑起来，一滴滴泪水顺着她美丽的面庞流下，在生命的最后，纵然疼得让人绝望，她却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一个灵魂的逝去是炫目的，橘黄色的荧光仿佛被燃烧后的火星，如烟如云地飘散在黑暗破败的石洞中。大家看着这一幕，谁也无法移开目光，所以也没有人发现一团黑色的流体溢出了棺材，落入泥土中消失不见了。
独自走到透明的水晶棺木前，鹰丸雨看着那透明的棺木不知何时破碎了，鹰末生的身体开始逐渐化成了白色的羽毛，一点一点的飞扬起来。
怨怼终于抵不过巨大的悲伤，鹰丸雨不禁流泪了。它的眼泪大滴大滴，就像一颗颗水球，止不住地从它晶莹透亮的眸子中流下，顺着漂亮的黑色羽毛滑落。
鹰丸雨是鹰末生在大蟒的大口下救出的小鹰，遇见他时，它满身血污，眼神确依然警惕而明亮，扑棱着伤可见骨的翅膀鸣叫着。
‘哇！你的眼睛可真是漂亮啊！’
在它记忆最开始的地方，少年模样的悬磐崖之主欢快的声音透露着顽皮的喜悦，“小东西，与吾同行可好？“
‘雨，水从云下也，濡物者也！’
很多年后的记忆里，白发的少年的身影仍旧依稀可见。他风流倜傥地一摇手中的玉扇，笑得眼角弯弯。鹰丸雨却知道，自己也许再也见不到那人风华绝代的姿态了。
‘披风戴雨，一生维护悬磐崖。小丸雨，如此你可愿意？’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古老传说（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