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少爷们的探案集》利夏尔

368、河谷的影子

　　河谷的影子
　　走下战机的时候，撒加有气无力地对艾俄罗斯说：“今天晚上你休息吧……别加班训练了。”
　　艾俄罗斯摸了摸自己被撞了一片青的前额，说：“我不累。”
　　“今天晚上我们休息。”撒加坚持到。
　　“我真不累。”艾俄罗斯很热情地说。
　　于是，撒加沉默了两秒钟，说：“我休息。”
　　艾俄罗斯知道，撒加算是气坏加累坏了。
　　之前关于与战机契合度的训练之中，艾俄罗斯也多次因为剧烈的颠簸而险些呕吐，只不过，现在他的体质和人类不一样了，因此，他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恶心，这样反而更难受。撒加也是脸色发青，同样也是因为体质问题而什么都吐不出来。
　　“……抱歉……”艾俄罗斯有些歉疚地说。
　　“不，也许这不是你的资质的缘故。”撒加说：“有很多机师都是这样----手动控制战机满分，思维控制战机就不及格。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很多，或者是体质问题，或者是意志力的问题，不然就是与战机的相性问题。”
　　“那我属于哪一种？”艾俄罗斯问。
　　“也许是战机不承认你是它的主人。”撒加说：“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的，因为这种型号的战机……是有一定程度的智能的，就像是宠物那样。如果驾驶员不合他们的心意，他们可是不会允许驾驶员用思维控制他们的。”
　　“那么也就是说，这几天我只能做手动驾驶的训练了？”艾俄罗斯问。
　　“大概是。”撒加说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头晕，好吧，我觉得我应该去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从训练场返回店里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傍晚的时候了。沙加回去了，留了张纸条给他们，纸条上说他会尽快做好圣域的配置，并且他觉得有必要让孩子们从修行地返回。撒加也觉得有这个必要。
　　因为人多了，自保的几率还大一些。
　　李琳正在浴室里，撒加就很耐心地在房间里等，过了片刻，李琳穿着一件镂空绣花真丝粉紫浴衣-----也不是多值钱的面料-----擦着自己的头发出来了。
　　“你们两个，去洗澡。”她看到鼻青脸肿，垂头丧气的两人之后，不容反驳地命令道。
　　她倒是不介意艾俄罗斯一直盯着她看，这个时侯，撒加相当果断地将艾俄罗斯拖到了浴室里，重重地甩上门，问：“你盯着我姐姐看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说实话！”
　　于是艾俄罗斯便按捺不住地抱住撒加，心有余悸-----像一只被吓到的狗那样感叹道：“你姐姐纹在身上的字好可怕！”
　　这不是胡说八道，艾俄罗斯很清楚地看到，李琳的确在身上纹了许多字，左半身到左脚纹的字是‘野路斯库’，右半身到右脚纹的字是‘喧哗上等’，左臂纹的是梵文的不动明王降魔咒，右臂是繁体汉字《道德经》，胸前纹的是汉字狂草‘学而时习之’，学而时习之的下面还用魔界语纹了一句‘我们看谁不爽就扁谁’，以及天界语的‘老子不会尊重你的习惯，你必须尊重老子的习惯，否则老子宰了你’。
　　救命，有没有搞错啊……
　　回想起那些字的内容，艾俄罗斯心想：这完全是暴走族才能在身上纹的字。
　　“除了这些字，你没看到别的吧？”撒加满脸不爽地问。
　　“我发誓我没看别的！”
　　“连刀疤都没看到？”
　　“没看到！”
　　“你发誓？”
　　“我发誓！……刀疤？什么刀疤？”
　　艾俄罗斯这才想起，那些字的笔画都是极为古怪的，仿佛要掩盖李琳身上相当重要的疤痕一样。
　　撒加立刻将艾俄罗斯的耳朵拽过来，小声说：“我告诉你，李琳姐姐……身上有三十六个刀疤，她是为了掩饰这些刀疤才纹了一身字的。”
　　“哦。”艾俄罗斯点了点头。
　　“哦什么哦，想当年你小得还能被装在我的制服口袋里的时候，为了把你从天使界弄到魔界，负责接应和掩护小分队撤退的李琳被一个小婊字刺了整整三十六刀！”
　　“这么说我还要对她说一声谢谢。”
　　“没必要，你只要装作没看到她身上的刀疤就可以了。”
　　“事实上我只注意了她的纹身。”
　　当然……也难免会注意到刀疤之类的……艾俄罗斯心说。
　　至于身材……他是绝对不敢注意的。
　　今天的晚饭是李琳做的-----由沼泽软泥怪，蜈蚣，以及各种各样长得像是器官的蔬菜做成的魔界杂烩菜。在吃饭的时候，李琳的浴衣也没有脱下来，因此为了避免看到李琳身上的刀疤和那些对理智和人品有着毁灭性质的字，艾俄罗斯只得埋头垂目，心情痛苦地在杂烩汤中找看起来能吃的东西，就算那些纤维质和植物细胞长得像是耳朵和眼球也好。
　　“你们两个，今天的训练情况好像不太好吧？”李琳放下汤碗，带着促狭的微笑询问着撒加。
　　“艾俄罗斯对于手动驾驶很有悟性，是吧？”撒加转过头，说。
　　“嗯……”
　　艾俄罗斯底气不足地承认着：“是的……”
　　“那么契合度控制呢？”李琳蹙眉问道。
　　“那个……”
　　“没关系，第一次训练，出状况是很自然的。”李琳安慰道：“百分之九十左右的新手驾驶员，在开始与战机的契合度训练的时候，都会多多少少地出一些状况，或者无法启动完全战机，或者冲锋的时候左脚绊到右脚，或者是控制战机跑障碍的时候掉到自己刚才挖的陷阱里，这都是很正常的现象。三天的时间也没有办法训练一个完美的契合度，你还是全力练习手动控制吧。”
　　艾俄罗斯稍微地放下心来：看来出状况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不过，撒加却不服气地说：“可是姐姐，不要纵容这家伙，怎么我开战机的时候，从来没有出过状况？”
　　“因为你体质特殊。”李琳不冷不热地回答道。
　　“亚历士也没有出过状况。”
　　“那是因为他体质特殊。”
　　“加隆也没有出过状况啊。”
　　“那还是因为他体质特殊。”
　　“……“
　　“我没有什么话好说了。”艾俄罗斯看着明显是被饭噎住的撒加，说。
　　“三天之后我们去塞文河谷。”李琳说：“晚上我去监督一下临时基地的建造进度，你们两个，可以看看关于塞文河谷和格拉基的详细情报。对了……”
　　她停顿了片刻，说：“撒加，你的任务有变更----格拉基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危险，所以你就不要下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