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目标27：复仇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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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意大利第一家族，彭格列总部一直以来都戒备重重不易突破。所以在一开始，Xanxus也是先确定好家族的守护者们会离开总部，巴利安才有机会靠闪电突袭完全拿下最初优势、进而取得总部控制权的。只是所有人没有料到的是，即使所有守护者不在，九代目也能靠挂打赢加了愤怒BUFF的Xanxus。
……其实老头子的真实身份是邓布利多对吧？
以实际行动证明宝刀未老的九代目，在战斗中用死气之炎将Xanxus冰封。之后，虽然路斯利亚和列维死死抵抗，但门外部门与守护者同时从南意大利赶到，巴利安叛变计划因气势逆转而宣告失败。
我们输了。
诚如BUG·九代目所说，“今天真是遗憾的一天”。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钟，我被铺天盖地的后悔淹没：为什么我没能早前一步到达战场？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推开Xanxus，或者在赶到时直接抽冷子偷袭老头子？哪怕丢个石头过去把九代目砸晕，巴利安也是赢家啊！
我实在太他妈遗憾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大抵说的就是这回事。
不自量力地冲上去、想救下混蛋BOSS的我，因为在Xanxus被冰封的同一时间碰触到他，即使不是九代目的主要目标，我仍旧被死气之炎结成的冰波及到。虽然在醒来后，我没有变成鲨鱼冰雕，只是半边身体还残留着刺骨的寒意，但情况并没让人觉得非常庆幸——习惯穿着的巴利安制服不知何时被换成了白色拘束衣，随身携带的剑不知所踪。不止如此，还麻木中的手被反绑在一张椅子上，绳子的紧勒让我连大口呼吸都十分困难。
左右环顾，除了面前一张桌子，头顶上高挂的白炽灯，这间屋子什么都没有。
这是间简易的审讯室。
我咬紧嘴唇，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
没有武器，无法自主活动，巴利安的任何情报都接收不到，所在地未知……坏事通常会赶着一股脑地找上门来，这大概就是我自穿越以来面对的最大危机了。
冷静。
我不可能被绑到天荒地老，现在唯一要做的，应该等着情报自己靠近。
“吱呀”，铁门从外被拉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满脸绑着绷带疑似木乃伊的男人走了进来。我眯着眼睛看着那个不知道是毁容还是木乃伊cosplay狂热者的家伙一步步靠近，直接坐在桌子对面的座位上，摆出长谈的姿势来。
“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你已经不在彭格列总部了，斯贝尔比·斯夸罗。”
我冷笑一声，下一秒果断抬腿踹向面前的桌子——没有剑又如何！虽然手被捆住了，但不代表老子真的束手无策了啊混蛋！
然而我刚刚抬起腿，一阵刺眼白光顺着拘束衣上贴着的银色导线传向上方，我痛得倒抽一口气止住动作——正常的呼吸都被电给“掐”住了！
除了诡异的拘束衣，连脖子上也被套上了黑色的控制环——而且还导电？我这是被当成精神病患者还是犯人了吗？！
“这就是复仇者监狱专门为有暴力倾向的犯人打造的压制装置……我有说过的吧，‘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斯夸罗，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先吃一次亏才记得教训呢。”
木乃伊男语气中满满“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无奈让我十分不爽。这人自来熟得过头，我吃痛之余又感到莫名有点熟悉，“……你到底是谁？”
“哈……你这家伙，被九代目冻得睡过去两天，怎么变得这么迟钝。连我的声音都分辨不出来了吗？”
木乃伊男拿下他头上的高顶礼帽，金色的短发一下暴露在空气中。还没等我从吃惊中缓过来，木乃伊男已经快速地解下头上缠着一圈圈的绷带，露出我熟悉的脸来。
居然是他！
“迪诺……！你小子，怎么会……？！”
“嘘嘘！斯夸罗，小声点……我可是偷偷混进来的，别让我被复仇者那群家伙发现啦！”
迪诺慌忙朝我打手势，我赶紧闭紧嘴巴，把冲到嘴边的高音炮给咽下去。金发少年张望了一下，谨慎地把绷带又给绑了回去，只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并非不会看情况，只是现在的状态对我来说匪夷所思到极点。我想了想，把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抛给迪诺。
“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巴利安目前如何？Xanxus呢？”
“……看我这身偷换的衣服还不明白吗？”
迪诺把黑色礼帽放在桌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斯夸罗，你现在是在复仇者监狱，专门关押各个家族犯人的地方……至于你为什么会进来，我想，我不用再多费口舌了吧。”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啊，跳马。”
“不止是加百罗涅。事实上，Xanxus带领巴利安叛变的事件，已经传得整个意大利都知道了，大概连梵蒂冈的教皇大人都听说了你的名字了——恭喜啊，斯夸罗。”
“…………”我无言以对。连迪诺都会学会开嘲讽了，看来他这回是真气得不轻。
“虽然你可能不愿意回答，也不想听到我一个非彭格列家族的人来教训你。但我还是想问你一句，斯夸罗，”迪诺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金发好友严肃得非常不迪诺，但这个问题一跑出来，我就知道这家伙即使再像个标准的家族BOSS，有些地方还是没变——比方说，他还是喜欢问一些无聊的问题。
现在再谈“为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可言呢？
我索性答非所问，将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Xanxus呢，巴利安其他人呢？”
“……斯夸罗！”
面前的反正都是熟人，我忍不住放松笑道。“嘘，轻点声啊跳马。我也不想看到堂堂加百罗涅的十代目被人发现偷偷混进监狱，而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可真他妈交友不慎……”迪诺咬牙切齿少有地爆了粗口，深吸几口气才对我认真说道。“我没有打听到彭格列内部的消息，不过现在外面的传闻很多，能确信的也只有几个，你随便听听……Xanxus被九代目用零地点突破封印在家族总部。至于巴利安，你放心好了，一点事都没有。直属暗杀部队可是建立很久很久了，九代目毕竟还是需要你们的精英来干活，不可能轻易废掉的。”
得到有用的情报，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贝尔他们没有被牵连到，那就行了。
不过既然我和Xanxus都不在巴利安，组织又需要运转……“你知道现在负责巴利安的人是谁吗？”
“是一个叫……‘奥塔比欧’的男人，据说是Xanxus过去的家庭教师？”
迪诺说出个熟悉的名字，我不由一愣。“他这次在九代目那功劳不小哦。虽然是Xanxus的家庭教师，可是紧急召集守护者和门外部门的人就是他。平息‘摇篮事件’后，奥塔比欧在同行中名声大震呢。现在确实是那个男人负责统领巴利安。我想这一阵子，巴利安会比以前老实很多吧。”
……奥塔比欧？
我震惊地睁大眼睛，对于这条爆炸性的消息几乎说不出任何的话。“居然是他？！”
为什么会是Xanxus的家庭教师？！
我想过很多Xanxus的仇敌，可万万没猜到会是他！
说实话，我从那不勒斯回来后就很少见到奥塔比欧。即使一样都是为Xanxus做事的人，回到城堡时我也只见到过精英男几次。我曾以为那个习惯忙前忙后的奥塔比欧被混蛋BOSS外派重任，但从来没想过、原来他才是Xanxus身边的犹大吗？！
不对。我飞快否定。奥塔比欧不是圣经中的犹大。
犹大为了金币背叛了耶稣，但奥塔比欧的站队一直都没有变，他早在我还未正式加入彭格列时就强调过——“我忠于的永远都是九代目而已”，所以那家伙理所当然选择站在九代目那一边。
事实不能被掩埋。奥塔比欧是为Xanxus是做了不少事，身为家庭教师他一直都很尽责。可即使如此，他也至始至终都是九代目的人。
那个骄傲得以为所有人都会臣服于他的混蛋BOSS，才是真正的……错信他人了。
一想到Xanxus听到这可能会出现的表情，我就觉得一阵酸痛感席卷而来，连带心脏都被这阵奇怪的酸意搅成皱巴巴的一团了。迪诺似乎一直在打量我的表情，他轻声问道。“你问了这么一圈人，为什么不想想自己呢，斯夸罗？”
“因为能猜得到啊。”
我突然有些灰心丧气，连回答的声音都没精打采了很多。巴利安被伪犹大接手，Xanxus被他养父变成冰雕，我进牢房。一切都朝着坏的方向发展，还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复仇者监狱吗？九代目替我‘好心’解决掉了他那冰块的麻烦，大概也只是想让我老老实实地蹲牢房、顺带保守我一不小心听到的‘小秘密’吧……话说几年来着？”
“……”迪诺垂下眼睛。“我不知道。”
直到数日之后，我被一群穿着黑漆漆的木乃伊们转移到他们真正的监狱时，我才知道了挑衅彭格列家族的代价是多少。
——五年的自由。
牢房是复仇者口中所谓“最严酷的牢狱”——重重监狱底层，一个储满水的密封罐中。
我没有去抗议木乃伊们试图把我做成罐头鲨鱼制品的行为，仍由他们给我带上呼吸管、塞进密封罐中。
反正，一切都无所谓了。
……
“啊咧？”
睁眼所见时，我正穿着巴利安的制服，身处城堡宽敞的会客厅中。
古朴的壁炉，墙面上挂着装饰用的枪支，圣母像，油画，连贝尔中意的靶子都挂着几把飞刀、歪歪扭扭地挂在墙上。我左右看了看，明明就是熟悉的地方，但我怎样都不确定这是在巴利安的城堡中。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走进家里，理智告诉我门牌号对的家具是对的一切都是我的，但第六感却在不停拉警报——你只是走进了一个copy你家设计的陌生人家里。
但真有copy的如此精确的吗？
我怔怔地看着厨房，连地上撒着的一大盘意大利肉酱面，还散发着热气腾腾的味道。
是时间倒流了，还是说我真的回来了？
……那Xanxus呢？
沿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快步朝前走，我很快来到熟悉的办公室前。推开大门，红眼少爷果然躺坐在靠着落地窗的沙发上，不知在思索什么。看到混蛋BOSS熟悉的身影，有一瞬间我差点想冲过去，摸一摸那个混蛋是不是真的。但理智又让我打住念头，我很怕碰到的是冰冷的手感。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呆呆地立在门前，一动不动。
我好像很久……很久没看到Xanxus了。
原来要靠时间才能证明，我是真的很想念BOSS吗？
窗外明月高挂，柔软的月光播撒了一地冰凉，空气中荡漾蔷薇的清香。我不想毁掉这一刻的宁静，静静地站在门边。直到Xanxus似有察觉，他转过头来看向我，露出个傲慢的笑容来。
“垃圾，为什么不过来？”
“我……”我突然直直盯住Xanxus的眼睛，停住脚步。
……混蛋BOSS从来不带美瞳，他大概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美瞳这个玩意。
所以为什么那双属于凶兽的血红色眼睛，会变成一蓝一红的颜色？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还有个……“六”？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目标27：复仇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