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章 归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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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蒂和瑟兰迪尔的坐骑都向着西北方向，莫多上空的黑云虽然已经出现了几个缝隙，但想要这片土地上的毒气和烟瘴全部飘散干净，需要不短的时间。而且莫多周遭环山，又有巴拉都附近的末日火山不断喷出灰烬与尘埃，哪怕索伦死去，空气也无法变得多么清新。
“嗯……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么，瑟兰迪尔？”维斯蒂的声音不高，甚至听起来有几分低沉，“我的意思是，我的战斗方式可能和护卫队成员的职责有一定冲突，也没有类似的经验。”
他的眼神望向已经集结的差不多的密林军队，还有一旁整合的萝林精灵们。
萝林的精灵们在大决战之中也失去了自己曾经的国王，所幸还有安罗斯在。他本来负责镇守莫拉农黑门，但在阿玛蒂尔阵亡之后便传信过来请瑟兰迪尔继续统帅萝林的军队，而萝林的精灵们在之前的无数战斗之中也习惯了被瑟兰迪尔指挥，是以没有发生什么差错。
而安罗斯的神箭手们也非常出色的完成了他们身负的战略任务，那就是阻止从东边绕行的半兽人们从黑门进入莫多，避免了联军两线作战。
瑟兰迪尔却突然转过头，看向维斯蒂，对方深蓝的一双眼睛显得比平日要沉许多。瑟兰迪尔突然想起来当时在王宫大厅里的时候，欧罗费尔问维斯蒂，‘我以为，你已经成为了密林王国的一个成员？’。那个时候维斯蒂是怎么回答的？
就像现在一样模棱两可。
他隐约有些明白维斯蒂的想法，但瑟兰迪尔也的确是真诚地希望对方加入密林王国。
维斯蒂活过了悠久的岁月，像他这个年龄的精灵往往在向着‘永恒’变化，岁月带给他们的变化会渐渐变少。但维斯蒂的心还跳动的十分活跃，这是因为他在四处流浪，还有好奇心，还有心头的欲|望。
他同样享受这种感觉。
否则在中土生活的这么多年，他不至于没有去过灰港，不至于真的找不见精灵渡海西去的道路。
维斯蒂其实能够搭乘着西去的船只，投入他族人的怀抱。
但他没有。
维斯蒂眷恋着中土，同样眷恋着流浪的时候，不同事物带给他的一种新鲜感。
索伦和他曾经的主人梅尔克是精灵的公敌，所以维斯蒂加入密林王国，未必不是想将自己的能力和作用发挥的更宽广，而他也的确在帮助密林王国取得复仇、获得荣光的时候帮助了他自己。
而如今，战争结束，长久的和平即将到来，也许就连莱格拉斯的老师这个身份，对他也没什么约束力了。
他们还不算正式的师徒呢。
瑟兰迪尔看着两林的士兵们彻底集合完毕，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领章，“慢慢考虑。”
他本来想直接问‘你是要和我们一同回密林，还是同我们在黑门那里分手？’。但瑟兰迪尔只是点头答应了维斯蒂的‘请求’，便将手放下，拉住缰绳，驱马到了军队的正前方。
瑟兰迪尔察觉到维斯蒂如同战争的时候一样落了半个马身在他身后。
“回密林！”
他终于露出了连日以来的第一个微笑。
上一次，瑟兰迪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为了配合吉尔加拉德和伊兰迪尔的计划，也为了密林王国的休养生息、保存实力；而这一次，他说出这句话，是因为大敌已死，战争胜利。
……
维斯蒂一考虑，就考虑到了两林军队已经到达了银流河与安都因河的交汇处，萝林的军队将会在此渡河，回到他们思念已久的家园。而密林王国的精灵们则会继续北上。
萝林的军队已经在安罗斯的率领下渡河，密林的精灵们则在河畔的这一边扎营安顿。
现在已经到了黄昏的时候，他们将会在明天早上启程。
瑟兰迪尔的军队在归途之中遭遇了一些小股流窜的半兽人，他在桌案上的地图上圈下了几个地方。瑟兰迪尔通过分析，认为这些地方极有可能是流亡半兽人在密林范围内躲藏的地方。密林王国留守的军队自卫是足够了，但必然不会主动出击来围剿这些半兽人，否则会造成王国的守卫空虚。
所以这些流亡的半兽人，还要靠第一骑队和护卫队来消灭。
瑟兰迪尔圈定之后，习惯性地喊了一声‘维斯蒂。’
在与索伦的这场大战之中，维斯蒂作为他的副官，总是随叫随到。有时候作战计划讨论的太晚，他们也会在同一个帐篷里面休息。
只是现在维斯蒂，还是他的副官么？
瑟兰迪尔话音落下，自己就愣住了。
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他抬起头来，看到走进来的是赫洛尼。赫洛尼停下站在门口，“陛下，维斯蒂和他的艾因科出营了，需要我派今天值班巡逻的精灵去找他么？”
瑟兰迪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不用了，今日你来负责营地的守卫吧。”
今天本来就是轮到他来负责，否则赫洛尼也不会把维斯蒂放出去，而维斯蒂的责任心也不会允许他在还有职责在身的时候出营。赫洛尼狐疑地看了瑟兰迪尔一眼，战争已经结束了，陛下的神经是不是绷得太紧了？
“是，陛下。”赫洛尼没有多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瑟兰迪尔却站了起来。
他绕着地图走了一圈，才向外面走去。
维斯蒂的帐篷依旧在瑟兰迪尔的帐篷旁边，另一边则是赫洛尼的，他如今还没有卸下护卫队队长的职务。
瑟兰迪尔并不是第一次进入维斯蒂的帐篷，后者的帐篷一直以来都少不了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收藏品。维斯蒂作为流浪者，全部身家都携带在身上的确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况且他的东西铺开看起来很多，但体积都不大，所以收拾起来并不会占用多少地方。
瑟兰迪尔突然想起来决战之前他离开密林的时候，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在了身上。只不过当时他觉得维斯蒂的药剂等东西的确能够在某些时候发挥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所以没有多想。
可是现在想来，他应该就没打算继续留在密林王国吧？
瑟兰迪尔扫视了一周维斯蒂的帐篷，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他抽出维斯蒂和赫洛尼共同整理出来的名单，开始为未来的护卫队定下雏形。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章 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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