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4 雾气恒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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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18睡饱了从床上爬起来，房间里已经没有人影，不知道自己有半夜发烧，小家伙只觉得软趴趴不想动。
还没彻底睡醒，他扁了扁嘴，一手抓着抱枕的一角，一手揉着眼睛拉门走下楼。
「27……」
教养者不在楼下，坐在餐桌前的是一个蓝发少年。
上下扫了两眼18身上带有黄色小鸟图案的浅色睡衣，69挑起嘴角，满是嘲讽，「kufufufu……这软弱的姿态真适合你啊，18。」
「……菠萝头！」
一下子清醒了，18狠狠地瞪了69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kufufufufu，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抿了口茶，69毫不掩饰地嘲笑，「倒是你，现在才起……是被27丢下了？」他才不信那家伙会放过『指环战』这么好的教导机会，27一贯远离所有人，再次成为教导者，他恐怕是所有人中最希望18快速成长的。
『云雀恭弥』未必比『六道骸 』复杂，但前者的过去成迷，自然更难塑造。
69想到六道骸的经历。
作为黑手党家族首领的孩子出生，受到良好的教育，或许幼年期也是被万千宠爱的，之后却被当做实验的小白鼠，然后在无数次的实验中变得憎恨黑手党，适应六道轮回眼后迫不及待毁灭家族，并在之后的生涯中以『灭绝黑手党』为此生最大的目标。
相当精细的过去，不是吗？
59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六道轮回眼，他自然没亲身经历，但有总控系统安插的触发型记忆，与亲身经历差不了多少，何况他身边还有个精益求精的教导者。
「真可惜。」
令人发毛的眼神定格在18身上，69似笑非笑，「什么都不记得的你，真是悲哀啊。」
什么都不记得，要如何从那道漩涡中逃离呢？
瞪着眼睛，小家伙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总说似是而非的话，那些眼神，好像他很可怜似的。
「呀，恭君你醒了？」
从厨房走出，奈奈看到18，不禁笑了，「听纲君说你夜里发烧了，多睡会也没关系。」
松开抱枕，18吧嗒吧嗒地走到奈奈身边，他本能地觉察到27对待奈奈的不同，那样巨大的差别连不满都无法兴起，潜意识中的权衡让小家伙选择亲近奈奈，而不是像对待云一般敌视厌恶。
「可是，我饿了。」
仰着小脑袋，他像在说天大的秘密般认真，肉嘟嘟的脸颊却让这份『认真』大打折扣。
移开视线，69暗自冷哼，这还是他玩剩下的呢！
奈奈忍不住揉揉他的脑袋，「这样啊，那恭君先坐一下，我去做点吃的。」
「你来干嘛。」见奈奈再次转进厨房，18立即摘下乖小孩面具，黑白分明的双眼中满满写着『嫌弃』二字。他看看69，再看看奈奈刚放在69面前的巧克力蛋糕，只差说出『快点走别再出现了讨厌鬼』这样的话。
「今晚，是雾守战。」
慢条斯理移动叉子，咬住醇香绵软的糕点，69陶醉地叹了口气，「啊，奈奈小姐的手艺一直这么好～」只有晚上开战时他才必须到场呢，难得能光明正大进来，他怎能不珍惜？
满足之余，69决定口头欺负一下小家伙，占有欲可不止他有。
「明天是云守战」他说，「原本参加的该是『云雀恭弥』，现在却变成了『云』呢，真是可怜。」
「哦。」
「……？」
见18不为所动，69愣了下，他怎么不知道他忍耐值变高了？
「白痴菠萝脑袋。」年纪尚幼，那双凤眸还是圆滚滚的黑白分明，所有情绪都暴露其中，「又不是27选守护者。」小家伙还不太理解指环战的意义，但这并不妨碍他看穿指环战的『本质』。
「……」
69翻了个白眼，只是因为俊美的外表，不显得粗俗，反而有种优雅贵公子的味道。
「27从不承认他是『大空』。」连守护者都不要，还选什么选？
「『大空』？那是什么？」茫然地眨了下眼睛，18歪过头，「27是『大空』吗？」
一口蛋糕卡在喉咙口，69抓起茶杯狠灌，缓过劲来才道，「你是笨蛋吗？！大空是——」话音忽然截断，69扶额，没有触发型记忆，对方根本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
「是什么？」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气也不是，笑也不是，69敷衍地挥挥手，跟小鬼计较也太掉价了，这家伙完全不值得警惕呢。
「……咬杀！」
恨恨咬牙，18抓起手边的醋瓶，向那颗讨厌的脑袋丢了过去，……正中红心。
「Boss？」
回过神，27确认道，「69去家里了？」
「嗨。」
有着和69相似发型的少女点了点头，一只眼睛被纹有骷髅头的眼罩遮住，另一只漏在外面，明亮的靛色中满是懵懂的纯粹。她是『库洛姆·骷髅』的扮演者，27更喜欢称她为『96』。虽说看起来稚嫩娇小，其实她是不逊于69的资深者。
「指环战无偿出场就算了，至少要包一下三餐。」顿了顿，96低下头，似乎知道27会不悦，「……骸大人是这样说的。」
27抽搐了一下嘴角。
他怎么不知道69变成这样的角色了？但当务之急是安抚眼前的少女，「你不用介意，96。」
面对女性时，27总带着一种类似于绅士风度的宽和，即使因为这被69嘲讽为『花花公子』，也被X当做借口挑起一场战斗，这与对待守护者们时截然不同的态度却从未变过，就像27天生带了『重女轻男』的本能似的。
比如此刻，他毫不介意96将69称为『骸大人』。
「可是、骸大人是因为我——」
羞愧地垂下头，大而明亮的双眼似乎泛着红，给人快要哭了的错觉，「因为我做的太难吃了，明明跟碧洋琪学了好久……」
「……」
27不知该同情还是惋惜，他们所有人都知道碧洋琪『神』般的厨艺，唯独96始终相信那些有毒料理和『好吃』，『美味』一类的形容词沾亲带故。
最初96的厨艺还在正途，与碧洋琪接触后，就开始向『神之境界』狂奔而去，拉都拉不回来。
也许他该提供点人道主义援助。
想着，27转移了话题，「此外还有什么事吗，96。」
此时他们正现在并盛后山的训练场，西西去学校上课，所有人都能看出她的不情愿，但没人提议她留下。官方说辞是不想让她与黑手党过多地牵扯，而实际上，如果条件允许，没人喜欢与客人相处。
那些高高在上，将他人视为所有物与蝼蚁的眼神，恐怕稍有自尊的人就无法忍耐。
「是的。」
停顿了下，深吸一口气，像在积蓄力量，「我希望今晚让我全权负责。」
「……？」
想了一下，27明白过来，「你想代替69的部分？」原著中，雾守战最初由库洛姆上场，之后库洛姆不敌，六道骸上场打败玛蒙才换回库洛姆。
「是的。」96毫不犹豫，第一次表露出对实力的自信，「我的能力与这个时期的骸大人持平，所以伪装骸大人也没问题。」指环战时的六道骸，毕竟只有15岁，而96作为资深者说的『持平』显然是低估了她自己的结论。
只是沉吟，27抬眼，「为什么。」
「因为、因为……」咬住唇，96呐呐许久，「我能感觉到，骸大人他……不开心。」有了开头，之后的就容易许多，「从这次的指环战开始，骸大人他就非常地不开心，所以我想，他也许不想参加指环战，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想替他出场。」
帮她补全，27反问，「跟69说过了吗，你这个想法他也同意？」只要能完美完成，依96的想法做也未尝不可。
「……没有。」
「去跟他商量一下。」拍了拍96的肩，「如果他也同意，就按你说的来。」话虽如此，27却笃定69不会赞同。
果然，当晚雾守战进行到一半，69在96佯败的时候出现，一如原著中六道骸登场的场景。可唯有27知道，从一开始96就没到场，那个提议只是被换了个执行人。
由两个顶尖幻术师在场，雾守战没有出现丝毫偏差。
产生幻术污染时27精湛的演技又让69赞叹了一会，捏着合二为一的指环，他瞥了眼隐藏在幻术后毫发无伤的玛蒙，向端坐的X露出微妙的笑容。背对着西西，69不担心被发现，何况此时幻术笼罩全场，哪怕他做得再出格，客人看到的也会是标准的指环战。
「奉劝你一句。」
他刻意拉长了音调，用带着调侃意味的嗓音道，「比你弱小许多的另一位候选者，不要太欺负他为好。」在指环战上怎么欺负都无所谓，可之后可是会被报复回来的哟。
「……」
随着69的话，27的视线停驻在X身上，黑发男人平静地回应他的视线。他的身后站着高大的哥拉·莫斯卡，金属的冷光似乎也折射到男人身上，即使猩红双眼中不含情绪，仍让人忍不住心颤，下意识移开目光。
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恍惚，27装作畏缩地后退了两步。
指环战的大空战之前，沢田纲吉就对XANXUS怀有畏惧，而在大空战中取得胜利的沢田纲吉也无法产生获胜者的实感，敬畏之始终心挥之不去。所以，此时的沢田纲吉不该有胆量与XANXUS对视。
X冷笑，却配合着演完之后的情节。他看着69变成96的模样，看着27听从R的『指令』抱起伪装昏迷的69，终于拂袖离开。
很快就是大空战，他不急。
西西握紧拳。
像毫无存在感的影子般围观了正常战斗，她忽然发现作为『普通人』的她根本无法介入『指环战』，没有特殊能力，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法改变，无法碰触，即使站在这里，那道次元墙仍横隔在他们之间。
西西不甘心。
七天，只剩下两天。
即使无法获得阿纲的爱，至少也要在这个人的心上烙下痕迹。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014 雾气恒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