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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思悠悠,恨悠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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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凌子附出征后,千疏白每天都在思念着他。
她害怕,凌子附再像那一世一样离她而去,独留下自己一个人。
她思念着他,思念得快要疯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千疏白倚在那里,看着天空的明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一年了,夫君送回来的信笺越来越少,现在的她已经好久没有收到他的信笺了。
她的手里展开的是一张过去的信纸,指尖紧紧捏着。
定定地看着信纸良久,千疏白站起身,将信纸收好。
眼眸望向天边的明月,勾起一抹坚定的笑容。
既然那么想念,那就自己去一趟好了。
千疏白下了小楼,回到房间准备收拾东西。
她打算过一天就启程,明天要早点去置办去时的所需。
收拾了一些随身衣物还有一些银票和碎银子。千疏白就走出了内室,站在一边的丫鬟夕波连忙迎了上来,“夫人,您那么晚是准备去哪?”
顿了顿,都怪自己太着急了,现在那么晚了王管家应该歇息了才对。千疏白这么想着便退了回来。
“不去哪。”
明日再通知王管家吧。
千疏白留下一句,“不早了,你也歇息吧。”就走回了内室。
翌日。
千疏白在用完早餐后,让夕波去请王管家还有府里的其他人到前厅等她,她有事要宣布。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千疏白才慢悠悠地端起茶盏,茶盖轻叩几下边缘,轻轻吹了吹,抿了抿盖上茶盖。
将茶盏置于桌上,扫视了一圈人的表情。
“今日把大家叫来,是我有一事需要告知。夫君出征尚久未有音讯,我甚是忧心,深怕有什么不测。明日我将启程前往战场,见夫君一面。”
话音刚落,众人就小声地议论着。站在一边的王管家焦急上前,“这......夫人这似乎不妥吧?您身为将军夫人,身份自是尊贵无比的,不太适合抛头露面的。且此行路途遥远,凶险万分,若是将军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夫人,您身子娇贵,还是待在府中。相信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得胜归来!”
“我自是担心将军才想自己动身的。将军多日未曾有音讯,我怎知他是否安好?此行,我必去不可。王管家,你不用劝我了,我今天在这里也只是告知大家一声。我心意已决。”
千疏白语毕,就离开了。
身旁的夕波随着千疏白刚想离去,却见王管家对她示意,希望她回去劝劝夫人。
夕波小幅度的颔首,随着千疏白离去。
留下王管家和众人。
见众人你望望我我,我望望你的样子,王管家拂袖,“今日之事切不可泄露半分。”见他们连声答是,便挥手让人散去。
前厅里就只剩下王管家一人,他叹了一口气,“唉,这算个什么事啊......夫人这种倔强的性子说出口了一定会做到的。可惜再告知将军也来不及了,恐怕信件还未到达将军那,夫人就已经启程了。罢了罢了,我还是多多安排一些人保护夫人吧。唉......”
摇了摇头,王管家走了出去。
回房的路上,夕波念着王管家的暗示,一路频频望向千疏白,欲言又止。
千疏白知道她是想要劝阻自己,便也放慢了步子,“夕波,你是懂我的。所以,不用想着怎么劝我了。”
落下这句话,千疏白也不等夕波的回答,一个人离开了。
留下夕波一人,咬咬唇,无奈一叹。向着远去的千疏白追去。
“夫人,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
千疏白本想自己出去购置需要用到的东西。可是,王管家却说他已经帮她打点好了。
谢过王管家后,千疏白在房间收拾自己昨日未收拾的东西。
却见夕波也在收拾着东西,细眉一蹙,“夕波,你这是在做什么?”
“夫人,收拾好东西,就可以和你一起去了。夫人总是需要我在路上照应着的。”
“不行,此行凶险。我可不是出去游玩。你不必跟去。”
“可是,夫人你一个人......”
“我可自保。夕波你不是不知道我略懂一些武功,一般人伤害不到我。”
千疏白自身的灵术可以自保,普通人无法伤害到她。虽然不能够暴露在他人眼前,但是自己可以借助拳脚功夫稍加掩饰,那么就不会有人怀疑。
此行路途遥远,必定凶险,小心现是没错的。
想到这里,千疏白决定待会再装一些药粉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夫人,您真的决定了吗?您......”夕波担忧的眼神落在了千疏白的身上。
千疏白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不要多想,我不会有事的。”
“唉.......”跟了千疏白多年的夕波自是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心意已决,自己再如何劝阻都无济于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为了明日的行程,千疏白早早歇息了。
清晨醒来,千疏白洗漱后就拿起轻便的包袱出了门。
将军府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随侍的随从保镖也有不少。
千疏白看着阵势,拧起眉头,转身对王管家道,“王管家,你找来那么多人作甚?我这是去战场不是去游玩。人太多不好。我只需要一匹快马即可,其他的你撤下吧。”
她指了指在马车后的那些大箱子,“里面可是金银和衣物?你准备那么多,不是招引绑匪来打劫我吗?这些你就撤下吧。还有这些人,全部遣走。”
“可是......”王管家迟疑。
千疏白见时间也不早了,随手抽出身旁的人的剑,手指微动,运转灵力,对着门前的那棵树远远挥去。
只见白光一闪,那棵树干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痕迹,树叶纷纷从枝头落下。
那是百年老树,弄出一道那么深的痕迹,功力可见一斑。
王管家倒吸了一口气,暗道夫人竟然真人不露相。怪不得,将军还在府中的时候,夫人就一直陪着将军练剑。
周围的人也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王管家也不再劝阻千疏白多带一些人了。
牵着一匹马,到千疏白面前。正想扶她上去,却见千疏白脚尖一点,翻身跃上马背。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今天所见的一切实在太让人惊讶了。捋了捋下巴的胡须,王管家暗忖。
千疏白上马后和众人告别,看了一眼泪眼汪汪的夕波,“别担心。”扬鞭而去。
待出了城,来到一条荒无人烟的小径上,千疏白才渐渐放慢了速度,在脸上轻点几下,转瞬就变了一个人。
又在肩膀处轻点几下,衣服也换成了轻便的男儿装。
不过几秒的时间,千疏白就从头到尾换了一个人。
她顶着一张男子的脸,剑眉入鬓,轻挑眉眼,鼻梁高挺,薄唇微翘,似笑非笑。
千疏白现在的这张脸即使再无一点女气,可是眉眼间还是有着千疏白自己的影子。
不过她只能照着自己的模样稍加修改,完全变成别人的样子是不行的。
那等于盗取了那人的命运,夺取那人的命数。那人之后将会死去。
她不愿那么做,只好稍微改变自己的五官。又怕凌子附认出,她又伪装成另一种性格。
掏出怀中的药瓶,指尖一顶,挑开了木塞,一饮而尽。
试着发出声音,千疏白听到自己清雅的男子音,满意一笑。
又稍稍整理了仪容,确认全部没有问题后,才快马加鞭,向目的地赶去。
没日没夜的赶了五天,千疏白来到了一处小镇。
过了这个小镇的边缘,再过不远就是凌子附驻军扎营的地方了。
千疏白决定在这个小镇稍作休整,第二日再赶过去。
越是离凌子附所在的地方越近,千疏白的心情越是焦躁。
那是压抑着的思念和担忧。
牵着马来到一家客栈,叫了店里的小二,让他遣人带自己的马匹下去。
进了客栈,向掌柜的要了一间上房,就上楼了。
没走几步,千疏白看着自己衣袖溅上的泥浆,吩咐小二送一桶热水上来,还有店里的招牌菜送到自己房间。
见小二应是,随意地打赏了点,千疏白便上去了。
热水不一会儿就送了上来,被人抬进内室。
坐了一会儿,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是千疏白吩咐的饭菜来了。
那人得到应允后进来将饭菜摆在桌上,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千疏白等那人将门掩上,脚步声渐远,挥手架了个结界和驱离。
这样的话,就没有人会进来了。
千疏白绕到内室的屏风后面,看着热腾腾的还在冒着蒸气的木桶满意一笑。
脱下衣服,千疏白踏进了木桶。
浸在热水里,全身的疲倦似乎都一扫而空。
千疏白舒服地眯起眼睛,双手倚在木桶边。
洗净后,千疏白瞥到地上的脏衣服,上面溅上的泥污已无法洗净了,不如丢弃。
拿起自己带的男装穿上后,将结界和驱离撤掉后,千疏白出门叫人把木桶抬出去,还有地上的脏衣服拿出去丢掉。
店小二将木桶抬了出去,又转头问千疏白还有什么吩咐。
千疏白道没事了,店小二颔首,“好咧。客官,若您还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
千疏白蹙眉,怎么觉得这小二热情的有点过分啊。
出了门的店小二转过一个拐角,对着暗处的人鞠躬,“这位公子,您说的那位公子,样貌俊俏,身着蓝衣,腰间缀着一块玉佩。”
暗处的人递给小二一点碎银子,待小二兴高采烈地谢过他离开后才从暗处走出来。
那人慢慢走出来,是一位俊俏的公子哥,轻摇折扇,端的是风流倜傥。
他狭长的眼睛上挑,嘴角噙着一抹微笑。
走到千疏白的房间门口,男子垂下头,用手掩住唇,遮掩住那疯狂的笑意。
手握了握又松开,抬起手,正想敲门。不想却被一声喝问打断。
“谁在外面?”千疏白感到外面有人,大声问道。
外面的人顿了顿,也不出声。然后伸手推开了门。
进来的是一男子,穿着绀蓝色衣裳,踏步而来。
千疏白垂在桌下的一只手握成拳,直起腰,戒备地看着他。
“你是谁?”
“阿白~终于找到你了!”男子向着千疏白扑过来。
千疏白侧身避过。
男子扑了个空,转而在桌边坐下,拿起千疏白的筷子夹起菜来。
“你到底是谁?”
“啊呀,阿白连我都认出了吗?我是紫苏啊~”千紫苏眨眨眼。
“你......你的样子,难道你和我一样......”
“是呀,阿白真聪明。我和阿白一样易容啦!”
“......”
千疏白走到离千紫苏稍远的位置坐下,握着茶杯默然不语。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千紫苏,那一世她在她面前死去的样子浮现在眼前。握着茶杯的手一紧,指关节已微微泛白。
还有那句未说完的话。
——真好啊......
“真好啊......”千紫苏抬眸看向千疏白,“真好啊,找到阿白了。”
“阿白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吗?没关系的,阿白只要向平时那样对待我就好了,即使当我不存在也无所谓的,我只要跟在阿白身边就好。其他的,无所谓了。”
“你......”千疏白哽在喉间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长叹一声,“算了,你爱跟就跟吧。只是有一点,我决不允许你伤害我身边的人!”她抬起头看向千紫苏,目光隐含的警告清晰可见。
“太好啦!阿白我绝对不会伤害你身边的人的!”不知是不是千疏白错觉,总觉得身边的人那几个字意味深长,带着点别样的味道。
“我有点在意。你到底是谁?好像认识我很久了?”
千紫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即使阿白你问我,我也不能告诉你。这是个秘密!”
千疏白看着他的动作,莫名的觉得有几分熟悉。
之前问起那个止是什么身份的时候,他也是没有告知,一副保密的样子。
只不过一个是威胁,另一个是......调皮?
千疏白嘴角一僵,挥去那个怪异的想法。
两个人的气息很像。她轻点下颚,歪头思索。
千紫苏在千疏白的房间待了一下,就告辞离去了。
关上门的一瞬间,千紫苏忽然转头道,“阿白,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哦,你若是想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跑掉,我可是知道的哦。”
千疏白一僵,本打算今晚就离开的计划看来行不通了。
千紫苏看着千疏白的样子,狡黠一笑,关门离开了。
翌日。
千疏白起的很早。洗漱收拾好东西就出门了,推门的时候想着,要是千紫苏还没有起,自己先走掉的话可不怪她。
却没料到下楼就看见千紫苏坐在靠窗的桌子旁,朝千疏白招手,笑得开心。
千疏白叹了口气,走近千紫苏的桌子,坐下吃起早餐。
见千疏白吃得差不多了,千紫苏才站起身,结了账,“我们走吧。”率先向门口走去。
来到门口,他们的马已在外面等候了。
翻身上马,千疏白对着并驾并驱的千紫苏道,“我是要去战场,你也要跟着?”
“我不是说会一直跟着阿白吗?”他扬起马鞭,对着千疏白挑眉一笑。
千疏白见状,“随便你。”扬鞭驱马离开。
约莫晌午的样子,两人到了军营。
千疏白本来想自己偷偷换掉那些人的记忆的,可是千紫苏却先她一步。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什么,对着军营的方向一撒,一片淡淡的白雾就晕开了。
“这个可以让军营范围内的所有人知道我们的存在,他们会以为我们是记名在内的兵卒。”
“......谢谢你。”
“为了阿白我什么都愿意哦!”他朝着千疏白扬唇。
“现在我们应该换身衣服。”千疏白道。
她在身上轻点几下,身上的衣服便换成了鳞甲。
见千紫苏眉眼弯弯地看着她,千疏白凑上前去,也帮他换了一套。
两人下马步行。
走了几步似想起了什么,千疏白咬唇看向千紫苏,“那我们的名字......”
“不用担心,现在自己随便取个就好了,我下了暗示,你念出自己的名字那一刻,他们会以为本来就存在这个名字的。”
“那我.....我是泽斯。以后我就是泽斯。”
“泽斯......吗?”千紫苏抚着下巴,眯起眼睛。
泽斯泽斯,泽思泽思,倒过来念不叫是思泽吗?
啧,真是烦躁啊。
千紫苏眼眸一暗,低下头掩住自己眸中翻滚的情绪。
抬起头,盯着千疏白的眼睛,勾唇浅笑,“那我,便是千念白好了~”
千疏白避开他的眼睛,加快了脚步,“随你。”
两人向着军营的方向走去。
刚踏进去,就被一人拦住了,“你们两个去哪了,快点过去集合!”一个蓄满胡子的大汉见两人慢悠悠地走过来,大吼道。
“是!”千疏白和千紫苏两人应了一声,向训练营跑去。
那边已经排好了队列,就差千疏白和千紫苏两人了。
站在高台的副将吹胡子瞪眼,“就差你们两个了!每次都磨磨蹭蹭的,不想待在这里就滚出去!这里是战场,不是任你们儿戏的地方!别以为仗着身份高就无法无天了!这里是军营,在这里,你们就得听我们的!”
千疏白不着痕迹地瞥了千紫苏一眼,疑惑他设定的两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千紫苏捕捉到了千疏白的目光,冲她眨眨眼,浅笑。
千疏白收回视线,低着头装作悔恨的样子。
接下来就是操练了,很辛苦。
顶着烈日,千疏白的额角渗出了汗水。
好不容易训练完毕,千疏白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被副将叫住。
他们两个人要留下来,体罚。因为之前的迟到。
待体罚完毕,暮色已深。
千疏白拖着沉重的身子离开。
走着走着,又想起了什么,“我们睡在哪里?”
“和他们一起。”千紫苏指着远处的帐篷。
训练了一日累极的千疏白连饭也不想吃,就直接睡下了。
也没有在乎身边的人。
千紫苏蹙眉,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拿了两个包子,递给千疏白。
“吃点东西。你这样不行。明天也许就要开战了,你没点体力怎么行?”
千疏白接过包子,大口吃起来。
“你吃过了吗?”吃到一半问道。
“吃过了。”
千疏白不置可否,将另一个包子递给他,让他吃下。
吃完包子后,千疏白直接躺下。
千紫苏蹙起眉头,在两个人周围架起一个隔绝气味的结界,然后才在她身边躺下。
天蒙蒙亮的时候,外边吹起了号角,本是浅眠的千疏白弹起,快速地整理着自己。
索性两人昨晚是直接睡过去的,衣服也没脱,快速地洗漱,跑了出去。
台上的副将看了一眼最早出现的两人,脸上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
这两个小子今日怎么那么早?
又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将军,难道是知道今日将军监督?
千疏白抬眸的瞬间就看到凌子附,慌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即使已经很快地低下头了,台上的凌子附在一瞬间还是捕捉到了千疏白眼中的惊喜。
但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小兵见到将军的惊喜而已。
一边的千紫苏却是握紧了拳,唇角泛起的弧度令人恐惧。
陆陆续续其他的士兵也来了,凌子附示意副将开始,自己走到一旁。
接下来又是令千疏白痛苦的训练,她咬牙坚持下来。
为了子附也要坚持下去,千疏白抬眸看了一眼凌子附,目光中全是坚定。
敏感的凌子附感到有人看着自己,抬眸却发现台下的士兵都在认真训练,没有人开小差。
凌子附捏捏眉心,以为那只是自己的幻觉。
他的目光不由地停在了千疏白的身上,紧锁眉头。
那人,总觉得有点眼熟。似乎.....是泽丞相的末子泽斯。
但是自己不记得之前有见过他,怎么会觉的他熟悉?
凌子附蹙眉沉思。
感到凌子附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千疏白一僵,尽量稳定着身形。
就这样过了几天,终于到了开战的日子了。
两军交战,凌子附冲在最前方,所向披靡。
千疏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凌子附,差点忘记自己身处战场。
千紫苏挥剑刺向袭击千疏白的敌军,拉了千疏白一把,大吼道,“你想死吗?”
千疏白这才回过神来,愧疚地对千紫苏道,“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收起心里絮乱的情绪,千疏白开始专注于战场。
两人本就不弱,又有能力加持,击杀敌军更是轻而易举。
凌子附看着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边的两人,见他们合作无间的样子蹙起了眉,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这一场战打得格外出色,将敌军击得节节败退。
战争结束后,千疏白和千紫苏因为出色的战斗力和击败不少敌军,被提职了。
千疏白心里不由地涌上一股自豪之情,看向凌子附,嘴角勾起。
凌子附也正好转头看来,两人的目光对上了。
良久,千疏白才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凌子附按捺住心中涌上的复杂情绪,收回了视线。
由于敌军这次大败,凌子附决定一举拿下敌军。
休整片刻,便率军冲向敌军。
敌军本以为凌子附不会再攻击,因为之前就是这样。没想到这次他却突然杀过来。
敌军慌乱,溃不成军。
他们打了大胜仗。
士兵们欢呼雀跃。
凌子附坐在自己营帐里,拿着千疏白寄给他的信,柔和了眼眸。
今日见到泽斯,他的眉眼和妻子相似,恍惚间就想起了自己的妻子。
她定是盼望着自己能够早日回去的吧。
抚着纸上娟秀的字体,凌子附笑得温柔。
之前因为上面的命令不得不拖延战争,不然自己早就可以回去陪阿白了。
凌子附看着跳跃的烛火,眸色转深。
现在想起了阿白,就决定速战速决了,不顾一切。
他对她的思念快要将自己淹没,压得他无法呼吸。
千疏白避开众人,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掀开了凌子附营帐的帘子。
凌子附听到动静,抬眸。
逆光而来的那人站在那里,抬起手抹了抹脸,朝他一笑。
“子附,我来接你了。”
“阿白!”他站起身,大步向前,抱起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儿。
“子附,我来了。所以,我们一起回家吧。”
她抬眸看向他,笑得清浅。
“好。我们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