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尊？好恐怖！》绚烂如花

118、番外

　　凤翎输了许多血给叶紫，身子虚弱。所以慕朝云替凤翎在朝中告了长假，又吩咐了虹亦只捡些重要的事情来请凤翎决断。这一来二去，凤翎倒是难得的清闲下来了。
　　这难得的清闲里，凤翎守信地陪着叶紫。
　　在林慕风的尽心医治和叶常香的精心照料下，叶紫恢复得很快。虽然大部分时候他还必须躺着修养，但已经被允许说话，偶尔还能下床走动走动。
　　这日凤翎在叶紫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本《战论》，掩不住兴奋地回到叶紫的床边，“小紫，你这里竟有《战论》的全本！我手上只有一本残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全本，你怎么找到的？”
　　叶紫好看的眸微微掩下，声音轻飘飘的，“王爷，您没看过我一年前给你送的礼物吗？”
　　凤翎愣了一下，没敢答话。
　　叶紫默默地拉住了她的手，轻声继续，“我特意誊了一本，亲自画的封面，王爷却连礼盒的盖子都不曾打开。”
　　凤翎沉默了很久，最后开口，“没关系，我现在知道了也一样。这些日子难得清闲，我正好研究研究。”
　　说完便将那本《战论》打开了。
　　厚重的书本里夹了一张发黄的白纸，在她打开书本的同时飘了出来。
　　纸上是一副小像。小像上是一个身披铠甲，骑着战马的女子，因着笔法稚嫩，也只能看出大约是名女子。小像旁边，用同样稚嫩的笔法写着她的名字，“凤翎”，名字旁边还特意加了标注，“漂亮的大姐姐”。
　　凤翎看那盔甲样式，是中郎将的盔甲。中郎将的盔甲，她在京中只穿过一回，十八岁那年奉旨回京，她穿的就是这身。进京之后她便被提了少将军，再没穿过这身。
　　叶紫看她盯着那小像看，微微笑开了，“十岁那年，我到街上去看我朝将士归京，队伍中有一名女将军，特别特别漂亮。我都看痴了，一路跟在队伍后面，一直跟到他们走进皇宫。回家以后，我就画了这幅小像，在小像旁边写上漂亮的大姐姐。几天后我随母亲到宫中饮宴，可算是打听到了漂亮大姐姐的名字，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的名字，记在这幅小像上。”
　　“王爷，”叶紫看向她的眸子里尽是痴迷，“你真的特别特别漂亮。”
　　顾如曲说，“在我眼里，你每时每刻都美得让人无法呼吸，只要看一眼，就会爱上。”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跟此时的叶紫竟是一模一样的。
　　她一直以为，叶紫之所以如此痴缠于她，大半原因是因为她在危难之际将他救下。却不曾想，他与她的缘分，原来始于七年前。
　　叶紫握着她的手寸寸收紧，“我十二岁的时候，你第一次跟我说话。那时女皇登基，大宴三日。我知道你必定会从边疆赶回来，特意好好打扮了一番。就在宫里的回廊上，我们打了个照面，你笑着唤了我的名字。那时我年纪小，太害羞，见着你心跳得太厉害，竟没能跟你说上一句话，也没能让你记下我。每每想起，我都懊恼不已。”
　　凤翎怔怔的，耳边全是顾如曲说过的话，“不要对什么人都笑，我就是这么被你勾了魂的。”
　　“我十五岁……”
　　“小紫！”凤翎截断了他的话，“我……”凤翎“我”了半日，最后起身，“我去趟茅房。”
　　她走出叶紫的房间，看见顾如曲守在门外。
　　见不得她老是对叶紫温言细语，他就干脆从房间里退出来了。
　　凤翎心绪烦乱，见着顾如曲便将他拉到一旁的亭子里去了。
　　顾如曲早看出她神色不对劲，疑心叶紫对她做了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叶紫现在连站起来都困难，应该没办法做什么，又放下了这念头。
　　“如曲，”只见凤翎神色郑重地看着他，“小紫真的喜欢我呀。”
　　顾如曲勾了长眉，“我知道，他早就说过了。”
　　“我是说……”凤翎理了一下思路，“如果你是小紫，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放弃嫁给我的念头呢？”
　　顾如曲先是被问住，而后便怒了，“凤翎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拿我做类比？难不成你想对我始乱终弃？”
　　凤翎被他顶得气堵，“顾如曲你真是小气死了！”
　　“话说清楚。”顾如曲拽过她的手，“是不是刚才叶紫跟你说了什么？”
　　凤翎吐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跟这种小气包大醋缸置气“小紫刚才跟我说了很多话，跟你同我说的话一样，所以我才来问你的。”
　　顾如曲面色更冷，“他说了什么？”
　　凤翎躲开他的直视，低声回话，“大抵就是觉得我非常漂亮，怪我不该对他笑之类的。”
　　“碰”地一声，却是顾如曲恶狠狠地给了柱子一拳。
　　“早晚被你气死。”他怒气冲冲地朝她吼，“现在知道自己多招惹人了吧？”
　　“我……”
　　“回家！”顾如曲拽过她的手，二话不说地就领着她往门口走。
　　凤翎一路挣扎，“如曲，这样不好吧。我们就是走了，也该道个别。”
　　“道什么别？”顾如曲余怒未消，“人家会放你走吗？”

　　慕朝云是唯一一个没有随凤翎搬到叶府的夫君，见着顾如曲直接将人拎回来，止不住惊讶，“王爷，你怎么回来了？”
　　其实凤翎和叶紫的伤都养得差不多了，林慕风也不需要再时刻守在两人床边，慕朝云正合计着这几日把凤翎接回来。但是看见凤翎突然回来，还是忍不住惊讶。
　　“再不回来，就得多带一个回来了。”顾如曲气哼哼地说。
　　凤翎也没好气，“顾如曲，你每次都把气撒到我身上！我又没做错什么！”
　　“你还没做错什么？”顾如曲不依不饶，“明知他喜欢你你还舍命救他。你不是问我，如果我是他我会怎样吗？我告诉你，如果我是他，这辈子，缠定你了！”
　　凤翎震住了。
　　“三弟！”慕朝云上前，狠训了一番顾如曲，“有你这般跟妻子说话的吗？再怎么醋也得有分寸！快跟王爷道歉！”
　　“我不。”顾如曲恨恨地回了句，直接甩手走人。
　　“王爷，”慕朝云叹口气，转向凤翎，“你太宠三弟了。”
　　凤翎也不自觉地叹气，“可是，我近来发现，他说的，居然都是对的。”
　　“朝云，”凤翎正色看他，“你可有什么办法，让小紫不再喜欢我？”
　　“这……”慕朝云亦是为难，“我没有主意。二弟鬼点子最多，不若等他回来问问他？”
　　“好吧。”凤翎又叹口气，无奈地回他。
　　那厢林慕风听说凤翎回家了，自然也随她回来了。
　　他一到家，凤翎就把同样的问题抛给他。
　　林慕风听罢转转眼珠，妖娆的狐狸眼一弯，很快有了答案，“其实此事简单。只要王爷确定自己不喜欢小紫，任凭小紫怎么折腾都不动心。小紫自然就会放弃了。”
　　“就这么简单？”凤翎不确定地看着他，“万一他再寻死怎么办？”
　　“王爷。”林慕风轻唤她一声，重重地叹气，“生死大事，是他自己不惜命。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就好。王爷若真不喜欢他，做到这里，已是仁至义尽了。”
　　“你说得是。”凤翎仿佛豁然开朗，“是我想得太多，反而理不清了。”
　　正说着，门外报说首辅大人求见。
　　凤翎知叶常香必定是为了她不告而别而来，是以赶紧出来迎客。几个夫君自然也跟着。
　　叶常香进门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在凤翎面前跪下了，“王爷，求你娶了我儿吧。”
　　凤翎刚得了主意，也不慌张，只正色对她，“叶大人，我并不喜欢小紫，所以不会娶他的。”
　　没曾想叶常香一点也不介意，“王爷，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您今日不喜欢，不代表日后不喜欢。况且我儿人中翘楚，王爷一定会喜欢的。”
　　凤翎可算明白了叶紫的偏执像谁。
　　“叶大人，”凤翎努力晓之以理，“我已经有三位夫君，真的不想再娶了。我跟其他王爷不一样，我不喜欢身边有太多夫君。”
　　“王爷！”叶常香神色坚决，根本没有因为凤翎的话动摇半分，“我儿才是这个世上最喜欢你的人！他从十岁那年第一次见你，就对你念念不忘。这些年努力上学，都是为了能与你相称。前阵子闹着要到中原学剑，也不过是为了学成之后能投身军营，能离王爷近些。王爷确实有三位夫君，可这三位夫君，一位曾是皇上的人，一位是强了之后强娶的，一位是打到半死逼着嫁的。王爷就不想娶一个真心爱你只爱你的夫君吗？”
　　凤翎被这番话噎住了，“世人……就这么看我的夫君们？”
　　林慕风第一个耐不住，走上前跟叶常香理论，“叶大人，我不知道那位皇上的人和那位被打到半死的人怎么样。但是我本人，是非常非常喜欢王爷的，一点也不会比你儿子少好不好？你以为就你儿子为王爷死过，我呸！”林慕风说到这里咬了咬自己的舌头，“为王爷要死要活丢脸！总之我可不是王爷强娶过来的，为了嫁给王爷我可费了不少心思。谁敢说我不爱王爷，我砸坏他的脑袋！”
　　“二弟！”慕朝云无奈地将他叫回来，“你争这个做什么，赶紧回来！”
　　他才拦下一个，另一个又跳出来了。
　　“我就爱被王爷打。”只听顾如曲阴阳怪气地对叶常香道，“这叫夫妻情趣，你管得着吗？”
　　慕朝云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三弟，给我住口！”
　　叶常香跪在地上，“嫁给王爷是我儿此生最大的心愿。只要王爷肯娶，我叶常香愿付出任何代价。王爷，您可以提任何条件，我一定办到。”
　　“我说叶大人，”林慕风挣开慕朝云的手，又冲了出来，“儿子不是这么教的。你是不是太溺宠你儿子了，要什么给什么，动不动就不管任何代价都愿意付。你儿子就是被你惯坏的。”
　　“我儿有什么不好？”叶常香听到林慕风这么说叶紫，当即恼了，“我儿比这世上所有男子都要优秀百倍万倍。他是天之骄子，有资格得到最好的一切。我是他的娘亲，我的一切都是他的。他要的一切，我就应该为他拿到！”
　　“你……”林慕风没见过这么护犊，当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慕朝云可算把他推回去了，“叶大人，”他对叶常香道，“您虽是朝中重臣，但不管如何位高权重，也终究高不过王爷的。这世上并没有您能办到而王爷办不到的事情，也就是说，你手上没有让王爷妥协的资本。所以，您还是起来吧。”
　　“如何没有？”叶常香挺直了背，不惧地回他，“我的性命就是我的资本。如果王爷不答应娶我儿，我就跪死在平壤王府，看王爷怎么跟皇上交待！”
　　“你你你！”林慕风气得直跳脚，“你个无赖！”
　　凤翎的头都大了，“叶大人，你这是何苦？”
　　叶常香的坚决中尽是慈爱，“我若不来，我儿就会来。我……不会再让我儿再做一遍傻事。”
　　实在劝不动叶常香，凤翎带着几个夫君回到内室。
　　“这可如何是好？”凤翎征求几位夫君的意见。
　　众人皆是沉默。
　　叶紫不过意气少年，但叶常香却是个身经百战的权臣。她今日来，说是求，不如说是逼。她的身份和影响力摆在那里，真的跪死在平壤王府，凤翎当真要变成众矢之的，日后在朝堂怕都无法立足。
　　顾如曲先有动作，“我去把她敲晕了，丢回叶府。”
　　“别去了。”慕朝云叫住他，“叶常香早准备好了，你一过去，她的侍卫就跳出来了。况且这根本不是长远之道。就是你将她送回去，她依旧会再来。”
　　“真是个无赖！”林慕风恨恨地骂。
　　正无计可施之际，虹亦前来求见。
　　“王爷，有几件机要需要你亲自定夺。”虹亦来是为了公事。
　　凤翎叹口气，“你们慢慢想，我先随虹亦到书房处理些公务。”
　　到了书房，虹亦汇报了军务，凤翎一一听了，做了决断，没一会就处理好了。
　　“唉……”凤翎想到跪在外面的叶常香只觉头痛，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虹亦知她忧心，忙问，“王爷可是为小紫的事情在烦恼？”
　　“唉……”凤翎又叹，“叶大人说要跪死在我平壤王府，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王爷何必如此忧愁。”只听虹亦进言到，“您便娶了小紫又如何？眼下他未成年，就是娶了也没有名分。兵法有云，避其锋芒。眼下叶大人逼得厉害，王爷何不先娶了小紫，解了眼前之忧。待小紫成年，再做他算。”
　　凤翎一拍案头，赞同道，“说得在理。”
　　得了主意的凤翎回到夫君们身边，大声宣布，“刚才虹亦……”
　　“咳！”虹亦赶紧给凤翎递眼色。
　　多年挚友，凤翎一下便会意，赶紧改口，“虹亦已经汇报完了，先回去吧。”
　　虹亦俯首，“是。”
　　待虹亦离开，凤翎才开始宣布自己的决定，“我决定先娶了小紫。”
　　三个男人都变了脸色。
　　顾如曲尤其激动，“凤翎，你别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你不要激动！”凤翎赶紧安抚他，“我这只是缓兵之计。小紫现在还未成年，是不能嫁娶的。我这边先应下了娶他，将他接到王府。以后你们慢慢地劝他，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呢，总能说通的不是吗？”
　　“简直胡说八道！”顾如曲怒不可遏地反驳她，“进了王府，日日与你相见，还要如何放弃你？凤翎，你是不是对叶紫动了心？”
　　“我没有！”凤翎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我只是想解决眼前的问题！”
　　“那就娶了吧。”竟是林慕风出声附和。
　　凤翎赶紧奔到林慕风身边，“慕风，你也觉得我的主意好吗？”
　　林慕风笑了声，伸手抚上凤翎的脸，半是怜惜半是轻怨，“王爷你命里到底还有几朵桃花呀？希望小紫真的是最后一个了。”
　　凤翎还没反应过来，那厢慕朝云也表了态，“既然王爷开了口，我也同意小紫进门。”
　　“我不同意！”顾如曲激动地吼出声，瞪着凤翎的一双眸子撑得血红，“我早看不惯叶紫那个臭小子了！现在就去一刀解决了他，看他怎么进王府的门！”
　　顾如曲说着，转身就走。
　　凤翎急了，疾奔过去，展臂将他拦下了。
　　“顾如曲，我不准你伤害小紫！”
　　她这个模样让顾如曲更加激动了，拔、出腰刀，顾如曲握刀的手都在抖，“凤翎，你给我让开，否则我砍死你这个负心人！”
　　凤翎未动。
　　顾如曲的刀直挥而下，凤翎闭上了眼睛。
　　刀口在离凤翎一寸的地方停住。
　　凤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凤翎，”顾如曲的眸中有泪，“你还敢说，你不喜欢叶紫？”
　　丢开腰刀，顾如曲转身就走。
　　凤翎愣在原地，无助地看着顾如曲走远。
　　林慕风上前，将她拉进怀里安抚，“王爷，三弟现在太激动了，我们给他一点时间。”
　　凤翎仰头看他，神色有些茫然，“我当真喜欢上小紫了吗？”
　　林慕风转头看了慕朝云一眼，相对叹气。
　　“王爷，”慕朝云向她请示，“既然王爷心中已有定论，我这就去回了叶大人，顺便和她谈谈小紫过门的日子。”
　　凤翎似乎犹豫了一阵，但最终还是点了头，“你去吧。”
　　这边林慕风抚了抚她的长发，柔声道，“今天就到这里吧。王爷你也累了，到我房里休息吧。”
　　凤翎点头，顺从地任他拉着走。
　　眼前就要到清风园了，凤翎的脚步却停了下来。

　　“对不起，慕风。”凤翎松开了他的手，“我不放心如曲。”
　　林慕风双手一空，立刻显出不悦来，“凤翎！”他喝住了凤翎，“顾如曲要哄，我就不用哄了吗？”
　　凤翎似乎有些惊讶，但还是重新握住了他的手。
　　对视一阵，她突然笑了。踮起脚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她对他表白，“我爱你，慕风。”
　　他握紧了好不容易重新回到手中的凤翎，低声问她，“爱我为什么要丢下我？”
　　“因为你是这个世上最宠我的男人。因为在你面前，”凤翎轻顿了一下，笑意点亮清澈得过分的双眸，“我做什么都对，做什么都被允许，做什么，都会被宠爱。”
　　林慕风也笑了，无奈而溺宠，“你说得对王爷。我当真，太宠你了。”
　　长长地叹口气，他将她的手放开。
　　“明天。”他提出条件，“明天必须补偿我！”
　　飞快地在他的颊边点了一下，凤翎转身往顾园走。

　　顾园一派静寂。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顾如曲对着面前的油灯发呆。
　　“如曲。”凤翎小心翼翼地摸进门，小心翼翼地唤他的名字。
　　顾如曲呆呆的，没理她。
　　凤翎走过去，从后面将他环住了。
　　“别生气了，如曲。”她柔声道歉，“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我不该嫁给你的。”只听顾如曲轻声说道。
　　凤翎浑身一震，不由自主地将顾如曲抱紧了，“如曲，你是不是想离开我？我不准！”
　　“哼！”顾如曲冷哼了声，道不尽的凄楚，“离开？我能去哪儿？”
　　拽过凤翎的手，他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脸，“你看看我这个样子！你看看我！你把我的所有都拿走了！我的心全在你的身上！这样的我，离开你以后能去哪儿？”
　　他的浑身都在颤抖，通红的眼里是汹涌的泪花，那双眼里，有深沉的爱意，也有锐利刺骨的痛。
　　凤翎哪禁得住他这番模样，扑上去便抱紧了他，“不娶了！如曲，我错了。不管是谁，我都不娶了。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心疼。”
　　顾如曲合上眼，任眸中的眼泪滑落，“凤翎，我恨你。”
　　恨你夺走了我的心。更恨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怀中的凤翎突然推开他，没头没脑地往门外冲。
　　顾如曲长臂一揽，将她拽过，“你想去哪？”
　　凤翎抹掉眼角的泪，大声回他，“我去退婚，现在就去！”
　　“不用了。你娶了叶紫吧。”
　　凤翎愣住，不知所措地看向顾如曲，“如曲，你没事吧？”
　　顾如曲背过身去，“你不是喜欢他吗？”
　　凤翎急忙解释，“我是喜欢……不……我是有点喜欢他，不过没到非娶不可的地步……”
　　“还不够吗？”只听顾如曲幽幽地回她，“反正也没有人，能得到你全部的喜欢。”
　　凤翎心中被什么刺中，默默地垂下了首，“如曲，你还是怪我没办法对你一心一意。”
　　“可有什么办法呢？”只听顾如曲苦笑一阵，“我早就输了。我爱上的女人，就是这么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我以为自己已经这么爱她了，可总有那么多男人前赴后继地来到她的身边，为她生，为她死。我也想过要离开她，可是光是想想，就比杀了我还要让我难受。这辈子，我都逃不出她的魔掌了。”
　　凤翎只觉心中一阵闷痛。
　　那厢顾如曲转过身来将她抱起，而后，缓缓地放在床上。
　　跪在她的脚边，顾如曲握住了她的手，“有件事，怕你伤心，我一直没告诉你。”
　　感觉到她回握住了他的手，“什么事？”
　　顾如曲整理了一下情绪，平静地回她，“蓝婷死了。”
　　凤翎惊得从床上站起来，“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秦明德呢？”
　　顾如曲将她带回床上，依旧努力平静地跟她说话，“一个月前的事。我赶到的时候，秦明德已经殉情了。”
　　一个月前，顾如曲突然离开，原来是去见蓝婷。他回来的时候，她正因为叶紫昏迷，所以错过了他的悲痛。
　　“谁做的？我替她报仇。”凤翎冷声说道。
　　顾如曲只是笑笑，“蓝婷是个杀手，即使为了秦明德金盆洗手，依旧会有很多人想杀了她。或许是被人灭口，或许是被人寻仇，血债血偿，这就是杀手的报应。”
　　“胡说什么？”他的笑让凤翎有种无法言喻的害怕，抓过他的手，凤翎焦急地想证明什么，“这世上若当真有这样的报应，我早该死了。”
　　顾如曲只是摸摸她的脑袋，“你杀人是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我们是为了谋财，如何能一样？”
　　“我会保护你。”凤翎最终握紧了他的手，一字一顿地承诺，“我不会让人找到你的。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顾如曲只是将她拉进怀里，“我相信你，凤翎。”
　　他没有告诉凤翎。蓝婷虽然死了，但却用自己的尸体向他传达了最后的消息。
　　有人在找血影，权势极大。
　　眼下这西恙，位于权利巅峰的那几位里，比凤翎的权势还大的，只有一个。
　　如果是那个人买的凶，如果那个人知道他就是血影……如果当真是那个人，他该如何保护凤翎？
　　也不知道当朝第一权臣唯一的儿子有没有用，或者朝中另一个手握重兵的侯王最宠爱的小儿子，若他们也肯似他一般，为凤翎将命赌上，能不能让凤翎躲过那个人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