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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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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速度极快,我们连他的模样都没看清楚就窜出去了老远,老姑一马当先在后面紧追不舍,我们几个大老爷们也不好意思落后。
我们追了大概有五六里的路,我的肺活量已经达到了极限实在没力气接着跑了,最后就成了吊尾车。不过他们几个追着追着也都停了下来,原来那个家伙跑进了树林。
老五跟我们提过那片树林,走过树林就是葫芦山了,但是谁也不敢贸然进去,据说里面比迷宫还复杂,只是为什么只有猿娃能找到出口呢?凭那个家伙的智商能找回家都已经算智商升级了。
那个影子追进了树林里,老姑他们决定在原地守株待兔,树林的进出口都只有一个,他要是不去葫芦山必会从这里出来。
我道:“会不会是猿娃跟咱们闹着玩呢?”
老姑摇了摇头说:“不会,虽然这个人跑得极快,但是从身形上可以看出来是一个正常的人。”
不是猿娃的话,那一定和我们一样是村外的人,他跑进树林是为了躲避我们?还是为了引诱我们进入树林从而将我们一网打尽呢?
这个家伙很有可能在树林里设了一个陷阱,然后由这个人影做饵儿把我们引入其中,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在原地苦等虽然不是下下策,但也绝对不是明智之举,于是我就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原以为人微言轻顶多让我过过嘴瘾,没想到我的意见出乎意外地被采纳了,就连智多星刺头也点头了,瞬时我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了。
正当我们要撤退之际树林里又传来唰唰唰的声音,老姑一摆手示意我们停下,然后偷偷地给我们下命令让我们都躲在草丛中伺机而动。
这草丛大概就是这帮村民的公共厕所了,比下水道还味儿,不过现在也不是讲究这个的时候了。
声音似有似无的,最后静悄悄的,我心想难道这家伙又钻回林子里了?我越想越急,在这么蹲下去我都要拉了,而且这里的味道实在不适合长期驻守。
屁股突然痒痒的,起初我以为是杂草搔的,也没太理会,但是渐渐地就不是痒了而是疼了,我马上意识到有人在掐我屁股。在公交车上被老大妈摸过屁股也没觉得这么难受,最起码老大妈岁数再大也是女性,现在掐我屁股的是个大老爷们,这令我实在忍无可忍。
我肯定这个变态一定是老枪,因为除了老枪和其他人都在对面的草丛中藏身。这家伙八成以为我是老姑呢,所以乘机占便宜。虽说我这个侄子替老姑受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只是被一个大男人这么摸来摸去的实在不舒服。
我生气地拍开了那只手,可是没过多久那只手又放肆了起来,我使劲地瞪着老枪,但是这黑漆漆的我就算把鸡眼瞪成牛眼他也看不见,于是我急了。“老枪,你干嘛摸我屁股,我老姑在对面呢。”
我这声狮子吼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老姑尴尬地从草丛中走出来了气愤地瞪着我和老枪。
老枪在那边还狡辩,道:“我哪有摸你屁股,你屁股也不是镶黄金了。”
我就知道老枪那一定会死不承认,尤其是在老姑面前打死他也不会认的,不过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早就把那只“罪魁祸手”死死地攥在手里了。于是我道:“我都逮住了你还不承认?你这只贼手还在这里呢?”
老枪做了一个投降姿势,双手举得高高的以示清白,我瞪着他那双高过头顶的手,脑子都懵了,浑身冒冷汗。老枪只有两支手,现在都在那里举着呢,那我手里的手是谁的啊?
瞬时脑子犹如闪电划过般透明,处于本能地松开了那只手,之后“嗷”的一声叫了起来。我的叫声中夹杂这刺头的声音,他焦急地喊着,“别松手,那是……”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一松手那只手就逃得无影无踪了。刺头急急忙忙地冲了过来,犹如北美猎豹般矫捷的动作一气呵成,将那个已经跑出我们视线以外的人影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胖头打开照明灯往那个人的脸上照,这个人我们都不认识,三十多岁的样子,个子不高五短三粗的,将军腰啤酒肚,腐败到蹉跎的身材实在想不到跑得会那么快。一脸的横肉把那双老鼠眼挤得都快无地自容了,人长的猥琐也就算了,还是一个傻子,见我们就呵呵傻笑,比猿娃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越想越郁闷,耍了我们一晚上的人居然是一个傻子,难道我们五个人的智商加起来还不如一个傻子吗?真是侮辱人啊。
老枪瞪着那个傻子直叹气,我本来想劝劝他,但一想刚才那么误会他,现在实在没脸和他说话了。
老姑从这个傻子身上搜到了一块东西递给了我,我一看顿时茅塞顿开,这个人和挖我太爷坟的那两人是一伙的,都有一枚日本东升古物研究机构特制的徽章。想来他们的大头目森村太郎这个中国古物迷对古兰国应该特别感兴趣吧,要不这帮家伙也不会不辞辛苦离乡背井的来到中国,而且现在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如果这样推测下去那么这个日本人一定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同伴,应该也在附近,他们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才会使队员落单。这个日本人的出现也间接地改变了我们的计划,老姑怕他的同伴在暗处偷袭我们,所以主张尽快进山,以免节外生枝,这次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刺头也点头同意老姑的意见。这一路上老姑提过很多次进山,但都被刺头以时机不成熟给驳回去了,现在时机应该成熟了吧?
刺头对这个日本人的身体进行全面检查了一遍,除了一些皮外伤,没有别的致命伤,至于他为什么傻了刺头也不得而知,不过他说这个日本人的情况和二十年前疯掉的那个探险队员很相似,这就说明了一点这个人也进去过葫芦山,他很可能是上个星期进山那批人之中。
老姑点点头很认同刺头的猜测,她说:“我早应该想到对古兰国资料能掌握如此详细的人一定是我们的老对手森村太郎,只是没想到进山的那批就是他的人,还是被他抢先了一步。”
刺头说:“他们的情况不见得好,要不这个日本人不会独自跑出来,只是疯了,我们什么也问不出来。”
老枪对日本人有很大的仇视心,听老姑说老枪的爷爷就是被日本人活活打死的,这次这个日本人落在了我们的手里,老枪早就磨擦拳打算好好伺候伺候这个日本狗了。
胖头在一旁也跟这帮腔说这只日本狗一定是在装疯卖傻,不给他点颜色他一定不会老实招的。
这两个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弄得那只日本狗“嗷嗷”直叫,说了一大串我们听不懂的日语,老枪说他肯定是在骂我们,于是把他的嘴堵上了,虽然老枪的做法很不讲理,但至少可以让我们耳根子清静了。
老姑问刺头二十年前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刺头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醒来后我就像失忆了似的,对以前的事一无所知了,那张照片是我寻找身世唯一的线索,但是现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