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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刺客 ...
八环山脚下不知何朝代有了间亨通客栈,地处交通要道,往南是大延南国风光人情,苍南、楼楠异国人文。如驰马北行,可见草木绿衣渐褪,岁月如斯枯黄黯淡,恍然见又多了股悲凉壮阔之感。
更深露重,戎、不二人穿过重重雾霭才到了亨通客栈。
夜深如墨泼,客栈两盏灯在微分中晃了晃,即刻有店小二于店内奔走而出。殷勤地拉着缰绳替官人栓好马儿“客官走消息还是住店啊......哟戎大侠,可有些日子没照拂咱们客栈啦!”那店小二神情立即晴朗热乎起来完全没了方才的谄媚模样。
戎旻翻身下马,自然将不问抱在了怀里。“这不是来了吗?”
那店小二唤作喜哥,一个跑腿了哪能让这些个腥风血雨的大爷们喊哥,便有了小喜子的叫法。喜哥才不在意,这银钱照赚,日子照过,一个像阉狗的贱名好养活。这客栈里不是还有那小狗子,小猫子吗?
小喜子偷偷看了眼戎旻怀里的妙人儿,心里绕了几个弯,龌蹉的或是荒诞的都想过了,面上还是亲热着:“这位爷怎么称呼?戎大侠还是那间房?”
戎旻蹙眉道:“令弟腿有不便,夜深了,你烧壶热水带我俩去客房即可。”
“好嘞!”小喜子亮声道,他到不怕恼着客栈其他客官,这些个大老爷们夜里哪有睡得着的,都撑着耳朵听动静呢!心里却想着刚走了一对义父女,还住着一对异姓兄妹,这会又来了两亲兄弟。江湖难懂哦!
不问几日未能修炼内功,今日施了针又行了半日路,早已疲惫不堪,昏暗灯光下,竟有些浑沌。只觉得,这人怀抱温暖,难得安了心,便沉沉睡去了。自然错过了小喜子鄙陋的眼神,也免去了与戎旻同榻的尴尬。
戎旻见榻上人安睡,唇色要比平日淡了些,气息却若有若无仿若病入膏肓之人。他一惊,立即度了些内力过去,然,内力如入无尽之地,待戎旻罢手时,那股内力又兜转到他体内了。
哪知,不问入睡无形中练起了自家心法,调养气息罢了。
戎旻百思不得其解,见不问脸色无异便宽了心,只是这内息如此着实奇异。转瞬,他眼波已流连至不问双腿,终是忍不住探了一把。手触骨骼肌理均完好无缺,只是双腿要比常人纤细了些,戎旻这才松了口气。也不知是何等遭遇,让这样一个人儿废了双腿。
一声叹息落,烛火也熄了光芒。
次日,不问悠悠转醒,气息运行一周身,出了些薄汗,只觉肌肤黏黏。便唤了声“小灯,沐浴......”。
睁眼却与戎旻来了个四目相对,咫尺凝望,竟忘了动作,失了言语。不问心头默念静心法,却还是乱了心弦。
此刻,戎旻忽然伸手,不问微微一躲想错过那人的触摸,却听耳畔风吟,只见须臾之间,戎旻拈指一转接下一枚暗器来。
不问有片刻怔忡,继而红了耳垂。
戎旻似未察其异状道:“我去查看一番”,话音未落人影已无踪迹。
不问吁了口气,也不知此行对与不对。
今晨戎旻追随刺客而去,看此人身形与少林冰针杀人者无异,这次所用暗器竟只是普通刀片。此行却不知引他去何处。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已至城外,只见那刺客躬身一跃,隐入密林中,不见了踪迹。
戎旻并未继续追踪,只因不远处,十里亭里,两人影颤动不知在密谋什么。他俯身潜行,听了个仔细。
大胖个给了瘦高个一样什物,天还黑着,戎旻未能瞧出一二。但这大胖个不就是钟氏兄弟所说的葛长老?再看那瘦高个,戎旻心下一惊,晴雨谷谷主?莫不是这贺寿宴成了鸿门宴。
他定睛一看才缓了一口气,这哪是晴雨谷谷主窦睿。却是那最爱招摇撞骗的窦愚,此人乃是窦睿胞弟,与窦家子弟一般国字脸长得端正大气。武功不见地有多好,惹事的功夫却是一流的,晴雨谷百年清誉也因此受累。
只是这窦愚虽与窦睿相像,但也小了十余岁,为何此刻仿若六旬老头般。而且骨瘦如柴,莫不是迷上了五石散?
听闻他与葛长老素来不对付,此时也能这般亲密?
不问听完,也不做感想,这江湖事多龌蹉,那样什物,估摸是毒药。然而,这猜测还是埋在心里的好。
戎旻见不问默然,知其不喜江湖事,便推着玄铁轮椅到了大堂。小灯等人因钟明旭需养病,还需两日后到,先把这玄铁轮椅送了过来。
不问与戎旻择临窗的位置用中饭,说来这客栈倒也奇妙,昨日夜深,不问未瞧个清楚,原来这里头竟是纱帐帷幔层层叠叠,叫人看得不真切。即便邻座曾是友人,此刻也只是对面不相识,识不清。
客栈二楼有个戏台子,却只用来听小曲的。这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位琴师已错了三处音了。
其他客官倒不像不问这般追求雅兴,这琴声恰好掩住了,那些个窃窃私语。要想听一耳朵小道消息,得有深厚内力,过人耳力,能辨音识人。
戎旻便是这般的人物,只不过,昨夜那店小二故意嚷声招呼他。估摸这客栈里没有几人不知他在座。那这消息便打了大大的折扣了,有些个捏造消息过了头的,也能惹得戎大侠几声轻笑。
不问也是听得到的,自然懂戎旻为何发笑,他也不愿装作无知再问上几句,何事如此有趣之类的。只好换了话头“昨日听那店小二说走消息还是住店,原来走消息是这么个意思”。
戎旻道:“是啊,这便是亨通客栈的妙处。得多少消息可全凭本事”。
不问忍不住揶揄了他一句“不知凭戎旻的本事得了多少消息?”
戎旻笑道:“为兄,道行浅薄,大多是什么古稀老妪产子,三岁孩童只手擒大虫之类的奇闻异事”。
不问扑哧一声笑开了怀“我倒是听到有人没了银两,想要吃霸王餐,也不知那虫子愿不愿意泡汤”。
“哈哈,老夫就知道是你们两个小娃娃,是不是想请老夫饱餐一顿?”帷幔“哗啦”一声被撩开,一老头书生打扮,自行坐到了不问这一桌,抓起个鸡腿,两三口便只剩下个骨头。“还是你们桌上的鸡腿好啊,哪像给我端的那些个菜,肉还没虫儿大”说罢掏出一只蛐蛐一口吞下肚了,还摇头晃脑道“味不咋的”。
这便是云淡城酒肆,拔佛主手指补地缝的那位老书生。
一旁的小喜子早气红了脸了,这老头也不知从哪个地儿冒出来的,在这白吃白喝快半月了,每日都在剩菜残羹里搁点虫子。掌柜的倒是不恼他,可饭钱却扣在了他们这些小二的月钱里。因而,小喜子这是在守着他呢!
“糟老头,饭钱还没给”。
不问笑道:“记在我账上”。
小喜子这才瞪了老书生一眼,气鼓鼓地走了。
戎旻给老书生斟了杯酒“前辈,可是来赴宴的?”
老书生喝了口酒瞥了一眼戎旻道:“你这黑面娃娃也不让老夫喝个痛快,就问东问西的。那窦睿就会几首酸诗,武功还不如他那痴儿子窦凌轩。可惜这娃因为个男人痴了,也没什么造诣了。这窦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喽!”
忽的,斜刺里飞来一枚暗器,穿破帷幔,恰恰嵌在老书生拿起的酒壶上,酒壶竟未崩裂,且滴酒未洒。懂行的都知不是那发暗器如何高明,而是这老书生内力深不可测呀!
便有人骂道:“糟老头,竟敢在此口出狂言,晴雨谷乃是名门正派,窦老前辈更是我等望其项背的武学宗师,怎容你诋毁”。
老书生狂饮了一口酒,长叹道:“这年头吹嘘拍马的小门小派越来越多喽!也不晓得,那大门大派知你不知”
那人气不够,抄起兵刃要上前教训老书生一顿,同伴立即拽住他,连对着戎旻一干人等道:“各位大侠多有得罪,在下师弟喝多了”。
此事本该告一段落了,这亨通客栈里八九不离十是来贺寿的,只是妙在这帷幔重重,纵使无人出口维护晴雨谷,也无人追究。大伙干脆撕下脸皮,做了个真君子。
也只有,初出茅庐的江湖小子才会做这出头鸟。
转瞬,这只出头鸟传来一声惨叫,竟让人一飞镖切断了心脉。那出头鸟的师兄便要讨个说法,还不待他动作,同门师兄弟已围攻而上。老书生还喝着酒,吃着肉,仿若这刀光剑影不是朝着他来的。
也不见那老书生怎么动作,只见帷幔飞舞,银光乍现,几人已瘫倒在地。
猛然,一女人高声谩骂道:“哪个狗崽子在这闹事,砸坏了老娘的桌椅要你狗命!”
老书生抓起桌上一只烤鸡,踉跄翻出窗子逃了。
那女人继续道:“什么东西!都是个没胆的!哪个狗崽子再闹给我倒夜香去!”
戎旻才与不问道,这婆娘便是客栈掌柜付三娘,乃是方才弹曲的琴师。
那头已有粗汉子调侃道:“要是付三娘的夜香,那还不得拍着队倒......”他话音未落竟让人一飞镖割了咽喉,只余下抽气声。
戎旻喝道:“何方神圣在此伤人,何不现身一战”。
当下,众人莫不人人自危,深怕一走神让人果结了性命。
戎旻心下疑惑,是何人在晴雨谷地界出手杀人,若要制造事端何不待窦睿寿宴之时,一网打尽?
刻下已不容他思索,几枚飞镖飞来,直取他要害,他耍了个剑花尽数挡开了。那镖上有蓝光竟是淬了毒的,未免殃及无辜,最好将此人引出客栈。
他这般作想恰与那人不谋而合,两人一逃一追出了亨通客栈。
还不待众人缓口气,又听得几声风驰,接着“铿铿”几枚飞镖在玄铁轮椅上留下几星火光。
偷袭之人竟有同伙?几个黑衣人闪现,持刀扑向不问。
不问方才闪躲不及,脸颊上被划了一道血痕,只来得及吃下一颗百毒无忧。
几柄大刀成围剿之势,不问怕是躲不过了。
这须臾之间,只有那付三娘、店小二们,再有就是邻座的武林好汉可见,竟无人出手相助。
眼见不问要血溅当场,却有两柄鸳鸯钺接连而至,那些个黑衣人来不及嚎叫已被被割断手经,余下铛铛几声几柄大刀落了地。
那鸳鸯钺似有灵性,旋了一圈,回到主人手中。
“几个毛头小子也敢在此动手?”此人正是那樊龙城黑龙堂堂主黑龙是也。
哪知黑衣人不顾伤痛复而扑下不问,招招夺命,不问即便射出十余枚银针还是挨了几下。
黑龙见此也不想留活口了,出步架锐走三环,左右劈山如风卷,几招下来果结了黑衣人性命。
他还未喘口气,又一波黑衣人涌现,即便他武功再高,在屋内也施展不开。要是这病弱公子有个好歹他也不能好活了。
他这鸳鸯钺源自八卦门,兵刃面盘大小,身法灵动,随心所欲,千变万化,易攻难防。且黑龙内功颇有修为对付几个刺客当然不在话下,但这黑衣人都似不要命,杀招也用内体挡。人数过多,即便他杀个片甲不留也难保不问周全。
他正忧心之际,忽闻,呼啸龙吟声,顿时眉开眼笑“戎大侠,你剑出鞘声实为动听,比起付老板的琴声......哎哟,那叫做天籁之音”。
“黑龙你是活腻敢在老娘的地头上消遣老娘?”付三娘说罢飞来一杯酒水。
黑龙寻了个间隙,嘴叼酒杯,仰头一饮,呸掉酒杯道:“好酒!付老板,方才见死不救的可你哦,也不怕得罪了戎大侠”。
付三娘轻笑道:“谁让这位公子看不上老娘琴艺,那就是天王老子的姘头也得看我救不救”原来不问听琴听的仔细,这付三娘每错个音,他便在桌上轻叩一下。付三娘也是有些耳力的,自然被不问得罪了去。
戎旻闻言一怔,手下动作倒是没停,宽剑鲜血淋漓,杀开一条血路。也怪他大意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本想不问初涉江湖,只是商人一个,以为无人与他为敌,倒是忘了江湖险恶,岂有你辩驳清白的时刻。
他偷眼打量了不问一番,见其右颊有道划伤,衣裳微乱,估摸着没受重伤。
黑衣人见势头不对,扔下几枚迷烟逃了,余下被擒住的也服毒自尽了。
烟雾未散,戎旻手已搭上不问脉搏,见无异状,也不似昨夜般微弱这才开口道:“可有不适?”。
话声间歇,戎旻抬起不问下巴仔细端详起那道伤口,伤口血迹鲜红“还好无毒”一时未觉这番动作有何不妥。
不问只觉热度至那人指尖传来,微微有些灼热感,不动声色地错过那人动作。咳,这百毒无忧竟有失效之时。
唯有黑龙瞧得一脸高兴,这两人眉来眼去的,旁若无人,亏得这大堂内看客无数,尸横片野,血腥弥漫。“戎大侠,你可抓到那人?”
戎旻道:“未能,虽刺他一剑,想是性命无忧,他本就想调虎离山而已”。
“那这批人是冲着不问公子来的?”黑龙神色凝重,这寿宴也不好混,美人美酒怕是要错过咯!
戎旻与不问相觑而凝眉,无不想到一物“鬼差来”,碍于人多口杂不好言明。不问既未树敌,那这些黑衣人定是冲其手持解法而来。再者那日,在少林寺中,不问施针引血,怕是让人惦记上了。
不问向黑龙拱手道:“多谢黑龙堂主出手相救”。
黑龙痞笑道:“好说好说”心下道,怕是以后你要谢的更多。
戎旻朝黑龙点头示意,便推着不问回屋。
付三娘见两人要走不乐意了“两位客官,这桌椅,盆盏破损的可不少,再说这满地的尸首......”
戎旻掷过去一锭金子道:“劳烦付老板了”。
付三娘这才笑嘻嘻的吆喝开“看啥,说你呢小喜子,给我把这些酒囊饭袋拖后院菜地里埋了......”
不问走远了才悠悠到了一句“可惜了梧桐焦尾”。
付三娘倒是听了个仔细,差点儿在金锭上捏出印子来,老娘是看在金子的份上才不与尔等小兔崽子计较。
“这伙人估摸知道你会解‘鬼差来’,才来灭口的。莫不是我,你也不会因此遭罪。”戎旻小心翼翼给不问涂了金疮药,也不知划在脸上,是否会留疤。
不问莞尔一笑“现在悔恨也迟了,只怕这寿宴没那么简单。倒是他们当真投毒,但凭我一人也是救治不及。”
戎旻道:“此毒可有解药?”。
不问摇摇头道:“我也是略懂皮毛,只知解法,知解药配方如何。再者,钟大侠乃是机缘巧合才得以救治。”
戎旻在手心倒些药油道:“若是关神医在此便无忧了,只是这伙人怕是有备而来,没这好对付。再有一日即为晴雨谷谷主寿宴了。不如今日启程前去晴雨谷也好与谷主商榷一二,早做部署”。
戎旻自说自话,伸手去解不问衣带,不问一惊拍掉了戎旻的手。
戎旻咳了一声道:“我......你身上有伤......涂些好的利索。我去瞧瞧还有何线索”说罢竟有些落荒而逃。
不问揉着自个身上几处淤青,嘴角笑意不断扩大,险些笑出声来。
这里要说明是
1.黑龙所用八卦鸳鸯钺是清代董海川所创,因为这里是架空背景,相当于宋明时期,考据什么的就是浮云了。
2.名琴焦尾借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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