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国秘史》栾菲

43、涌动

　　尽管脑海里一片混乱，但犬夜叉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杀生丸！你听到了吗，我才不是你的谁，也不是你的宠物一定要跟着你，你这家伙，给我说清楚！”说到最后他还是不由红了眼，他不喜欢杀生丸刚才的语气，就好像自己是他的……是他的所属品一样！

　　“呜……”杀生丸听到他的不死心的叫喊，手下一阵用力，直到那哀呼声不受控制的溢出才缓缓靠近了那被烫红的脸颊以近乎残酷的语气道“半妖，你不必明白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你都必须要在我身边，不要在我出什么乱子来”

　　那胁迫的语气听在犬夜叉耳力犹如刀割一样，他的自尊在这一刻被狠狠踩到脚底下践踏，犬夜叉从未想过

　　即使以为两人如何作对，起码犬夜叉都认为自己与他是平等的，就算自欺欺人他也认为自己并不比杀生丸低贱，但唯有此刻，唯有现在，杀生丸以一种如此傲慢的语气！！！而他居然反驳不了！！

　　他没有底气去否认这个事实，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一切该死的糟糕透顶的事情，犬夜叉连想都不想去多想，他怕自己会崩溃掉，他刻意去忽略自己在杀生丸面前身体泛起的悸动，无视自己本能的渴望，将那些羞耻的画面全部封存在记忆深处，碰都不敢碰，以为这样子就可以相安无事了！！但……原来事实并没有那么简单！

　　只要一想到自己一直努力维持的自尊，装作若无其事的摸样…………在杀生丸眼里全都只是个笑话，在他眼里，自己……难道竟成了泄欲的雌兽…………！！

　　一想到这个可能，犬夜叉心里就犹如刀割，他在杀生丸面前总是过分的逞强，无非是想要掩饰自己身为半妖的自卑，但现在…………这一切都被瓦解分离了……就因为那该死的意外！

　　心脏像被一只巨手掐住，五脏六腑都跟着翻滚起来，那火热酸涩的痛涨感让他眼睛生疼
　　瞪着的琥玻色眼睛一瞬间湿红起来“咳咳……杀生丸！不管你是什么…意思，都别想…左右我…咳！”

　　一边说着，一边伸起手抓住那只掐着自己咽喉的手掌，想要把那只让自己呼吸困难的元凶移开，但是，不管怎么用力都移动不了分毫，反而自己越发觉得呼吸困难，

　　“……啊！”那越来越重的力道，让犬夜叉无奈只能张开了嘴喘气，他觉得整个喉咙气管像被火烧一样难受

　　努力长大的视线里却只看到那张精湛冰冷的面孔，眼神却莫名的变得晦涩深谙，犬夜叉直觉有点不妙，却又不知如何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缓缓靠近过来，直到脸颊能感受到湿热的鼻息

　　“犬夜叉，现在不是我想左右你，而是你必须服从我，如果你不想因为自己的愚蠢狂妄而丢掉性命的话，你就必须给我忍耐，”他意味不明的说着，并且慢慢移开手，转移到后颈托住那眼神涣散的半妖的后脑，使其抬起头来

　　“呼呼…………”冰冷的空气灌进喉道里好一会才缓解了气管那火辣辣的生疼感，如获新生的感觉让半妖忍不住大口呼吸了起来，随后才发现自己以一个极为暧昧的动作被杀生丸圈住，他发现不对劲就开始挣扎，沙哑带着慌乱的声音跟着响起

　　“杀生丸，你又想做什么，滚开……”

　　“呵……”带着嘲讽的冷哼声在耳边响起，犬夜叉听这笑声只觉得头皮发麻，脑海里一片混乱，他慌乱的举起手抵住那不断靠近的身体，声音带着颤抖的喊道“滚开，不要碰我，滚……”

　　兴许是犬夜叉那太过惊恐的脸色，或是那分明外强中干的怒斥却隐隐带着哀求的色彩，杀生丸原本整个贴近的身体顿时僵硬住了

　　下一秒，犬夜叉就被大力甩到了地面上，七荤八素的在地面上滚了两圈，他却并没有愤怒，反而持续退了两步警惕而惶恐的盯着他

　　犬夜叉的的神色并没有逃过杀生丸的眼睛，他眼神一暗，也不知想到什么……

　　“杀生丸……”犬夜叉努力清了清嗓子强自开口，他嗓音因为干涩而透出些许慌张，却还在那装作镇定的说道“我也有听冥加爷爷说过，这种事情原本就是你们纯血妖怪的内部事情，那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

　　“所以什么？”杀生丸看着那缩得远远的，面带惊恐的半妖，明明怕的要命，躲到这屋里离自己最远的角落去，却还敢以这种谈判一样的口气说话，看到他一幅要撇的远远的姿态，杀生丸嘴角不由挂起一丝冷笑，他不带感情色彩的问着

　　这个半妖，以为事情真的有那么容易

　　努力忍耐着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这过分安静的氛围总让他容易联系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尤其是杀生丸那不放过分毫的视线

　　“你听着，杀生丸……我…我不知道这该死的一切为什么会发生！但是既然发生了，我也不想去否认什么，但这不代表我就是因此而改变，我们是不同的！不是吗？”

　　犬夜叉说着，他脑海同时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它们像是强迫着不想让他忘记一样，深深的扎在脑海里，肆无忌惮，但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更加久远的，他第一次碰到杀生丸，那个高高在上的妖怪领主强悍的站在他面前，扫过他的视线不带任何感情，就好像他是路边任何一个不起眼的杂碎一样，明明他记得很清楚，但是……为什么，他好像还记着另外一些奇怪的回忆，但他却并没有任何那时候的记忆，而且，画面里的场景，他无法置信…

　　犬夜叉一直坚信着，他和他是不同的，一直以来，他们的道路就算在漫长的时光中偶尔因为命运的的拨弄交叉而过，那也只是对有着悠久生命的妖怪来说短短的一瞬而已，就像他和他在共同对抗奈落的时候，或者是猫又的时候，亦或是这个时候，妖怪的本能是战斗，跟更强大的敌人战斗，他们只是恰巧在那个时候遇到了同样的契机

　　所以站到了同样的位置，这都是有必然的原因，在那个时候，不管遇到任何的人都不足为奇，这就是犬夜叉一直以来的想法，他跟杀生丸是不一样的，他们不会因为任何理由或者原因就能一起迈向同个目的地或者共同完成某个目标的，他们只会在最终点相遇，战斗，然后在各自分开，几百年来，这就是他们的关系，无需置疑，他们的相遇从来都伴随着战斗，流血，然后各自离开……这……才是正确的！

　　“在你思考这些无用的东西时，是不是也该注意到，自己真实的状况！” 耳边响起那冷淡的问句，犬夜叉突然意识到，也许变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杀生丸……他想要扰乱这种规律，他想操控自己，他的目光跟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了，就因为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些糟糕的事情？

　　面对他的质问，以及一如既往的冷淡，犬夜叉只感到从未有过的刺眼，紧咬着牙不肯开口，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对劲了，刚才运用妖力的时候，身体发生了难堪的变化，导致根本没办法战斗，他知道这肯定跟杀生丸有关，但是……难道！他要因为这种事情就去央求他吗？

　　“真的是……够了……！”

　　“杀生丸！不管我现在是什么情况，都跟你没有关系，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就算不能运用妖力，他也会用他的身体战斗，他还有爪子，有牙齿，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他都能够活下去，只有这样……惟独这样……他才…！！

　　“凭你现在这样吗？”杀生丸步步紧逼着，他像是要用最尖锐的言语来刺破他内心岌岌可危的碉堡，那看来可笑的自尊和骄傲，无可避免的因为那简单却致命的质问而动摇起来

　　“犬夜叉……难道事到如今你还想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从我身边逃开吗？”杀生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冰冷的阐述着事实“ 你的妖力变得更加强大了吧，不过终归只是个半妖，驾驭不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

　　“……！” 犬夜叉看着杀生丸，瞳孔渐渐放大

　　“妖怪的本能就是征服和掠夺，半妖……你难道没有意识到这点吗？弱小，就是要被强者主宰，你那可笑的骄傲在没了足以维持的力量同时，就只是个笑话而已”

　　狭小的空间因为杀生丸冰冷的气息而变得压抑，那种强大甚至让人从内心深处恐惧起来，他的妖力像是主宰着一切的君主，氤氲而出的恐怖和黑暗一层一层的包围住犹如困兽的半妖

　　“杀生丸……？”直到现在，哪怕在质疑，犬夜叉都没办法无视掉，这样的事实……！！杀生丸不会轻易放过他……

　　“我不明白……”犬妖轻摇着头，他无法接受杀生丸所表现出来的独裁般的想法

　　“半妖，你不需要明白什么，父亲继承给你的血统，哪怕只有一半，你也必须接受并且承担这其中的责任，我不会让你在逃避的，你看到了吧！这个西国，这个世界，还有无数强大的存在，而我杀生丸绝对也不会止步于这里，我会不断的变强，……”

　　杀生丸目光里那种对于力量的渴求，强烈到让犬夜叉看了都一阵心惊，他从来都不知道，杀生丸对于力量的渴求居然这么强烈，不……或者是说，他以前从来都不曾了解过这个妖怪哥哥

　　而杀生丸却无视他逐渐变得惨白的面孔，一字一句的阐述着对于犬夜叉来说残酷的现实
　　“你已经成为了我得到力量的契机，不管你如何逃避，我都不会放过你的！半妖，如果还有心情在那边想着如何逃离我，不如多花点时间学习如何掌控用自己身体得到的力量吧！现在的你在我眼里就像儒弱的蝼蚁一样，你觉得，我会给你选择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