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沙威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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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短暂的几日同居中，公白飞并不是不愿意亲近索菲亚，撇开他担心进展太快这个因素，他有些回避的态度主要是因为——
索菲亚在他这里发现了一盒雪茄。
“你抽雪茄的吗？”她那时问。
“嗯，在我……”在公白飞准备解释的时候他顿住了。为了化解阶梯解剖室内上百具尸体可怕的腐臭味，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用点燃的雪茄抵御令胃阵阵收缩的味道。他吃不准索菲亚是厌恶烟味多点，还是惧怕他与死尸为伴多些。
在沙松教授给了他们一人一盒床笫之间的药后，医科生对于谈论性*事话题的禁忌也打破了，在早上查房或者讲座完毕后的小块休息时间中，会窃笑着分享那些东方秘药的神奇功效，在这些话题中使用的技巧最受欢迎，比如涂药的时机与用量，不过也会听到一些抱怨，谈到女友对自己避而远之——
——对他们头发中死人味的厌恶，对他们指甲缝中不明黑色物质的恐惧，对致病的黏液和肮脏环境的反感，还有对那双抚摸她们的手同样也深入过尸体的事实的抵触。
这些让伶俐娇俏的女郎们对医科生的亲近避而远之，因此对这些青年来说，在街道或者酒馆中寻一女子过一夜春宵，或者找个对他们学科不明就里的女工都是个不错的方法，但是每日有马车运送尸体驶向解剖室也是公开的事实。公白飞没想去隐瞒索菲亚什么，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更不想在知道了女性抵触他们解剖尸体后，再贸贸然去碰索菲亚。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所幸天气正变得炎热，酷热的天气使尸体腐化得太快，所以在这节课结束后，医学院就有一段时间不用再开解剖课了。
沙松教授已经演示完手脚神经系统的分离方式，对医科生来说操作起来不难却十分繁琐，因此尸臭和呛人的烟味已经在可同时容纳六百人的阶梯解剖室里弥漫了一整个早上加一个下午。沙松时而过来指点，时而在讲桌那边就着遗体补充些自己的手稿，这时沉重的铁皮门被敲得砰砰作响，公白飞瞄见窗户外一溜警察包围了两个门口。
梳着长辫留着鬓角的警察率先入内，扫视过教室，便与沙松低低交谈起来，他们在尸体上指点演示，这番动静吸引了部分学生的好奇，猜测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解剖室的恶臭并没有成为驱赶他们的因素，又一阵长长的交谈后，带头的警察审视着这间教室内所有的学生，他锐利的目光与公白飞手上的手术刀无二，能深入到人的皮肉。
他的眼睛锁定了公白飞，便不顾沙松阻拦径直向后者走去，他眸子的色浅，显得瞳孔那幽深的暗点格外醒目，见过这双眼睛的人，无一不觉得自己见到的是头真正弑杀的猛禽。
当警察靴子的后跟停到公白飞身侧时，后者刚好分离出尸体手指中细如发丝的神经，他穿着一件脏了的衬衫，有些困惑地抬头望向对方严肃阴冷的脸。
警察的目光落在被切割开了躯体的尸体上，又落到他工具箱内的手术器械上。
意识到当下这糟糕情形的公白飞警铃大作，难道是索菲亚发生了什么事？！
“公白飞。”低沉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
公白飞握着手术刀的手指似乎有些痉挛：“是我，什么事？”
“我是巴黎警署的侦查员沙威，”沙威的铅制手杖握在他如鹰爪般的手上，有着不容反抗的压迫力，他露了下警徽，继续说，“你需要配合我们的调查，走吧。”
沙威转身，抬了抬下颚，边上的警察立即带走了公白飞的手术箱，这时从门外又进来一个警察，带着偌大的白布，将解剖了一半的尸体全数盖上，运送遗体的板车也已停放在教室门口了。
当警察试图钳制住他的双臂时，公白飞向后一躲，并没有服从的意思。
“在给我定罪前，您没有强迫我的权利。”公白飞说。
“您不能带走我的学生！”沙松教授也从讲桌边追上来喊。
手杖重重捶到了地上，响起令人心悸的闷响，沙威的言语从他薄薄的嘴唇和紧咬着的牙齿缝中挤出来：“那么，我便以妨碍公务的罪名逮捕你。”
“带走！”沙威命令。
作者有话说第64章 沙威出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