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窝火的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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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济南是个好地方，大明湖是济南三大名胜之一它位于城区北部。
早在北魏年间，郦道元所著《水经注》中便有记载“泺水北流为大明湖，西即大明寺，东、北两面则湖。”其位置在今五龙谭一带，而现今大明湖一带水域则名“历水陂”。它见诸文字已有一千四百多年。六朝时，因湖内多生莲荷，曾名“莲子湖”；唐时它名莲子湖（见段成式《酉阳杂俎》）又名。“历水陂”。宋代时又有“西湖”之称。宋时著名文学家曾巩曾有诗道“问吾何处进炎蒸，十顷西湖照眼明。”可知当时此处已是消暑游憩之地。北宋熙宁五年（公元1072），曾巩任齐州（即今济南）知州时，为防御水患，修建了北水门，引湖水入小清河，并在沿湖修建亭、台、堤、桥，使之渐成游览景观。至金代，诗人元好问在《济南行记》中，始称大明湖。明代重修城墙，大明湖遂初成今日形貌。
我在大明湖边买了一座普通院子，每日在湖边观赏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在水面上的一条条画舫就让我整日心情舒畅。
小院落有好几间房，我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了一个月才宣告结束，现在我和邻居们都混熟了，他们都很惊讶为什么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独自来到异乡生活，我就说是我父母要把我嫁一个比我大十几岁的男人，然后翘家逃跑了，他们也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不过有人劝我说什么，只是嫁一个大十几岁的男人而已，又不是三十几四十几的老男人，不用这么讲究的，可是我天生就是这么“讲究”，想想比我大七八岁的“老男人”我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十几岁的呢，但是幸好我父母还没把我嫁什么人，否则不是比我大十几的，就是远去蒙古，当皇室宗女可是真是一个字——惨！
但是当清朝的皇室宗女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裹脚，当时那群三姑六婆看见我的那双“大脚”，狠狠训了我一顿，然后我就说我家住在京城，那儿不兴这个，她们也似懂非懂的不再说话，乌鸦麻雀几乎在一瞬间都成了哑巴，因为她们开始怀疑我是满人了，我干脆也承认了我是个满人，然后又编了个我家只是个一介布衣，是个穷满人家，其实我只是套用韵筝的家世，也算是半真半假吧。
每天清晨我都会起床开始在湖边采摘野菜，中午和晚上当菜吃，既然来到了民间那就必须学会自己煮饭，在邻居刘婆的照顾下我也学会了做一两道家常小菜，其实这些野菜不仅美味更有助于身体健康，是贫穷人家最好的佳肴，我何不来尝尝呢。
我吹着口哨蹦蹦跳跳来到湖边开始搜寻野菜的踪迹，此时天还未亮，大明湖被朦胧的烟雾笼罩其中，远处船中的烛火闪烁着一点依稀的光亮，让人感到愈加神秘。
我提着灯笼仔细辨别野菜的模样，低着头，弯着腰一步一个脚印小心在湖边行走，生怕踩着了野菜。这时低头哈腰的我并未注意到前面有一个身影正屹立在湖边观望，突然间我的头“嘭”一声撞了上去，反射性狠狠坐在了地上，灯笼也被摔烂在了一旁。
“我的屁股！”我龇牙咧嘴地抚着后腰，一只手撑起地面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定起眼神准备破口大骂时，顿时……
粗犷却不失文柳的雕眉，精干有神的双眼袒露着不平凡的气息，高挺的鼻子，如此神犷的五官让我不仅想起了草原上弛马奔腾的勇士和书院里读书的文气书生……咦？我回过神来，这家伙怎么在我脑子里会有两种形象，是我发了疯还是我得了花痴病。
“这位兄弟，天还没亮就来这里看什么那？”我一副懒相，没好气的问。
只见他愣了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我，很快一挑眉“本公子在这儿观赏大明湖畔的晨景，姑娘到这来干什么？”接着眼睛还不瞟一下我手中的篮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观赏‘晨景’？”我讽刺一笑，眼神若有若无的瞄上湖面上的画舫，转过头对上他说“听说湖面的那些画舫上的姑娘们长得都很标致，不是吗？”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在说他是个留恋温柔乡好色之徒
“公道自在人心，有些心里想着不干净东西的人自然就会联想到这些。”他不服输开始反驳我的话。
“看你也只不过十五六岁，这么小就会替自己‘辩解’，而且撞了人也不道歉，可真会‘做人’啊！我摆着头反攻他一车。
“姑娘自己也不过十五六岁，不过年龄恐怕比我还小，就这么能言善辩，况且方才好像是姑娘自己撞上本公子，而不是本公子撞上了姑娘，那该道歉的应该是姑娘吧 ！”他手一摊“现在请姑娘道歉！”
“你——”我顿时气得无话可说，这家伙绝对是个灾星，接着提起篮子扭头就走，后面还传来他得意的笑声，气得我更加牙痒痒，但愿不要再碰到他！
灯笼被摔烂了，若是当时不忘记捡回来，请擅长手工的刘婆帮帮忙修一下，说不定没那么费神。我乏力的坐在门槛上双手撑着下巴还在为今天的事苦恼，只剩下二百多两银子了，这一路上救济穷人救济了一百多两，搞得自己都没钱花了，失败失败！
半年后
来济南半年了，有的时候真的感觉很累，平日在王府根本不需要我亲自动手的事现在也全部亲自动手，我真想说当格格也有当格格的好处啊。
“不要啊！不要啊！”远处传来阵阵惨叫，突然阴鸷我的寒骨，我探出头向惨叫传出的方向望去，一瞧吓了一大跳。
正见四个粗壮的大男人拉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女孩，小女孩拼命挣扎着，可是她一个人的力气哪抵得过四个大男人的纠缠。
“够了！你老子欠了我家主子的赌债，现在就要把你买到妓院帮你老子换赌债，父债女还你认命吧！”其中一个大汉凶神恶煞的说。
“不，不要，我不要去妓院！”小女孩拖着身体坐在地面痛哭流啼。
“这由不得你！”大汉不由分说拖着小女孩稚嫩的手就往前走。
这时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立刻飞身过去，双脚伶俐几闪将四个大汉各各踢趴在地，然后潇洒地落在地面拍拍裤子上的灰尘。
“妈的！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打本大爷！”其中一个强壮的汉子愤恨不平地站起来，一宿狠狠抹上自己还在流血的嘴角骂骂咧咧，但是当他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矮他半个个子的我时顿时笑不起来了……
“呵呵！”我讽刺一笑，说“这位姑娘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把她送去妓院，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分别！”
“兄弟们，这个小女娃长得更加出色，不如我们把他献给主子，说不定主子会高兴呢？”大汉一副色咪咪的样子抚着下巴，让我见了就恶心。
然后倒在地上的几个大汉纷纷站起来，顿时轰笑一片，“小女娃，本大爷知道你武功好，看在你长得有几分姿色的份上本大爷就饶过你，不过本大爷奉劝你一句这个小娃的老子已经自杀了，如果你想救她，就带上二百两银子到妓院来赎人吧！而且本大爷家的主子也不是你一干贱民惹得起的！哈哈哈哈！”众人大笑一声。
我转过头看着泪眼婆娑的小女孩露出期待的目光，不过就在这时大汉们将小女孩拖走了，她还不时回头望望我，但是见我无动于衷她失望了，毕竟普通人家是拿不出二百两银子的，更何况是给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呢？
我还呆在原地，小女孩的父亲为了逃避责任就这样丢下一大堆烂摊子让自己的女儿来收拾，可怜的女儿必须永远成为妓女才能弥补这一切，她一生的幸福的毁了。我很清楚若是将这些钱赎会小女孩，那我只有喝西北风的份了，二百两银子是吗，我豁出去了，大不了洗衣服养活自己，想不到我堂堂一个亲王之女还要靠洗衣服养活自己，若让言零知道了一定会笑我一辈子的，真恨当初在二十世纪的时候为什么我老爸老妈不是经商的，这样好歹我在古代也能一展才华啊！
路上我小心摸着这沉甸甸的银票，我的全部家当都在这里面了，如果这些钱能保住一个女孩的幸福一生那也是值得的，但是我也不会那么好心，将来这个女孩在没出嫁前可要帮我一起洗衣服了。
“啊！”突然有一个小孩撞了我一下，我向后一倒，幸好这小孩的力气不算大，否则我就又要摔倒在地了，不过这个小孩也太怪了吧，他撞了我之后竟又像无事一样一蹦一跳逃走了，慢着！我一愣这情节好熟悉啊，电视剧里常有，难道是——
小偷！
我两眉立刻紧紧蹙了起来，心头冒出一把火足可以烧上三天三夜了，“站住！”我施展轻功很快就追上了小孩，一把拽住他的肩，将他拉下地，恶狠狠地指着他“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偷东西，你知不知道这是人家的救命钱，你偷了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就会被糟蹋了，太过分了！”
我一把夺过小孩手中的银票，教训着他，但是我太低估他了，只见他一屁股赖在了地上，扭动着身子“姐姐啊，小华不是故意的，是娘要我这么做的，她要看病啊，求你别告诉爹，否则他会打死我的，呜~~”
“你……”我简直无话可说，这小鬼简直就是……“够了！”我大叫一声立刻打断小孩的“哭”，“我没时间跟你瞎耗，你就在这儿继续演戏吧！”
接着我扭头就走，谁知这个时候撞上了一个人，我抬头一看，啊！
好面熟啊，他是谁？
“是你！”他的眼中显然闪着一片喜色。
“你是谁啊！好狗不挡道，让开！”我惊声一叫。
他黯然了，低着头说“原来你不记得我了，不过……”他突然抬起头，义正严词道“大街广众之下欺负一介小孩，是不是有失体统啊！”
“屁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这个小偷了！”我指着他愤愤不平。
还赖在地上的小鬼见我人“见义勇为”立刻站起来，拉扯那少年的衣服带着哭腔说“哥哥，哥哥，娘病了，姐姐和爹不愿意拿钱出来给娘治病，哥哥，救救我娘啊！”
呵！看着他精彩的演技，我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好个偷钱救母，想必能练出这番演技必定是受过专门的训练吧。
“小弟弟别哭，哥哥一定帮你讨回公道！”只见他弯下腰，温柔地为小孩拭去眼泪，那一刻望着他的样子我竟然失神了……
意识到不对劲，我立刻甩了甩头，不理会他们之间有多“感人”扭头就走，“慢着！”一际有力的声音传来，我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
“姑娘！”他向我走来，手指着小孩“即使那孩子的娘亲是你姨娘，你也不用不拿出银子给她治病吧……”
“什么？”我惊愕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望了望小男孩，天啊！世间上竟然有这么荒唐的事，阿玛大人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儿子，想必他听到这个消息会气死吧！
“够了！”我打断了他，“你若喜欢陪这个小鬼消遣，请恕我不奉陪，这些银子是我的，这个小鬼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现在要拿这些银子去就一个被卖身在妓院的清白姑娘，若是去晚了，那这个姑娘的一生就毁了！”我头也不会想快步离去，但是……
但是突然感觉后面有一个人拉住我的手臂，将我向后一拉，我立刻倾倒下了，本以为会碰到冷冰冰的地面，但是我却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我惊讶地对上他的眼眸，他的眼中竟充满着炙热。
我们就这样相互对视着，我发现我竟然贪恋这个怀抱，这个眼神，但是理智告诉我绝对不能这么做，我一惊立刻羞红着脸挣脱了他，他也尴尬地放开了我。
我舒了一口气，但是不对劲，我的银票呢？“小鬼！”我惊瞥着四周，小孩不见了，我的二百两！我绝望的坐在了地上，抱着头掩面抽泣起来，这下可好我所有的财产不见了，小女孩也救不着了。
“你怎么了？”他靠近我。
我望了一眼他，幽幽地说“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说不定有一个清白姑娘就要被糟蹋了！”
“什么”他一震。
然后我把整件事的真相告诉他，没想到他只是轻轻一笑，弄得我云里雾里的，其实只是钱的问题，于是他带着我来到妓院门口，并示意我在外面等一下，我拨了一缕发丝夹到而后点点头。
过了一刻钟，他将刚才被卖的女孩领了出来，女孩见到我显然很兴奋，我向他点头微笑，那一次我知道了他的名字——星德。
夜半三更，寂静的只听见树沙沙发出的磨擦声，城西的府中一个房间等火通明，整夜都未灭蜡烛，书案上一个约十六岁的少年一手撑着头，一手还不时拨弄着一叠银票，想着她俏皮的笑容，他的嘴角不禁化开了一波又一波的笑容。
没错，这叠银票是她的，这场戏也是他导演的，目的是为了……
为了更加接近她，早在半年前的大明湖边初遇的时候他就被她纯真，憨态的模样给深深吸引了，他一直好奇她是怎样一个女孩，直到今天再次于湖边的民舍遇到她时，他便想起了今天的计划。
他让一个机灵的小男孩将她的前扒来，然后再以“好人”自居的身份帮助她把妓院里的小女孩给赎回来，最后成功地赢得了他的好感，其实他看得出，她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孩，但是她不会好好利用她的财富，看着她独自一人对付四个壮汉，他就知道她的武功绝对不亚于他之下，她到底是谁，成了谜。
望着手中的一叠银票，了解她是一个十分细心的女孩，每张银票上都贴上了小标签，简明这些钱什么时候用，花在什么地方，看来她对以后的生活都做好了打算
这时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星德！”门外响起的一声叫唤让星德回过神，他抬起头“阿玛！”
“星德，你在想什么呢！”哈萨尔走到了书案前，望见星德手中的一叠不寻常的银票蹙了蹙眉，“这些是什么！”
“哦，是一个朋友‘给’我的银票！”说到这，星德不禁失声笑了起来，这哪是给啊，明明就是他从她手里骗来的。
“是吗？”他见儿子的反常满腹疑问。
“阿玛，没事，只是这些银票是我用不太好的手段从她哪里‘要’来的。”星德又笑了出来。
“星德啊！”见儿子这副样子，哈萨尔在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他语重心长地说“星德，我们是旗人，你也应该知道满汉不通婚，况且皇上意中你，想招你为额驸，所以不要说是汉女，就连普通的旗女也不太可能啊！”
“阿玛！”听完这些话，星德眉头紧锁，他怎么就没有考虑到这些呢。
“行了，不谈这些了，谈谈公事吧！”哈萨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这趟出去，你查到了什么吗？”
“是的，阿玛。”他站起来，将刚列出来的条目递给哈萨尔，哈萨尔接过后仔细思量。
“阿玛，今日就让我碰到了一件事，原来济南知府勾结当地恶霸共同剥削百姓，今日就有四个庄汉打算将一个小女孩卖进妓院！”
“什么？”哈萨尔突然转过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啪！他狠狠将纸叠丢在了书案上“太过分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如此猖狂，那他们暗地里到底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阿玛放心，孩儿一定会彻查清楚，将来禀报皇上！”星德握紧拳头暗暗发誓！
“星德！”哈萨尔见到儿子心情也稍微好了起来，“只要你能揭发这次的案子，那么将来皇上必定会信任你，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啊！”
“是的，阿玛。”但是待哈萨尔走后，星德却无力地趴在了书案上，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三天后
“怀恪，那个女孩怎么样了！”星德走在我旁边问着我。
我一歪头说“她当然没事了，不过她现在住在我家。”我突然转头精明地看着他“帮我一起洗衣服，赚生活费！”
“什么？”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信我说的话。
“其实呢！”我顿了一下，“那是我所有的钱了，我既然花了所有的钱来赎她，她不帮我做点事也是不应该的。”
“这到也是！”他点点头。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锣鼓震天的声音，周围的人都纷纷往声音传出的方向跑去，我也打算去凑凑热闹，拉起星德的手就跑。
星德俨然愣了一下，我笑着对他说“还等什么啊，快去啊！”
他向我点点头。
走进一看，原来是江湖卖艺，这样的表演我看多了，只能悻悻离开。
“怎么了？”星德见我提不起劲，担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我摇摇头，对他说“这样的表演我看得太多了，所以不太感兴趣了。”
“是吗？这样的表演比起京城的实在是太普通了。”
“呃？”我没听错吧，他刚刚说京城，“你是京城人士吗？”
“是的！”
“哇，太好了，我也住在京城。”
“是吗？”
他并为回答我，只是他突然又向见到什么怪物似的震惊无比。
我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见一个典型的玩跨子弟带着一群流氓向我们走来，我不解了，像这种人多地时，他为什么要如此惊讶，“星德，那个人有什么不对吗？”
“他是知府的独子！”星德的目光还紧锁着那群人。
“这种人太常见了，没什么的。”我两手一摊，耸耸肩“何必为这种人烦忧呢？”
“他的女儿是当今四阿哥侧福晋，想把他搬倒很难啊！”
“你……你说什么！”这个消息一进我耳朵，我的头仿佛整个都被炸开了一样，我两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你说济南知府的女儿是四阿哥的侧福晋！”
他无语点点头。
我缓缓摇了摇头，渐渐松开了他的衣襟，重重向后退了几步，脸上一片茫然，这实在是太不可思仪了，我到哪不好，竟然到自己外公管理的济南，看来我要去会会我这个外公了，打定主意后我的计划也开始了。
但是还没等我想好如何接近这个知府时，那个称知府独子的人满脸调戏地向我走来。
“哟！这位小姐长得好俊啊！要不要本大爷来疼疼你啊！”他合起折扇挑起我的下巴，仔细端量着我的容貌。
我并未挣扎，嘴角泛着一丝冷笑，果然是一家人，一副德行。不过倒是星德沉不住气了，他欲想上前阻止，被我拦下了。
我撇开他的扇子，嘲讽地说“你想玩我，恐怕你玩不起！”
“啧啧啧！瞧你说得什么话，本少爷可是知府的独生子，姐姐又是当今阿哥的妻子，我看你还是收敛点，乖乖和我回去，凭你这副容貌，本少爷说不定会收你个侍妾当当！”他露出一口黑牙，朝我挑衅。
“我看不是妻，是妾吧！”
一声如同一道闪电劈向他，只见他满脸怒火，破口大骂“他妈的，你给本少爷小心点，本少爷收你当侍妾已经算对你客气了，你只要好好服侍本少爷，本少爷一定让你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吃香的喝辣的？”我突然惊喜起来，拽住他的受臂，换了一个人似的“就是说我这辈子跟了你就吃穿不用愁了。”
他见我这副样子立刻眉开眼笑，色咪咪地说“小娘子想通了！”
我点点头，但是当我转头看见星德时，只见他一脸不悦，于是我向他打了个手势，他点点头偷偷递给我一张条子。
就这样我“正大光明”地进入了李府。
待没人的时候我悄悄打开了星德给我的条子，一瞧，真是另我膛目结舌 ，星德的爹竟然是内阁学士，因为探望这里的老祖母，就回来一阵了，可是他看见济南这边一点也不“平静”，所以准备开始着手调查李文烨，也好向皇上上折子禀报这里的情况，我抚摩着胸口，其实我心里并不想把李文烨怎么样，好歹他也是我的外公，李氏的亲爹，但是如果被查出他真的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那我也没办法保他了。
李文烨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不得而知，但是我可以试试他。
十天后，当李文烨的儿子李循一脸色淫找到我时，我冷笑了一下，将他踢倒在地，然后跑到正堂向李文烨告状，李文烨一听果然大怒，下令将他儿子关起来，与此同时我接到星德的消息，李文烨从未参与过什么案子，到是他的儿子李循丈着自己老子名声在外面作恶多端，一干贪污案人等全部被查处，几个鱼肉百姓的恶霸也全被抓了起来，事情似乎都进行地很顺利，但是我又了解到了一件事……
这日李文烨和我单独在书房谈话，我量出了牌子，他显然一惊，连忙打算行礼。
“奴才李文烨叩见格格。”正当他欲下行礼的时候我扶起了他。
“外公不必多礼，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再说您是怀恪额娘的亲爹，也是怀恪的外公，无须用礼节来束缚什么，若您不嫌弃叫我一声怀恪吧！”我十分真诚地说。
“格格。”他显然被感动了，“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得也是，许多京城里的格格都丈着自己的身份连外家的人都瞧不起，他可能以为我是那种娇生惯养的格格，因为毕竟雍亲王到现在只有一个女儿，可又他哪里知道就是我这个女儿身却不讨亲生父母的喜爱呢。
“外公这次能化险为夷都是平日廉正的结果，所以请洛玛法一定要好好管教。”
接着他问我“是的，怀恪，那么你额娘还好吗？”
“呃？”我一愣，紧蹙着眉头，要我怎么回答他呢？“其实我和额娘并不是很亲近。”
“是吗？”他叹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中，许久，他才回过神对我说“这都是造孽啊，我真的对不起她！”
对不起李氏，这下我听得更加模糊了，于是他将整件事的始末都向我说了。
原来我的亲生额娘李氏是妾之女，而这个妾却是个青楼名妓。多年前，当时的李文烨就如现今的李循一般，他不顾父母和原配妻子的反对将当时还是妓女的李氏之母娶回当妾，李氏之母虽为妾，但是温柔善良，可是这换来的确实公婆和原配妻子的集体攻击，接着李文烨也因为她生下一个女儿而渐渐远里了她，从此她和女儿在寂寞空闺中度过，心生怨恨，还不时教导女儿如何用各种手段来栓住男人的心，从此在李氏在这种教育下长大，渐渐就认为生女儿是累赘，而生儿子才可以帮助她爬上欲望权利的最顶峰，于是在选秀女的时候她靠着自己的才貌和手段成了四阿哥的侧福晋。
其实她本来想去勾引太子，以便将来取代石氏成为皇后，可是她却算错了一步，成为四阿哥的侧福晋，于是她逼迫自己一定要生下儿子，但是可她第一胎偏偏生的是我这个女儿，这让她如何谋得福晋的位置。
难怪太子当日会这样说李氏风骚了，原来我的亲生额娘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现在我对她似乎不再厌恶了，而是一番同情。
“真没想到她这样一个母亲竟会生出你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儿。”他深有感慨地说。
“呵呵！”我苦笑了一下，我的灵魂又不是她的女儿，只不过身体是而已，没什么的。
那天之后星德要回京了，我不知道怎么办，那次他想拽着我一起回京，看着他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了大额娘，还有言零她们，立刻改变了心意，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回京，但是因为我当初逃出来的时候因为有人要害我，所以你一定要保护我！”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窝火的初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