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香》久渡尘埃

22、九、楚曜

　　很久没有这么幸福过了，过去因为家里人少，父亲早亡，母亲和那些亲戚关系并不好，所以年过得也很平淡；尤其去年因为旱灾母亲因病去世的缘故，都不知道过年是何滋味。

　　这一天过得都有点“浑浑噩噩”，脑海里总是浮现老爷慈爱而又炽热的微笑。几天来，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高兴，努力学医，帮二少爷补习功课，给老爷做菜，虽然并不好吃，但只要他喜欢就好。我喜欢看到老爷洋溢笑容的脸，略有成熟的皱纹，一双炯炯的眼睛会快乐的眯成一条线，而且脸颊会有浅浅的酒窝。听大太太说老爷只有真心高兴时酒窝才会浅浅的露一下。

　　右手揉了揉脸颊，一想起老爷在脸上亲得那一下，半个脸就发烫。那时被老爷宽厚的手拦腰抱起，紧紧靠在他怀里贴着富有弹性的肚子，感觉暖暖的。

　　入夜时，老爷他们才散了宴席，我回到九龙居收拾了一下，却毫无睡意，于是我来到书房，想继续看会书放松一下。路上远远的看到一个灯笼飘来，待我走到书房才看出那个富态祥和的身影是老爷，可能是酒喝得多了些，身形有些摇晃。

　　我连忙上前扶住老爷，老爷的脸在暗暗的灯笼光晕中泛着桃红。进屋后老爷一直盯着我看，眼神是炽热的，好像要融化我一样。我假装不知道，给他泡茶，他却只是端着茶，依旧看向我。

　　我心里很慌，不知道怎么办，于是说：“老爷，我出去给您温水，等下泡脚吧。”也不顾他在后面叫我，狼狈得窜了出去。等我回来时老爷好像爬在书桌上睡着了，我就上前想扶老爷起来，睡觉也不能在这里睡啊。老爷真的很沉，抬半天也没能抬动，我就想出去叫几个人来把老爷抬回去。

　　正当我走到门口，老爷带着疲惫而沙哑的声音说：“你别走，过来。”我回头看到他惺松的睡眼，说：“老爷，这里睡觉会着凉的，我扶您到太太那里吧。”

　　“不用，今晚就在这里睡吧，你过来。”

　　我想起来前两天为了方便读书，老爷给书房里间放了一张大床，就哦了一声，过去扶老爷，可当我看到他的目光时，我赶忙低下头，我不敢正视他，那目光太灼人。就帮老爷脱下鞋袜给他洗脚。

　　老爷很高兴我服侍他，乐呵呵的喝了一口茶，老爷的脚并不大，很白皙，和他的身体一样也是肉肉胖胖的，也很匀称。我轻轻给老爷揉着脚，他很安静的坐在那里，然后伸出手摸摸我的额头。

　　老爷洗漱完后，看他酒醒了一些，我问他是否需要通知太太一声，他说不用了，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我哦了一声，帮老爷铺垫好床被，准备会九龙居。老爷却一把将我抱起放在了床上，说：“小家伙，今晚和我一起睡，咱爷俩说说话。”

　　我很紧张，被他搂在怀里，软软的也很舒服。他把头放在我肩膀，凑到耳边轻声说：“小家伙，这几天高兴吗？”

　　听着他酒后略有沙哑却又不失浑厚的声音，我顿时觉得全身酸软无力，渐渐沉向他怀中，紧张的嗯了一声，他笑了一下，双手楼的更紧了，我的腰被他抱得发酸，他把脸贴在我脸上，微微蹭了几下。

　　我发现老爷的脸很光滑，没有一丝皱纹的感觉，就像新生婴儿一样，不禁回头望向他，而他正面带微笑灼灼看着我，脸颊的酒窝很深，依旧带有醉意，只是此时醉的已不是他一人了。

　　隐隐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心中很忐忑。老爷猛得将我转过身，宽厚的手掌托着我的脸，红润的双唇就凑了上来。我想挣脱，却全身酸软无力。透过老爷的舌尖，一股暖洋洋的气息夹杂着浓烈的酒香窜进我喉中，我有些惊恐的睁开眼看像老爷。

　　他似乎很陶醉，一双大手开始解我身上的衣服，我无力的抗拒着，想阻止老爷这么做，但是无奈与老爷四唇相抵，只能发出一些呜呜声。

　　抵抗终究还是无用的。我感觉我呼吸开始有些困难，这时老爷的嘴突然离开了，接着吻向了我的脸、脖颈，然后我的身体就好像被火烧了一样，滚烫，比老爷的目光还灼人。

　　我看着老爷已经褪下了身上大半衣裳，一双手已经把我剥的赤条条的，我就好像一条在案板上被剖了鳞片待宰的鱼。

　　老爷将我压在身下，我脑中却一片混乱，有沉醉，有欢喜，有无奈，也有恐惧。我害怕会被人发现，我希望这样永远躺在老爷怀里，我一面希望明日一早老爷酒醒后会忘记今晚的一切，一面又害怕他忘记。

　　正在我矛盾着的时候，老爷动作慢了下来，他的上衣扣子解了一半，渐渐我听到了均匀的鼾声。叹了口气，把重重的老爷翻过去，还好床足够大，我突然想老爷为什么在这里放这么大的床？然后不禁为我的想法哑然失笑。

　　将老爷翻过身，让他平躺着睡了，可我却看到屏风后有人。我心里紧缩了一下，还是有人看到了吗？这可怎么办？通过屏风的一个侧缝，我看到那个人却是大管家楚逸。

　　他见躲不过就径直进来了，虽然眼神依旧冰冷，但也有一丝关切的看向我，说：“你穿好衣服和我出来一下。”然后转身出了里间。

　　我马马虎虎的穿好衣服出去，见他坐在书桌前，他见到我后给我递来一件大棉袄，让我穿上，然后跟他出去。

　　凭着几天来对府邸的熟悉，我知道他带我来的地方是锄月轩。我们坐在那里彼此沉默了许久，耐不住寂静我说了一声：“今晚月亮很好。”

　　楚逸轻笑了一下却没有说话，我终于沉不住，小心的问：“刚才，刚才我和老爷……”

　　这次他看向我，盯着许久，却不是那种冰冷的目光，不然我估计我要中风寒了。他说道：“呵，我知道。其实我都看到了。”

　　“啊，那，那个，我，我没有……”他都看到了？那可怎么办，我以后的日子完了。老爷会不会把我赶走？想着心中一片酸苦，虽然是老爷主动的，可是我现在却有苦难言，况且我也喜欢老爷那样做……

　　楚逸见状连忙说：“你别怕，我刚才来只是想叫老爷回去就寝，夫人叫他呢，老爷的为人我很了解，这件事现在只有你我知道，以后不要和任何提起。”

　　我巴不得人都不知道呢：“那老爷呢……”

　　“呵呵，他啊。你不用怕他的，他很喜欢你啊。”楚逸又用一种坏坏的笑看向我，伸出手摸摸我的头，开始给我讲老爷过去的故事。

　　在他给我讲的一个半时辰里，我了解到了一些老爷鲜为人知的过去。楚逸临走前叮嘱我以后要好好服侍老爷，他说他会告诉夫人老爷在我这里已经睡着了，让我不要担心这个，然后又摸摸我的头发走了。

　　我静静的躺在老爷身侧，知道老爷是真的很喜欢我，心中高兴，于是紧紧贴着老爷睡，看着老爷身上的被子随着他均匀的呼吸起伏，我幸福的将手放在老爷胸口，将头埋进老爷腋下，很舒服，很温暖，老爷的皮肤真的很光滑，不只是脸。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老爷，发现他的脸很圆润，没有一丝棱角，眉毛略有些浓额头宽大。鼻梁挺拔，鼻尖略带勾。老爷脸上只有淡淡的胡须，很柔软，我小心的用手摸了摸，还感觉到了从老爷鼻孔呼出的湿热气息。饱满而不厚的嘴唇偶尔会抿一下，接着保持浅浅的微笑。很可爱的样子，老爷的睡相就像一个孩子一般，带着天真和幸福。

　　伴着老爷轻微的鼾声，我闻着他身上那种让人沉醉的成熟气息混着酒香的味道，很快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