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劫》宸阙

9、前引 花开彼岸 9

　　琦雩捂唇娇笑，“本尊蛰伏这副身体十数万载，万载前方有了些许苏醒，夺舍本应没这般容易，也多亏你二神此般刺激，而今这副皮囊如此轻易得手，本尊还要谢谢尔等。”
　　“其心不正，其行不端。天道因果，命之注定。吾辈虽为神者，亦不能逆天改命。顺天而为，此该她之命也。”风华应声而语，天神淡漠，悯众生而无多情。
　　“天道顺应，便合该如此结果？心中执爱，却被天道践踏。不过只为一索求情，却不为天地所容。”似是替丹翎鸣冤，又似是说自己之不忿，琦雩呵呵一笑，一脸嗤嘲，“这样的天道，又何其公？！”
　　琦雩此情，风华看在眼中，知她前尘，见昔日挚友如此迷障，风华也只能道造化弄神。
　　“汝等为情，却不顾天地之乱。”风华声语，庄严肃穆，“为一丝之念，勾结凶魔，置天地霍乱，六界不安，天道又岂能容之。神掌罚祸，又怎会置之不理。”
　　“汝本神者，却妄图弑杀太古遗脉，颠覆天地。那丹翎身为仙者，却为嫉妒二字妄图噬神夺神格。神坐镇六界，则六界安平。神遭霍乱，六界岂能安和？六界不安，万物不长，天道轮回，又怎能放之任之。”
　　“汝等结果，本就是咎由自取，又何怨天道不公！”
　　风华冷然道，再无昔日半点怜情。道不同不相为谋，琦雩障魔蒙心，亦不复当年初心。
　　“咎由自取”，琦雩痴笑，“本尊所为，便是汝等这般看法。”
　　“也罢，汝等如何看待本尊，本尊早已不在意。”琦雩娴笑着撇着一缕青丝，眼中温和无害，开口之言，却是凶煞无情的很。
　　“天地为炉，六界为祭，始祖已在六界各处置下生死祭阵。天地将亡，六界毁殆，吾祖始神重开混沌洪荒，众生万物皆归虚无。汝等神殒天地，本尊自当笑看！”
　　语罢，留下惊神噩耗，琦雩未及风华与天决回神，已是长笑而去。
　　许久，风华、天决回神，两神相觑，眼中皆是惊骇。
　　“该，是如何是好？”风华愁容，也不知琦雩言语之中几分真假。
　　略作思索，两神决定还是先回神界，报于太古之女定夺。
　　想及，风华和天决两位真神刚要动身，结界之上，又察一丝波动。两神凛目见那被闯之处，却见一青衣古簪女子闲步走来。
　　风华、天决对视一眼，齐齐半膝跪地。
　　“风华见过太古上神。”
　　“天决见过太古上神。”
　　女子广袖轻拂，风华、天决两位真神便直身而立。
　　女子浅笑，“一别时日，两位真神别来无恙。”
　　“吾等安好，谢上神挂念。”风华应声，眼中敬重，几分亲密、几分心喜。不过想至琦雩所言，风华眉眼多了几分愁容。
　　“上神，风华有事要禀。”风华上前，欲言，却被女子浅笑摇头止住。
　　“琦雩重归，恶神始祖祸世。本尊已是知晓。”
　　风华愕然，几分犹豫和担心道，“那琦雩之言，上神可知是几分真假？”
　　女子但笑不语，风华却是明白，琦雩所言，怕是十分全是真言。惊骇重归，风华怔目。
　　“上神，可...是有何打算？”风华怔怔望向女子。“天地为炉，六界为祭，生死祭阵。上神，可有何破解之策？”
　　女子浅笑，“本尊今日之来便是为此。”
　　掐指丢下三层结界，女子将其拢于结界之内。一语详谈，风华与天决听后，眼中惊骇更盛之前。
　　“万般不可！”风华一改淡然，急呼道，“上神，此计实为不妥，上神三思而行！”
　　连天决都是一脸不赞成。
　　“此为最是稳妥之策，为何弃之不用。何况，除此之外，再无他策。”女子道。
　　“那，那，那也不能以上神之身换”天地安然，风华不忍言尽。上神乃是太古之女，太古一族孕于混沌洪荒，诸神未生之时，太古便是存在。太古擎天祖神唯恐其女混沌孤寂，便创神族，后更是划天地界明供其游玩长乐。后祖神寿之将殒，身化六界，意守太古之女之侧。太古之女尊崇，其身更贵于天地六界。
　　“父宠于吾，本尊又怎能见父之骨血所化天地六界毁于一旦。”女子一指遮于唇前，一眸浅笑晏然，“如此说罢，今日之言，汝二神且莫说于旁听。本尊且先行准备些，三日后，汝二神依计行事。”
　　上古之女决意如此，风华、天决两位真神也只能点头。
　　瞒过其他诸神，甚至连轻潇、凤兮、太武、白染四位上神都要隐瞒。且不说凤兮、太武、白染三位上神如何，单一个轻潇上神得知后会是怎样的怒火，风华想想便觉得头皮发麻，而太古之女说言，他二神又不得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