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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重逢的欣喜 ...
温承汝牵着阳添妤,穿过主殿后,又一个陌生的大殿出现在阳添妤的眼前,温承汝看见阳添妤眼中不断闪过的疑惑,对着她解释道:“这是偏殿,处于天墉右下方,与主殿相通。平时若是有人造访、待客、接见便是在这偏殿。”
她低头一直看着阳添妤的头顶,嘴上没说内心却是一阵疑惑,天墉千年基业,收徒自是直接由各位师傅直接带回殿中举行仪式,再安排住处,从未有过师父在主殿收徒的例子,为何她……
温承汝带着她去偏殿边上的小溪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为她重新绑了发髻,吩咐了内府阁为她添置衣物棉被,将一切杂事办完,温承汝坐在她的床榻上歇息了一会,不打算久留,便起身告辞。
站在门前,阳添妤抬头望进温承汝的眼,那双动人的眸依旧是笑意盈盈,让人看了如沐春风,心底温暖的很,纵使世间几多烦恼的事都会立刻消散吧。盈盈一握的腰肢,扭断世间多少多情郎的情丝,若她身处红尘,该是令多少高府公子神魂颠倒的,梦中的如意娘。
“师妹,天墉未拜师的新人都安排住在十二地支的小轩内,你还未经师父的授徒礼,暂且就住在辰轩,待三日后,由师父亲自将你接到凤霄殿,日用的东西都替你备好了,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就来凤霄殿找我,师姐不嫌麻烦。”
“……”
阳添妤心中一阵感动,她从小孤苦单亲,为了活命在这块土地上摸爬滚打,从未有一个女子待她如此过,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让她碰到这样一个大好人,是老天赐给她,要弥补给她缺失的十五年的爱吗?
阳添妤打量了下她的小屋,这天地之中总算有她的容身之所,拿起师姐给她添置的笔砚,研了墨,俯上书案,认真地在信纸上写着。
将信写完,装进信封,阳添妤将它放在了榻上的包袱中,严实地裹紧,拍了拍包袱,她觉得她的生活,越来越充实了。屋内安静得毫无异样,也不知此时在这片狭小的空间内有另外一道呼吸声。
心情大好,阳添妤开心地抬起头看向天花板,却对上一双黑眸。
“啊——”她着实被吓了一跳,坐在榻上往后缩了两下,师姐刚出去不久,此时这小轩内应该只有……她一个人啊。
“你……你是谁?”缓过神来,阳添妤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你是谁?”女子反问道。
她身上淡粉色的薄纱,遮住她曼娆的曲线,腰间别着一把银色的剑,剑柄上一颗刺目的红色宝石在幽暗的小轩内闪着红光,她眉头皱起,嘴角紧绷,一双美目下醒目的一颗黑色的泪痣,那双眸散发出的炙热的两道光,将她从头扫到脚,似是带着一丝敌意,阳添妤在她面前觉得自己被看尽了,她尴尬得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如果说师姐是朵脱俗的芙蓉,那眼前的女子就是骄傲的玫瑰。
女子盯了她许久,才方向一转朝着她的左边走去,阳添妤才发现,原来这小轩中还有一张床。
“那个……我叫阳添妤”又抓过花子,挡在自己面前,“这是怪物花子,我们会在这里住上三日,打扰了。”
花子骄傲地磨了磨它的牙,抬起爪子跟她打招呼。“肉——”
阳添妤尴尬地干咳了两下,不着痕迹地将它扔在了一边。
“哦?你就是今天让真仙破了百年的例,在主殿就收为徒的那个?”女子坐上自己的榻,美目依然定格在阳添妤身上,眼中闪过一抹饶有趣味,以及一丝没人察觉的阴笑。
阳添妤满脸黑线,她在天墉初来乍到,怎么就一晃成了名人?
眼前的小孩始终没有回话,女子看了许久怕是累了,便向自己榻上一倒,背过身和衣而睡,再不理睬阳添妤。
气氛依旧是僵得很,阳添妤觉得她快窒息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轻轻合上小轩的门,深吸了一口气。真好!外头久违的空气啊,刚差点憋死她!这三天……估计会很难过吧。拎着花子逃了出来,她心绪复杂,怎么办,该去哪?
阳添妤来到温承汝门前,轻轻叩了叩门,“师姐,在吗?”
“门没锁。”
师姐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发,阳添妤霸气地走进去,往椅子上一摊,独自端起茶盅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尽。喝完了水,百无聊赖的扯着花子的胡须,又玩玩它圆嘟嘟的鼻子。
“姐姐,你走以后屋内突然多了个女子,对我不似很喜。”
温承汝轻轻一笑,“那姑娘名唤穆子隐,也刚上山不久,她形影无迹,不喜与人打交道,至今没有几人认识她。她拜在欲阁长老清婓门下,倒是与你同日举行收徒礼呢。”
“哦。”阳添妤嘟了嘟嘴,真是个奇怪的人呢。
屋内许久无声,阳添妤打破尴尬的气氛,不经意间问道,“姐姐,你上山有多久了?”
“我早你两年上山。说来也惭愧,我自小体弱多病,这两年里我只改善了体质,修仙对我来说,需要个……过程吧。师父是个严厉但慈爱的人,能入他座下,实为荣幸,我希望我以后能像他一样,一世锋芒,独当一面。”她的眼中亮晶晶的,充盈着满满的向往和期望。
“嘻嘻……以后我给师姐添乱了,还请包涵!”
温承汝嘴角微微勾起,温柔地摸摸她的头,阳添妤一阵看呆。
“对了,姐姐,我刚才在大殿中看到一个空的椅子,那是给谁坐的?”
温承汝稍稍一愣,覆在阳添妤头上的手一下僵直。继而转头紧张地四顾房内,又怕隔墙有耳,起身打开房门朝外探视了许久才对她缓缓道:“师妹,这在天墉可是忌讳,以后别多问了。”
“可是我很想知道嘛……”阳添妤还是不依不饶。
温承汝叹了口气,“你随我来,我带你去外头转转,熟悉下这里。”
二人刚没歇下多久,又踩上春花,在天墉内漫无目的地瞎逛。她们走上了一条与刚才来时的方向相反的石子路,石路的两旁栽满鲜竹,四周满满的新鲜空气配着浅浅的绿让人感到格外的放松。
趟过了一条人工修的小溪,又一个不知名的阁楼出现在阳添妤的面前。远望过去墙体通体晶莹,暗红色古木做的门,整座阁楼虽然安静地伫立在那,它的轮廓却被一圈碧光笼罩着,光散射在楼周围的地上,像给地上铺了层碧绿的霜。虽已经是入春,门前落叶却铺了厚厚一层,似是已经很久无人问津,一旁的几棵梧桐都枯死了,眼帘中映进一片萧条,让人倍感苍凉。楼独处在天墉山上一个非常偏僻的角落,也没有天墉弟子把手,与幽煌殿的雄伟豪阔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她们才稍稍靠近那座阁楼,却不料暗红的大门上突兀地显现出一道黑色的符文,符上的文字不断闪着金光,光越来越亮,阳添妤不得不伸手用窄袖挡住刺目的光,下一刻,靠近阁的两人却又回到了半里开外的石子路上。
怕师姐又嫌她问不该问的,这次阳添妤倒是没多问,一个个问题都到了嘴边还是被她硬塞回肚子里。她嘴里小声嘟哝着什么,一会撅嘴一会挤眉,面部表情极丰富。她抬头望了一眼温承汝,师姐的脸上倒仍是平淡无奇,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一点也不惊讶。
继续沿着小路走,只不过这次是朝着小阁的相反方向。一路上,她们碰上了三位老者,阳添妤偷偷瞄了一眼,认出其中一个是刚才在幽煌殿上挡在她面前的白胡子驼背长老,腰间的玉匾随着他的脚步起伏晃荡着。另外两个虽然眼生,但他们的腰间也同样别着玉匾,三人本是有说有笑地朝着她们走来,不想在看到阳添妤后笑容凝固在脸上,嘴角边的笑容渐渐散去,一抹阴翳飞上他们的眉间。
他们面无表情地从她们身边走过,阳添妤一阵疑惑,出于对尊长的尊重,与他们擦身时还是向他们点头微微笑了下,三位老者却视而不见,依旧板着一张搓衣板似的臭脸,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从她身旁一闪而过。
“姐姐,他们是谁?”阳添妤皱眉问道。
“天墉上,除了三位仙人之外,只有阁长老腰间会佩戴着象征五行位别的玉匾。”
“可是我与他们素未相逢,为何他们殿上殿下都如此针对我?”
温承汝单手支着下巴,想了想,“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两年前初到天墉时,我曾听师哥说,二十年前,掌门座下有位弟子为了一妖女叛离师门,重伤天墉弟子数十,在天墉里闹了不小的风云,后来就连师伯也再没见到过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而那人的名字,就叫……阳谟。”
阳添妤目光聚焦在温承汝的脸上,师姐的红唇还在张翕,可她宁愿她再也听不到。震惊地后退了半步,握着温承汝的手越来越紧,手心不断地沁出冷汗。
叛离师门?怎么可能……
她不敢相信如此可亲和可威严的爹爹会背弃他的道义,做出这样的事。
温承汝见她一脸悲伤,甚至那只一路来一直抓着她的小手也慢慢松落,垂下。
让她想起伤心事了吗?
想了想,温承汝重新拉起她的小手,蹲下身,笑着把玩了下她的发髻,捏了捏她的小脸,“师妹,天墉弟子上下数千人,众口难防,一切皆有因果,若是你不甘,就努力让自己强大到自己去弄清。”
“嗯!”阳添妤心中一阵感动,鼻腔中充满着她的体香,悲伤的感觉顿时消散了许多。是啊,与其在这里因闻听人云而悲伤,何不靠自己去把一切弄清呢?
“师妹,刚才的小阁你可看清?”结束这个悲伤的话题,温承汝问道。
阳添妤点点头,“师姐可是说那个被结界笼罩,门上还抹着朱漆还用符咒封住的小阁?”显然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是,此阁名唤百溯阁,已有上千年的历史,阁的主人就是那本该位居师伯右椅,也就是玄仙的师兄——天墉上仙文匡彦。”
又是个陌生的名字,不过此人既然是掌门的师兄,肯定很厉害吧。
“那为何不见他?见那已是许久无人居住的样子。”
温承汝叹了口气,是……宿命吗?“这结界是师父所留,符文是师伯所写”,为了保持他的居所不为风雨所变,不为人声染尘,封了他的居所,师伯他们……肯定都是想他的吧。
“数百年,他仅收了一个徒,后来……”
她似是想到什么,话哽在喉中,还是道“小妤,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些为妙,我也不方便多言,且待夕往日长,该知道的,你自是会知道。”
虽然听得不是很懂,阳添妤还是点点头。
十六座阁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天墉山的各处,北起与主殿相接壤,南下百溯阁,虽说是阁,但每座阁都附带有各自的大庭院,院中根据个长老的不同喜好,栽着不同的四季花,长老们的大弟子们有时也会帮着师父带刚进门的弟子,以减轻师父们的授业重担,所以一位长老门下有数百弟子也不足为奇。
阁外的长老看见阳添妤无一不是吹胡子瞪脸,阳添妤自动忽视他们一道道不和谐的眼光,温承汝又和她大致讲了一下各阁的分布情况,以及阁长老的修行、称谓、性格。十六阁分别是:贪、嗔、痴、欲、懒、愤、傲、私、畏、妄、色、恶、妒、叛、怠、怨,借以此来告诫众天墉弟子修仙勿忘之大忌。而那日将她拦在半山腰的男子叫郁树,乃妄阁长老清修的大弟子,此人行事沉稳,内敛低调,亦深得掌门的喜爱。
绕着整个天墉步行一圈返回辰轩,已是傍晚之时,夕阳的余晖映在阳添妤的脸上,柔和的光衬着醉人的花香,她舒服地眯起眼,此时在远处悠扬而来的一阵箫声,挟持着让人心动的魔力,就是那远处夏候鸟也静下来站上那高高的幽煌殿的扶栏,陶醉的聆听,放任享受这刻的惬意。
是他?
阳添妤睁开眼循着箫声抬头望去,在这几十里外的辰轩居然还能依稀望见幽煌殿的尖顶,虽看不见凉涫生,但依旧是白天在幽煌殿泉边听见的那样冷淡无奇的丝音,没夹杂丝毫感情,但有心人细听却又能听见音律趁着春风肆凌飘乱的桃花捎来一丝悲伤。
若说爹奏的琴是包容与欢乐,他吹的箫却是看透与距离,这如痴如醉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她又不自觉地发起呆,也根本没有看到从屋内飞出来的不明物体。
一个黑色的物体覆上她的双眼,垂荡下来的尾巴在她口鼻上扫来扫去,她问到一股浓浓的墨水味,湿哒哒的液体沿着她眉心缓缓流下……
阳添妤猛然意识到什么,一把抓下脸上的物体,转而立马跑向自己的书案,看着空空如也的砚台。
“死花子,臭花子!你居然把我的墨水喝完了!!罚你吃一个月馒头哦!!”
花子打了个饱嗝,晕晕乎乎地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阵高频的噪音。原本漂亮的七色鬃毛连同它的尾都变得一片漆黑,这俨然是刚从墨水缸子里捞出来的怪东西在发酒疯,又是飞又是叫!
“你还敢说,嗝——人家不过如厕一会的时间,你就把我扔在幽煌殿,嗝——自己不知道哪去了,我就自己回来了,整个下午可闷死我了,一句话不说……”花子大着舌头说道。
阳添妤朝着天空翻了个白眼,所以你就喝墨了吗?为什么她上一刻还在赏箫,下一刻变得如此凄凉。她伸出食指拇指,捻起它的尾巴往井边走去。
“噗嗤。”
有人?阳添妤身形顿了顿。
“师妹,你还是那么不正经。”
阳添妤朝着声音的方向转过身,脸上都是墨水,眼前一片漆黑,用手使劲抹了抹,依稀能看见一个人影,手中拿着一把扇,身披蓝色长袍,脚蹬黑色布靴,是一个身高六尺的大男儿。
她的脸被小手越抹越黑,无奈只能捞起袖子,使劲蹭了蹭,这才看见眼前人。
“你是……”看清了眼前人,阳添妤心里一阵激动,情绪不受控制,嘴都在颤抖。
“司寇霖。”男子笑意不减,接下她的话,
“恩人!”阳添妤急匆匆跑过去,扬起黑碳一样的小脸朝着他裂开了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司寇霖的桃花眼弯出一个极好看的弧度,脸上布满笑意。“该改口了,叫师兄。”
心中万般复杂,那日一别,难忘他救命之恩,她曾经想过无数与他再逢的场景。天下之大,也怕是此生再不相见,却没料再次重逢,就在仅仅半月之后。
而他,摇身一变,成了她的师兄。
“呜呜呜——”难以抑制的欣喜,阳添妤的泪不自觉地向大地俯冲,又被她笑着抹掉。
司寇霖看着那张乌黑的脸,隐约只看得到两个窟窿一瓢薄唇,他笑着撑开芙扇,朝阳添妤的脸上轻轻扫过,阳添妤只觉得刚才干掉的墨水和眼泪糊在一起,将睫毛都黏住的双眼睁得开了,再抬手,手上的墨迹也不见了。
伤脑筋啊,梳洗这种小事,他以前可是从来不劳用仙力。
他的手在空中一掏,从虚鼎中拿出一壶酒。
“陪我喝一杯如何?”春风吹过他的发,发带随风在空中曼舞,腰上的玉匾随风摇摆。他一双桃花眼中尽是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好。”阳添妤仿似被缚了心神,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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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逢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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