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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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祭祀器具，可能还残留些灵力吧……”晴天霹雳过后，我艰难地丢给他这么一个答案。
『纪瑜也接触过这面镜子，但是毫无异象发生在他身上。』
“或许是你的气息容易吸引镜子的灵力。”想来想去，我觉得似乎是这个答案最适合。段鸣苍应该是君无天的转生吧？不然为何为我会作那种诡异的梦？就算不是，他又怎么会是哥哥？不可能吧？
“你寻找另一半镜子，只是想找到作这些怪梦的原因？”我喃喃自语。转念一想，我又问道：“你想结束这怪梦还是想知道佑荧是谁？”
这次我的问题没能等到答案。其实他说到这份上，已经是很难得了。我也不勉强，只是对此怪事还是感到惊疑不定，好像有什么事脱离了规则。千年以来，我倒没怎么遇到这种比自身轮回更令我感到灵异的事。
他施着轻功穿梭于林间，不见一点疲倦。临近出山时，他给我易了容，据说是为了乔装打扮成兄妹。我心道，看他表面冷傲，还以为他会骄傲得不屑易容呢。
出山不久，他在一小村落里随便买了匹马就接着赶路了。骑着一匹劣马，日以继夜地赶路，我们竟没遇上一个敌人，我想我的运气大概不会这么好，怀疑这人是不是事先做过了什么。
那也好，赶路已经够苦了，不想再有其他麻烦事找上我。可怜我身体娇弱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受赶路的折腾。幸好赶到一较为热闹的城镇时，那匹劣马终于受不了倒下了，我也终于有个歇息的机会。
我坐在酒楼里歇着，等待段鸣苍买匹好马回来。酒楼里也不无聊，这天正好有人来说书，我也听到了不少江湖八卦，就连那天逍遥山庄的事也包括其中。
奇怪的是，那天逍遥山庄受魔道袭击竟无人丧生，只说是掳走了一名医女。各门派尽力搜寻了数天，寻人未果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这说书人把各门派逼退魔人的场景讲得绘声绘色，仿佛置身其中那般，末了还加了句评说，道从此事看出这行天门的人也非凶残之徒。
可惜没听说陆离的事，不知道那天之后他怎么样？假如正如段鸣苍所说，言秀正在相府内患病休养，推迟了婚期，那陆离是不是先到山庄教她师妹装病，然后去寻我呢？我举起小巧的杯子，放在唇边抿了一口茶，为那淡而无味的茶水皱了一下眉。我抬眸，瞧见那说书人大口灌了一杯茶水，故作风雅地摇着纸扇继续说。
“江湖之事听得多了，倒不如说一下……”说书人故意稍微压低了声音，道，“皇族秘辛。”
这话一说就有人嗤笑道：“皇族秘辛？说书人说得出来就不是秘辛了。说了秘辛，你明天还有命站在这里吗？”
说书人尴尬地假咳几声，正要辩驳，邻桌的小姑娘又娇笑着道：“哎呀，你说的秘辛是不是和容王有关？说相府千金想着旧情郎，患上相思病，所以才不得不延迟嫁与容王。”
“这事算什么秘辛，好几天前这事就街知巷闻。”与小姑娘同坐的大婶说道，“也说不定是那王爷煞气太重，那媳妇儿受不了，才未进门就病倒了。之前他那小妾就是病死的啊。”
“妇人愚见！”对面桌子的书生鄙视地说道，“容王命格尊贵，又非沙场杀戮之人，又何来煞气重？而且容王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有现今的太平盛世，容王也是功不可没的，岂容你一介妇道人家对王爷说长道短？”
那大婶面色一变，开口就骂道：“妇道人家就是说长道短？说书的讲什么皇族秘辛就不是？我……”
我叹一口气，发现那说书的早就趁机溜开了，还说什么秘辛？而两人对骂声仍在耳边飞来飞去好不热闹。我望着外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心下有些埋怨段鸣苍挑错了店家。
望着外面忙碌生活着的人们，我蓦地转过头去，不再看着外面，单手支着额头用以遮挡外面的视线。我的脑海中还清晰地呈现着那一瞬入目的身影。陆离？他为什么牵着马出现在这里？他知道我在这里吗？可是……不对！我为什么要避开他？我为自己那不经思考的动作感到有些心虚。我放下支着额头的手在次往外面看去，就只有看见陆离离去的背影。
我暗叹了一口气，但当我看到人群众中另一抹身影时，我的呼吸有些凝住了。那不是萧仲轩吗？他下了马车走进斜对面那家茶馆，身边还是跟着那个名为铁的侍从。他们都是来找我的吗？
不行，不能被他们发现，就算陆离知道我的身份，也不能现身，我只能秘密回去。若被陆离这些正道人士发现了，事情就闹大了。看到陆离，我才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当初段鸣苍威胁我去解图的时候，他不是说我的离去已经被娘亲发现了吗？为什么跟我现在听来的消息不一样，相府似乎还没发现我的离开。不是陆离授意他师妹装病吗？
越想我越觉得不安，为今之计就只有尽快回到相府才能断绝所有隐忧。
『独自回相府。』
段鸣苍的声音令我心头一凛，我利眼扫视四周，竟没发现他的踪影。一定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敢久留，立刻结帐从酒楼后门离开。我还不敢用轻功逃跑，只是慢步前行，生怕被人发现了什么。
我觉得段鸣苍不会轻易决定让我独自回去的，定是发生什么事迫不得已而为之。会是什么事呢？走出巷口，我眼角瞧见大街上竟有四五个腰间带着佩剑的江湖人。我目不斜视地一直往城门的方向走去，在我与那些人擦肩而过后，我暗暗松了口气。
“等等，姑娘。”
听到身后陌生的声音，我的情绪再度绷紧，当作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姑娘，你的手帕。”陌生男子的手挡住我的去路，把手帕递过来。我一看，那方仅在一角绣着紫兰的手帕确是我的所有物，这是我经过的时候不小心丢失的吧。吓坏我了，还以为有人认出我来着。我抬头看了那男子一眼，低声道谢，拿过手帕就转身离开。
我的心又开始跳得极快，勉强拉住自己开跑的冲动，继续用刚才不紧不慢的速度步行。在我和那人对视的瞬间，他的双眼睛闪过的寒光令我心中的不安感愈加浓烈，心里好像有一条弦越绷越紧。这个人不简单。我攥紧手里的手帕，微微感到自己的手心已然渗出了薄汗。
不对！这手帕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觉得血气仿佛都往头上冲去，眼前的景物都不甚清晰地晃了一下。我也不管了，立马施着轻功在人群中开始逃跑。这条紫兰手帕，我早就把它丢在逍遥山庄里了，跟那张写着“拭目以待”的纸一起落在黄土上，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越跑得快，我就越是发现自己看东西有些奇怪。我用力眨着眼睛，还是觉得眼前的事物似是浸在水中，虚虚浮浮，偶尔扭曲游移。那人什么时候给我下药了？手帕上下药？不知此时丢下它还来得及吗？
我忽然觉得两耳轰鸣，外界的声音越来越远，好像整个人都落入在水底一样，连呼吸也有些沉重。天啊，这是什么怪药？我没能坚持下去，在我控制不住四肢倒下昏迷之前，我听见那个扶助我的人似乎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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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他死就交出和宝藏有关的所有物品！”
这是谁的声音？我皱眉，想睁开眼，却觉得眼皮有些沉重，仅是困难地眨了一下眼睛。心想，我躺在什么地方？我努力睁开眼睛，觉得身体有点虚软无力的感觉。我想起来了，我在大街上被人下药。
“还是你们觉得这些身外物比他的性命更重要？”
这声音？好像是……方夏？该不会是方夏把我抓起来的吧？他正用我的性命威胁段鸣苍？可是递给我手帕的人四肢健全，定不会是方夏。莫非是方夏指使的？我不适地低吟一声，双手撑着床坐起来，抬头一看，就被眼前的人吓着了。
方夏、段鸣苍、纪瑜、陆离、萧仲轩？我想在我昏睡得那段时间一定错过了很多东西。为什么段鸣苍、纪瑜会和陆离、萧仲轩这些正道人物站在一起？
陆离首先注意到我已经醒来，看向我的目光带着担忧。其他人也陆续发现我醒过来了，连背向着我的方夏也转过头来，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似是确认了我毫无攻击力之后就不想理会我了。
我想，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方夏看着我的时候，我也看到他左臂夹着一个红发的小人儿，而他的手还扣住那孩子脆弱的颈部。那人不是诺儿还可以是谁呢？唯独诺儿才可以同时令纪瑜跟段鸣苍忌惮不前。方夏正在用诺儿的性命威胁段鸣苍交出图纸。
可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好像于他们双方都无用，也不是来救人，也不是需要被救。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