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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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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离婚离婚……
万恶的男人,万恶的我。
回忆往事,此刻的回忆是否就是一种错??为什么会如此征兆?
可这种事情本就应该是顺其自然的了,那样的矛盾,想不通,能做的是什么?冷战?真的会是冷战吗?冷战真的还有用吗?
谁也不想搭理谁?不想见到面……
母亲拉动窗户的那一刻,我醒来。
一个呼噜声,只是一声,我就是敏感的觉察到应该是有一个人回来了。
我干坐在床上,开始思考。
昨晚是我关的门,那时候已经是将近十一点,而我还有一点意识的醒着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的将近,我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哪怕是经过我这边的纱门。
母亲在经过我的房间准备出去的时候,走到我的窗前,压低声音问我早饭吃烫饭好吗?
她开口的一瞬间,我就知道那一声呼噜并不是幻听,那个人回来了。
我说不想吃,每年一样的,实在是不想吃了。
我的声音是正常的,并不想压低。
母亲的声音也顺而提了些,‘吃方便面?’
我点点头。是不喜欢方便面的刺激,说不定我会换想法,不过先这样吧。
母亲问我想吃什么?虾?
想到乌龟,我点点头。顺加了一句,我和你去吧。
知道牙刷昨天应该是留在外面的客厅,我目不斜视的出了房间,没有撇过头看一眼那房间里他是否在。
不过这似乎也是不需要确认的事,我不想知道。
洗碗池放了水,门口抵着门的小板凳坐下,对着地面开始刷牙。
母亲准备好了,我有些干渴,拿过桌上的凉水,也给母亲倒了些。
没有洗脸,因为不想进那个房间拿毛巾和盆。
也不想让母亲去拿,以后可以把毛巾和盆拿出来的,避免进那个房间。就是不想见到那个人了。
我拿出钥匙。
‘门开着吹吹吧。’母亲突然说。
一瞬间,我陷入了怀疑,难道是我的错觉,没有回来?
母亲的口气,似乎是家里没人。
不过大清早,来来往往的邻居,应该有一份安全感吧。我认可了不关门。
天很闷,似乎会下雨,否则真的是太过闷热了。
斜坡下去,母亲不打算走河堤的大道的,也对这样近一些。
‘你们出去吗?门没关——’门口的公共用水池的邻居看着我们下去了,热情的提醒一句。
‘她爸爸在家呢——’母亲回她的热心。
跟在母亲身后的愣了愣。
也好,我本来就是怀疑着、压抑着呆不下去的,这样也好,去菜场晃晃吧。
‘他好玩呢,回来什么也不说。’母亲先开了口,讽刺的口气像遇见了一场笑话,‘打个电话,说一句开门,就回来什么也不说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是纠结与此,我总是不安心的在地方着什么。我竟然是没有一点印象的,这很不好,难道我真的有熟睡的时候吗?那纱门拉动经过这房间的时候我都是不知道的吗?
昨晚,一直留门的我选择了关门,这么久,将近一年的时间,恨意又回来,选择不留门……我怨恨的到底是什么?他的看不开,他的冷血……
‘我来看看。’母亲拿出手机翻看了时间,‘十一点四十五。’
难道,我真的如此之快就进入熟睡了吗?我怎么可以失去警惕性的睡着?还是因为那关门的心安?
‘我们走小道吧?’母亲建议。
‘好。’已经走着直道的我拐弯,进了小道。
这条小路,前不久的一个夜晚母亲教我走过,可似乎很久远。
‘这条路会走了吗?’前面的母亲问道。
‘如果你当是就让我重新走一遍,我会。都隔了这么久了——’
隔了这么久了,如今算是清晨走过这里,和不一样的感觉,今天很闷,这里显得更加狭小,似乎两个人并排走都是拥挤的,还有一阵烟味,应该是谁家烧炉子的。
一个男人穿着平角裤似出门去,看见有人突然的缩回去,便是成了张望。
一个女人穿着睡衣,晃悠悠的拎着痰盂。、那光影下,看到那里面的晃动,我一瞬间的恶心不舒服。原来前面是一个公共厕所。
水声流动,这里是自动冲的。高档了些。比那里。
‘这里有水冲,真的挺好。’我感叹着,羡慕着。
‘对了,忘了问你了,那边被打扫过了。不知道是谁打扫的。你吗?’
‘没有啊。’
‘你不是说在学校里还打扫吗?你昨天说要打扫——我今早倒痰盂,里面干干净净,昨天都是要溅出来了,还长蛆了……如果是轮流打扫,我们也是要打扫的,就怕轮流的话,有人不打扫。’
‘你可以和别人说你打扫,我来扫。借你的名。’
‘你马上上班还有时间打扫吗?’
‘这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天天要打扫。’
‘义务劳动吗’
我笑笑,‘当然是收钱了。好歹是钱。’
一条小河出现,看上去视野宽广了些。却是臭水沟。这城西的老城区……
有老人在门口,只是一个老奶奶,门口似乎是电线杆上晾晒的是一个人的衣服。素色。
我问前面驾轻就熟领路的母亲,‘这里的房子怎么靠的这么近啊?’
‘城里的地多紧张啊。’
那天的抹黑,隐隐约约的光亮,以为很宽广,却原来如此狭小拥挤。
一个个关门上锁的小院落,这就是老城。
‘前方施工,此路不通,请绕行’
一个施工牌挡住了,我以为无法了。
母亲满不在乎,可惜了一下,‘这里是直的正对菜场的。’拐弯去,‘走这里。’
其实我是知道这里是哪家的施工,这里不过是修一个下水道,也是知道并不是直的通往菜场。选择没有开口,也不是跃跃欲试这挖开的小道,而是跟着。
菜场外的一个个小摊位近在眼前,久久没有言语的我开口,‘那打扫厕所是不是就是一家一年60,将近二十家,一年就是一千二?’
母亲笑了,‘你这么久不说话,就一直在思考这事?’
我笑笑。
‘是呀,就一千二。’母亲确认着,‘你还想收多少?’
一千二,比不上一个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吧。
‘要是添一个零就好了……’
‘让你一个月出六百,你出吗?’
‘不出。’
母亲买了草虾,又买了冬瓜。薄薄的一点点。因为母亲说买一块钱的,就孩子一个人吃。
我以为别人不情愿卖的,还好。
其实怎么可能不卖。
不过那人没有嘟囔抱怨,而是很温和,我心里也是舒服。
当母亲翻出我昨天留给她的揣久了,皱皱的面纸抱着的角币,明明有一块的,却数了一毛的给别人时,我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只要是钱,小商小贩,哪里不要。
母亲说过菜场有人是不要这些角币的,我记住了。
我拎着一把的小白虾,母亲觉得少,觉得小,拐进菜场里面去看看。
一问才知道更贵,五十块一斤,便不买了。
母亲说,以后我自己可以一个人试着来买菜。
我说,我怕被蒙住。
母亲倒是大方起来了,‘人家能蒙你几个钱,你就买那么一点,最多几块钱吧。’
我提起白虾眼前,‘有死掉的吗?死的正好给乌龟。’
‘哪里的死的。都是活蹦乱跳的。你要买虾子是不是就是为了乌龟啊?’
‘顺便给它几个呗——’
回去的路,我不要走那里了。那里烟味,狭小,而且我不熟悉不认识的。
直直的小道,熟悉。买菜的基本都是老人。
有门前削鱼鳞的老人,很小的鱼。
母亲似开玩笑,似说着这个晚年人的真实,‘城里老太太就都弄这些小鱼吃吃。’
乡下,有鸡鸭鹅。老人养着,很热闹。可舍得杀一只的又有多少。
回想那些话,这些天得到的真实,我的心里被揪住了。
一辈子的舍不得吃喝,儿女回家杀鸡杀鹅,儿女离开后……如今到了没命的终结了,最后的一段路了……
老人、老人、城里的、乡下的……
其实真的能活到老的这一天,算是积福的幸运的了。有多少人,能够没有意外被夺取生命的到老的那一天??
这老城区,老人堆里,老人扎堆的地方……我不知道走出家门的我,会看见多少的死亡……
我的注意力落在一个买菜的老人手里红色的枣子上。
母亲也注意到了,停住脚步,问着和门前的老太太搭讪的陌生老人,‘你的这红枣是在哪里买的啊?’
‘哦,就菜场里。’老奶奶指着菜场的方向。
‘多少钱一斤啊?’
‘十块。’
‘这么便宜啊!超市里三十八呢!’
‘来源地不一样吧,有徐州的、有山东的,新疆的更贵!’老人似乎想起什么,‘不过现在应该没了,昨天进的货,卖完就收了。’
母亲可惜了一下。
老人扶了扶系在脖子上的绳子的眼镜,继续和母亲絮叨着。
那一袋子的便宜的红,我想到了往事——
那一次是闹了矛盾的,那是我回来的第一次去超市,也是除了昨天以外的唯一一次了。那一次,我的心里不知是难堪还是难受,只是什么都不能买,不管什么,母亲都会说,哪里、哪里是比超市里便宜的。
我说腌制的鸡爪,母亲说脏死了。
我拿起一串葡萄,母亲说外面的水果摊不知比这里便宜多少。
我什么也不再提了。
母亲绕道那五谷杂粮的地方,看着那红枣说这称些回去,每天吃几个不错。
谢绝品尝就在那里,母亲拿起一个枣嘴里嚼嚼,我环胸倚靠一边,只是看着。
称好了,她就有些后悔了,‘这么一点就二十几,太贵了……’
见她称好了,我转身就直直的走向付款的地方。
她后悔也好,不后悔也罢。是她爱吃,与我无关。
她觉察我的不高兴,扔了空空如也的小推车,‘要它干什么,碍生慢事的……’
她把怒气撒向小推车。
‘你要,再把那葡萄买回来?’她拉拢着我。
‘不用。’我吝啬言辞了,其实想到买葡萄,也是小阿姨家有给我吃了一些,我觉得还不错。
‘那这枣子也不要了吧?’
‘随便你。’
‘那你要买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
‘那你说要来超市是干什么的?来玩的,就跑一跑?’
‘嗯。跑一跑。’
接近着结账处,她拉住我,一个眼神的示意。
我懂。
我已经形成一种自觉了,一种悲哀的自觉。你应该会鄙夷的。我自己也鄙夷过。
每次快要结账的时候,路过那些摆放酒的货架,母亲都会眼神示意我一下,我便是知道,仔细的瞧着,那一排排摆放好好的酒盒的后面有没有酒的布袋子。
纸袋子没用,母亲要布袋子。
其实家里已经不少这样的袋子了,拿回去不过是塞在那个角落里。
我觉得我就像小偷一样,不买别人的酒,却弯着腰一个缝隙一个缝隙的找着,那光线较暗的后面是否有母亲想要的。
我应该是正大光明的小偷了,拿别人的酒袋子。还好这里是没有售货员的。
母亲扔了那称好了的红枣,不要了。
我的手里塞了一把袋子,很久就开始这样的事情。如今,我已经知道那种酒应该是有这种布袋子的了。
不劳而获的东西,我有些想笑,不知是该悲哀,还是该自嘲了。心情好些了。
我就是这种人了,无法对母亲生气。
母亲拉着我去让我拎牛奶回去,我无所谓的,跟着折返去了。
她看见了降价的黑芝麻的杂粮饮料,心动了。那也算是一种营养品吧。
她有眩晕症,是我我隐隐担忧的一种病。买药,她舍不得。我说什么,只会被责骂。如今终于是决定买一箱牛奶了。
她上班,我拎着两箱牛奶回家。走走,歇歇,走走。
往事一幕幕。此刻,我依旧是在同一条路上,却是走过来岁月。
办丧事的人家搭的棚子横在眼前,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吧。该是送葬去了,那些摆放倚靠在水泥墙面上的花圈都不见了,棚子里是留下的一个个吃过留下的脏碗筷,依靠斜坡摆放一条长龙的三轮车、电动车。
人最后一站过去了,最后的一次热闹,剩下的落寞吗?
又有几人会落寞?
我扭头看了一眼,两层楼的人家,只有一个男子在忙着收拾什么,有些静、有些空。
一样的平凡的人,不是大排场。
其实城市里的丧事与乡下还是不一样的,乡下一旦丧事可以大喇叭的哀乐奏起,还会请人专门的哭泣,不是鬼哭狼嚎,而是专业的,有人是吃着晚饭谋生的。而城里是安静的,酒席是摆放着,却是安静的。一个人,就这么静静的走了。一条命。
其实我还是存在着执念,这个死去的人,究竟是不是曾经连续两晚遇见河边抹黑洗衣的老人。再也不遇,我却是记在心头。
还是问出口,对母亲,‘那个洗衣服的老人呢?’
‘你还记着她?’母亲调侃,‘你是想帮她一把,帮洗衣服拿盆,还是推她一把,推河里去?’
‘我好几个晚上都没有见到了,该不会……’
‘你没遇到,并不等于她没去。她都是去很晚的,说不定你回去了,她才是出来,所以你没遇到。’
错过,这就是吗?
因为错过,因为一种可怜,觉得她可怜,所以我念念不忘吗?
其实不仅仅是洗衣服,母亲见到的是她的洗衣服。
我见到的是有茶瓶、有盆子,她,好像站在水里,是洗腿还是洗澡?究竟是多么的贫穷,为什么一个陪着的人都没有??
我有过预感,有一天的我,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一种生存状态?
谁也不知道。世事茫茫难自料……
我知道我或许没有资格,都自顾不暇了,还觉得别人可怜 。
那两个夜晚,我却步在那河堤的阶梯上看着,我也在白天在那坐过,总是觉得一股心的开阔和苍凉。那个背影……
‘我走上边,上边也许凉快些。’看见阶梯,我开了口。
‘你去吧。我就下面走。’
得了母亲的同意,我爬上阶梯。走在河堤上。
母亲没有跟着,也好,也不用到时候再找借口不回去了。
我去了河堤另一边靠河的小广场。
这里的广场是比较隐秘的,杂草丛生,比上面稍微凉快些,但也不若有风的日子里凉快。
看着这些没有人处理的高高的杂草花木,而且未见人影,忽然内心一种阴森感。如果……是否这里会被人抛尸呢?
这么隐秘的地方,什么也看不到,除非发出腐尸的臭味,谁也不会知道的吧。
我快步的向前,想要跑起来,这样就不会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我不想回去,还不想回去,能拖一会是一会儿。
扭头瞥见混浊的河水,我停住,撑着护栏呼吸着来自河的清新空气。
不远处,一个游泳的男子。
我只看见他时而浮出的头颅,他扭头朝我看来。
我不太喜欢别人的注视,远离护栏,继续的跑步。
高亢的歌声让我顿住脚步。
一个我分辨不出性别的老人在舞扇子,随着音乐铿锵有力的节奏舞动扇子,我直直的盯望着,感觉很新奇。
我想问一下这究竟是什么,还是没有打扰。
金鸡独立的姿势,那有力的扇子,如此旺盛的一个充满活力的老人,我有些羡慕。
不知音乐何时才会停下,我这样的盯望着似乎有些怪异了,心中存着疑问,也想学学,有点像等着吃糖的孩子吧,眼巴巴的。
三步一回头的朝前面继续的小跑。
我遇见一个熟人,高中的同学,徐娅。
其实当初对这个人,我是没有多少的影响的,也几乎没有接触。
如今回忆起高中三年,我记忆深刻的只有一个人,一个清瘦的个子高高的中年男子——两年的班主任。
大学的四年,我也是几乎忘记他的不再回忆的,除了对于金鸣的那恋师情结时回想过。
徐娅在跳绳,不远是一对打羽毛球的人。
我一下子热情的叫着她的名字朝她走过去。
其实那一刻,我并没有想过,其实她或许根本就不记得我的。
高中的三年,我自知,我几乎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人,被淹没在一众好学生当中。
而我从那时候,似乎也开始了格格不入之路。
人群里,被孤立角落的。
那时候,我的心中有学习充实着,我对一切无所谓。我可以不要友情,不要同学的情义,我可以一个人。不,我不是一个人,我有学习。我好好的学习了,摆脱这些人,我就是王者的自在……
这些,与那大学的四年相似,又不若大学那么的残酷……
她是医学院毕业了,如今同样的滞留家中。等待着八月份的开始上班,医院的行政管理。
那个打球的胖胖的白净的男孩子,是她的亲弟弟。小一岁的亲弟弟。
那个白净、身材姣好、看上去就是个经常锻炼,有着漂亮的小腿肌肉的女人是她的母亲。
他们一家基本天天出来锻炼和跑步。
她问我家在哪里的时候,我指着东南角的方向,‘那里。’
我不敢说出真实的位置,其实那个位置就是一堆老房子了,别人或许清楚。我只能是这样模糊而应付的指着。
我问她班上基本上都工作了吗?
她说大部分都是今年工作了。她还告诉我,二妈结婚了。
我不明所以。
她重复的皆是道:‘聂轻、聂轻记得吧?’
‘记得。她好像长得挺高大壮实的。现在变得漂亮了吧?’
我的下意识里,能够结婚的人,一定是漂亮的人。漂亮的人,才是配得上一场婚姻的。
徐娅笑了,‘嗯。她结婚了。就今年的五一。’
‘有孩子了吗?’
‘今年五一,怎么有孩子。她上的是大专。去年就出来工作了。’
‘我们班还有谁结婚了吗?’
‘没了。’
‘你考研了吗?’
‘没有。能先出来工作就工作吧。以后再说。不急。可以考个在职的。’
‘你们在医院需要编制吗?’
‘我们三流的医院吧。没有编制,都是聘用的。对了,你呢?’
‘我——我老师吧。’
‘老师很好,人家谈朋友都想找一个老师的。对了,魏亦也是当老师,她在Z中教。’
‘Z中不是都要研究生吗?她托的关系?’
‘这不知道了。’
‘你有打工吗?’
‘打什么工,在家好好歇歇呗。’
‘你是学医的。如果,得了癌症晚期了是不是就回天乏术,只能回家歇着了?’
‘这要是看你是哪里的部位了,如果你是脑子里癌症就……’
她说话的以‘你’做比,我敏感的有些不舒服,还是微笑着。
不过一个词却让我感慨万千——‘静养’。
静养,外婆外公在家里对骂着你死我死有意思吗?
一个好的心情,或许能够延缓那一天的到来。如果这样的一直下去……
她邀我打羽毛球,我把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放在一边的长凳上。
瞥了一眼屏幕,没有一个短信和未接电话。
我等着电话,是等着的。
一如当年在学校,每个生闷气的夜晚……
我选择一个人在宿舍的自习室里、在顶楼的楼梯道。我还是希望我等来一个短信的——你在哪里?
我遇见过两次,那是宿舍里的两个女孩子,两个穷苦地方出来的女孩子,在我将近十二点还呆在楼梯口干坐着不回去的时候,短信召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