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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墙上的针孔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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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针孔5
“我怎么会在开车的时候睡觉?”休普诺斯被他戳中了伤疤,相当不高兴地询问。亚历士则是满不在乎地哼了哼:“我只是按照规律演算公式推导出你可能会在开车的时候睡觉,如果你不会睡觉的话,那就好了。”
“你!”
休普诺斯很想给他两拳。想想又作罢了,且不说两个人扭打起来显得很没教养,何况,他这个文职大校不一定能够打得过特种作战科的少将科长。
以及,打了亚历士的话,莉莉丝很快会将休普诺斯本人揍个鼻青脸肿形象全无,让他躺在特护病房一周的。
因此他只能瞪瞪亚历士,然后很不高兴地走到车前。
“哈哈哈哈哈……”
亚历士抱着肚子笑了好一阵,直到汽车绝尘而去。他这才施施然走开,去艾俄罗斯的侦探社里帮忙。但是不久之后,艾俄罗斯便因为亚历士一行字里出现二十个故意犯下的拼写错误而忍无可忍地将他赶了出来。
“别给我制造麻烦了,亚历士,你应该知道我整理的不仅仅是本地的灵异事件报告书。“艾俄罗斯说。”
“是,是,是。”亚历士嬉皮笑脸地说:“可是这是普路托尼亚少爷的敕令,我不遵守也不行呢,可能他会打电话过来。”
“我就说你在!”艾俄罗斯不耐烦地说。
“好好。”亚历士满口答应着,走出了门,蹲在树下,拿起宽屏手机,开始玩飞车游戏。他特意开启了游戏视窗右上角的小地图。
一直到五点左右,哈迪斯才打来了电话。
“恐怕我今天不能回公寓了,亚历士。”他说。
“你又要加班?”亚历士问。
哈迪斯沉默良久,才说:“我们的房东,克鲁维斯皮鲁斯先生不在了。”
“不在?”
“被谋杀的,首先发现他的是来交房租的蕾娜。”哈迪斯说。
亚历士吹了个口哨:“怎么死的?“
“用扳手猛击后脑壳致死的,死因很简单。凶手所用的力量相当大。”哈迪斯说:“胸骨多处被锐器划伤,凶手还将他的心脏挖了出来。”
“用什么挖的?”亚历士问。
“手。”哈迪斯说:“杀人犯至少用了四种武器:指甲,水果刀,扳手,和一种类似小型镰刀的武器。”
“剜掉被害人的心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凶手也足够酷。”亚历士吹了声口哨,说:“只有极少数的连环杀手会冒死接近受害者做生死搏斗,何况克鲁维斯先生可是健身房的金卡会员,要用手生生剜掉他的心脏还真是不容易。这个案件真的引发了我的兴趣,我要不要去现场看看?”
哈迪斯迟疑了片刻,说:“那你来吧,不过我觉得你找不出什么来。”
“尸体没有被搬走吧?”亚历士问。
“很快就要被搬走了。”哈迪斯回答道:“这仅仅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亚历士,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对这起案子有兴趣。”
“嘻嘻,原因是什么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好吧,你来也无妨。”哈迪斯说着,挂了电话。
“我还真的很有兴趣呢。”
亚历士看看游戏视窗,吹了声口哨,这时候他在游戏中的爱车很不幸地撞上了山。
如哈迪斯所说的那样,当亚历士赶到公寓的时候,几个人正从楼上将倒霉的克鲁维斯装在袋子里往下抬,还有一个人拎着被遮盖起来的证物袋,毫无疑问,证物袋里就是被挖出来的东西,亚历士特意看了一眼。之后就大步上楼了。
在出示了证件之后,亚历士根本不顾守在门口的两个刑事侦缉组成员的“编外的灵异侦探来凑什么热闹”的表情,闪身进了门。
克鲁维斯的住所由一间客厅,两间卧房,一间兼做餐厅的厨房,一间洗衣房和一间卫生间组成。只不过洗衣房和一间卧室全部堆满杂物。
典型的单身男人的房间:虽然不算脏,但是乱是一眼可以看出来的。客厅收拾得勉强算干净,除了杨木沙发和玻璃茶几之外就什么装饰都没有了。电视柜上放着电视,只不过电视的外壳积满灰尘。
显然很长一段时间没人看电视。
客厅的窗帘是放下来的,其他房间的窗帘也是。虽然淡蓝色布的窗帘已经褪了色,可它们依然忠心耿耿地遮掩着房间里的一切。
包括凶杀现场。
现场就是客厅左侧的卧室。卧室床上的被褥没有叠起来,床边安放着一个写字台,电脑和调制调解器都放在写字台上,还有不少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电线和数据线,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电线的数目不对,太多了。
电脑还开着。
椅子是歪倒的,椅子旁边,房屋正中的地上用粉笔勾画出了人形。喷溅在地面上的血迹尚未干涸。血腥味异常浓烈。
和任何命案现场差不多,亚历士想着,摇了摇头:不,应该是缺少了一点什么。嗯,这下可好玩了。
他倒想要看看哈迪斯到底怎么收场。
哈迪斯正拍摄现场照片,见他进来,便皱着眉头说:“什么东西都不要给我碰,若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你会被起诉的。”
“了解,了解,少爷。”亚历士嬉皮笑脸地说:“我不碰,我用魔法。”
他做了个手势,桌上的电脑的鼠标突然动了起来,就像是有人在控制它一样,电脑屏幕上的鼠标指针也动了,它弹出原本隐藏在任务栏上的窗口。
之后,窗口上赫然出现了这所公寓的卧室。
亚历士兴致勃勃地不断将窗口缩小放大,嘴里不停地说:“啊,普路托尼亚少爷,您住的房间显示视频无法录制,窗口漆黑一片。蕾娜小姐应该是还在警署没有回来。单身汉杰克在用白纸将房间里所有的孔洞都堵上,嘿,他干得好,窗口全白了,应该是堵上了,巴比隆的房间里什么都看不清。休普诺斯和塔纳都斯的房间里也是几乎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
“别说了。”哈迪斯皱着眉,说:“他遭到的不幸已经够多了,何必将他偷窥狂的本质告诉所有人?”
“我就是想要告诉所有人。”亚历士唯恐天下不乱地冷笑道:“我再叫一帮记者过来。”
“够了。”哈迪斯蹙眉道:“你不想听听他是怎么死的?”
“不是说被人用四种武器残忍攻击,之后又被掏心的吗?”亚历士问。
哈迪斯郑重地点点头,说:“凶手的确使用了四种武器,指甲,主要攻击的是眼部。指甲造成的弧形划伤几乎划烂了他的整张脸。水果刀,攻击部位为肋部,一共四刀,扳手打击部位为头部,一击毙命,镰刀形武器攻击部位为双膝。”
说着,他将法医检验报告递给亚历士,蹲下来,单膝触地,在白粉笔画出来的人形上又画了一些平行线:“双膝首先受到攻击,在被攻击之后,克鲁维斯先生便跪了下来,之后凶手开始一系列杀人动作。现场没有提取到凶手的脚印,凶器上也没有提取到指纹。凶手显然是经过精心准备地抹去了一切可以被发现的痕迹。根据伤口的高矮位置来判定,凶手的个子比较矮,不会超过一百七十公分,应该是男性,或者是变装同性恋者。年轻,性情凶暴,而且有狩猎的经验。”
“为什么是男性?”亚历士问。
“女性可没有一击将人的脑浆打出来的力气。”哈迪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