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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初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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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出
“地踏地踏地踏”马蹄声清脆的砸在一路上,飞快地奔跑。一路过去好山好水,空气清新舒畅啊!出来之前忙这忙那没来得及计划行程。等到真出来,却没了头绪。往哪走呢?干什么呢?都没想好。算了,先往前走吧,总是有地方落脚的。
出了王都,向北走,前世就非常向往漠北塞外的大好风光,一直没有机会去敦煌,如今自由了自然要大玩特玩一番!官道很宽,两旁栽种了好像梧桐的古树,树干粗壮,约摸有些年数了。王都是独立的一座城,间隔周边甚远,即使是黑风的脚力,黑风是我爱马,给取了这么个名字,自觉挺神气,管它喜不喜欢就这么叫了,也赶不上天黑之前抵达下一座城。也就是说我必须在官道旁露宿一宿。也不错,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体会体会咱不一样的“乞丐生活”。辛好时值初夏,天气还算暖和,不然就凭我包袱里带的几件衣裳非冻死不可。学着记忆中的印象找了些枯枝点火,绝对正确的生火方式哦。暖洋洋的火堆生气,顿时凉气逼退,靠着一颗粗壮的树干舒舒服服的睡觉去了。
谁?是谁?谁打扰了我的清眠?刚刚我才做梦梦到我前世的老妈,刚刚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想来个跨世纪大拥抱,就被一阵嘶喊声吵醒。
“谁啊?”一阵惊醒,我揉揉眼睛,意识还没恢复。火堆的火早已熄灭,星光之下隐隐绰绰好像是一群人在追赶一个少年,惨白的月光打在少年的脸上,显得虚弱,左手按在胸前,似乎受了重伤。身后穷追不舍的一群人穿着夜行衣,手里的剑浅浅的一层幽蓝,呵,淬毒了。大半夜穿着夜行衣嘶叫扰人清眠,拿着淬毒的剑追赶一个少年,九成九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和我无关。正准备上树继续我的美梦之时。靠!
你好死不死倒我面前干什么?
黑衣人见少年倒在了地上都迅速归拢把我和倒在地上的半死人围成了圈。
“小姑娘,你和他是一伙的?”其中一个黑衣人出声问。
刚想否认,就听另一个说:“管他是不是一伙的,主公的命令杀无赦,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个也不能放过。”
我靠!妈的!好歹我外貌还是八岁的孩童,你们就这么心狠手辣!本来我不想管这闲事,既然你们这么不是抬举,就给你们点厉害尝尝。一提手把地上的半死人扔上了树,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洞箫。
“好啊,看不出还是练家子,小小年纪力气不小,将来也是祸害,大家一起上,他们定是一伙的,杀了他们!”
黑线……>_<|||到底谁是祸害!
说时迟那时快,右手边的一个黑衣人就撕杀上来,余下的也接二连三的跟上。我左顾右,前助后,忙得不亦乐乎,呵呵,这还是出师以来第一次正面和王府以外的人打斗,痛快阿!(作者:>_<|||我怎么造就了一个好斗分子尼?!)老实说这群黑衣人的武功底子不差,不过只能算是江湖上的小角色,对我来说绝对是小菜一碟。不一会儿一个个都爬下了,一招毙命没什么痛苦,也算是做件好事。想来也是一群乌合之众,专干害人的勾当,这下好了早死早超生,阎王那也少了一笔血命债。
擦了擦手上溅到的血迹,啧啧,好像出剑还是慢了点,得加紧练习一下挥剑速度了。看看一地的尸体,思考是不是要埋了他们,再看看自己一米二刚到的身体,还是算了。体力活不劳自己费力。找了块像样的木牌子用剑刻了几个小字,OK!
一跃上树,呵,睡得挺香的哈。嗯,嗯,眉清目秀,是个小帅哥,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年纪。嘴唇开始发紫。右手搭上他的脉搏,呦,还真伤得不轻,要是此刻不立即救治只怕活下来也是个废人。身上没带解毒剂和疗伤药,看看一地的尸体,估计他们也不会傻到随身携带解药,只能自行配制了。
封了少年的膻中、鸠尾、巨阙、神阙、中极五大胸腹要穴,暂时止住毒血蔓延。
“你先在这歇会,我尽量在一个时辰内赶回来,要是赶不回来可别怪我,那就是你的命,咱们实现声明,别到时候死了变成厉鬼来找我报仇哈。”转身正准备骑上黑风,忽然听到林子中传来“扑哧”一声笑。
“什么人!”我顿时警觉。此人好厉害,竟然丝毫感觉的不到他的气存在。
“呵呵,真看不错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身手,如此心狠手辣。一剑毙命不觉得做的太绝了吗?”
我昵了来人一眼,不看不得了,一看真有如五雷轰顶般僵在那里。
月色如练,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是怎样的倾国倾城之色再加绝代风华,嘴角勾起浅浅的笑,美男一双勾魂的眼睛看着我,里面却没什么暖意只有玩味。看上去年纪比挂在树上的少年要大,十六七岁的样子。妖孽妖孽!绝对是妖孽!看到他多少女子的心要碎了!女子公敌!少女杀手!
眨眨眼,以为是海市蜃楼出现了幻觉,再一看,啊!!!是真人阿!!这个世上真有如此绝世风采的男子!相较之下,就是颜小子也比差他几分。
美男见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忽然轻轻一笑,略感到自己的失态,扰扰脸颊:“你是谁?适才你都在这看着?”
“呵呵,确实,在下正赶路,途经此地,原本稍作歇息便要上路,不想见到了姑娘精彩的一面,因此暂留下来,待看姑娘接下来准备如何处置。”美男微笑着说,没有留下任何情绪。
“哦,原来是看戏啊,那现在戏演完了,你可以走了,别打扰我救人。”我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呵呵,在下不知姑娘竟是慈悲心肠之人。真是看走了眼。”
“什么意思?”话里有话,绵里藏刀,不是轻易相与之辈。
“姑娘适才与地上尸首的主人嘶斗之际招招下狠手,了解了他们的性命,此刻却又来救一个频临垂死之人。呵呵,在下实不知如何评价姑娘。”
“哈哈,笑话,本姑娘做事需要你评价吗?拐着弯骂人还不带个脏字儿,确实厉害。可是,别忘了你在说别人的同时要先审视下自己。”
“哦?照姑娘的说辞,在下也是有错的喽?”美男饶有意味的接我的话。
“不敢,错谈不上,只是你既然瞧不起我的所作所为,又亲眼目睹了刚才打斗的一幕,想来你也是有功夫的人,怎么看着我杀人也见死不救呢?反倒是现在有模有样的站出来说几句所谓的公道话?”
“原来姑娘指的是这个,适才在下未出手确实有在下的理由,刚才黑漆漆一片也分不清谁是谁,再者哪方是好人哪方不是还不一定,贸贸然出手,怕有了误会。”还是绝美无尘的脸上微笑,在我看来确是极为欠扁。
我地妈,你还真会找理由,凭你吐气吸纳的功夫就知道你功夫绝对在我之上,会看不清?我都看清了!贸然,哼,你要真是弄清楚了,人都死光了还出什么手!
“这么说来,这位公子是责怪姑娘我不分青红皂白乱砍人喽?”
“姑娘误会了,在下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奇怪姑娘也并非明白的分清了谁是谁非,就心狠手辣至极又善良至极,实是不明白才现身一问。”
你当我和你一样的装的那么“笨”吗?真是……
“哦!原来这位公子是奇怪我为何出手,刚才的情形想必公子也看到了。他们要杀,无论我认不认识上头的那个人,生存法则第一条,你可以犯贱自己伤自己,但绝不可愚蠢让别人伤害你!刚才,若换作是公子,难道还要分清什么是非黑白才出手反抗吗?”
“姑娘的意思是如果刚才树上的这位小兄弟没有倒在姑娘的脚边,黑衣人也没有误会什么的话,姑娘并不打算出手相救喽?”
“BINGO!”
“什么?在下没有听清。”
“就是答对了。确实如此。”
他笑了,真正的笑:“看来姑娘也非慈悲之人。”
“拜托,我从没说过自己是真慈悲,当然也绝对不是假慈悲,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好了好了,你我再废话下去,上头的人也别想活命了,到时候他真死了变成鬼找的可是你。”
“姑娘相信鬼神之说?”他浅笑。
“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说你烦不烦,还让不让我救人了!”
“姑娘不必担心,在下身带解药,不劳姑娘费心寻药材。”
我晕!翻了大白眼给他,也不知道他看见没有,估计是看见了,瞧他笑得,比刚才更贼:“我说,你有解药也不早点拿出来。”翻下马上树把躺在树杈中间的少年扯下来。忽然觉得不对劲。
“等等,你怎么会有解药?你知道他中了什么毒?莫非你也是他们一伙的?”努努嘴对着地上的尸体问,心里盘算着要是真是一伙的那我可打不过他,只有逃命的份,这家伙没马就算有,也追不上黑风的脚力,还是有机会活命的。瞟了眼手里的少年,对不起啦,我要丢下你逃命了,谁让他武功比我强呢,你要是地下有灵,可要怨有头债有主,别找错了对象。
嘴里念叨着,准备随时开溜,美男看出了我的顾虑微笑道:“姑娘放心,在下并非歹徒。只不过在下早年跟着师傅学过两年岐黄之术,随身携带一些解毒良药。正巧此刻用上了。看那些人的剑刃是幽蓝色的光泽,再看小兄弟的症状大概也可判断出。”
从怀中取出一个青花釉瓷的小药瓶,倒出两粒枣红色的药丸塞进了少年的口中。解开了我封住了五个大穴道:“看姑娘点穴的手法似乎对岐黄之道也甚有了解。不知姑娘师承何处 ?”
“哦,只不过和家父学得皮毛,不足和公子你的修为相比较。倒是想问一问公子师承何处?竟然有如此高超医术。”这我没有恭维他,他的医术确实了得,我估摸着和父亲不相上下。
“家师已然仙逝,临终前嘱咐在下忘记师承,肉身已亡,名利称号不过尘土,不记也罢不记也罢。”
我听得一片向往:“先师也是超脱之人,我们小辈自然应当继承衣钵,好吧。既然是尘土,那就不问了。”
他笑,优雅自然:“还没请教姑娘尊姓大名?姑娘爽朗豁达,实是应当结为至交。”
我哈哈笑出声,此人真有趣!还没听说和一个八岁孩童结为至交的事情,别人的不以为然到他这里倒变成了理所当然。
“你就不怕我年纪太小了吗?”
他也爽朗的大笑,笑声沁人心脾:“以姑娘的才识身手即时只有三岁的孩童,这个朋友慕某也交定了”
“好!慕公子盛情要是早推托到显得做作了,我叫祁络宁。”
“在下慕连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