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一章 后续 ...
-
战争已经结束了。
索伦的消亡之后，半兽人、黑暗努美诺尔人和一些南方的蛮族再无法生成气候。巴拉都这一本来高不可攀的要塞，也在联军的怒火之下被烧砸得只剩下一片废墟。就连莫多这片土地上一直以来看起来如同岩石般不可动摇的黑云，也开始渐渐变得透明。
第一束阳光洒落在了巴拉都的断壁残垣上。
维斯蒂远远地看着那一束光。
他心中依旧有一种无法消抹的脱力感。
那种感觉并非是战争胜利后的那一种喜极，也并非是出于对吉尔加拉德、伊兰迪尔等死亡的哀恸。这种感觉是源于他被至尊魔戒的力量触动之后产生。
他对至尊魔戒并没有想要拥有的欲望。
是别的。
但维斯蒂的脑海之中只有一片迷雾，这让他除了一种脱力感，还有一些难言的焦躁。令人恐惧的往往不是什么无法撼动的力量，而是无法触及的未知。
另一件令他心情无法晴朗起来的，则是埃西铎将至尊魔戒看做刚铎的战利品，是对他父亲在天之灵的告慰。
可至尊魔戒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这让维斯蒂不得不怀疑埃西铎是否受到了那一枚戒指的蛊惑。
但魔戒在埃西铎的手里之后，他的确没有感受到如同在索伦手里的那一种强烈的诱惑感；也因为维斯蒂过了很多年身为游侠的日子，所以他反倒对‘占有战利品’这一点选择了沉默，充其量是对埃西铎的智慧有些质疑罢了。因为他心中也赞同埃尔隆德等的建议，那就是摧毁至尊魔戒。包括埃西铎的长子伊兰都尔在内，所有劝导埃西铎销毁魔戒的建议都被对方驳回。
索伦的灭亡的确是因为他过度地将力量注入了至尊魔戒，而忽略了灵魂力量的本身；但考虑到他灵魂力量的施展也需要一个实物作为媒介，也倒不能说他的选择是完全错误的，只是过犹不及而已。
可这也同样能够让人意识得到，索伦和他的魔戒之间的联系有多么的紧密。
至尊魔戒不被销毁，索伦真的会彻底消亡么？
但这些事，精灵们已经不再插手去管了。
精灵和人类的同盟，也到此结束。
埃西铎将会率领人类的军队再次穿过西力斯昂哥，他会在刚铎的土地上停留一阵子，再回到亚尔诺。而精灵们则会经过艾辛茅斯和黑门，一路北上，直接回归自己的家园。矮人们将会与诺尔多精灵同行，迷雾之山以东如今可没什么大的矮人王国。洛丝萝林和密林王国的西尔凡精灵和辛达精灵也会同路，直到安度因河畔的萝林。
“维斯蒂？”赫洛尼在马背上叫他，瑟兰迪尔和安罗斯的军队已经基本集结完毕，随时都可以向莫拉农出发，与那里的守军会和，再一同离开莫多这片土地。
他策马向这边走了几步，自从欧罗费尔离开之后，赫洛尼和他所率领的护卫队便也成为了瑟兰迪尔的直属。瑟兰迪尔有意将第一骑队和护卫队合并在一起，因为战争过后，两支队伍的成员都剩下了接近一半。虽然这两个队伍之中的每个精灵都有非凡的武艺，但同样的，他们也承担着最艰巨的作战任务。
回到密林之后，大部分的精灵也会脱离士兵的身份，保卫密林王国的安全将会属于护卫队。
赫洛尼的表情带着善意，维斯蒂担任瑟兰迪尔的副官以来，作为令他暗暗赞赏；同时，他也觉得自己对身为护卫队成员所面对的鲜血与污秽感到疲惫，他想要离开这个职位了，以后他手下的那些精灵们应该也会归维斯蒂管辖吧？
维斯蒂露出一个笑容，翻身上马，艾因科极有灵性地小碎步朝赫洛尼而来。
两个精灵并驾齐驱。
“陛下看起来依旧很不高兴，也许你能够开导一下他。”赫洛尼望向瑟兰迪尔的位置，暗暗叹息了一声。
“不光是瑟兰迪尔，其他几位领主也并不开怀。他们都没想到埃西铎在胜利之后，会这么迅速地将索伦的可怕忘却。至尊魔戒算是精灵与索伦战争的导火索，它没有被摧毁，想必是所有精灵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所以他们总是去遗忘，或者被遗忘。”维斯蒂的口气带着几分安慰，他同时也在脑海之中过了几遍，该如何让瑟兰迪尔开心一点。
这毕竟是胜利的日子！
“但那个叫做伊兰都尔的小子就很警醒。”赫洛尼把这个人类想了起来，“埃西铎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所幸他的继承人拥有未来。”
“是的。”维斯蒂微微一笑，心中却暗自皱眉。
这场胜利令精灵的损失巨大，伤筋动骨，尤其是在中土精灵们的数量的减少。而人类，伊路瓦塔的后来者，他们却带着旺盛的火焰开始在中土燃烧。
不过，精灵们的归属恐怕终究要去海外的瓦尔达。
他向赫洛尼点了点头，让艾因科向瑟兰迪尔走去。
“瑟兰迪尔，你还在担忧至尊魔戒的事情么？”维斯蒂的语调轻缓，他可并不想让瑟兰迪尔迁怒到他身上，就为讨论一个人类和一个至尊魔戒的事情，那可太不值得了。
瑟兰迪尔点了一下头，话语里带着隐怒，“索伦已经卷土重来过不止一次，难保他不会再次死灰复燃，销毁至尊魔戒才是智者的选择！”
“已经发生的，就是命运。既然人类作出了这样的选择，那么他们当然也应该接受未来的后果。”维斯蒂看着瑟兰迪尔依旧冰冷的表情，有些无奈。
“但这后果也许同样会影响到我的子民，影响到精灵！”瑟兰迪尔看向刚铎的阵营，轻轻哼了一声。
“所以我们不妨想想密林以后的防卫？”维斯蒂见瑟兰迪尔胸中的怒火难消，便选择了转移话题，将主题带到了密林居民以后的安全问题上。
而这样做，果然转移了瑟兰迪尔的注意力。
“我打算将第一骑队和护卫队剩余的士兵们整编在一起。”他轻皱了一下眉头，语气平静地道，“但其中有不少人都疲倦了，对战争，包括赫洛尼。剩下的成员里，和他们一起赢得胜利，又有实力和威望作为领袖的，恐怕只有你了，维斯蒂。你愿意成为密林王国护卫队的队长么？”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一章 后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