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other》小千千

12、公平

　　“啊，早知道就提前看一下了。”回到家里，朝着姐姐抱怨，至于那本册子，早就被我扔到了一边，眼不见为净。

　　“话说，灵泽觉得我们的两位班主任中那个可能是死者？”姐姐把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这段时间以来，大约只要出去就要提心吊胆，所以在家里就会相对的放松些，“你的记忆里有关于我们现在两名老师的记忆吗？”

　　“没有。”我摇头，我是从初一直接跳级上来的，本来不长的学期还因为江户川的事件和家族遗传的“精神病”休假了一半，根本来不及去了解什么老师，“那么姐姐呢？”

　　“同样没有。”姐姐同样摇头，“我的记忆是片段式的，不，与其说是片段式不如说是被什么掩盖了一样，对于重要的事情会觉得不对，但是也就仅此而已。除非太过剧烈的感情才能冒出一点点片段。”

　　“比如说纯野吗？”我小心翼翼的看着姐姐的脸色，但是上面却只有郁结而没有伤心。

　　“大概吧。说是比较强烈的感情……但是感情的基础还是记忆，所以说纯野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我知道他和我有着某种联系的陌生人而已。”

　　再次开学已经是八月的下旬，好消息是从我们和江户川同学会面到开学为止，班里在没有其他人死去。

　　但是班里的气氛依旧很凝重，或者说，过分凝重。

　　“那么，让我们为假期里去世的同学哀悼。”泽田老师再打开讲义以前先宣布了假期中间的情况。

　　教室里面空荡荡的，人数少了很多。

　　我后面的加枫末人和美嘉在窃窃私语。

　　“听说玲奈死亡的消息出现后就有很多人离开这里了。据说是说夜见山三年级三班的诅咒只在夜见山的范围内有效。” 末人翻开书包慢吞吞的准备好自己的书本。

　　“原来有这样的消息？”美嘉似乎对这个消息很惊异，但又突然变得沮丧了起来，“早知道，我就同样离开了，听说了吗？今年已经死去了七个人竟然还没有停止的意向啊，要知道我听说原本每年大概也就是两三个而已。”

　　“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大概还是想办法离开夜间山比较好，就连策略组的成员也都离开了夜见山啊。”末人瞟一眼空着的佳美和赤泽金的座位，“大约凌之会比较为难吧。”

　　“毕竟策略组留下来的就只有她一个了，或许会成为大家发泄的对象吧。”

　　会成为大家发泄的对象吗？我手里拿着铅笔胡乱在纸张上描画着，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记得当初讨论池藤君的时候，姐姐似乎说过，池藤君的话，就算那样提早死去，也说不定是一种幸运。

　　当时我还不能理解，现在想来，随着死亡的人数越来越多，大家大概都会把责备的目光聚集到池藤君身上。到了那时，一个人说不定就会在死亡和责难的双重逼迫下就那样子疯掉。

　　只是姐姐她……

　　我看着一边认真看着书本，对周围的一切私语装作不存在的姐姐，大概远远不像是表面上那样平静吧。

　　毕竟，除了被大家强加上的责难，还有被策略组其他成员排斥的痛苦吧……

　　只是姐姐她……知道所谓的离开夜见山就能够避免诅咒的传说吗？如果知道……那么为什么不提前通知好让大家自由选择呢？

　　“灵泽同学，你来读下面这一段……”

　　“啊……？我吗？”我慌忙地站起来正对上泽田老师责备的目光，只是泽田老师却不再计较我的走神，而是把课本放在一边，清了清嗓子。

　　“同学们，请安静一下。”中年人特有的洪亮嗓音在有些空荡荡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分明。

　　“我知道大家都为了其他同学的去世感到难过，并且依旧为了诅咒的事情忧心不已，但是……”泽田老师吧笔直的目光扎向我，“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学习，不能因为这样的情况忘记我们的初衷。”

　　“老师你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吧！”坐在最后面那张老旧课桌附近的平沢同学站了起来，“泽田老师你从这学期刚开学就一直在请假……根本没有尽过什么老师应尽的责任，而且老师您真的清楚我们现在的情况吗？”

　　“现在已经死去七个人了，而且有可能下一秒就有人会再次死去……”平沢同学伸出手来……

　　“那个人可能是你……”伸出的食指指向的是泽田老师。

　　“也肯能是你们……”这次指向的是班里窃窃私语的同学。

　　“也有可能是我。”平沢指向自己的鼻尖。

　　“死神站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背后微笑，随时可能收走我们的性命。但是！”平沢加重了语气，“作为我们唯一应对小组的策略组却抛弃我们先行逃跑了……”

　　“也就是说……我们被抛弃了。并且被隐瞒了某种消息。如今面对这样境况的我们，无论是选择出抛弃我们而去的策略组的泽田老师，还是致我们于不顾的泽田老师，你有什么资格指责！”

　　鸦雀无声……

　　这一番话惊呆了所有的人，包括泽田老师，那个已经接近中年的男人站在讲台上，表情充满了痛苦。

　　“策略组没有抛弃你们，泽田老师也没有弃我们于不顾！”却是姐姐站了起来，面对着全班的目光。

　　“关于策略组的逃避我很抱歉，但是夜见山北中三年级三班的策略组只要有一人存在，就会继续对大家负责，现在我宣布，以夜见山三年级三班策略组成员的身份将迟泽金，夜月佳美两人除名，同时重新招收策略组成员……只要你们有担负所有人生死的觉悟。”

　　深沉的目光绕场一周，与之接触的人都不自觉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只除了平沢同学在那里站着，像是一块平原上突兀的顽石。

　　“泽田老师的情况想必幸子老师已经说清楚了。”凌之看向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的泽田老师，良久……“因为生病而请假，如果泽田老师如果致我们于不顾，又何必现在回来。”

　　“最后关于传闻。”凌之顿了顿，看着班里突然凝聚在她身上的目光。

　　“离开夜见山就可以摆脱诅咒的传说的确存在，是在17年前每年死亡人数大于8人的那些年份流传下来的，但是真实性并不可靠，因为离开夜见山的人们几乎很少再次回到这里，并且参与调查。”

　　“以上……”姐姐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教室里，“你们如果觉得离开可以逃避，自然可以
　　离开，但是请不要失去理智去责难自己身边的人。理智和团结，是我们现在面对这个诅咒的唯一办法……”

　　理智和团结，说起来多么容易的事情，但在某些时候做起来却是万分困难。

　　比如——此刻，我们明明知晓身后有着死神跟随的时候。

　　教室里窃窃私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恐怕大多数是在讨论该要如何离开夜见山吧。

　　而泽田老师，却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似乎不准备发表什么声明……而姐姐站在那里，目光一圈一圈的环视着整个班级，手掌握得紧紧的，沐浴着平沢戏谑的目光和班级里同学们怀有各种意味的审视。

　　这种时候我不是应该站出来和姐姐站在同一战线吗？

　　可是手掌心里汗津津的，双腿也止不住的打颤，从小到大，我跟姐姐相比，总是不能很好地适应这种情况，所以，姐姐她才会是夜见山公认的校花，因为她美丽温柔聪明勇敢。

　　像是一朵耀眼的太阳花。

　　而我……从来做不好的我可以吗？

　　我问自己，努力压制住自己的颤抖，可是现在我必须……

　　站出来！

　　“我加入！”——叠音。

　　与我的声音一同发出的还有一个沉稳温和的声音，让人总是感觉可以依赖的声音，是从来不喜欢引人注意的江户川同学。

　　“那么三年级三班策略组再次满员。”姐姐深深的看了我们一眼，“从现在起你们就是策略组的成员了，开始背负全班人的性命的责任。”

　　那天，我第一次觉得，坐在第一排相邻着的我们像是一块坚固的盾牌，可以帮助三年级三班抵御所有的危险。

　　即使是诅咒也同样会被消灭，那样的信心，那样坚实的信念……

　　“哎哎~我说诅咒期间像是体育课这种危险的课程还是不要上比较好吧。”川村同学一边用铅笔记录着投篮成绩，一边抱怨着，“尤其是像篮球了，平时还会有人摔断腿什么的。”

　　“安了~”我靠在栏杆上看着场内开心的氛围，心里一片宁静，那是自从知道诅咒事件之后很久都没有过的，“还没听说过有谁因为打篮球送命的，而且我们不过是投篮而已。”

　　自从新的策略组成立之后，班级立马采取了新的策略，常备医疗箱放置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加强了安全教育和急救教育。并且提示了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每天在后黑板上更新。

　　所以自从玲奈同学去世之后，在没有其他的噩耗诞生了。

　　我们的对策是有效的，这种松了一口气的想法出现在所有同学之中，只是江户川同学却依旧是分紧张的样子，用尽一切办法想要从幸子老师和泽田老师之间找出死者。

　　只是，如果可以没有人死去，就连死者也没有死去就这样平安的度过一个学期，不是也很好吗？

　　“啊呀，竟然断掉了。”川村同学一边抱怨着，一边拿出铅笔刀来把铅笔削好。

　　“这里好像有问题呢~”我指着川村的记录本说，“凌之同学明明是十个全中的，哎？川村好像把所有的都搞错了，大家都是一共投了十个篮啊，不是考试标准的八个呢~”

　　“啊，是这样吗？”川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幸好是用铅笔做的记录，擦掉就好了。”

　　“是啊。不过川村同学带了橡皮吗？要不要我回教室拿给你？”

　　“不用这个就好。”川村拿着铅笔另一头的橡皮努力擦拭着，只是那个笔尖……

　　“给我！”

　　“哎呦！”我刚刚夺下川村的铅笔，后面紧接着响起了川村同学的呼喊。

　　黑田美礼正站在场地里，不好意思的朝我们挥手，而一边是在地上蹦跶的一只篮球。

　　“哎呀~川村同学没事吧，要不要包扎一下？”看到好久川村都没有直起头，美礼赶忙跑过来关切的问道，手上还拿着班级常备的医药箱。

　　“不用了……”川村直起头，呲牙咧嘴的摸着脑袋，“不过美礼也太过用力了，要不是灵泽同学把铅笔拿走了，恐怕就真的有事了。”

　　美礼看看我手里尖锐至极的铅笔，同样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把铅笔削的那么尖做什么？！”

　　“啊，我有些强迫症呢，削铅笔总是习惯性的尽量尖锐。说起来还要谢谢灵泽同学了，真不愧是策略组的存在啊。”

　　“以后铅笔不要削的这么尖锐了，要知道我们已经平安度过了一半时间了，在坚持一下就好了，可不要功亏一篑啊~”我把铅笔尖掰掉扔在一边的垃圾桶里嘱咐道。

　　“嗨~嗨~”川村笑着回答，“那么美礼还是回去继续吧。”

　　篮球场上的授课继续有序的进行着，我却一直不停的环视着整个场地。

　　脑海里回荡的是川村的话，‘不愧是策略组的存在呢~’

　　呦西~为了这种被人信赖的感觉，足够值得拿出升学考试的干劲来了~

　　放课后，叮嘱交通安全成了三班的例行惯例，接着是策略组的每日会议，每周同样会有泽田请来的师傅为教室进行安全核查。

　　“啊，你们不用顾忌我~”这次来进行安全检查的是一位中年大叔，“我都听平沢说了，泽田老师是位很在乎学生安全的好老师呢~”

　　我：“……”

　　凌之：“……”

　　江户川君：“……”

　　三双眼睛责怪的盯视着泽田老师，不是说了尽量不要把学生的家人牵涉进来这种危险的事情吗？这种意思清清楚楚。

　　“啊，只是夜见山就这么大了，我也是路上才知道这位是平沢的父亲的。 ”泽田老师无辜的说法被我们报以鄙视。

　　“呦西！既然是平沢君的班级，所以给你们半价好了。”大叔大吼一声，开始了自己的伙计。

　　而我们却因为泽田老师的突发事件不得不延迟会议，手拿木棒和衬垫在一边待命。

　　希望不会出现任何事情，不过……

　　平沢君并没有告诉家人关于诅咒的事情是吗？所以是因为太过担心家人，不想牵连到他们那天才会那样冲动吧。

　　记得那天放学平沢君待到很晚，最后对我们说，“很抱歉，如果可以帮得上忙的话，请不要客气。”

　　大家其实都是很好的人呢，只是死亡的阴影太过紧逼，所以才会那样的尖锐失态吧……

　　所以，请一定要让这个学期赶快过去，保佑我们都平安无事。

　　“还好没有事情发生……”举着棍子在一边待命的姐姐在大叔走后终于抹了一把汗，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是啊，泽田老师做事情也太不靠谱了，检查电路竟然会找到平沢君的父亲，说起来柯南君的调查有什么结果了吗？”我问向一旁的江户川同学，这几天他一直在通过各种方式寻找关于幸子老师和泽田老师的资料。

　　“没有什么进展。”江户川同学眼底的青黑越发的明显了起来让我怀疑他会不会在下一刻晕倒，“泽田老师是以前教授11届三班的老师，那时候我还没到这里，所以并不清楚。而幸子老师则是第3届三班班主任的孩子。”

　　“所以说，两者依旧是都有可能？并且是在江户川同学的能力范围之外？”姐姐问。

　　“是的。其实即使是在我已经到达的年限范围之内，也大概不会有什么优势。”江户川同学扶了扶眼镜，“因为那个诅咒影响的是人类的记忆。”

　　“同样的，我并没有你们这种避免记忆被篡改的能力。”

　　“这样看来倒是很糟糕呢，不过还好这一个月平安的过去了。”我冲他们笑笑，“柯南君也要注意休息啊，即使是柯南君这种特殊的存在也会受到诅咒的影响吧。”

　　“是啊。”姐姐附和道，“说起来今年的情况变成这样，我们策略组大概要负很大的责任，如果不是因为一开始就使得不存在的人出现问题的话，江户川同学大概会能够及时的把死者寻找出来吧。”

　　“谢谢。”江户川言简意赅的表示感谢，然后回答“不过即使不存在的人没有出问题，我大概也很难做出抉择。”

　　“为什么？”

　　“你记得吧，被我杀掉的人会被抹杀掉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痕迹，那么这种二选一的选择只要有一点错误就会出现颠覆性的误差。”

　　“三班的班主任，一个是不存在的，另一个则是早就死去的……这种不被允许存在的误差。”

　　其实……

　　应该还是拥有另一种解决办法的……

　　还有……另一种……

　　我抬起头，看着背靠在窗边的少年，眼神望向天空，夕阳在透过窗户，在地面上拉出长长的阴影。

　　其实，他是知道的吧……

　　另一种方法……

　　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噗通……噗通……

　　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是了……

　　谁都知道的，另一个办法……

　　只是……

　　即使是知道也没有任何用处……

　　因为……

　　我和姐姐都没有为了他人的性命背负上无辜人性命的觉悟……

　　那个方法是……

　　……被我杀掉的人会被抹杀掉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痕迹，那么这种二选一的选择只要有一点错误就会出现颠覆性的误差……

　　所以……

　　只要有人……

　　替他杀掉两个可能人物之一就好……

　　可是……

　　对不起……

　　我的满眼歉意似乎惊醒了沉思中的少年，他回过头来，给我一个宽慰的笑意……

　　让我觉得莫名熟悉的表情，是错觉吗？

　　我知道那个消息的时候是一个上午，大家都安静的等待老师到教室上课。

　　只是奇怪的是，今天到来的是幸子老师。明明自从泽田老师回来之后就很少由幸子老师代课了，就是偶尔有事请假也会由他自己提前说清楚原因。

　　似乎是平沢君的话让他深受震撼，抱着绝对不能再让班里的同学感到自己是被抛弃掉的想法。泽田老师几乎每天都会提前汇报自己的行动，即使是请假也都会提前说明。

　　同样的泽田老师的这种态度也让班里近乎惊惧的心情得到了很好的安慰。

　　只是……今天泽田老师为什么再次这样没有一点音讯就失去了踪迹，而且连幸子老师也没有说明？

　　难道说……

　　我把目光转向江户川同学的座位，那里空荡荡的，只有整齐摆放着的桌椅。

　　最终找到江户川，是在天台。

　　学校里的天台并不是吃午饭的好地方，因为那里的栅栏锈迹斑斑，地面上同样铺着厚厚的沥青，在太阳的照射照射下会融化成深黑色的粘稠液体，如果天气不是很热的夏天，表面则是粘黏着厚厚的灰尘。

　　但是江户川喜欢来这里。

　　我不止一次的在这里见到过他，歪着头，靠在墙根上睡着的样子。

　　眼底是深青色的疲惫。

　　这样一个人充满谜团，最初给人的感觉是恐惧，后来就变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

　　那么，泽田老师是死去了吗？

　　我看着熟睡的少年在心里默念。

　　他是这一届三班的死者吗？

　　那么负责，有时会有些无厘头的老师，怎么都看不出是已经死掉了的人的样子。

　　少年从睡梦中醒来，初始混沌的双眼一瞬间变得清明。

　　我第一次从那双眼睛里面看出来警惕和锐利，那么，这是真正的他吗？

　　“泽田老师就是今年的死者吗？”我站在少年身前三步的地方，不远不近的礼貌距离，“我去问过幸子老师了，她说泽田老师是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还说……他是个很受学生欢迎的老师……

　　“你都知道了。”少年的脸色依旧没有半点高兴地样子，头低垂着，整个脸庞埋在深深的阴影里。

　　我强笑着仰脸去看中午强烈到空洞的日光，“江户川同学为什么不高兴呢？死者回归死亡的话，大家都会安全了吧。”

　　“没有什么值得高兴地。”少年仍旧低着头，“他们没有罪，但却必须死去。”

　　少年纤细的手掌在自己脸前张开有握紧，“我甚至找不到完全避免的方法。”

　　“呵~”少年的嗓子中发出一个轻声，像是在嘲讽，“也对，那些神灵都无法解决的东西，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清理掉。”

　　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神灵。

　　“灵泽你也不为此高兴吧，顶多能算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不是吗？”

　　我无法回答，因为他说的是正理——我的确那样认为。

　　但是作为一直存在于这里维持着他人生存的江户川同样不为此高兴吗？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对面那人很快给出了答案。

　　“我是为此高兴地，至少曾经是……”

　　不，请不要说了！

　　为什么我为此感到恐惧？恐惧于另一个人的悲伤吗？嗓子里像是哽咽着什么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年，我在开学的第十天找到了那个死者并且杀死了他。”

　　“那时候我觉得很高兴，这在我看来算是一种证明和拯救，对自己能力的证明和对他人生命的拯救。”

　　“但是那些死者。”

　　“你和他们的接触越深就会发现的越清楚,他们并不是死去的人，手是暖的，拥有各种情绪，有在乎的人，也有在乎他们的人，拥有闪光点，被喜爱者，又被讨厌着。”

　　“但就是因为他们是死者，所以不得不一次有一次的死去，经历临死之时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