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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波动 ...
戎旻年少成名时与晴雨谷谷主窦睿结识成了忘年之交。窦念青于他倒成了晚辈。他来过晴雨谷不少趟,却极少见到窦凌轩,传闻其为情所伤终日买醉避世。
窦睿虽以兄弟之名结交却将其视如己出,关爱有加。更何况慈眉善目的窦夫人,知晓戎旻无父无母便多了几分疼爱。因而比起带着那点虚无缥缈的远亲关系的殷家他更喜欢晴雨谷。
其实戎旻与殷家倒不是真有什么亲戚关系,只是那时他拜赤雪峰禹淮老者为师,殷家有求于禹淮。某房小妾为争宠谎称戎旻母亲与其乃是表姊妹。事实如何倒是死无对证,无从考证。倒是这小妾这番话合了殷家家主心意,这无也成了有。
因而,禹淮老者为其徒能有个与常人般的年少时光,每年都会送其去殷家呆上一月半月,直至十六岁后才作罢。
便是那时,戎旻见到了柔弱无助受尽欺辱的殷暮云,他天生便是侠义心肠,保护弱小不在话下。总是将殷暮云护在身后的他,自然错过了殷暮云眼里愈来愈浓的阴狠和算计。
或许也是日久滋生了情愫,便对殷暮云有了断袖分桃之情。
南风之于大延却是低俗肮脏的玩意,除却南风馆,再有便是大户人家养几个男宠罢了。在这泱泱大国两男子终是难成眷属。
戎旻便不愿殷暮云招人诟病,他懂得殷暮云是如何从人人欺辱的小孩童攀到至今的位置,谈何容易,岂能因为他的儿女私情毁了前程。他便时刻压制心中所想,只当殷暮云为亲弟。
他偶尔也会迷惘,武功天下第一,还是殷家家主,或是再多的名和权若非是他们这些江湖人的抱负吗?
他侧身给殷暮云捻了捻被角,云弟也只有这时才松懈下神经,这般活着太疲惫。
不问一日未眠,眼下一片青色,晨风袭来,也得了他几个喷嚏。
敲门声不徐不缓地响起,只听戎旻在屋外道:“不问可起身?一起去前厅用饭”。
不问带着点笑意开了门,却叫探进身来的殷暮云寒了脸。
殷暮云一脸嘲讽,却放柔声音道:“不问,你是不是不想见我?你别再生我的气可好?”。
不问动了动嘴角,却始终吐不出一个“好”字。
戎旻站在殷暮云身后,看着不问,眼神歉意和期许交织着。
不问只能点了点头道:“走吧”。
不料半途上,戎旻叫一晴雨谷弟子请走了。
殷暮云扑闪着大眼睛道:“戎大哥,你去吧,我会照顾好不问的”说罢,伸手去推不问的轮椅。
待人走远后,猛然推了不问一把,轮椅在青石板上划出两道车辙方停下。
殷暮云飞身上前,俯身用剑柄挑起不问的下颚道:“你以为有几分姿色便可迷惑戎大哥?你不过是个半点武功也无的废物,何况......呵......你这双摆设的腿不如让我替你砍下它?”
不问仰起头看他,眼里毫无惊惧之色,厌恶之于更多的是嘲讽。
殷暮云叫他瞧得慌张,拔出雌剑抵在不问腿上“你以为我不敢即便杀了你又如何,这院子里空无一人,谁知是不是邪魔歪道偷偷潜入果结了一两个无足轻重的人......”。
不问嘴角挂了一丝嘲讽“无足轻重之人怎敢劳您大驾,在下确实一无是处,却独独招那些个龌蹉小人的妒恨”。
殷暮云被他激了一句,眼中恨意汹涌,短剑往下一压,血水便染红了白衣。
猝然间,他,猛地将恶毒的言语咽了回去。睁大双眼不敢动作,不消片刻已汗如雨下。深怕太阳穴上的银针深入半分,让他当场暴毙。
两人挨地如此近,却让不问夺了先机,殷暮云心下骇然,却说不出求饶的话。
白衣上的血已滴入萋萋芳草中,盛开一簇,不问才悠悠道:“这院子里空无一人,谁知是是不是邪魔歪道偷偷潜入果结了一两个无足轻重的人.....”
殷暮云心头闪过无数招式,却无法一招致胜,难道他今日要命丧在此了吗?
“不问?”这一声呼唤于殷暮云不啻于天籁之音,只见窦念青拨开树枝朝他们走来。
不问这才收了银针,轻蔑地看着殷暮云,吐出了两个字“废物”。
殷暮云大怒一脚踹翻了不问的轮椅。
窦念青厉声嚷道:“殷暮云你待怎样?怎可如此伤人?”
看似狼狈不堪的不问,带着一抹嘲笑,即便倒在泥地里,也是高高在上地俯瞰着他。
殷暮云拽紧手里还在滴血的短剑,百口莫辩。他咬紧牙关,双目赤红,好个不问,我倒是小瞧了你,下一次,我殷暮云定要你跪地求饶。
窦念青赶忙扶起不问,还不待他与殷暮云理论一二,那人一拂袖离去。
窦念青愤愤不平道:“这个殷暮云仗着自己是殷家三少爷为所欲为,要不是看在戎旻大哥......啊!不问你腿怎么留这么多血?殷暮云那个混蛋,他为什么要出手伤你?我定要告诉爷爷,让他们殷家滚出晴雨谷!”
不问整好衣服,对窦念青道:“不必了,明日便是窦老前辈的寿宴了,别把事情弄大”。
“可是”窦念青也知晓近日谷中不太平,窦老爷子忙得很,但他确实咽不下这口气“要不让戎大哥处置他?”
不问怔了怔道:“算了,只不过言语不和才动了手罢了”。
窦念青嘀咕道:“戎大哥虽然宠他,但还是明是非的......”
不问只将那前半句听了进去“戎大哥虽然宠他”,“戎大哥宠他”,是啊,即便告知戎旻又能如何,不过是多收几句戎旻的道歉。再多受他几日的殷勤照料,一切不过是内疚,不过是为那人赎罪罢了。
他何时需仰仗他人求个公道了,这世间本就无公道可言,被欺辱了讨回来罢了,被践踏了翻倍还回去罢了。
不问打断窦念青的话道:“小青再不回屋,敷药止血,我可要血流而亡了”。
窦念青这才手忙脚乱地从衣袖里掏出一瓶药撒在不问伤口上“我差点忘了这药,可以止血。我让人请个大夫过来”。
不问见他慌里慌张地把一瓶上好的金创药倒了一半出来,颇为无奈,心里那团雾霭算是散了些。“你在这药可是千金难得的,当下估计没几人会配了”。
窦念青,仔细收起药瓶,推着不问回屋,走了一段才道:“那是我娘留下来的,我趁父亲不注意偷了一瓶。那天父亲差点把晴雨谷给烧了......”
两人顿时无言,彼此想起母亲又是一阵伤神,苦了一路郁郁葱葱的柳枝,兀自在春风中飘荡,无所皈依。
“少爷!”小灯拍开门扉奔向屋内“少爷,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这吹糖人可是玉兔的模样”。
紧接着是一声惊呼“少爷你腿怎么了?是哪个挨千刀干的,少爷......呜呜”说道后头小灯便大哭了起来。
不问一惊,顾不上包扎,速即盖上外衣,便见一小团黄橙橙的东西滚到床榻脚下,而小灯哭得梨花带雨。
小灯怎么总是长不大,一点小伤哪值得他痛哭,不问拿来丝帕正要给小灯拭泪。
屋外却串进来三个身影。
几日不见,钟明旭脸色还有些白,他揽过小灯道:“小灯怎么了?”。
小灯哽咽道:“少爷让人打伤了,钟大哥你要为我报仇”。
钟明泽慢了半步进屋,见小灯哭泣,嗤了一声抱臂不言语。
戎旻听闻不问受伤了,心下一惊,伸手去掀不问披在腿上的外衣“伤在哪了”
不问护住外衣掰开他的手沉着脸道:“只是小伤不住挂齿”。
戎旻关心则乱,未觉不问口气异常,执意要查看。
不问正声道:“戎兄,不问不才也是半个大夫,这点小伤不劳烦戎大侠了”。
戎旻怔了怔松开了手,退了几步道:“是我逾越了,你好生歇着”说罢离去。
小灯吓得禁了声,肩膀还是颤抖着。
钟氏两兄弟对看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不问深吸一口气道:“抱歉,在下身体抱恙,恐招待不周。”
小灯哪见过不问这般落寞伤神模样,又忆起在苏家的那些日子,低声唤了句“少爷”。
不问垂眸掩起眼中的汹涌道:“小灯,我饿了,去拿些点心来”。
“好,再沏壶春茶?”
“嗯”不问落下床幔道。
三人退出屋子掩好门扉,便见戎旻在院子一头伫立雨中,背对着他们道:“如何?”
小灯还有些气恼,不问受伤定与这戎大侠脱不了干系,便口气生硬道:“与你无关”。
钟明旭见此对戎旻道:“估摸着是敷过药了,想歇了会”。
“嗯,多谢!”戎旻说罢飞身离去。
钟明旭对小灯道:“此事怨不得戎兄,他事务缠身,定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小灯瞪了一眼戎旻的背影道:“若不是他,我家少爷这会已在福城药茶坊里喝茶了。怎会遭罪?自从两年前离开......总之,我家少爷连个针孔大的伤都未曾有过,现在......”
“男子汉大丈夫,本该闯荡江湖,惩恶扬善,有一技之长为何要龟缩在一处做个铜臭商人。受点伤也不算什么......”钟明泽截断小灯的话道。
小灯一路上与钟明泽斗嘴,这会又拌上了“铜臭商人怎么?若是没有商人,若是尔等家中无营生,你怎做你潇洒的少侠大人?”
“你”钟明泽一时无言以对,自个吃穿用度确实来自钟府的几个铺子。
钟明旭见两人有风雨欲来之势,连忙道:“去晚了,后厨可就没点心了”。
两人这才作罢。
次日,晴雨谷五更天便开始张灯结彩,只等着招待武林豪杰。
昨日几名弟子深夜赶回晴雨谷还是死在了谷口,死状正是中了“鬼差来”,全都面目狰狞,仿若瞧见了鬼魅。窦老爷子,让人处理干净,倒是没走漏风声,下人丫鬟还是欢欢喜喜地备着寿宴。
不问又是一夜未眠,脸色煞白,唇瓣都淡了几分。
钟明泽慌里慌张地冲进屋内,拽着不问的手便喊救命。
不问一惊以为谷中众人已着了道,细问才知有一弟子在昏厥在山涧,今早被寻回,应是中了鬼差来。
小灯为不问穿戴好衣物,才在钟明泽的催促下去了一个小院。
窦老爷子、戎旻、窦念青等均在屋内候着。
不问掠过戎旻,与窦老爷子点头示意便开始诊脉,许久他才叹了口气道:“已是第三日”。
众人皆是神色悲凉,中了鬼差来定是挨不过三日。
窦老爷子眸子里有些哀戚,他摸了摸中毒弟子的额头为其拭汗“王鹤是个实诚孩子,可惜了”。
“医者仁慈已有袖手旁观之理,虽是第三日,还是能救回性命的!”屋外一人嚷声道,继而推门而入,正是昨日伤人的殷暮云。
小灯还没来得及瞪他,钟明泽已接上话头“小大夫你救救王鹤好不好?”王鹤素来与他交好,孰能见好友惨死眼前。
钟明旭拉住钟明泽道:“小泽不许任性,人命由天,不问也是无能为力”。
“怎会呢?我的血不是可以解毒吗,给王鹤喝一碗......”钟明泽哀求道。
屋内众人闻声色变,倘若此事传出,钟氏兄弟难逃江湖暗杀追捕,这便是千金难求的药人。
不问看钟明泽哭得喘不过气来便道:“救他可以,但得废去他武功修为,且......”
“且什么?”
“心智或许受损,不如常人......”
钟明泽眉开眼笑道:“无事,王鹤原来就笨得很!”
戎旻一把抓住不问拿针包的手,见不问眼神闪躲,估摸是为了昨日的事,最后只道:“不要逞强”继而松开了手。
不问怔然,还是取针走穴,给王鹤放了毒血,又改了关神医药方的几味药才有间隙喘息。却是一阵头昏脑胀晕了过去,栽进了戎旻怀里。
怀里的人轻若孩童,面色苍白,幸而气息未乱,戎旻触手所及皆为汗湿的白衫,方觉得心里踏实多了。又不敢贸贸然度内力真气与不问。便打算将人送回小浣苑小心伺候着。
殷暮云本就妒恨不问,数次设陷,不问倒是坦荡接招,回回都勾惹戎旻怜惜,岂能见两人这般亲密。“戎大哥,不问公子他自有下人......”
殷暮云“伺候”二字在戎旻的怒瞪下,生生咽了下去。昨日戎旻质问他不问受伤缘由。他胡诌了几句,谎称有高人偷袭,戎旻倒是信了,却恼他保护不周。他何曾受此叱责,心中恨意又添了不知几重。
小灯见不问晕了,早已六神无主,倒忘了与戎旻的隔阂。戎旻吩咐什么便是什么,这会一溜烟跑去打热汤了。
戎旻昨日虽被不问赶出了屋,这会却堂而皇之地抱着不问进了小浣苑。踌躇了半饷还是解了不问的衣带,松了里衣,绞了丝帕为不问擦汗。
小灯的热汤还未到,他便查看了不问的伤口。
伤口竟在大腿根部,戎旻见包裹完好,未被汗湿,便消了涂药的念头。心中疑惑却愈深,若是刺杀,伤在此处,定是刺伤才是,但这包扎简单,应只是皮肉之痛。
小灯“吱呀”用头推开门,双手费力地提着热汤,便见屋内少爷衣裳半解,连忙大喝一声“你想干啥?”
不问似在梦中惊觉,颤抖了一下,戎旻轻抚其臂,不问便复入梦乡。
小灯心虚了一会,轻手轻脚放下热汤,瞪着戎旻小声道:“你对我家少爷做了什么,你怎么脱了他衣物?”说话间已为不问盖上被褥。
戎旻愣怔,他这关心怎成了图谋不轨“我只是替他擦汗”。
小灯又想起这人的“斑斑劣迹”一如既往地恼他“捕捞戎大侠大驾,这等粗事还是我这下人来干!”
戎旻不由苦笑,却故作深沉道:“你可知那些穴道要推拿?”
小灯一愣,轻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把绞好的丝帕递给戎旻了。
戎旻又找了些差事支走他。
小灯挪至门口又回头道:“你可不许欺负我家少爷”。
戎旻擦汗的手颤了颤,如何欺负?即便自己有龙阳之好也不见得......有意于不问。
不问悠悠转醒,正是惺忪之际,便觉得周身火热,背靠着坚实的胸膛。睁眼方知自个被人圈在了怀里,他脸色一白,五指成爪扣住戎旻咽喉。继而看清来人,两颊瞬时绯红,忽地想起何物,便青了脸,又见自个衣衫不整,脸蛋红了个通透。
戎旻见他出杀招也是一惊,哪知那人薄面换了好几个色,有趣的很。便手掌覆上不问的手,将那微微僵硬的手指收拢至掌心。
“我方才给你推了几个穴道出了些汗”。
不问收回收手,垂眸,任睫毛颤动“小灯呢?”。
戎旻嘴角噙笑道:“煮粥去了”。
不问仍是埋头低声道:“我想沐浴”。
“我去打水”戎旻不敢打趣,怕他恼着,便找了个由头出屋了。
不问拢了拢里衣,险些将戎旻当作了苏......卿。
他将那些阴沉回忆驱逐后,方觉自个是如何失态,无论是昨日无端迁怒还是方才的莽撞。
午后,两人才有了和解的间隙,谷中大堂还在热闹着,敬酒送礼的络绎不绝。戎旻心里记挂这不问的伤势,这会又度到小浣苑了。
“戎兄”不问招呼他进来,在石桌上摆上了茶具。
“伤势未愈切莫劳神”戎旻抢过不问手里的茶壶道。
不问笑道:“无事”,他顿了顿道:“昨日......我失礼了”。
戎旻道:“是我考虑不周,云弟他......”
不问蹙眉伸手拈来石桌上的落叶,捻了捻,不知如何反应。
两人之间种种,皆因此人有了隔阂。
戎旻倒了杯茶道;“是不问炒的茶?”算是揭过此事了。
不问道:“是小灯用脚踩的”。
戎旻戏谑道:“难怪芳香四溢”。
两人笑了一阵,戎旻道:“不问可曾受过内伤?”
不问心里一突道:“不曾,儿时经脉受阻,后经高人指点了一套心法才有所好转”不问这话真假参半,这高人指的是母亲,心法自然是青山族内功心法。
戎旻手指已搭上不问的脉搏“我虽医术不比不问,练武多年对奇经八脉还是略懂一二”。
脉搏鼓动,春末午后已有了热气,那人的指尖却还是有灼烫传来。
不问游神之际,听见那人说道:“......不可劳神,,若是能每日推拿穴道也能强身健体......”
不问心道,若是再多几分柔情这结拜之情便变了味,只怕届时自己会贪恋暖阳,再也无法耽于黑暗。
貌似这文很无趣,我还是加快剧情,将它写完好了。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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