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尊？好恐怖！》绚烂如花

117、番外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仿佛平静无波，却又暗藏波澜。
　　叶紫依旧每日守在平壤王府的门口，只为了见她一面或者说上一句话，然后给她捎上一包方糖。四季在变，方糖的味道也在变，从春天桃花般甜中带涩，到夏日荷花般清爽甘甜，到秋日菊花般甜腻隽永，到冬日梅花般甜入心脾。不变的是，是真的甜。
　　整个西恙，所有的女人都在关注着她轿子旁追随地身影。从开始的议论纷纷，到后来的观望等待，再到后来的司空见惯。不变的是，叶紫从一而终的心。不放弃，不强求，但是一直都在。
　　冬天到了。
　　今年的冬天分外的冷。初雪落下的时候，凤翎“病”倒了。说是“病”倒，不过是又被女皇派去执行秘密任务去了。
　　因着不能透露消息，在门外守着的叶紫自然也不知道。
　　守不到凤翎的叶紫掐着指头算了算日子，今日不是凤翎月事来的日子，莫不是真的病了？
　　叶紫心中焦急，想探望又被慕朝云死死拦住，终于在僵持了三个时辰之后，被人带回了首辅府。
　　等凤翎回到王府，叶紫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到王府报到了。
　　凤翎正自奇怪，却听下人报说首辅大人在外求见，于是忙出门迎客。
　　叶常香见到凤翎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我儿倒追你的事情已经举国皆知，再这么下去，他要再嫁旁人也难了。王爷您杀伐决断，倒是给个明白话，我儿你到底肯不肯娶？”
　　凤翎听到这话好一阵为难，“不瞒首辅大人，此事我已经跟小紫说了无数次，但他依旧故我，我也是没办法。”
　　“你不会拒绝人吗？”叶常香只要碰到宝贝儿子的事就会不管不顾，此刻也顾不得尊卑，拽过凤翎便道，“你平日里说话含含糊糊的，我儿自然以为还有希望！你把话说明白，让他彻底死了心，这样他才不会整日里只想着你！”
　　“你别激动。”凤翎将她的手从身上拿开，“你的话我明白了。哪日他再来，我明白拒绝他就是。”
　　“多谢王爷。”叶常香自知失礼，拜过凤翎之后才告辞。
　　“唉……”凤翎望着叶常香的背影轻叹了声。
　　“怎么，不舍得？”顾如曲问。
　　凤翎摇了摇头，“只是突然有些感慨，不知不觉竟过了一年了。没想到那孩子，竟这么倔。”

　　第二日凤翎照常上朝的时候，叶紫也回来了。
　　“王爷！”叶紫惊喜地叫着她的名字，亮晶晶的双眸里尽是喜悦，“你身子好些了吗？”
　　凤翎望着他跃动如星子的双眸，犹豫了好一阵，终于还是开了口，“小紫，我们谈谈吧。”
　　令人放下轿子，凤翎从轿子里出来，走到了叶紫面前。
　　“快一年了，小紫。”凤翎对他道。
　　叶紫不知她的意图，只是附和着她点头。
　　“到此为止了，叶紫。”凤翎正了神色，严肃地对他道，“你每天守在这里，已经打扰到我的生活了。一年的时间，我并没有如你所愿地喜欢上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了。你放弃吧。”
　　叶紫精致的眉眼颤了颤，“王爷，我……我可以等，多少年都可以的。”
　　“不适合的人，不管花多少时间都是枉费。”凤翎不去看他像受伤的小鹿一般的眼神，“我不喜欢你，你怎么做都没用。所以，我以后也不想再在王府门口见到你，心烦。”
　　凤翎说完，转身就走。
　　“王爷！”叶紫叫住了她。
　　凤翎的腿，不知怎地竟迈不动了。
　　“给你。”他将手中的糖塞到她手里。
　　“王爷一直是我心中的英雄。世人愚昧，只会人云亦云，王爷你只要做好自己，照顾好自己就好，别管那些胡说的人。”
　　凤翎握了握手中的糖，上了软轿。
　　轿子缓缓前行，这一次，他没有追来。

　　一整天都心神不属。凤翎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林慕风至夜未归。
　　“慕风呢？”她奇怪地问。
　　左右竟有些吞吐，“二爷他，去抢救小紫了。”
　　“什么？”凤翎惊呼出声，二话不说就往叶府赶。
　　抢进叶紫的卧室，看见叶紫脖子上缠着绷带，叶常香跪在床边，抱着林慕风的腿嚎啕大哭，“神医你救救我儿！我求求你救救我儿！我叶常香这辈子只有这么个儿子，他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求求你了……”
　　凤翎踏进房门，“情况如何？”
　　林慕风看着进门的凤翎，只能叹息，“他割的是自己的大动脉呀，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还有什么方法没有试吗？”叶常香抱着林慕风的手正大片大片地渗血，可她一点也顾不上，“林大夫，还有什么方法没有试，求你再想想，不管什么方法，求你再想想！”
　　林慕风默然地抓过她的手，“我先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叶紫自刎的时候，叶常香冲上去赤手将剑夺了下来，同时将他心口大穴点住，这才留了叶紫一命。此事换做旁人断然是做不到的，不是母亲没办法在叶紫自刎的同时夺剑，而不是朝堂第一权臣叶常香，没办法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刻就想起封住叶紫心口大穴。
　　“救我儿……”叶常香此刻已全没有其他想法，想到什么，她改而抱住了凤翎的腿，“王爷，林慕风最听你的话，你帮我求求他，不管什么法子，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他！”
　　凤翎看向林慕风。
　　林慕风哪里受得住这目光，“王爷，我不是神仙……”
　　“小紫，”凤翎转而看向叶紫，“是因为我的话，才自杀的吧？”
　　“有。有个法子。”林慕风还是投降了，“但是这法子凶险异常，如果不成功，还可能搭上另一个人的性命。”
　　“试！”叶常香复活一般从地上起来，“那我的命来试！搭上我的命也无所谓！”
　　“首辅大人不要激动，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的。”林慕风令人拿来一个干净的碗，一边拿了银针在叶紫身上取了一滴血，一边解释。
　　“虽然首辅大人救得及时，但是因为伤的是大动脉，叶紫也已经失血过多。眼下唯一的方法，只能冒险将别人的血输进叶紫的身体，如果叶紫能接受那人的血，便能活过来，如果叶紫的身体排斥那人的血……”
　　林慕风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将盛有叶紫鲜血的碗放到桌上，“首辅大人您可以滴血进来试试。若您的血与叶紫的血相融，便有可能您的血可以用。”
　　叶常香没有任何犹豫，咬破手指便滴血进去。
　　血散开了。
　　叶常香的泪一下就下来，“我是他娘，怎么会不行？”
　　“我来。”凤翎甩开林慕风阻止她的手，咬破手指，滴了血进去。
　　鲜红的血液同另一滴血渐渐合到了一处。
　　“太好了！”
　　“不行！”
　　叶常香和林慕风同时发声。
　　“王爷！”林慕风看到了凤翎脸上的坚决，吓白了脸，“叶紫需要太多的血，我根本没有把握能救他，不能把你搭进去。”
　　“这是天意，慕风。”凤翎冷静地对上了林慕风的眼，“天意让我在城门遇到小紫，也是天意让我们的血相合。所以，天意就是让我来救小紫。”
　　“我知道了。”从来敌不过凤翎的林慕风深吸口气，应下了。
　　令人搬来另一张床，让凤翎和叶紫并排躺下，林慕风将凤翎和叶紫手腕上的动脉割破，用导管将两人的血液相连。
　　“若有任何异常，我一定会先救王爷你，这是我最后的底线。”林慕风放手之前，郑重地对她道。
　　凤翎微笑看他，“我相信你，慕风。”
　　血液一点一点地从身体里流失，林慕风一直在耳边要求她回话，“王爷，还清醒吗？”
　　“我醒着。”凤翎明显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我有点渴。”
　　“不能喝水。”林慕风的声音就在耳边，“王爷忍一忍。”
　　“恩……”

　　再睁开眼，感觉身体沉重得不属于自己一般。
　　“慕风。”凤翎虚弱地唤。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我在呢，王爷。”
　　“小紫……”
　　“救回来了，王爷放心。”
　　太好了。凤翎心道，又沉沉睡了过去。

　　“胡闹！胡闹！”再度醒来，耳边全是慕朝云的呼喝声。好久没听到他这么激动的声音了。
　　“你竟敢拿王爷的命去冒险？林慕风，你知道王爷的命多金贵吗？你知道王爷对于这个国家意味着什么吗？王爷要是要什么差池你付得起责任吗？”
　　“王爷很坚持。”是林慕风的声音。
　　“王爷坚持？王爷坚持你就可以让她冒险了吗？作为她的丈夫，首要一条是保护她的性命而不是让她去冒险！”
　　“可是保护王爷，不应该只是让她的身体不受伤，更重要的是不让她伤心不是吗？如果叶紫死了，她会伤心，我不想她伤心。”
　　“你……”慕朝云你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幸好都没事。”
　　“朝云。”凤翎轻唤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刚刚动作就被人察觉，慕朝云冲过来扶住了她。
　　“王爷，你感觉如何？”
　　“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凤翎坐正了，微笑以回。
　　慕朝云面上忧虑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减少一分，因为她的脸色苍白，明显的不好。
　　“慕风，小紫怎么样了？”安抚过慕朝云，凤翎忙问起叶紫的情况。
　　林慕风面上的笑容舒缓，令人安心，“王爷放心，小紫已经醒过来了，性命无忧。”
　　说话的同时，慕朝云已经端来了一盆热水，拧了毛巾，细细地替凤翎擦脸。
　　“王爷有大哥照顾，我去看看小紫。”林慕风说完便出门去了。
　　慕朝云替凤翎擦过脸，又端来一碗细粥，尝过味道温度，一言不发地喂着凤翎。
　　喂了一阵，凤翎突然抓过他的手，起身在他紧皱的眉头上印上一吻。
　　慕朝云微震，“王爷……”
　　“我爱你，朝云。”凤翎将头抵在他的额上，轻诉爱语。
　　慕朝云放了碗，轻轻扶过她的肩，弯下腰让她这个姿势舒服一些。
　　“别生气了，朝云。”凤翎柔声哄他，“我知道你担心我，关心我。但是我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每一次出征，每一次冲杀，我都会告诉自己，你还在家里等我回去，我爱的男人，还在家里等我。”
　　“朝云，”凤翎勾住他的脖子，睁开了眼，那一双眸子清澈得能让人一眼望尽所有，“不要离开我。每一次死里逃生，我都想告诉你，是因为有你，我才有家，才有无论如何都要回家的勇气。因为你一直在这里等我，所以我不管去到哪里，不管身处何地，都有可以回归，可以依靠的地方。”
　　仰起唇，她在他的唇上轻许缠绵，渐至激越。
　　他克制地回吻，终于将她放开。
　　“王爷，”他的呼吸有些乱，“你刚刚醒来，很虚弱。还是……先喝药。”
　　凤翎先是听话地点了点头，然而看到慕朝云端过来的药碗时，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靠。
　　慕朝云勾过她的腰不许她逃，“王爷，乖一些。”
　　碗送到凤翎嘴边，凤翎不自觉地闭了眼，紧闭着嘴。
　　见她如此，慕朝云先喝了一口，药味确实苦得渗人，可即便如此，还是必须要劝她喝下的。
　　“王爷。”他轻声唤她，在她唇上印吻。
　　她放松下来，睁开了眼睛。
　　慕朝云笑得温柔，“喝药吧。”
　　她点点头，张了嘴，将那碗药喝下了。
　　慕朝云放下碗立刻端过一碗清水让她漱口。
　　淑过口凤翎好受了一些，只是嘴里的苦味依旧让人恶心。
　　“吃糖。”一块方糖送到眼前，顾如曲鬼魅一般，突然现身。
　　凤翎含笑，启唇含下，“好甜。”
　　慕朝云却皱眉，明显不悦，“顾如曲，糖从哪里来的？试过没有？”
　　“不会有问题的。”凤翎替他解释，“是小紫给我的糖。做得很用心，漂亮又好吃，外面买不到的。”
　　顾如曲把剩下的糖收了，满脸鄙夷，“就为几颗糖，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去救他？”
　　“恩。”凤翎郑重点头，“待我好的人，都值得我拼命去救。”
　　“笨蛋！谁准你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我才离开多大一会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再有下次信不信我……”顾如曲恶狠狠地骂到这里，顿了好一会才想到一个不那么严重的刑罚，“再犯我就抽你！”
　　凤翎哪里怕他，只努努唇不说话。
　　“三弟，”慕朝云插话进来，吩咐顾如曲，“你回来了便守着王爷。我回去收拾些王爷随身的东西带过来。”
　　“凤翎要在叶府住下？”顾如曲一听就不高兴，“我不答应！”
　　慕朝云深吸口气，“首先，二弟要同时照顾小紫和王爷，王爷搬过来他才不需要两头奔波。第二，王爷救下叶紫的消息被我压下去了，外面只知道王爷心怀愧疚所以亲自到叶府照顾小紫。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王爷现在虚弱得连刀都提不起。我解释得够清楚了吗，大醋缸？”
　　顾如曲被训得说不出一句话，不过依旧狠狠地“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悦。
　　慕朝云知他不会再闹，放心地回家去了。
　　床上凤翎扯着被子，垂首偷偷地笑。
　　顾如曲斜眼过来，“笑什么？”
　　“朝云说得对，”凤翎干脆不遮掩了，大大方方地笑话他，“慕风要是个醋坛子，你就是个醋缸子。你简直无时无刻不在吃醋，任何事任何人都能叫你吃醋，不是醋缸子是什么？”
　　顾如曲听罢安静下来。默默地坐到床边，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我也不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可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在我眼里，你每时每刻都美得让人无法呼吸，只要看一眼，就会爱上。”
　　凤翎对他的坏脾气从来纵容，听到这样的话心中更是一片感动，忍不住凑上去想给他一吻。
　　顾如曲察觉她的意图，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她，“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许亲我！刚刚才亲了慕朝云就来亲我，脏死了！”
　　凤翎不高兴了，“就你娇贵，嫌七嫌八的，最难伺候！”
　　“我就这样。”顾如曲一点都不给她面子，“有本事你别来我房间，要来，就别把别的男人的味道带进来！”
　　凤翎气呼呼地看他，“每次都把我按在水里洗上好几遍才让我上床，就你事多。大不了以后谁也别想好过，每个人都得洗干净！回府我就让金贵写进家规！”
　　那厢顾如曲倒了杯清水过来，冷着脸吩咐，“漱口！”
　　凤翎正在气头上，“不漱！”
　　顾如曲也恼了，“你……”
　　话刚出口，未防凤翎一把将他拽过，不由分说地压在床上，欺上他的唇。
　　顾如曲瞪大了眼，紧闭牙关不让她得逞。
　　未料凤翎的手摸索到他的腰带，一把扯开，微凉的双手钻进里衣。
　　“凤……”牙关失守，凤翎的舌立刻趁虚而入。
　　“该死的！”顾如曲终于翻身将凤翎压下，气喘吁吁。
　　被凤翎扯开的衣襟因为这个动作大敞着，露出胸前大片风光。
　　凤翎紧盯着他，眼都直了。
　　“凤翎！”顾如曲恶狠狠地警告，“你再这么色眯眯地看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该死的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他碰她，却还非要来撩拨他。
　　凤翎的目光粘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肌上，奋力吞了吞口水，“我就摸一小会，手痒……”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被他压着的手还不自觉地动了动。
　　顾如曲当真又气又无奈，“凤翎，你天天摸我，不腻吗？”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她委屈又真诚地看着他，“在我眼里，你就像行走的春、药一样……”
　　“六王爷！”急促的敲门声打破满室旖旎，“首辅大人请您立刻过去，少爷找您呢！”
　　顾如曲深吸一口气，从凤翎身上起来，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等他再度抬首，凤翎已经冲出房间去了。
　　“该死的花蝴蝶！”顾如曲低骂一句，赶紧跟上凤翎。

　　凤翎到叶紫房间的时候，叶紫笔直地坐在床上，而叶常香正抱着叶紫苦苦地劝，“小紫乖，快听话躺下好不好？我知道你想找六王爷，她马上就过来了，你不急不要说话不要激动好不好？”
　　叶紫的脖子被支架固定住，也不知他是怎么坐起来，此刻那双晶莹漂亮的眸子里都是眼泪，说不出话的焦急都显在脸上，分外的可怜。
　　凤翎上前，二话不说握住他的手，“小紫，我来了，你别激动。”
　　握到凤翎的手，叶紫面上的焦灼终于褪去，渐渐平静下来。
　　“王爷，你快让他躺下。他现在不能起身不能说话，否则会影响伤势恢复的。”叶常香见到救星，言简意赅地交待了情况。
　　凤翎会意，立刻扶过叶紫的身体，柔声轻哄，“小紫你听话地躺下，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一直在这陪着你。”
　　叶紫眸中的光闪了闪，终是放松了身体，任人将他放回床上。
　　凤翎用未受伤的手握住他的手，同时像他展示自己包着绷带的左手，“看到了吗小紫？是我用我的命，把你从阎王爷那里带回来的。从今以后你身上流的是我的血，你的命也是我的命，我不准你再拿我的性命开玩笑，你听懂了吗？”
　　叶紫眼中的泪溢出来，握着凤翎的手紧了紧。
　　“你得好好养伤。”凤翎含笑看他，神色温柔，“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只要你好好听话。”
　　叶紫眨了眨眼睛，应了下来。
　　凤翎微笑，伸手替他拭净了颊边的泪。
　　场面控制住了，众人皆大舒了口气。
　　叶常香抱拳来谢，“多谢王爷记挂我儿。”
　　凤翎摇首应道，“叶大人无需客气。我不想小紫再有任何意外，叶大人就是不来求我，我也一样会守着小紫的。”
　　凤翎说完转向一旁的林慕风，“慕风，小紫还要这样躺着多久？”
　　“看恢复的情况如何，”林慕风答道，“至少再躺两日不能动弹。若恢复得好，可以坐起来一会。”
　　“听到了吗，小紫？”凤翎听完便转述给叶紫听，“你乖的话，两日后就可以坐起来了。”
　　叶紫唇角勾了勾，握着凤翎的手，拿指在凤翎掌心画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