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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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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静雅睁开眼睛,摸过床头柜的手机来看,竟然已经十点。她一个鲤鱼挺身,跳起来,定是昨天睡的实在太晚,这下上班该迟到了。走下床来才记起今天是周末,哑然失笑,又慢慢地躺回床上。
她一向有点起床气,躺了一会儿才精神起来,下床来简单梳洗过,到柜子里拿了泳衣出来。平时老在办公室里坐着,运动的比较少,想着趁周末下楼游几圈才好。虽然是冬天,可是他们这里是高档住宅区,有室内游泳池,一直是恒温,且人少。她有一点小姐脾气,去不得那些公共浴场,人太多,像煮饺子似的,她一分钟也呆不了。
走到门口,才发现傅少琛的鞋子竟然还在,他还真在这里过夜了?她走到主卧门口,手搭在门把上,轻轻的扭开,果然他就躺在床上,背朝门,脸朝里,只看到他乌黑浓密的头发。他很少回家,她也摸不准他是因睡的太晚的缘故还没有起来,还是因为本来就喜欢睡懒觉?其实他平时那样忙,爱睡懒觉估计也不可能?她合上门退出来。
她穿的是很保守的深蓝色连身游衣,虽然朴素,可是美好身段表露无疑,跃入游池中只溅起小小朵的水花,而后如美人鱼一般畅游起来。她从小怕读书,可是倒也有几样很拿的出手,游泳就是其中之一,以前校运会,游泳她年年第一,还参加过接力赛。她游了几圈后,上岸,随手拿过搭在椅子上大毛巾披了,躺在躺椅上休息。
旁边椅子上有人搭讪,“嘿,你游的很好。”
聂静雅转过脸去笑笑,看到那人手臂上纹着一串女生英文名,想必是他爱人了。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会把爱人的名字纹身上,若分手了怎么办?要是下一个恋人名字相同倒也省了不少麻烦,否则还得去洗?失恋已经很痛了,难道还要痛上加痛?!
“怎么称呼?”那男子问,又自我介绍,“顾元声。”
“聂静雅!”她指指他的手臂,“怎么就你一人,她呢?”
他苦笑,可是心情并不坏,“已成过去式。”
“自由万岁!”她笑。
“你也单身?”大眼睛,笑容甜美,他对她已很有好感。
“算是吧!”她休息够了,走到泳池边,跃进水里潜游,半分钟后在泳池的另一端,如飞鱼似的跃出水面,顾元声看的发呆。
聂静雅一直游了好几个来回,复才上岸,顾元声递过毛巾给她,她说声“谢谢”接过来,披了在身上,也不多话,朝更衣室走去。她为着方便,里面不过穿件薄薄的运动衫,外面套件厚厚的羽绒外套,三两下就换好了出来。
顾元声等在门口,见她出来,问,“既然我们都是孤家寡人,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你一起共进午餐?”
他也换了衣服,一身浅灰色的休闲服,倒也神采奕奕。
聂静雅想着傅少琛不知还在不在家中,推辞说,“不好意思,我今天还有事。”
“可以留个电话号码吗?改日方便的话再聚。”
但是两个人都未带手机,走到服务台,聂静雅本是孩子气的人,直接拿过台面上的笔,拉了他的手过去,把号码写他掌心中,笑容晶灿,“有空联系!”
她回到家中,傅少琛已是起来了,见她湿着头发,问,“去游泳了?”
“是啊,游了几圈,现在好饿!”她夸张的说,“可以吞下一头牛。”
她走进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盒泡面,问他,“傅大哥,只有一盒了,你怎么办?”
他从来不吃这样的垃圾食品,顺手取了她手上的泡面扔进垃圾筒里,“少吃这样的东西!”
“喂,这是家中最后一点存粮!”
“你平时周末在家就吃这个?你不会做饭吗?”
“不会!”她毫不掩饰。
他们三兄妹,长安和长风两个男人都烧的一手好菜,唯独她不会,她觉得她自己压根就没做饭的天赋,学也学过几次,可是不是忘记放盐就是忘记放油,要不干脆打翻锅,把手给烫了,让她做饭,那堪比灾难片。后来大家干脆都不敢让她进厨房了,反正家中一直都请有厨子。况且长风也说过,两个人中有一个会做饭已经足够。
“那我们出去吃!”
“不想动了,才回呢。”她眼睛扫过垃圾筒里的泡面。
他知她的心思,“想也别想!”而后拿过一边的外卖单子点餐。
她跟过来坐在他身边,“肯德鸡,卖当劳?给我点份薯条吧?”
“好!没问题,你先去吹头发!”
结果外卖送来是中餐,打包袋上赫然写着附近一家酒店的名字。
聂静雅憋屈,“骗子!”
傅少琛悠然自得的坐在餐桌旁,把饭菜都摆出来,“那你吃还是不吃?”
“我干嘛不吃!”她生气样子像极了一只气鼓鼓的大青蛙。
他忍不住捏在她鼓起的脸颊上,爽朗的笑。
聂静雅拍开他的手,叉起一大叉子龙虾面就送嘴里,其实味道很鲜美,桂花糯米藕软绵甜香,她吃的很多,大有化悲愤为食量的气势。
反而是他劝了她,“糯米的东西别吃这么多,不容易消化。”
“要你管!”
“你是我老婆,我不管谁管!”
“那也是暂时的!赶明儿就不是了!”
“那是一天,我就有一天的权利不是?!”
她吃的正在兴头上,也懒得同他争论,鼻子里哼哼着。
一颗糯米粒粘在她的唇边,他指指,她不明白,“什么?”
“嘴边,留着做晚餐?”
她伸出舌头从左往右舔一圈,找着了那粒糯米卷进嘴巴里,他只觉得心浮气躁闷热的慌,把袖子挽上去些。
她酒足饭饱后,照例是要午睡的,他却才起床没多久,精神很好。
“我今天正好有时间,教你开车!”
聂静雅想着要等他下次再有空,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马上应了。
傅少琛坐在副驾驶位上,提醒她,“就右脚,刹车油门都是它!”
聂静雅笑嘻嘻回,“知道了,师傅!”又问,“往哪开?”
“走外环路,车少。”
路两边大树的叶子几近落光,剩下的那些也已退尽碧绿,枯黄的挂在枝头,随了风瑟瑟抖动着,似坠未坠,飞快的往后退去。
“你还可以开快点!”
“我在学车,又不是飙车!”
“有我在你怕什么?右转,到旁边那条路上去。”
聂静雅打了转向灯,小心翼翼的看着后视镜,不断有车子跟上来,犹豫间车子已经过了路口。
“怎么办?傅大哥!”
“继续前行。”他往椅子上一靠,闲闲的说,“反正条条大路通罗马。”
“哎呀,后面两个跑车在飙车,它们跟上来了,它们要撞上我了!”聂静雅一惊一咋的叫。
“你只管开你自己的,他们要真撞上来,是他们的责任!”
两辆红色的跑车如燃烧的火球般,一阵风似的从卡宴两侧擦着过去。聂静雅吓的瞪大眼睛,傅少琛连忙伸手过去,稳住方向盘。
“前面是高速,要上去吗?”
已经无语问苍天了了,所有要走的路都拐不过去,根本就是能到哪算哪,莫名其妙的就到了高速关卡。
“上吧,下一个路口就拐出去,回市中心。”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