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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杀人 ...
虽说宾客如云,晴雨谷还是有条不紊地模样,妙龄丫鬟偷了闲还能在院子里偷笑哪个好汉大黄牙,哪个侠客偷人芳心,挨上管事几句训斥也笑嘻嘻地应着。全然不知这寿宴暗潮汹涌。
窦念青在东厨门口转悠了好几回了,老管家赶忙拉了他一把“哎哟,孙少爷这哪是您来的地儿?老爷还等着你去前厅招呼客人呢!”
窦念青挡开老管家的手道:“老叔公,事情危急要是......”他四处张望了一下,附耳道:“要是那伙人下药了咋办?”
老管家拍了拍窦念青的手道:“孙少爷,有老爷在,您就甭担心了,欧阳家小姐正找您呢!”
“什么!那什么......我去看看不问公子缺什么......”窦念青一溜烟跑了。
老管家叹了一口,心道,孙少爷若还守在这怎叫别人下手。
晴雨谷里武功好手皆知今日有人来犯,暗自戒备。
窦睿虽喝了不少酒,心里清明的很,却是不知他那不成器的弟弟去了何处。往常这种时候谈都赶着往前凑,出尽风头,即便多数亦是丢尽脸面。
钟明旭带回来那封密函上,有一处小拓印,便是窦睿随身携带的玉佩。更何况,信中只有“留得青山在”一句而已,却也让窦睿寝食难安。这事端与他那心术不正的弟弟脱不了干系,只怕江湖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何掌门好久不见”窦睿扯开笑脸,与几人寒暄“张道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一连数人赶着给窦睿敬酒,窦睿虽有海量也渐觉异常,平日里交情浅薄的,这会一坛酒下肚了还在攀谈。几个老友也不遑多让,劝酒的不在其数,人人兴致高涨。
看似一片祥和,不见中毒之象,窦睿心中惶然愈发不安,敌方在暗不知何时射出冷箭。
窦愚偷偷摸进大厅,一改往日对窦睿的畏怯,端着一碗酒,上前祝词,道了一堆寿比南山云云。
窦睿笑呵呵的接过,哪知窦睿这一带头,大伙喝的更猛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窦睿已有些上头了。窦愚速即扶住窦睿对着众人道:“我大哥不胜酒力,我扶他去后头歇会,大伙继续喝,不醉不归!”
几个小厮正欲上前来扶人,窦愚瞪了他们一眼,几人只好作罢了。
两人踉踉跄跄到了后院一处厢房。
窦愚将窦睿往床榻上一放道:“大哥大哥!”
窦愚见醉眼朦胧的模样,宽下心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开软木塞,凑到窦睿鼻下。
窦睿看似酩酊,实则未有醉意,不过是看看他这胞弟到底藏着何等鬼心思。见一小瓷瓶挨近,连忙鼻息佯装闻了几口。
窦愚见此心中大快“大哥,大哥我是谁?”
窦睿醉眼朦胧看了他一眼道:“是小睿罢......”
窦愚听他唤小睿心中大喜,他这大哥自打十余年前那件事后便恼他,许久没唤他小睿。哪知,窦睿见他言语奇怪猜出这小瓷瓶里的玩意必是迷魂药,不如先迷惑他一二。
“哥,你可记得十六年前?”窦愚小心翼翼问道,果然喝醉的兄长和蔼多了,未有暴怒。
窦睿模模糊糊应了声。
窦愚道:“那青山族武学秘籍在哪?是不是在你手里?”
窦睿一惊,面上还作一副失了神志的模样,这蠢材如何得知武学秘籍还在世间?但年武林盟主当着众人面毁了那物岂有疑忌之处。
窦愚道:“大哥,你记不记得甲骨在何处?”
窦睿心下翻起惊涛骇浪,窦愚当年未曾见过此物如何得知?也不知他与何人勾结,若是陷武林于危害,便是亲兄弟......也只有大义灭亲已告慰列祖列宗了。
窦愚不知自个性命已被兄长惦记上了,见窦睿不语,边问边开始摸索窦睿衣物,他昨日去过兄长屋内,搜索无果。
窦睿道:“不知”。
窦愚眉头一皱,破口大骂“老不死,嘴这么严,老子要给你害死了!”说罢给了窦睿两拳,想想不解气又踹上两脚。
窦睿见他暴怒本想还手,哪知暗处飞来石子点了他的大穴。他心下骇然,这屋内竟藏了一人,而他一无所知,这人若取他性命不过须臾之间。
不待他想出对策,窗外一小厮尖叫惊走,窦愚见事情败露,夺窗而去,不消片刻,提着那小厮的那脑袋进了厢房。
他面目狰狞,神志怕是已失,掐住窦睿脖颈道:“凭什么你是谷主,我只不过晚生了十几载就要做个废物,你是大侠是豪杰,我他奶奶的什么也不是。”
窦睿心道不好,戎旻与谷中一干高手均在大堂守着,哪知这伙歹人的目标是自个,或者说是那块甲骨。
待他命悬一线之际,忽闻一大汉长啸:“小贼,到了晴雨谷还不将你大卸八块了?”
窦睿心中一喜,他那纨绔孩儿回来了。
窦凌轩,这几日在八环山下游荡,不愿给他爹贺寿,就怕自己一巴掌拍死自个小叔恼了父亲。哪知一小贼偷了他的香囊。他一路追杀,那贼武功不错,轻功最盛,两人便追到了晴雨谷。
只见那人身形一晃,躲进了一厢房,窦凌轩为人直爽自负,岂怕陷阱与否,便一头扎了进来。
这一瞧,火冒三丈,竟有一人欲掐死他父亲,他一脚便踢向那人腰侧。斜刺里,挥来一掌,窦凌轩头也不回,与偷袭之人对了一掌,只是这脚力便减了几分。只把窦愚踢了个踉跄,滚在一处。
窦愚已红了眼,岂能因这一脚前功尽弃,再度扑到窦睿身上。
窦凌轩不欲与偷袭之人纠缠,揪住窦愚后心,将其摔在地上。偷袭者掌刀已至,窦凌轩自恃内力护体并不惧他。
却叫那逃儿复返的小贼给化解了这掌。
窦凌轩顾不得两人为何搏斗。脚踩窦愚双手,双掌拂过窦睿胸口为其解穴。
只听一声凄厉嚎叫,窦愚双手手骨须臾间被窦凌轩碾碎,剧痛之下汗泪直流,总归是清醒了。
偷袭之人见势头不对,撒下迷烟便要逃,窦凌轩哪能让他得逞。当下一掌挥至,用足内力,待震他个经脉俱断。
迷烟缭绕,只见一人影夺窗而逃,倒地吐血的却是那个偷香囊的小贼。
窦凌轩见他为偷袭之人挡了这一掌,眼神暗沉“阁下是敌是友?”
小贼,仰仗内功门道不同寻常,堪堪接住这掌,胸中血气翻涌,即便面纱掩住面无血色,双手却直颤。他哆嗦着从怀中摸出香囊放于地上道:“非敌......非友”。
窦凌轩沉声道:“若不是看出你为引我回晴雨谷而盗了香囊,我必将你杀之为快。你救我父亲一命,我窦凌轩便放你一马。走!”
小贼这才扶着墙颤颤巍巍地出了屋。
他吞下几粒丹药,此时已无法施展轻功离去。即便窦凌轩不杀他,这晴雨谷一个末流弟子也能轻易要了他性命。
他身着黑衣,戴着面纱本就诡异,干脆择小道而行。怎奈时运不济,还是让一队巡视弟子撞了个正着。
小贼心里却闪过无数对策,杀死几人保命不难,就怕再度招惹高手,到时他便是插翅难飞。主子要知道自个折在这,估计连他的尸首的不屑一顾。
还不待双方动手,屋脊上飞下来一人,拎起小贼,飞上屋檐,众人眼前一花,两人身影已没入层台累榭中。
小贼知他这便是得救了,最多不过遭几句调侃,果不其然,那人声调浮滑“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晓是,已知黑龙口无遮拦,小贼还是差点惊出一口血来。
话音浦歇,两人已至黑龙所住厢房。
黑龙扶着小贼躺下道:“你们练得什么鬼功夫,我若是贸然疗伤怕是你今个要香消玉殒了。到时候我怎么和那疯子交代?”
小贼按中胸口,许久才顺了气,速即道:“爷不是疯子!”
黑龙见他又要吐血只好道:“好好!他不是疯子,他玉树临风,天纵奇才行了吧,别把小命给吐出来了”。
“哒哒”门扉被敲响,屋内两人均是一怔,是何人寻来了。
外头那人已等不及黑龙猜测喊道:“黑龙你且出来,城主有要事邀你相谈!”
黑龙,双眉一挑满眼笑意,出了屋掩上门扉。他身形高大,来人便瞧不清屋内是何人。
黑龙坏笑道:“小玉儿,才半日不见就想哥哥我啦?”
子书玉拍掉黑龙的咸猪手,低声道:“黑龙你是何意,我方才见沿路谷中弟子在捉拿一飞贼。你屋内藏的是何人?”
黑龙道:“金屋藏娇啊!我这屋里自然藏的是美人......”
子书玉怒瞪他,这登徒子无时不刻不是油嘴滑舌“你......”
黑龙见他美目含火,燎地他心痒,怎奈今日有要事在身只能将美人气走了。“屋里的美人可比小玉儿好多了,那个水嫩的,温柔体贴......”
“啪”子书玉一巴掌把黑龙的轻浮之语给果结了。
黑龙摸着刺痛的半边脸,呆望着子书玉消失的方向,竟有些食髓知味。
大堂亦是硝烟四起,众门派难免小有龌蹉,喝大了便动起手来,劝架的无端也加入战局。
戎旻只觉,血液倒流,经脉突起,仿若要打上几掌方能纾解。
群豪乱作一团个个怒发冲冠,戎旻知事态有异,估计众人是中了毒。
半盏茶的功夫已有门派弟子被重伤,窦念青依着不问教的方法,命人挑着两担子猪粪进了大堂,当即点燃。
戎旻瞥了一眼蹙眉道:“何解?”
窦念青掩着鼻道:“不问说他们估计是中了‘魔心’才会肝火燎心愈杀人为快,烧了猪粪熏点臭味,让他们清醒清醒!”说罢他就要往外逃,这味他可受不了。
窦念青跑了几步见戎旻未跟上,又回头拽他“戎大哥,你怎么不走”。
戎旻脸色诡异道:“我也中毒了”。
窦念青啊了一声,臭气趁机灌了进去,他皱着眉头道:“我忘了,不问给了你百毒无忧,我方才也吃了一颗。”
戎旻接过含进嘴里,顿时一股清凉沁人心脾,方才种种躁动已荡然无存。
二人立即逃出大堂,命人将门窗守住。
一炷香后,群豪纷纷掩鼻叫骂,估摸是解了毒。窦念青便给众人道了歉,道明了缘由,群豪哪个不是人精,这会又其乐融融地喝起酒来。
不问此行断不是为了解毒救人,而是冲着苏家来的。他隐约知道,他周遭潜伏着苏家的眼线。若是他一味地隐蔽不过是让那些人以为他怕了、惧了。而今的他已无所顾忌,怎能让苏家抢了先机。
他身体还虚着,这会撇过小灯,在大堂远处徘徊着,假意赏雨。
直至各大门派纷纷告辞,几个远道而来的门派便在晴雨谷住下了。不问才往小道上去。不消片刻,便有一个矮胖身影尾随而来。
“二少爷,两年不见可还安好”那矮胖虽拱手作揖,却是贼眉鼠眼带着点鄙夷。
不问蹙眉道:“我已不是苏家少爷,苏老板不必多礼”心想,苏家怎会派此人来拜访晴雨谷。
那矮胖子,上前几步神色猥琐“七堂叔可还念着你呢,我的小侄儿!”
不问拽紧扶把恨不得把此人大卸八块,他知晓今日问不出什么便要转身离去。
那知那矮胖子不依不饶,肥大的手已拽住不问胳膊道:“怎的见了七堂叔便跑?难不成还想见你那好哥哥?”
不问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苏老板,若不想身首异处还是收敛点为好”。
矮胖子恼羞成怒,手已伸入不问衣襟“我呸,苏大爷看上你是给你面子,瞧你那清高模样不知被多少人玩.....”
矮胖子污言秽语还未倒个过瘾,已然毙命,银针没入那肥厚的脖颈中不见了踪迹。矮胖子轰然倒地扬起一阵尘土。
不问阴沉着脸,眼里竟有嗜血的光芒,他俯身在矮胖子身上寻得一柄匕首。划开矮胖子的脖子,捣烂血肉从里头挑出了那枚银针,用矮胖子的衣物擦拭干净收回囊中。
他做这些事时,眼底已一片平静,黑沉沉的无半点亮光。尸首已被破坏了致命伤口,凶器也收回了,无人知晓。
蓦地响起一声轻叹“啧”,继而灌木丛中有一人道:“美人果然都是蛇蝎心肠”。
他回头便见一人器宇轩昂,衣冠楚楚,而他身旁站着个人脸色苍白衣衫不整,正是那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殷暮云。
不问面无惧色,滑动轮椅避过尸首头也不回的走了,对两人视而不见。
灌木丛中,殷暮云白着脸怒喝道:“你为何不杀了他”
那人相貌堂堂,笑意只在嘴角,脸却还是僵着的,着实渗人“我为何要杀他,在他人宅院里荒淫无道的可不是我!”
“你......”殷暮云瞠目切齿却无处宣泄,干脆逃了。
此时,一黑影从天而至,跪拜在地上道:“教主.....”
那人瞪了他一眼,黑影立即改口道:“城主,真要与殷暮云为盟?”
那人瞥了黑影一眼道:“不过是互利而已”。
“那苏家二少爷不是撞破了......”黑影小心翼翼道。
那人脸上又爬上诡异的笑容“你想杀他?自不量力!我还没在樊龙城站稳,可不想树立强敌。走罢,唤赤龙黑龙前来!”
“是”黑影一晃不见了身影。
不问失魂落魄地行至小浣苑门口,昨日种种浮上心头,磅礴大雨,黑沉沉的天,血色的床帐,周遭都是奚落。和那人鬼魅般的呼唤“问儿.....问儿......”
“不问!不问?”戎旻见其双眼无神慌了,连忙抓住不问的手,好生将他的魂招了了回来“你的手怎么了”。
不问怔然,定睛才知眼前人是戎旻,他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手心一道伤口翻出了皮肉,估摸是杀人时留下的。血滴在白衣上与那龌蹉小人的污血混在了一处。
他茫然道:“不知道......”。
戎旻猛地抱住他道:“别怕,有我在......”。
不问方知,自个身子直打颤,也不知是回思当年不堪,还是第一次杀了人。
春末已有了暖意,不问仍是打着寒颤,心窝却渐渐有了暖意,他抱住戎旻腰身,血水沾染了那人的黑衣,泪水也洇湿了那人的前襟。
是夜,一青衣男子半倚在床头,瞧那身形正是盗香囊的小贼。长相清秀,双瞳剪水,带着柔情,唇瓣下的美人沟因着烛火落了阴影。
却是美不过来人,或是,妖不过来人。
那人昂藏九尺,却男生女相,面貌阴柔,双眼狭长,暗藏阴翳,仿若能摄人心魂。青衣男子垂眸不敢多觑一眼。
青衣男子道:“爷,我......”
“嘘!”那人食指点了点青衣男子的唇“让我来闻闻影疏的味道”。
青衣男子心下惶然,自个身受重伤,难免一股药味,主子厌异味。
猛然间,那人掐住青衣男子手腕道:“呵!小影儿长大了”。
青衣男子眼露惧色,擅自阻挠魔教伤人在先,为魔教受伤在后,无不是忤逆了主子。
他欲起身告罪,却让那人一掌压下,接着耳垂便落入那人口中。
青衣男子无暇顾及耳垂渗出的血丝,只听那人的热气呵在耳畔“我怎不知此行如此凶险,小影儿办事不利,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1.这章人物有点多,有点混乱,请多多见谅!
2.咸猪手好像源自禄山之爪,这里借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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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一章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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