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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墙上的针孔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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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针孔4
他说的有理,纵使的确有人将那个叫乔伊斯的年轻学生扶到了他们的住所门口,并且打开门,让乔伊斯进门,可是他们暂时不能确定是谁。房东有嫌疑不假,但他也可能让别人拿钥匙开门。所以说,还要找到那只乔伊斯所说的香槟酒的瓶子为妙。
“不用找了。“哈迪斯说。
“嗯?“
“有人想要离间我们,从呕吐物的消化程度可以看出来,乔伊斯是在上午十一点钟左右吃了葡萄香槟酒和面包。我可以推导出这么一个过程:十一点钟之前,他所喝的葡萄香槟酒就被人放进了药物。然后,等到乔伊斯就要睡着的时候,嫌疑犯就将将乔伊斯的衣服扒掉,扶到了我们的房间里,嫌疑犯的脚步到门口就停止了,但他开了门,将乔伊斯推进了门。”哈迪斯说:“如果没有成功的话,离间我们的人肯定会再次行动,届时我们就见机行事。”
“除了房东克鲁维斯之外,还有谁想要离间我们?”亚历士咧嘴笑道:“恐怕就是圣域里的人了吧?不然就是雅典娜?”
“这可说不定。”哈迪斯仿佛懒得同他说。
“不然我去找找克鲁维斯先生?请他换一把结实的锁。”亚历士说:“顺便探查一下他的口风。”
“算了。”哈迪斯说:“克鲁维斯的确有嫌疑,不过也许他只是喜欢安装一个摄像头偷窥我们。四十多岁的单身汉的心理大多是变态的。”
“希望他只是单纯的变态。”亚历士有点不高兴地说着,转身出了门。
“你要去哪里?”哈迪斯问。
“找克鲁维斯先生换锁。”
“回来,别打草惊蛇。“哈迪斯小声说着,放下手中的厨刀,将他拽了回来:“就算是他有嫌疑,我们也只能慢慢来。”
亚历士有点不满地看看哈迪斯,嘀咕道:“那你就换一所公寓,这里的公寓住不得。”
“好的,我会的,不过要在这几天之后。”
两个人的午饭吃得有点索然无味。不过在他们吃午饭的时候,沙伊达和蕾娜一直在楼上又笑又闹,还跺脚。亚历士忍无可忍,脱口而出:“两个聒噪鬼等于一千只鸭子!”
“哦,你不能说两个都是聒噪鬼。”哈迪斯说:“至少沙伊达像你一样有一具实体,是不是?”
“切,她那真身已经烂得惨不忍睹了。”
“用药炼过的也不怎样。”哈迪斯上下打量着亚历士,说。
下午,当亚历士打算回店里看看的时候,他在楼下遇到了公寓的邻居,单身汉杰克。
单身汉杰克和克鲁维斯的年龄差不多,临近五十。亚历士知道,杰克是个有故事的男人,他曾经被判处入狱十一年,直到四十六岁的时候,才被从监狱中放出来。到底是什么案子呢?这点亚历士知道,不过他可不想对任何人讲。
总之,当杰克被从监狱里放出来的时候,就从三十多岁的意气风发变成了一副颓唐潦倒的模样,工作丢了,妻子与他离婚了,女儿呢……女儿不在了。现在的杰克仅仅是靠做零工度日,每个月交房租的时候,都会与房东讨价还价吵上几句。很久以来,他就穿着一件褪了色的休闲装,将手揣在袖子里,弯着腰,夏天则是满是破洞的背心和短裤,露出两条细腿,邻居们都觉得他穿得寒碜极了。但在希腊,这种邋遢颓唐的样子的懒汉遍地都是,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亚历士觉得自己佩戴在胸前的灵异侦探的徽章实在是有些显眼,因此他就想要将徽章取下来,放在口袋里,但是与他擦肩而过的杰克却注意到了他佩戴的徽章,又注意到了与徽章配套的那个肩宽腰细,体格超群的富贵(?)英雄美丈夫正想要将徽章摘下来。便急忙上前询问道:“哎,先生,您是个灵异侦探,是不是?”
事情都到这种程度了,他杰克才不管那个灵异侦探年纪多少,收入几何,是否是种族主义者,女权主义者,男性沙文主义者或者同性恋。
只要是能救命就可以。
“嗯,是。”亚历士平静地回答着,一边摘下徽章,放在裤袋里了。
杰克顿时摆出一副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笑脸,说:“先生,如果您是灵异侦探的话,请帮我解决一个小小的问题吧-----实话说,这光天化日,阿波罗的太阳车正在天上开着,您可能不相信我遇到鬼了。”
“是啊,我不相信。”亚历士耸耸肩,说:“不过从理论上讲,有些幽灵的确会在白天出动的。”
如果杰克有钱的话。亚历士一定会将这些在白天出没的幽灵的杀伤力夸大一倍,但是没钱,没钱那就算了。不过他还想要探听一下:“那么,杰克先生,您仔细说一下,您遇到什么鬼了?”
“我的女儿。”杰克绝望地摊开手,说:“我的女儿珍露,刚才我看到了,我上楼的时候她走在了我身边,她正要下楼。就像是上学时候那一样,她穿着校服。我看到她了,她来找我,她来执行上帝的审判了!”
“呃……”
看到杰克一副疯狂恐慌的样子,亚历士不得不踢了他一脚,让他安静下来,之后才说:“大概是您的幻觉吧,先生。“
“不,那不是幻觉,那是真的!“单身汉杰克竭力地将自己的扭曲的嘴脸摆正过来----这扭曲之中难免有亚历士踢他一脚的成分:“我看得很清楚,她来找我了,就在刚才我要爬上楼梯的时候。”
“那她对你笑了吗?”
杰克回忆了片刻,回答道:“没有。”
“不笑就不可怕。”亚历士说:“如果她对你笑,那才是真正的回来要你的命,话说回来,您是不是从二十年前就住在这间公寓里了?”
“是的。”杰克回答道。
“那是的房东是谁?”
“就是克鲁维斯先生。”
“那时候他还算年轻,对吧?”
“是的。”杰克一头雾水地回答道。
亚历士故弄玄虚地叹着气:“那我实话告诉你,这房子住不得,有很多双你看不见的眼睛在随时随地的盯着你,摆布你。你没有感觉到你住进来之后,你的运势变得越来越差?最终惹出牢狱之灾,妻离子散,一蹶不振?那就是这个公寓里有古怪。我奉劝您,先生,您还是找到一处可以搬家的地方为好。”
“是,是,是。”杰克点着头,说。
“你回去,在半夜十二点,月光横行北落师门的时候,用白纸把你的卧室的插座糊好,任何孔洞统统填平,并且在白纸上画下邪神巴力的符号。”亚历士说着,掏出纸笔,草草地为他画了一个巴力神的魔法符号:“相信我,有时候借用邪神的力量也可以达成驱魔的任务。我们只要心中有上帝,就不会被邪神所诱惑,对吧?”
“是,是。”
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那样,单身汉杰克收起了符咒。亚历士的下一句话又让他安心了:“放心,这座公寓我常来,若是有什么疑难问题的话,可以找我解决。”
这个时候,哈迪斯走下来,有点不高兴地对亚历士说:“亚历士,我该去上班,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去侦探社里帮艾俄罗斯整理一下资料吧。”
“好好,少爷,晚上我还来。”亚历士满口答应着。
这边说着,沙伊达便和蕾娜从他们旁边走了过去。奇怪的是那个小姑娘没有和他们一起过来。过了一会儿,深居简出的巴比隆也提着垃圾袋和书包走了下来----他的表面身份是社区高中的学生。又过了十五分钟,休普诺斯和达拿都斯这两个哈迪斯的跟班便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
“今天下午我们负责带普路托尼亚少爷去上班,不麻烦您了。”休普诺斯对亚历士说。
“呦,那您开车的时候别睡觉。”亚历士说:“上次您和您弟弟到我们那里去听课,您竟然睡了整整三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