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少爷们的探案集》利夏尔

369、河谷的影子

　　河谷的影子
　　“那么我的任务呢？”撒加问。
　　“你的任务就是驾驶镇远号，与扬威号一起在岸上警戒。”李琳镇定地说：“我和定远号下水。”
　　“太危险了。”撒加摇着头说：“我看过塞文河谷的资料：格拉基的使徒和私兵数目大约在一万三千左右。而这一万三千的私兵对于在岸上的战机没有威胁，在水中的战机反而会有危险，它不仅仅要面对格拉基的士兵，还要面对格拉基的本体。”
　　“正是因为危险，所以才不让你驾驶定远号下水的。”李琳说。
　　“可是您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姐姐。”撒加劝道：“您曾经教导过我：面对敌人，要集中力量攻击敌人的弱点，如果敌人的人数有我们的两倍，分头来对付我们的话，就要将兵力集中，打击其中的一支部队，这样才稍有胜机。”
　　“是的。我说过。”李琳说：“现实和纸上谈兵毕竟是两回事。”
　　“那么敌人的兵力配置发生变化了吗？”撒加问。
　　李琳冷笑道：“格拉基只有这一万三千私兵，他由于属性和身受重伤的缘故，又离不开九日女王湖，私兵都是见到阳光就会腐烂的活尸。他现在又没有艾霍特帮他出谋划策。兵力配置不是在湖上就是在湖里，能够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变化？”
　　“那么是怎么回事？”
　　“只是格拉基本体的实力很强罢了。”李琳轻描淡写地说：“担心你无法应付。”
　　撒加没有回答，在思考片刻之后反问道：“姐姐，我与定远号的契合度是多少？”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五。”李琳不假思索地说。
　　“你与定远号的契合度呢？“
　　“百分之九十。”
　　“那么你与镇远号的契合度呢？”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八。”
　　“那么我与镇远号的契合度呢？”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三。”
　　“定远号是水属性的机体吗？”
　　“只是普通的擅长水战的程度。”
　　“那为什么让定远号下水，镇远号在岸上呢……而且驾驶员还不是我。如果按照您的数据，我驾驶定远号，您驾驶镇远号，才是最能够发挥攻击效果的，不是吗？”
　　撒加说得振振有词，李琳略微有些为难地思考片刻，回答道：“撒加，我不希望你去冒险，我的弟弟们吃苦已经吃够了，我不想让他们再吃。何况，若是说……”
　　她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若是天使界的那帮家伙说我毫无良心地让亚斯塔尔特家族中的男丁去送命呢？这可让你姐姐脸上无光呀。”
　　“您不是不在乎这些事情吗？连这个站不住脚的理由都被您搬出来，看来您是不想让我去开战机了。”
　　撒加说着，有气无力地用汤匙搅着杂烩汤。
　　之后，他才抬起头来，说：“您应该知道我的身世。”
　　艾俄罗斯只是在一旁听，他没有插嘴。
　　“我知道，可是……”
　　“可是。”撒加突然不说话了，过了片刻，他的嘴角才慢慢地绽开笑意：“可是我毕竟是为了驾驶定远号而出生的。”
　　“是啊。”李琳说：“所以亚斯塔路曾经想要掐死你，现在你感谢你这张和她长得差不多的脸吧，是它给了你生命。”
　　“不，姐姐的眼睛还大一些，而且脸也没我这么长。”
　　“你脸不长。”李琳说：“你的下巴比我们尖一点，所以看起来长。”
　　“对，只是皮厚了点。”艾俄罗斯附和道。
　　“你闭嘴一边去。”撒加说。
　　最后，李琳还是勉强同意了：“好吧，你要注意安全，看来我要向利贝亚森说说，叫一些海龙族的战士过来。”
　　“可是我不需要保护，姐姐。”
　　“这不是保护，是掩护。”李琳说：“人越多越好----在不破坏这个星球承受能量级别的前提之下。”
　　艾俄罗斯吃过晚饭之后，就重新回到了位于定远号所在空间的训练场上。
　　他从扬威号的领口跳了进去----相当于从三楼跳到二楼，这并不费力气。扬威号认识他，放他进去了。
　　他怏怏不乐地坐在驾驶员的座位上，打开监控电脑，面前出现了平整的开阔地和漆黑如同黑丝绒的宇宙空间，就像他在外面看到的一样。
　　看着用来和战机进行思维链接的头盔，他叹了一口气：手动驾驶是没问题了，可是，毕竟用思维控制更加方便一些。但是，如果按照今天下午的状况来看，自己还不能用思维来命令这个鬼机器。
　　虽然是这样，但是他也不想在撒加面前认输，尤其是当撒加说自己和战机的契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时候。他有点伤自尊。
　　“契合度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啊，没什么了不起的。”
　　尽管他这样说，可是心里也难免有些不舒服，撒加将战机控制得像是身体一样自如，而自己仿佛是天生和战机八字不合的样子。正当他看着头盔出神的时候，一只手将头盔按住了。
　　他抬起眼睛。
　　撒加就在驾驶座旁，弯着腰，手支撑在扶手上，眼睛带笑地看着他：“我说艾俄罗斯，你怎么不去休息？我的被子可是冰凉的。”
　　“睡不着。”他回答道。
　　“怎么啦？”
　　“还不是因为战机的事情。”
　　“你觉得你不能自如地控制它？别自卑。”撒加说着，从驾驶室下方的舱室里扯出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说：“我说过，百分之七，八十的驾驶员都会这样，在和战机进行契合度培训的时候出问题，这和天赋没关系。这就像是写字一样，思维能力快，个性马虎的人，写字难看，思维能力慢，逻辑清晰的人，写字好看。”
　　“但是像我一样出这么大问题的却是很少见，对吧？”
　　“我可没说。”撒加眯着眼睛，狡猾地一笑：“你一定是觉得你在战机契合度方面比不过我。”
　　“……恩。”
　　虽然不甘心，但是艾俄罗斯还是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自己的心结。
　　“也许这是件好事，我说过，战机和驾驶员契合度越高，驾驶员越容易受伤。”撒加说：“像我这样和战机的契合度，你学不来。”
　　“唉？”
　　“因为我们三兄弟都是人造人，嗯，还有，我们身上所有能量数据组成的程序……都是被编写出来的。”撒加小声说：“研究所在构成我的身体的能量数据之中，写入过一个能够熟练控制任何战机……尤其是定远号的程序。这件事情别对任何人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