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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真相(二) ...

  •   2007年4月3日精英报社讯 昨日,著名油画家Angelia的作品展在市艺术馆如期举行,参观人数突破三千,创历史之最。Angelia的真实身份亦首度公开,但其已去世的消息令在场人士哗然。

      此次接受采访的是Angelia的妹妹离寥寥小姐,在新闻发布会之始,她宣布了Angelia于去年5月17日去世的消息,并承认为自杀。紧接着遭到了在场记者的责难,声称她今日才宣布Angelia的死讯是为了从中谋取利益。离小姐从容应对,解释这样做的原因是太过悲痛无法接受其离世的事实,后来这一解释为大家所认可。

      关于遗作是否被拍卖的问题,离小姐立刻给与答复:不会被拍卖!她说:“这些作品是依川以心血换回,它们寄托着依川的全部情感。现在依川已经离开,作为她的妹妹,我绝不允许如此纯粹的感情被金钱玷污。所以,它们会一直陪伴我至离世,然后全部捐献给艺术馆收藏,绝不会与金钱有任何关系。”

      据悉,两日后离小姐就会离开中国,踏上维也纳之旅。



      放下手中的报纸,庄周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寥寥她究竟要做什么,开画展的事从没有跟他商量,去维也纳的事更是提也没提。是不是她就打算这样瞒着自己,直到哪一天突然消失了再打电话过来报备一下算是将功补过?

      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他深深叹息,寥寥这个孩子,真是太任性太自作主张。从抽屉中拿出车钥匙,庄周走出了办公室,他要去找寥寥问个清楚,立刻,马上!



      绕小路紧赶回家,已是人去楼空。寥寥的卧室被打扫得很干净,打开衣橱时衣服却全都不见了。

      垂下手,他拿出了手机。

      “子路,寥寥在你那儿吗?”

      “嗯。”

      “那好,我这就过去!”



      还没到营业时间,“遗失”里很冷清。

      寥寥坐在吧台边,自顾自喝着杯中的鸡尾酒——寥寥无几,子路调给她的18岁成年礼物,只属于她一人。

      子路安静的坐在旁边,看她一杯杯往嘴里灌,虽然度数不高,可喝多了依旧是醉人的。没有办法,现在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庄周身上。

      “你想死啊!”从寥寥手中夺过杯子,庄周愤怒的将它摔在了地上。

      酒洒一地,碎裂的几乎狰狞。

      寥寥垂眸,却并不说话。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庄周气得来回踱步。

      伏在桌上,寥寥的脸泛起醉酒的潮红,依旧不说一句话。

      “哑巴啦?你想要进森宇,我帮你;你想要跟着林南生,我帮你;你要辞职,我二话没说又允许了。可是,我也太纵容你了,现在连办画展出国这样的事都要瞒着我。离寥寥,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

      越说越激动,最后的话庄周几近咆哮。

      “子路,叫人把他扔出去。”

      “寥寥……”子路惊愕。

      “离寥寥!”庄周气急。

      “好吵啊!子路,把这个混蛋赶出去,快点!”

      空气中有浓重的酒腥,这时,子路和庄周才意识到,寥寥醉了。这人的酒品一向不好,他们怎么忘记了?

      苦笑着,庄周把她抱进了怀里:“子路,她的房间在哪儿?”



      她就这么恬然的睡在床上,只是眉头轻皱,心里似乎有极为扰神的事。

      “南生……南生……”她低吟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在她的梦里,忧伤而绝望。

      “庄周,南生是谁?”子路守在寥寥床边,握着她的手担忧的看着她。

      “是寥寥喜欢的人。”站在昏黄的灯光下,庄周茫然的望向窗外。

      夜色正浓。

      “寥寥喜欢的人?”帮她掖被角的手紧紧攥紧了被角,“寥寥喜欢的人!”手慢慢伸展开来,“寥寥很喜欢他吗?”

      “嗯,喜欢到可以去成全。南生他就要结婚了,所以寥寥才要离开。”

      依川是这样,寥寥又要走相同的路,庄周他如何能不伤心?虽说只留着一半相同的血液,但她们却是最相像的姐妹。

      “那么庄周,你可以帮寥寥把南生留在身边吗?”子路问。

      “我不能,能把南生留在寥寥身边的只有寥寥一人,只要是她愿意,就一定能够,但如果她不愿意,任我想尽办法也做不到。”

      转过身,庄周直视子路,明眸闪烁,精光四射。

      “子路,你喜欢寥寥,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只是,寥寥她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这样做,你注定是受伤的那一个。所以,还是放弃吧!”

      “庄周,我喜欢寥寥,从小就喜欢。可是我却从未妄想过要得到什么,她是那样纯洁的精灵,能保护她不受伤害已是我的幸福,我,从不曾奢望其它。为了爱甘愿放弃,能做到这些的不只寥寥。”

      子路默默地看着寥寥,她的睫毛上挂着氤氲的水汽,精致的脸颊淹没在暗黄的灯光中,他的心里没有忧伤,没有怨愤,没有不甘,有的,只是幸福。

      庄周不再说话,回过头继续注视窗外茫茫的夜色,这个世界上,傻瓜还不是一般的多。



      寥寥醒来的时候子路趴在她的床前睡得正酣。

      看着日渐成熟的子路,寥寥的心里一暖。依川是不放心他的,就像她不放心自己。所以临走时,她把自己交给了庄周,而把子路交给了自己。

      依川总是把一切看在眼里,她却总是把一切看在心里,所以依川说她会累,因为看在眼里的东西不久就会忘掉,而刻在心里的东西就会深深铭刻,至死不休。

      子路对她的心意她怎会不知,只是,她已经没有精力没有精神再去顾及这些,只要子路不会觉得难过,依川也就心满意足了。

      将毯子拽过来为他披在肩上,寥寥蹑手蹑脚的下了床。今天是周日,依川画展的最后一天,今天晚上,她就要带着依川的一切远走他乡了,从那一刻起,这里的一切都将不再与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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