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王者荣耀]沅有芷兮》朴安安

48、山雨欲来02

　　七夕之夜长安城的动乱很快就在百姓中传开了，民众们针对长安城治安问题的讨论掀起了新一轮的浪潮。但无论外界如何沸然，此事上达天听时，女帝的暴怒都是无法消弭的。狄仁杰身为治安官，首当其冲被女帝抬出明德殿杖责三十，李白和李元芳还被责令在狄仁杰养伤期间搜捕逃跑的狂铁和审问被抓入天牢的马可波罗。

　　虽说任务是布置给李白和李元芳的，但没有狄仁杰敏捷的思维，他们根本拿紧紧闭嘴的马可波罗无可奈何。所以狄仁杰几乎没能在榻上安养几日，就被迫四处奔波。

　　江沅感觉得到，饶是李白这么没心没肺的人，看到狄仁杰这么拼命的做事，也会受其触动。也因此，搬家的工作她就没有麻烦李白陪伴。

　　原本她带来长安的东西都不多，住在狄府也是受人照顾，所以搬家也仅仅花了半日而已。李白不放心她的安全，特意来查了一回岗，所幸在裴擒虎的帮助下，搬家进展的很顺利，江沅也就顺理成章的把李白赶回工作岗位上继续加班。

　　不过谁都想不到，就在江沅拾掇好一切，等着李白回来开饭的时候，却迎来了新家的第一位客人——并且很显然还不是来贺喜的那种。

　　“请问阁下可是江沅，江姑娘？”点缀金色佩饰的白衣收束出来者纤细的腰肢，长筒黑靴未及膝盖，朱丹描唇，长发高挽，艳丽又干练。

　　“我是，请问你是……？”江沅觉得自己总是容易被好看的人或事物吸引眼球，愣了半天才想起回话。

　　来人勾勾唇角，笑的明媚：“在下嫏嬛书库管理员上官婉儿，奉陛下懿旨，请你入宫一叙。”

　　江沅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见上官婉儿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上官大人好大的架子！我家老板娘刚搬新家，不带点礼物恭贺乔迁之喜就算了，一来就要带她进宫，会不会有些不合礼数啊。”

　　李白自不远处走来，夕阳、街角的炊烟打在他的脸上，荡开一身的风尘。

　　如果忽略他面上不虞的神情，江沅还能将此情此景看作一副绝佳的水墨画。

　　“原是青莲剑仙，失礼。”上官婉儿垂眼，细密的睫毛根根分明，煞是好看，“我只是奉旨行事罢了，还请你通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李白再阻拦未免显得不近人情。可江沅明显就觉得李白并不想卖对方这个面子，干脆抢在他前面开了口：“既是陛下的旨意，我自然遵从。只是我忙了一天，模样有些狼狈，未免冲撞圣驾，请允许我耽误一些时间换身衣服。”

　　闻言，李白不太赞同地看向她：“你真要去？”

　　不然呢？！江沅很想把他的脑袋挖开看看里面是不是今天塞满了浆糊，干嘛老想着跟别人对着抬杠呢？

　　“不去就是抗旨，你别闹了。”江沅蹙眉。

　　“那你知道陛下召你去，是为什么吗？”

　　李白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凝重，江沅一时打了怵，竟没有办法开口，只能轻轻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前两天我们审问马可波罗的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可是今天我们去的时候，他向我们提了一个要求。”李白说的很慢，眉头却越拧越紧。说到最后，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竟如盯住猎物的老鹰一般锐利：“他说，要见你。”

　　见我？江沅懵逼。

　　“对，就是要见你。”

　　李白凝视着江沅的一举一动，发觉那人脸上除了惊讶再无其他。但不消片刻，她又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素日里天真的脸上难得有几分沉重温存。

　　“我还是得去，”江沅说道，“不管他想做什么。”

　　李白不清楚江沅说的是哪个他，却也没阻止江沅进屋更换衣物面圣的举动。他转身看向翩然立在门口的上官婉儿，要求道：“我也要去。”

　　“这……恐怕不合规矩吧。”上官婉儿委婉劝阻。

　　对此，李白只是回敬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是觉得我一个人进不了大明宫吗？”

　　敢情是准备硬闯啊！上官婉儿腹诽，苦笑着回答：“不敢。阁下若是想跟着，便跟着吧。”言下之意是，我能力不足拦不住你，可进了大明宫，女帝面前谅你也不敢造次。

　　***

　　江沅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有两次德蒙女帝单独召见的机会，所以当她见到独立于皇宫花园内的女帝时，一时竟不知该感到开心还是该感到难过。

　　“草民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虽说李白今天的情绪不太对，但好歹他还没脑子抽风到硬要跟着江沅一起觐见女帝不可。对此江沅感到万分庆幸。

　　“起吧。”女帝的声音不似江沅这种十六七八的的少女，开口都带着成熟女人应有的低沉和磁性。见江沅起身，低着头不敢看她，女帝又一次吩咐：“过来坐吧，只是寻常叙话，不必这么紧张。”

　　“诺。”江沅可没幼稚到把女帝的话全部当真，仍是毕恭毕敬地走到女帝对面的椅子上入座。

　　两人一时无话。倒是女帝，稳稳当当的操作着手中的茶具，替江沅斟满一杯热茶。

　　“今年早些时候进贡的茶叶，你尝尝。”

　　“多谢陛下。”

　　江沅被女帝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好不自在。她宁可女帝像那日朝堂公审一般视她如蝼蚁，用那种俾睨众生的冰冷眼神看他。

　　但是大夏天的饮热茶，着实烫口。江沅端着茶杯，犹豫着要不要嘬一口。

　　“朕听狄爱卿说，那个异乡人要求见你，便想寻你来见见。”女帝镶着焰色编缀的广袖拂过桌面，说话的语气平淡的像是个机器人，让人根本猜不透她的心思。

　　江沅心想，果真如人所说，伴君如伴虎，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和马可的关系划清了界限：“回陛下的话，草民与马可先生确实认识，但还未熟稔到无话不说，所以草民也不清楚他为何要求见我。”

　　话音刚落，江沅就听见女帝从鼻腔里轻轻哼了一个音，让她整颗心都被吊了起来。

　　“那你可知他为何被朕关入天牢？”

　　“草民不知。”

　　女帝白皙的指节在桌上轻轻扣了两下，莞尔：“他手里有方舟的秘密。”

　　江沅状似迷迷糊糊的点点头：“是吗？”

　　“而方舟，就是长安。”

　　“陛下是觉得，他会给长安带来灾难？”

　　女帝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她被脂膏扫过的眼角带着阴郁的青色：“朕不知道他在‘门’后面看见了些什么，但是他能如此笃定狄仁杰抓不住他的手下，必然是在长安有内应。”

　　江沅思忖几秒，看向女帝：“陛下觉得我是内应？”

　　回答她的，是女帝否定的眼神。

　　“如果朕觉得你是内应，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女帝的语气坚定，足见她对自己猜想的自信，“那日在明德殿，明世隐告诫过朕，你是唯一一个能够破局的人。虽然朕并不知道你与天书、方舟究竟有何联系，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漩涡的中央，就足以说明你的身份特殊。当初诸神对前身是方舟的长安施下了禁制，就是为了防止后来者探秘。”

　　江沅盯着茶杯的眼色转冷，轻轻地叹了口气。

　　“朕就想知道，如今方舟的秘密已经被人破解，你还能坐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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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上官婉儿：剑仙大人，你一定要这么粘着江姑娘吗？
李白：一看你就没谈过恋爱。
上官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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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都不说了，陛下牛逼刷起来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