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香》久渡尘埃

24、十一、楚曜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铺洒在屋内，外面好像很吵，在床上懒了一会儿就起来了，走到屋外看到很多人在忙碌，因为明天是正月十五，本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怎么好像我这边人很多？

　　看着一大群人簇拥这老爷快乐的走过来，每个人手上都有至少一个漂亮的锦绣盒子，我怎么发现他们都很高兴的在看我？

　　“曜儿，起床了啊！我还以为你还赖在床上呢。”老爷爽朗的笑笑说，然后在我脸上捏了一下，痒痒的，嘿嘿。然后老爷提起手上的东西给我，“送你的，生日快乐！”

　　我才想起来今天是十四哦！对啊，明天是十五，今天不是十四还能是十六？多少年没有过生日了？母亲还在的时候我就对过生日看的很淡，虽然那时家里还很富裕，但我不喜欢过生日，过的时候也是只有母亲和哥哥在，而今天，在这个我刚来只有一个月的“家”里却有这么多记挂着我的人，怎能不令我感动？

　　生日晚宴的丰盛程度堪比年夜饭了，这一天，我几乎都是在幸福的泪水中度过。从未有过如此的生日宴会，我坐在老爷旁边，看着满桌的菜肴，激动地一头扎进老爷的怀里哭了起来，老爷抱着我，轻轻的摸着我的头，说道：“小家伙，都十六啦，是男子汉了，怎么还哭？”

　　我抬头看着老爷慈爱的目光，他轻轻擦掉我脸上的泪水又说：“大家都笑话你呢，赶紧吃吧，你不吃别人可不敢动筷子的哦！”

　　我嗯了一声，开动筷子，大家也都嬉笑地开饭了。饭桌上一派其乐融融，大家还时不时开个玩笑，弄得我有些无地自容，但听到老爷爽朗开心的笑，还有那两个浅浅的酒窝，我心中就仿佛灌了蜜糖，任由绯红渲染脸颊。

　　老爷白皙的脸愈来愈红，那荡漾着醉意的酒红同样迷醉了我。大太太一直劝老爷少喝，可老爷高兴的样子却让她很无奈。最后大太太让人扶老爷先回房，可老爷坚持要等生日宴散去，大太太无奈只得骗老爷回去，其他人也装得要散的样子，老爷才摇晃着起身。

　　看着老爷进了天龙院，我对大太太苦笑了一下，大太太微笑着说：“曜儿，你看老爷多心疼你，日后万不能辜负他啊！”我点点头，她继续说：“曜儿，你先回吧，去照顾一下老爷，看来他今天要到你那里睡觉了。老爷醉了，实在不行你只管来叫我，这里我来收拾。”

　　我也只好起身赔个礼，转身追向老爷，听着身后还在嘈杂，或许他们会闹到很晚吧，明天是十五，又将会是热闹的一天。

　　待我追上老爷时，他已到了锄月轩，趴在石桌上睡着了，桌子上还有一个已经躺倒的酒壶，洒出的酒在月辉的照耀下闪着光。

　　我轻轻摇醒老爷，看他眼中满是朦胧的醉意，在醉人的月光下犹如陈年酒酿，我困难的架起老爷，将他的胳膊搭载我肩膀上，摇摆着走向了九龙居。没办法，老爷实在太沉了。

　　好容易到了九龙居，我把老爷放到床上，准备出去泡些茶，给老爷醒醒酒。正当我转身要出去时，老爷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说：“你哪里都不要去。”老爷的手很有力地握着，我知道他已经醉了，转身想安慰他睡下，却撞上了老爷充满渴望而炽热的目光。

　　老爷手一用力，将我拉向他的怀里，双臂紧紧将我搂住，还未待我反应过来，老爷的牙齿就轻轻咬上了我双唇，然后他张开嘴，用舌头顶开我的牙，如灵蛇般游入我口中，肆虐地舔舐着我的牙齿、舌头、上颚。

　　我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前几天有过一次经历，但是我还是有些怕。老爷一面吻着，一面用手褪去我身上的衣服。被老爷吻得太久，有些喘不过气了，老爷此时抽出了他霸道的舌头，滑向我的脖颈，好容易可以喘气了。

　　终于大口大口的喘气时，老爷已经脱去了我上身所有的衣裳，灵动的舌头到处游走。老爷的嘴吻向了我的小腹，但紧接着双手就脱下了我身上所有的衣服，我又像那晚一样赤条条的躺在床上，然而这一次我没有一丝抗拒，满心都是欲望，我害怕老爷会像那晚一样再一次沉沉睡去。

　　老爷双臂撑在我肩膀两侧，脸与我只有半尺的距离，荡漾着红晕的脸颊满是醉人的欲望。我不知道自己是醉在他迷人的微笑中还是醉在他满身的酒香中，一切都被朦胧了，只有唇齿上的温暖，舌尖的醇香。

　　窗外依旧是寒冬，而屋内却是春意正浓。

　　原来有些事情是不用学就会的，原来世间还有如此奇妙的感觉。痛苦与快乐的并存，就像我一样，一个矛盾的集合体，始终徘徊在悬崖的边缘。

　　我看到老爷脸上尽是幸福、满足，我想我永远忘不了他今晚深情的目光，只要是他喜欢的，他要的，他爱的，我会尽我我所有去做，去完成，去让他快乐。

　　当一切重回安静，老爷用尽了力气，双臂无力支撑他熊一般的身体，轰然趴下，压在了我身上，令我呼吸一窒，被老爷重压的肋骨都快要断裂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老爷翻过身平躺在床上，也在重重的喘息着，渐渐地喘息声成了鼾声。今晚，我成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