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你的结局(佐猫) ...
-
这是不曾发生的事,如果一定要它成真,那么除非猫又开坑了。
——你一直都很会照顾自己,于是他忘了你也会受伤。
「啊,所以你又失败了?」
他们不懂你。
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完成的任务,你却在最后选择了离去,于是勇气成了你品行调查中永远不合格的一项。却没人发现你完成的S级任务时留下的伤口和C级一样多。
「为什么只有你活下来?」
他们讨厌你。
憎恶为什么四人小队中,最后于战场上残存下来的人总是你,于是灾星成了你单独执行任务的隐藏原因。却没人知道你曾在重伤时,仍旧试图救助那些陌生的队友。
「保健室成了你的家吗?」
不受伤,不逞强,随时休息,绝不透支未来健康。
他们总笑着说你真会照顾自己,却不明白你这么做,只因为你拥有的只有自己,这具身体是你唯一的筹码,也是唯一属于你的东西。
「你是谁?」
「碍眼的,你在不在?」
「滚!」
你第一次与他相遇时,他还未曾经历过风雨。
被虚假和不稳定保护的单纯漆黑,令你无法联想与他一脉相传的猩红。于是你不屑的转头离去,将他即将遭受的痛苦和绝望当成一种试炼,甚至产生了看好戏的恶意。
你第二次与他相遇中,他却纠结着自我心情。
因嫉妒和不甘心折磨的天真漆黑,令你好笑嘲讽与他通脉相连的痛苦。于是你看戏般现身撩拨,一次次看他倍受打击又期待对方转身凝视,甚至默认了他给你的昵称。
你再一次与他相遇后,他已经被憎恨所俘虏。
被幻象和不真实驾驭的绝望漆黑,令你终于想起与他来自同处的面孔。于是你第一次有些寂寞,那些注定不再重现的往昔开始浮现于眼前,甚至憎恨了不出手的自己。
「谁?」
「我。」
「滚!」
「切。」
宿命之夜过后,你匆匆赶到他所在地方,但是却没有真正相见。隔着房门,你们只说了四个字,而后他沉默不语,你转身离去。
你不想再见他。
因为病房外你忽然醒悟,他让你变得软弱,让你懂得了必须遗忘的寂寞,而你却只需要不被束缚的自由,以及坚定的自我。
他不愿再见你。
只能隔着窗他凝视着你,你让他变得神经,让他回想起曾经天真的自己,而他却只需要不会改变的憎恨,以及冷酷的自我。
多少年过去?
你忘了,也不想记住,只是偶尔你眼前也会闪过幻影,偶尔你梦中也会重复往昔。你如此迷茫着,可同时也在清醒着,所以你开始一点点的逼迫自己,所以你开始运用未来记忆。
「吊车尾。」
「臭佐助!」
命中注定。
于是你漠然看着蓝色与金色纠葛,看着死寂的深黑中渐渐注入零星光彩,听着冷漠的音调中慢慢参入不同起伏。
「恶!」
「我要杀了你!」
「鸣人!你这家伙竟然敢这么对佐助!」
你为此小小失控,想抽搐嘴角,又想放声大笑。
你放纵着他小步小步,不自觉的在阳光边缘呼吸,让深沉的痛苦和无尽的憎恨随气息的流动融化。你喜悦着他一点一点,不自知的在朝上攀爬努力,让鲁莽的语言和细腻的心灵拖着他一起努力。
深黑和蔚蓝的纠葛。
你失控后,不知能想什么,你做不到这样拖着他走向光明,你只能陪着他一起深陷黑暗。于是你任由火的意志将两人纠缠在一起,甚至自己出手让鲁莽却敏感的心发现他的伤。
你嫉妒着,欣慰着,然后转身继续着自己的计划。
不再相见。
但现实却告诉你,人类永远是任由命运玩弄的东西。
「你是谁?」
「作为后辈和女性,请允许我诚恳的告诉你,这种搭讪方式已经落伍了,卡卡西上忍。」
「你注意的到底是谁?」
「比较幼稚的,不过鉴于前辈如此辛勤的叫道他们,我想恋童癖这称呼还是送给前辈吧。」
那天你与银发上忍结盟。
因为他给了你一个契机,靠近你不想靠近的人的机会,而你挣扎着,纠结着,却在最后没有忍住诱惑。猫脸面具成了你的标志,也是你再次走进他身边必需的东西。
面具后的你并不愉快,你感到视线受阻,你感到呼吸麻烦,你讨厌绳子缠绕脑袋的力道,你不习惯隔着面具变声后的招呼,你讨厌的很多,但你最终选择忍受。
「你是谁?」
「你还真是碍眼。」
「哼!」
时隔多年。
你与他再次见面时,他却仍未成长到你期望的程度。
所以你发誓自己的心并没有因他的声音颤动,也不在正视他眼眸的时候,没有一瞬间的想要拿下面具,呼唤那多年未曾说过的词汇。
时隔多年,你终于知道自己仍旧不想见他。
而后大桥上的那场战斗,却又让你庆幸着自己的一时软弱。
蝴蝶的翅膀可以掀起风暴。
而你的存在改变了未来。
你庆幸着,因为你能及时救下他。凝视着以为自己失去重要羁绊,而撕开封印,任由不详的腥红烧掉金发和蓝眸的温暖,你明白未来已经改变,于是你在他的注目中丢掉面具,然后迎上悲恸的灵魂。
你重伤,却救下了金色。你骄傲着,任性着,别扭着,决定再次转身离开。
却在睁开眼后发现,你的颜色已经渗透进去。
金色,黑色,以及你的颜色。
湛蓝依旧执着。
你却开始看懂里面的广阔和空洞,你才记起天空是没有颜色的,而湛蓝只是反射出的幻觉。那天你揉了揉凌乱的金发,然后在对方的诧异中,将叉烧夹到自己的拉面碗里。
黑色依旧偏激。
你却开始察觉里面的软化和死寂,你才想起黑夜是因星球自转,而太阳却从未停止过光芒。那天你发狠的踢飞了黑发,然后在对方的恼怒中,又笑着将番茄塞入了砸过去。
绯色依旧顽固。
你却开始明白里面的勇敢和美好,你才忆起山樱是璀璨的死亡,可生命不是为了死亡存在。那天你准备了花雨给绯色,然后在对方的喜悦中,悄悄地将大波斯菊加了进去。
你自己又如何?
摸了摸胸口,你自问自答还好。吃好,喝好,玩好,睡好,只是偶尔勉强自己,只为了收拾自己的烂摊子组织,你悲催了不止一回,你终于悟了BOSS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碍眼的,你在不在?」
「你真是笨得和吊车尾一样。」
「碍眼的,我不需要你来救!」
这时你才发现,你加入后的羁绊居然还未足够停止他的坠落。于是你顺着他的话败给了草薙剑,但你也任性的毁灭了咒印,你不干涉他的选择,却会做自己喜欢的事。
你给予了他自己的研究,不详的血液。
你在叛逆上从不输给别人,除了对于长生不感兴趣,你冷漠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妖兽从来都不止九尾,而你身上渗透的怨恨和血腥,让藏于金色中的妖狐嗤笑不已。
草薙剑,你抚摸着多出来的伤口,决定将蛇类划入必灭四害中。
时间将势力拉大,但天才的存在就是用来打破常规。
忍耐吧,这样才有戏看,而且你也有自己的抉择。黑色对于你来说到底是什么?这是你需要思考的问题,于是你任由未来转了一圈,又回归了原本的轨道。
「我们不再是朋友,也不再是情敌,这一刻我们是忍者。」
「宿命是无法打破的。」
「鸣人君……」
「我发誓一定会打到你!」
你看着戏,然后入了戏。
黑色变强,你淡漠着抓紧了手心。金色坚持,你微笑着决定请拉面。绯色成长,你告诉催眠自己还很年轻,所以那种吾家有女初成长的感动只是错觉。
而后白色第一次进入你的视线,怯懦的白,悲哀的白,你想踹醒很多人,而号称笼中鸟的那个列入了你的踹醒榜单前十位。你没有出手,却转身选择去医院救人。
让红上忍欠下人情是不错的选择,你给着自己借口。
「吊车尾的,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你听到这话时,不知是什么感觉。
从红发被金发所救后,一切对你来说就像一场戏。那个微笑着的老人已然逝去,同时标志着新的时代来临,而且并非和平年代。
于是你在楼顶观看黑色与金色碰撞,于是你在后院观看黑色决绝斩断羁绊。于是你在夜色下观看黑色诀别绯色,于是你茫然。
他未提到你。
诀别让绯色悲痛欲绝,你的一句话却让她振作起来。因为再痛苦的诀别,也比不相告的消失更加温柔。所以你茫然。
疑惑着自己要不要咬牙切齿,要不要悲痛欲绝,要不要坚定追逐。而你叫醒了绯色,却被金色惊醒。所以你跟着前去,所以你再次选择隐藏了踪迹。
终结谷内黑与金的交错,让你漠然。
该怎么做?
宇智波的骄傲,偏激,固执,沉沦和驾驭,你面对着,犹豫着,裹足不前却又不愿放弃。爱他么?你自问。爱他吧?你自答。
你做不到拉他走入光明,只能跟着他沉沦。
但你也是绝对的理智派,也是不输草薙剑的强者。即使是诱惑,也要由自己来,这样才不会后悔,因为地狱的大门是你亲手打开。
「碍眼的,你怎么在这里?」
下一秒,你将他打入墙内,决绝的快感让你表情扭曲的让金色瑟瑟发抖。
你怎么在这里?
如何回答才不会让你太过难看?你慢慢想着,手中却毫不留情的挫败着黑发的骄傲,你不是金色笨蛋,不会在最后下意识留情。
你确定了自己爱他。
在他伤了你的心,而你打断了他将尽一半的骨头后。因为你最终没能杀了他,这对于理智的你来说很难得,于是你干脆的承认自己是真的爱上了他。
然后你纠结了。
接着义无反顾。
「猫,喂喂,你想要做什么?!」
「碍眼的,你想……」
你打晕了金色,甚至几近抹杀了那抹光芒。终结之雨冲刷着血液,你却毫不介意的带着黑色离开,这次轮到你斩断羁绊了,不要跟来。
你的存在改变了这个世界,又让一切回归原来。
「碍眼的,你想要的是什么?」
「大蛇丸的资料。」
你与他结盟。
而你的爱开始于波澜不兴。
「你是……」
「可以,欢迎你的来到。」
「音影不养吃白食者,你能让我获得什么?除了成为实验品外……」
你不相信那蛇眼伪装出的兴趣。
可你仍旧答应了下来,与他不同,你作为研究助手生存于一群扭曲者之中。这并不难,剥开外表的慵懒善变,你灵魂的一部分更加冷血。
这世界不属于你,你也不属于这世界。所以你没必要遵守这世界的规则和道德。
「碍眼的,滚开。」
「碍眼的,你怎么还在这里?」
「碍眼的,……来打一场吧。」
第一个三百六十五日。
你在他发疯的修炼中,转身眺望已经舍弃的地方。
你猜想金色是不是依旧闪亮,喝着过期牛奶,吃着叉烧拉面,将阴霾藏于微笑之后,傻傻的受伤,傻傻的坚强。
你思考绯色是不是仍然等待,看着曾经合照,想着过去回忆,将不安藏于执着之后,蠢蠢的眺望,蠢蠢的努力。
而后你回归黑色身边,将他从头到尾狠抽了一顿。
你知道他在成长,你明白他学会驾驭,可你也看到金属心的内部有脓水在滋生溃烂,混蛋的自虐,混蛋的偏执。
「碍眼的,小心草薙再刺你一剑。」
「你可以防御写轮眼?!」
「……我想要睡一会儿,所以你别吵。」
第二个三百六十五日。
你在他安静的睡眠中,闭眼压制不断滋生的杀意。
他以为你是谁?
你不是金色,没有愿意将地狱当成天堂的勇气,做不到在被束缚的同时,用单纯束缚对方。你不是绯色,没有迷恋到看不清真实和虚幻的区别,做不到在被欺骗的同时,仍旧坚信着对方。
他以为你是谁?
你憎恨着,愤怒着,恨不得撕碎背后的重量。可你也欣慰着,苦笑着,非常想转身揉一揉黑发。他终于迅速成长,懂得利用周围的一切,无论是感情还是自己的身体。
「我不相信!」
「滚!」
「……碍眼的,你是要我相信你?」
第三个三百六十五日。
你将一切摊开在他面前,不是你的身世,而是他可笑的宿命。
你为此准备了很久,不止三年的时间,你将这份真相酝酿了很多年,只为了萃取出足够的说服力,从六岁的分别开始,一直到十五岁的等待。你终于将所谓调查出的真相告诉他。
那是不留情的说服。
你几乎被他杀死,而他也被你揍到四分之三死。
你拔出腹部的草薙,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他送去嘲讽的微笑,你并非不懂得安慰,只是你更知道他骄傲的不屑别人的安慰,于是你将背影送给他,留下他一个人思考。
「吊车尾的,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一定要带你们回去。」
「……真蠢。」
你表面淡漠着,内心却产生笑意。三个三百六十五日,让你能够察觉他心情的细微变化。
不爽着,对吧?因为碍眼的颜色中多了刺目的黑色。
愉悦着,对吧?因为即使舍弃了,不在乎了,却希望一如往昔不变。
别扭着,对吧?因为没必要再斩断,却没有强到可以抓住。
你看着腥红狰狞张开,你知道铺天盖地的黑暗已经淹没金色,你没有进入黑色和金色纠葛的世界,你其实有些好奇那只妖狐如今怎样。
而后草薙刺穿了金色。
你继续演戏,你知道金色非常敏感,你知道金色很习惯伪装。
你知道盟约结成,你知道纵使其中一方死不放手,而另一方又固执偏激,但他们都还不懂宽恕。一个绝不会放弃报复,一个只是习惯了遗忘。
火燃烧树叶之后,会诞生出什么?
你不禁笑了笑。
「碍眼的,你想要什么就去找吧。」
「碍眼的,我们走吧。」
前一句是他准备抹杀蛇眼时,给你的讯号。
于是你没有迟疑,转身开始搜刮自己需要的资料和东西,而不需要的全部毁掉。
你是自私的人,也是理智的人,不给未知的第三者遗留任何东西,将不需要的东西一点点的摧毁,环保的消灭,让人绝望的抹杀,这是你的乐趣。也是你缓解担忧的方式。
后一句是他在完成后,给你的许诺。
而后厮杀开始。
不能让鼬那个快废掉的身体消灭大蛇丸遗留的陷阱,于是你不得不代替那个弟控,将他逼至崩溃的极限。你看着黑色睁开狰狞腥红,你看着腥红染成蛇眼金色,你没有抹杀一切万花腥红,但你却有着超出这世界规则的智慧,以及不断努力。
你昏死过去。
「他竟然醒了就跑了,我真该杀了他。」
「他要我告诉你,别跟来,我说既然如此,你也就跟过去吧?」
「……」
再次醒来,他已经不见踪迹。
你的三个朋友或者说合作者咬牙切齿中,一个叫嚣着要杀人,一个调笑着软禁你。至于剩下的那个已经兴致高昂的跑去堵人。
于是你拖着伤,前去找那个混蛋。
一是为了报仇,二是阻止兴致高昂的那个真将人杀了。
爱吗?
你嗤笑,总不能让所有努力因为一时愤怒搞砸吧?
「我要杀了你。」
「愚蠢的弟弟啊……」
「混蛋!」
你及时赶到,发现兴致高昂的那个并没出手。
你很疑惑,而对方却笑着说找到了其他方法,然后你第一次有些阴郁的凝视同伴离去。
而后你拿出临出门前给你的药物,找了个很合适的座位,以及顺手买下的零食和茶饮,开始观看腥红和腥红互殴的好戏。
当然,你也没有忘记那如同熊猫般黑白分明,又侮辱了熊猫单纯可爱的凶猛猪笼草。
看戏很有趣。
因为你知道双方都在极力躲避对方的幻象,又在努力将对方纳入自己的世界中。真是堪比一处闹剧,而且其中一个是抱着奉献的牺牲,一个是明白后不得不配合演戏的憋屈。
一脉相连的他们互相厮杀着,却都不敢下死手。
你开始想应该留下离开的同伴,想必这样的场面会让对方笑到忘记发飙。
之后和你预想的差不多。
腥红吞没了腥红,而你知道在那单独而隐秘的世界里,一个被整的很惨的弟弟,很可能扑过去咬杀一个抱有奉献精神的哥哥。
具体内容你不得而知,只是当腥红破解了腥红后,你看得出两人都有些微的气喘。
上帝保佑他们没有在里面撕咬扑打吧,阿门。
你毫无诚意的祈祷。
戏该到此为止了。
你抵达很远的地方,然后刻意放出了一点气息。
匆匆赶到的帮助者。
你看到他时的伪装,让宇智波家的两个男人很聪明的选择继续演戏。他们很习惯隐忍,同时也更习惯说谎,对此你抽搐了嘴角,而后贯穿了年长那位的胸口。
戏要继续演下去。
你带走了鼬和佐助,赶往你的组织。
中途你将那颗猪笼草卖给了很想帮忙的金色同学爱,以及审时度势的银发上忍。不能把猪笼草灌注混凝土放到后院当装饰,大概是你这世人生的一大遗憾。
「鼬怎么样了?」
「你怎么回事?!」
「——!!」
你在嘲讽了其中一位是弟控后,又笑着嘲讽他是恋兄。
不过你从未想过你同伴的报复来的这么快。
你在他的视线内吐血昏迷,脑海内却清醒的迎来同伴毫无诚意的安抚。
你被其中一位接走美名曰治疗,另一位则提走了鼬,而你相信当鼬健康后,他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已经被研究了一番。
鼬很快被治好。
并不是你的同伴善良,而是同伴们显然没兴趣让他选择你和鼬哪个比较重要。
于是在鼬视力完全恢复后,你还泡在营养里装僵尸。
最后你被捞了起来,接受最后的调戏。
你在听到内容后,毫不客气的吐槽其中一位同伴绝对是言情小说看多,需要去洗脑了。
不过你仍旧配合着扯开嗓子,悲切,凄惨,撕心裂肺的哀嚎起来。
你在房内哀鸣着,同伴帮你数着次数,没到指定次数不许停下。
他在房外等待着,大门并没有被锁上,但他却被告知不许进去。
你头疼。你的同伴却笑得四溢。
而房外你所不知道的他,却目无表情的盯着大门。
一煞那,深黑撕裂成狰狞的腥红,诡异的瞳孔扭曲的在内部挤压着,并朝外扩散着,撕扯着,单纯的勾玉在无声的痛苦和茫然中分割成为六芒星。
不受压制的力量试图从眼眶涌出,他忍耐着,控制着,却苦苦守着不去观看房内的景象。
宇智波从不是傻瓜,也从不屑去后悔。
他却选择了等待,而不是试图戳破一门之隔的真相。
因为也许猜到,也许……万劫不复。
力量撕扯着,在发现无法挣脱后,终于化为液体从边角溢出。
泣血。
「只要给你注射好药剂,然后被她活生生撕掉吞进去就可以。」
「她现在谁都认不出来,而且不吃死的东西。」
「你的血和药剂是最合,我试验过很多,他们都会产生异常反应。」
「那么,你愿不愿?」
他点头答应,然后位于咒印的地方被注射了药剂。
这些你并不知道,你只清楚自己的身体在渐渐发狂,崩溃,你只知道体内的血液终于不再接受你的支配。
于是你不知道你的同伴不只为了给你出气,也为了这一次的救治。
他走进你所在的房间。
你清醒着,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扑上去厮杀。
但是你并没有吃。
而他在将咒印压在你的嘴唇上,你却咬紧牙关没有反应后,默默放弃了逼迫你进食。
你错乱着,清醒着,交替的意识里你看着他收起人类的气息,宛若兽类匍匐于地面,将骄傲藏于握紧的双手。
你看着他摆动身体诱惑,你听着他发出喘息示弱,如此的不似人类。
你在内心嚎叫着,让他不要再继续。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黑色印记因每天的重复注射而开始红肿,而不断压抑自己的灵魂却已经紧绷到极致。你知道他不会崩溃,因为他是那样的骄傲,可你也知道他会痛到千疮百孔,因为他是那样骄傲。
终于你咬住了咒印,坚硬的皮肤和浓重的药味,以及为了欺骗你而下的肉类香料,这一切都让你想哭。
你收紧牙关,而后撕扯。
药剂与血肉顺着你的喉管下滑。
良药苦口,而你撕心裂肺。
「……放开我,碍眼的。」
「你流泪了,不过只有一滴的泪水,想必不需要我告诉你别哭。」
「现在闭上嘴。」
你为他流了一滴泪。
而那滴泪有多么轻,又多么的千疮百孔,却只有你和他知道。
他打断了你的吐槽。
然后你们流着血亲吻。
六岁前你们相遇,六岁时你们分离。
十二岁前你们相知,十二岁时你们叛离。
而后现在你们可以微笑亲吻。
你的爱始于波澜不兴。
你的爱终于相濡以沫。
而你们会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