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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介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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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吴邪危在旦夕多少触动了这只闷油瓶,他终于开始说成段的话语来解释东西了。他告诉吴邪,控制这种异变的是部族遗迹中央的一个聚魂台,这种东西古代有专门的咒术驱使,但现在已经失传了,只留下一种最残酷的方法,这种方法对大多数古代机关阵法都是有效的,那就是血祭。
“这个聚魂台和一般的机关不同,只有麒麟血的人才能够驱动。”小哥说,吴邪想起墨脱青铜门里那个放他的血才能显示出的轮廓(《藏海花》),“我的族人自民国初年开始就逐步没落了,内斗开始出现,许多没有地位拥有麒麟血的孩子被大人当做采血的苦隶,死在斗里面。到现在这个年代,拥有这种能力的,除了我也没有其他人了。”
吴邪点点头,这些历史他大多听张海客对他讲过:“汪家人要那种力量做什么?”
“长生。”
“是和终极有关吗?”
“可以说是,”说到这里小哥闭了闭眼,难得的像是在控制着什么,然后才继续说下去,“因为你的介入,汪家失去了打破终极的力量。这个遗址,以及你十年前去秦岭看见的青铜树,都是终极起源的拼图之中的一片。”
吴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小哥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似乎在平静无波的口吻背后听到了不满与责备,你这闷油瓶子有什么好责怪我的?要不是看你活的太累,我会这么拼死拼死拼活不顾一切的反击?
“在我铺子门口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你根本不是失忆,而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吧?”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希望你再介入。”
“他娘的你——”吴邪觉得自己想揍人,赶忙移开目光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树木。
十年前这样,十年后依旧这样。
就像黑瞎子一次所说,姓张的是感觉不到痛的。
他永远是沉默而强大。他就像高耸的山岩,给植被庇护,自己却独自承受着风霜侵蚀并且习以为常。
他永远不会提到自己。要不是楚哥的故事,吴邪根本不会知道他当阿坤的事迹;要不是墨脱的石像,吴邪根本无从知晓他流泪的过往;就像这次,要不是吴邪从汪家人嘴里听到血祭的事情,吴邪也不会得知他在失忆时有过如此残酷的经历。
甚至就是他们的邂逅,若不是小哥恰巧经过铺子门口被王盟看到,若不是之后自己穷追不舍,可能这辈子他们就这么擦肩而过,永远不会相见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小哥。
“不管你怎么希望,我现在已经介入了。”吴邪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在烟雾缭绕中对身边重新陷入沉默的人说,“要是你还是这副与我无关的态度我现在就从这车子上跳下去,被不被汪家人抓到变不变成鬼也通通和你没关系。”
这按胖子的说法已经算是娘们儿撒泼了吧?吴邪在心中自嘲着,真心对拿自身安危威胁闷油瓶的自己感到无耻。小哥深深皱起眉头,过了很久才说:“和我在一起你只会遇到危险。要不是你要夹我喇嘛参加这次活动,你根本不会中这个诅咒。”
“那也是我自己乐意,就算最后我真的死了也没有怨言,你也不用责怪自己什么。”
“吴邪。”小哥几乎是用叹息一般的声音吐出这两个字,之后就没再多说一个字,似乎已经完全不想理会身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