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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没有,没有,一直都没有。
      打羽毛球,我不能真正的融入。
      那边跳绳的她的母亲停下来与她的弟弟在说着什么,我感觉到他们应该是要走了。
      停下来问过,果真是到了他们应该回家的时候。
      瞥见不远处那个游泳上来不远处的小房子的男子,勾起了远古的好奇心。
      ‘那个上面写着防汛的小房子究竟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应该是给游泳的人换衣服的吧。’
      我不忘带着几分羡慕和讨好中夸赞着他们全家都是好皮肤。
      我欢笑着在他们的邀请回家中挥手跳跃小跑离去。
      很快消失的一个人,不会留下什么印象吧。
      丛林的掩埋,我缓下步伐。
      没有选择回头看去,别人的幸福就是对我这种人的伤害吗?
      我不知道。
      七点五十,那人一般是在母亲千呼万唤的催促中八点多才是离开的吧。
      此刻,不知道是否还在。
      如果在,我还是反感见一面。不知道该说什么。
      冷言冷语,还是冷着脸的沉默?是擦肩而过当做陌生人,还是当做空气的不存在?
      在学校里的我那些年一直是这样的,如今呢?
      矛盾复杂的心境下,走进家门。
      ‘他这个人好笑呢,我回来他已经走了。什么也不说一声。’母亲迎面而来就是这一句话,带着对一个人的嘲讽。
      ‘浊灼你钱包里究竟有多少钱啊?’
      ‘两百。’
      ‘你确定是两百吗?我就怕他再把你的钱摸走——’
      ‘没有就两百。’
      看见桌上摆放的烧好的虾,我蹲下看着乌龟,顺口一问,‘给乌龟虾了吗?’
      ‘你还怕它饿死呐。’
      ‘那有没有死的虾子。’
      ‘全是活蹦乱跳的。给它吃多了它又要拉屎换水。’
      明白了,我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去了房间。
      包包里的夹层,两张红皮还在。
      母亲,定是一回来就翻过我的包包了吧。父亲究竟有没有翻过我不知道。不过因为曾经的被知道一次的举动,注定了被怀疑。
      而对于这样的事情,我厌烦,更多的是无奈。
      如果,真的碰了这包里的钱,这又算谁之过?
      敞开的房门,进了他们的房间。
      半瓶洗发水显眼的放在梳妆台上,还有一杯凉茶。
      证明着,的的确确是有一个人是来过的。
      家里的洗发水都是母亲在超市打折时买的大瓶,用了几年了。
      大学这四年,家里见到的都是那两个大瓶子的洗发水。我抱怨了一下洗了依旧发丝打结,母亲惦念起了父亲在店里用的那洗发水,让他把那好的带回来。
      如今,终于是带回来了。
      半瓶,带着多次挤压的凹陷。
      我的心里有些难受。
      回了自己不透光线的房间,仰躺在床上,思索着——这是否是我的错了?
      这半瓶洗发水……刺激着我的眼睛,惩罚着我的心……
      他,为什么??
      他究竟是对我好,还是不好。反反复复的人,也让我矛盾着,我会自责……
      或许,我一开始就是错了,都是可怜的人——
      母亲急切的一句话打断我的思路,‘浊灼你快来!你快来看看,他发给我什么!’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透过纱门,我看见母亲少有的停下来摊在沙发上,注视着手机。
      ‘你来看。他竟然要与我离婚!真是好笑!真是不要脸,还出奇呢真是!!有本事别偷偷的溜走坐下来谈啊!’
      拉开纱门,在母亲的嘲讽中,我拿过母亲的手机。
      ‘灼文阳我们离婚吧。我在家里和你的兄弟姐妹面前都没有任何地位,因为我穷,你们都看不起我。你定个时间吧,我们把婚离了’
      一瞬间,我的心乱了。
      恨意来的如此强烈。吞噬着我的心。
      心中充斥着千言万语对这个没心没肺的人的质问,等待着喷涌。
      但我什么都没有说……
      ‘浊灼,你想些话对付他,怪怪,我不上班了,服侍外公去了,他心里就不舒坦了,就什么人啊!坏人骨!自己没本事,到想得出来,离婚,真是笑话!算个什么东西!多大的本事在哪里呐?!……’
      骂骂咧咧一通,母亲开始拨打父亲的手机。
      没有人接的被摁掉。
      ‘浊灼你给我发个短信好好的骂骂他,就什么东西啊!有本事接我电话啊,这么缩起来……’
      又一个短信而来,‘你不要打我电话了,你想好了离婚,给我发个短信。’
      母亲的督促下,我发了一个短信——
      ‘外公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没有多少就是看不见了。他是妈妈的亲爸爸,你这样就没有意思了。你现在麻木冲动着呢,自己好好冷静。你说姨夫他们看不起你,他们是赚到钱,可外头的日子也苦。他们管赚钱,妈妈赚的钱本来就不多,而且这是应该的事情。你管别人怎么说,对老人就是应该!’
      感念着那半瓶洗发水,我还是说的婉转的。
      如果没有那半瓶的洗发水,我可能——
      但如果没有母亲的催促,我根本就不想搭理的,只觉得烦。心中三个字——‘又来了’。
      去年,闹出了那样的事,母亲让我发短信过去骂骂。我真的就是骂了,结果就是僵持了两个月。我断了经济来源,因为母亲是不会给我打钱的。后来的她让我和父亲要,希望关系缓和,我却什么都不说就是不肯低头不肯开口。后来的暑假明明可以回家,我依旧选择租住在破旧的老校区里,借着考研的名义。
      时隔一年,如今……
      我纠结于‘看不起’三个字。
      我很想问问,姨夫们看不起他的究竟是什么?
      我看不起你的究竟是什么?我厌恶你的究竟是什么?
      这么多年,究竟是谁一手造成了这一切,造成了对他的看不起!
      在面对外公的生死面前,你的冷血,如今这火上浇油的伤害一个三番五次的原谅你的人,还是人吗?还配为人吗?!
      我知道我是污浊的,我不是个好人,我有错。我成了一个不好的人。对谁基本上都是冷漠的。可以轻轻松松的冷言冷语的伤人,可以十天半个月的把一个人当做空气,甚至可以一辈子这样。没有谁的劝说让我犹豫觉得你的可怜,没有谁的先低头,我会执意的恨你到死!我相信,我已经成了这样的人,这样似乎很不好的人。
      内心在一次次的绝望下变得阴暗。等待着你被孤立的一天,你可怜的一天,雪上加霜的‘捅你心上一刀’的泄气。如果,一个人让我恨透了的话。
      我是卑劣的,我是污浊的……
      母亲依旧在没本事、没本事的骂骂咧咧。
      我突然觉得烦躁。这没本事,这段时间母亲也是这么骂过我的,这些年,不知道这样骂过多少次父亲,硬着头皮承受着。
      母亲习惯这样的打击别人,依据着事实,看着她的姐妹们的丈夫都是成了小老板,而自己的家……
      任何事物一旦对比……后果或许是可怕的。
      我可以沉默不语多年,已很好的坚不可摧的抗压能力了吧,对那些伤害的言辞,不痛不痒,不会掉泪。我可以抵得住。
      如今,年近半百之季。有人还是承受不了了吗?
      我不知道如何劝说,也觉得心中一股气需要宣泄,但我还要保持冷静。
      ‘你说他怎么是这种人呢?外公都这样了啊,他还跟我提离婚……’
      我要安慰她的,被打击的她 ,脆弱的她,受伤的她,可我不知道如何的安慰,这么多年,对那个人的总结幻化一句,‘你就当他是犯病了。’
      看着那嘲讽的洗发水,我冷冷的笑着,‘他就是个间歇性神经病!每年都要犯点事,不然他心里不舒服!’
      母亲愣了一下,认可道:‘对,他就是个疯子。最不是个东西,你看姨夫他们多好,都叫你阿姨他们留在家里照顾外公。我是觉得我一个人照顾就够了,一家十天也麻烦,耽误了他们。外公都没多少日子了,他还看不惯我不工作的照顾外公去,他就以为我不赚钱了,靠他养活了吗?你赚到个屁钱!都几个月不拿工资了……’
      ‘你为什么一开始就不和他离婚?这么多年多少次了?’
      ‘和他离婚,你怎么办?你的工作怎么办?他然后什么都不管了。’
      ‘不管我当不当的成老师,我都这么大了,难道你觉得我还会饿死?反正有没有关系都是要考试。’
      ‘和他离婚,以后你谈朋友怎么办?别人不笑话啊,日子都过不下去。’
      沉默片刻,我还是选择半真半假,‘我这辈子除非遇到好人了。你以为你们这样硬凑在一起这么多年就是对我没有影响了,就是为我好了?我结婚怕也是你要等了,等到一个不嫌弃的好人。’
      单亲的孩子怕是过的比我开心吧。一直面对这样的事情,永无止境的争吵,心底里的害怕不安全感,没有休止尽头的一天……我是被逼的麻木了,但是个人总会有崩溃疯狂的一天,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变成疯了的那一个……
      ‘那钱奈?难道一个月大几千块钱就让他瞎花花?’
      心里只是觉得想笑,我低下头,嗑在镜框上。我不想开口了,究竟一切是为了什么,或许……只是钱的关系吧……
      不是偷听而是无意中听到过母亲和小阿姨的谈话,‘感情?什么感情。只要有钱,有钱就让他回来,没钱就给我滚蛋!不要死回来。’
      ‘当初,你小的时候你还护他呢!不允许人说他不好……’
      她说的是我的过去,可我却对那样的自己羞愧。如揭了一道伤疤。
      ‘你们都这个样,离也好,不离也罢。我不管你们了。’我匆匆走出她的房间,有些言辞,让我无法面对的犀利。
      身后是她的讽刺鄙夷——
      ‘你这孩子就多没良心啊,说的还是人话啊!没心没肺!我要是不管你,把你丢下,你还不知道活的像个人还像个鬼呢!还不知道像个什么东西呢!我找一个好人嫁一下,过的不知道有多快活,哪受他的活罪!要不是为了你!’
      我背负的良心债,这一辈子,我是逃不掉了……
      心里只是觉得很压抑,只是一句像人像鬼,我的心房倾塌一角,崩溃的边缘,绷不住了……
      我不想人提、不想人提起他,因为那些人议论的都是他的不好,而他也只有不好的过往让人们的笑柄一样的谈论着。那些日子里,每一次的听到,觉得无比的刺耳,明明说的是他,那些人却是看着我,火辣辣的目光挠心懂得不舒服,都仿佛在嘲笑我,你有一个如此不堪的父亲,狗屎一般的万人厌恶笑话着……
      其实我不懂,父亲明明不在那里,为什么出人情的时候,奶奶会津津乐道的和别人讲述分享着父亲的风流韵事不堪咒骂着不是个东西?为什么母亲喜欢和她的姐妹父母们也说着这些?为什么邻居们喜欢谈论着那些,看着我的时候也说,你父亲是个风流鬼,不过有本事搞到那么多,肯定脑子聪明,难怪你学习好……如今,就是连我一直也是唯一一个放在心上当做亲妹妹的小平也是知道……已经搬离家乡、算是背井离乡多年,为什么还是这样?难道我注定摆脱不掉那些言语,这一辈子……
      我不懂,我还是不懂……
      而一个前提早就听闻过的话——女儿多像父。
      让我更加的厌恶听到这些。
      我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不想被鄙夷,可我阴暗的过去,除了一个人,没有人知道的阴暗的过去在心底成了挥之不去的阴影。我不是正大光明,可以问心无愧,即便是一辈子想那样出淤泥而不染,却在那样幼小的年纪里就注定了不可能……
      我害怕接触,曾经那么的害怕厌恶接触着异性……
      我不想让自己难受,我想就一直这样让自己麻木的活着。
      我开始恨自己了,我为什么要回忆,为什么回忆到那第一次的出轨,回忆父母的第一次谈离婚,如今真的这种事情了。
      可到了这个时候,真的似乎是一场笑话了。
      有些事情太迟了,错过了多少,毁灭了多少……
      母亲似乎一生都在犹豫不决,她什么事都是要想半天,学不来当机立断。
      直到今日,我知道我依旧是那样的人,当年的我有想过如果遭遇我想要的一个人的背叛我会怎么做。我的心中所想是把他伤得体无完肤折腾到半死不活,可真实的我应该是当做空气的老死不相往来。如果我想要的人脏了,我一直珍视的物品脏了,即便是洗干净了,我也不会再碰。沾染了别人的,就是别人的了,与我再无关联。
      母亲的嗓子哽咽了,擤着鼻涕,我最怕这样。
      ‘浊灼,你说我要不要和他离婚?’
      经历金钱一事,我已然不想说什么了,‘你自己的想法决断。’
      ‘他这是恐吓我吧,以为我不敢告诉你。不过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了,他外面是有个女人的,有个女人要和她过的。’
      ‘谁?’
      ‘那个接你的女人。’
      ‘接我的?’
      ‘车站那次你回来……’
      ‘我没有印象啊……’想到医院那次的女人,我问道,‘是那个哥哥在公安局的吗?’
      ‘不是那个,是与他在饭店里的。不是有一次——’
      我扭开头去,很烦躁,更多的是觉得荒唐了——
      ‘你们算了吧。’
      母亲沉默片刻,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起身准备出去。
      ‘我现在也没时间理他了。就让他一个人好好想想吧,说不定要把你的短信看多少遍呢!’
      母亲是要上班去了。
      天依旧的闷热,屋子里也是。有种不把人逼疯、誓不罢休的气势。
      我选择送母亲一程,她这样的红着眼眶、神色凄惶的状态出去,我不放心。
      我想让自己彻底的死心一次,这最后一次。也必将决定对母亲残忍了。回想着向我倾诉那我不知道的过往。
      母亲是爱撒谎的,只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情。可这一次,她已然让我看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去年你堵在家里的被他护着的那个女人?’
      ‘去年我告诉你了?’母亲有些诧异。
      她的记忆力似乎是不怎么好了,去年的事,那种事,对她而言或许是习以为常,却是我大学里第一次的对家的绝望,终日食欲不振的痛彻心扉。
      ‘是那个女人吗?’
      ‘就是她。’
      ‘你不是说你没有看到脸,她挡着的吗?’
      ‘就是她!’
      ‘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大清早,我和你小姨去买东西,正好看到他电动车后面带着一个女人。你小姨一把薅住那女人,把她的口罩拽下来。’
      我的脑中一副想象已然而出,可我想不到的会是小姨。原来瞒着我的人、很多、很多……
      小姨总是说她怕我,说浊灼狠呢!
      她似乎玩笑的话,诉说着我待人的冷漠和冰冷的眼神的过往。
      可此刻,我却觉得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温柔的她才是凶狠的。母亲,那一刻怕是愣住了吧……还是,只会红了眼睛?是否,她这个人遇事就像她的胖,只是虚胖。
      ‘你有挥她两巴掌吗?’
      ‘不怪人家。是你老子他自己不学好,走到哪搭到哪里。’
      瞥了瞥母亲的手镯,我决定追根究底了,‘我大一的时候,你拽走手镯的又是一个女人,是不是?’
      母亲看了看这个她‘机智’的顺手牵羊过来的项链改造的手镯,嘲讽的笑了。
      六年级的时候,在学校里,我第一次不自知的红了眼眶被同学指出。那一次,是我知道的父亲第二次的背叛。也是家里第一次因为这种事情赔偿,那女人说母亲拽走了她的一对耳环,要赔偿,最后给了一千才算不闹事。那时候那个女人的家人亲戚都是到家里来‘吵闹’着……
      有些时候,真的不是一句吵闹就是了事,可遇见看见那种事情的我,年幼的我,还是在提及的时候手是颤抖的……
      如今的我,开始怀疑,父亲是不是一个性瘾患者?
      记忆力,他从未有过与母亲的亲热。一次都没有。
      而母亲是个暴脾气的人,这是在外婆那里耳闻的。母亲小时候就是与阿姨他们不太一样的脾气很不好。
      外婆说过,母亲帮着做农活回到家没见到午饭会扔了割草的篮子的耍脾气,而不像其他的兄弟姐妹的温和不开口。
      而那些女人似乎热情而温柔的哄着他。
      也许还加着甜言蜜语。
      ‘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和他过?’
      母亲鄙夷道:‘也是个不学好的。离婚了,女儿不要她跟着父亲走了。他们两个到真的是烂狗屎粘到一起去了!’
      这是所谓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吗?
      为什么天底下会有这样的父母呢?
      真的这么想在一起,真的都是这么不堪的人,为什么上天不早一些安排他们的遇见?
      这样真的有意思吗?真的是所谓的不知羞了吗?老年的时候被嫌弃真的是他们所想要的吗?人生,为什么要作呢?
      别人的温柔真的那么好吗?已经有了孩子,为什么还要选择去伤害呢?如此自私的为了自己真的好吗?真的好吗??
      我已经狠下心了,交换着本打算压在心底不说的秘密,可这一刻,我选择了做那个抖落落井下石这段虚假摇摇欲坠关系的人。
      ‘我本打算不告诉你的。我为什么不想回乡下了,就是因为乡下那些事情听烦了。都说他和小婆娘还藕断丝连的有一腿,是她的婆婆主动说出来的……’
      母亲没有说什么的沉默片刻开口,‘我们店里也有一个女的,她和她的丈夫离婚了,带着孩子两个人苦钱,好不容易攒了十几万买了个能住的二手房,她那个前夫却摊上门来的跟孩子要钱养活了。’
      母亲,终究是顾虑重重,一如这么多年。
      怕别人笑话、怕我活成鬼样、怕他的钱被挥霍光了、怕……
      我扭头看着她,‘你以为我会怕他闹?’
      未等她的开口,我冷冷一笑,‘我可以很心好的对你对外公,也可以比谁都狠心的对他!我也倒是想看看,他是否真的有那个脸面找上门来。他的事情对谁一说,谁支持他向我闹事,那这人倒也是真的‘好心人’了。哼哼。’
      我选择了心硬,这一次。
      母亲是纵容。可对着神经病一般的发作,这是没有用的,这么多年都是证明着。
      与母亲分别,我走着回去的路。
      走在河堤上的时候,我第一次的昂首阔步。我想到了杀人,也想到了自杀,我想到了如果我这样的跃入那运河水里……
      卡车经过的时候,我还是让着的……
      我是什么样的人,一步步的坚强。
      人生今后的路,我不会再预感。上天愿意怎么发生便是由它去的怎么发生。
      只是因为大阿姨心怀歉疚的回来看老父亲一次,就是这样一连串的事情了。
      外公知道自己没有几个月的时日了,父亲提出离婚了……
      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
      小耀毁了的是我对于爱情萌芽的一切幻想,自卑的觉得自己不干净。这一次,他的母亲——我的大阿姨,又一次的扰乱了一切。
      有求于谁?我是一个穷人,我不知道会活多久,那天我是差一点就是死去,与死亡擦肩而过,我就该是顺着命运的。
      我的心似乎是越来越坚硬了,我知道……
      人这一生,我的这个家族的人,似乎都是太在意别人的眼光。母亲,奶奶,都是怕别人的闲言碎语,怕那些眼光。
      我是厌烦那些,很是反感。
      我已经对母亲说了半真的话,可这一次,此刻,那半真的话,却让我有了认定感。
      我除非是遇见一个好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一个真正懂得而包容我的人。
      可这似乎是可遇不可求、遥遥无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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