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妹妹》叶慈

17、第 17 章

　　欧阳绿的记忆只到昨天晚上喝醉她在大门口突然开始亲小夜为止，她从来没喝醉过，所以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会变成什么样，不过现在她大致可以猜到了，原来自己喝醉了会变成接吻狂魔，动了一下，只觉得全身酸痛，后半夜的记忆一点一滴回到脑海，她只觉得脸红欲滴，立刻钻进被子里。
　　谷暮夜好笑，“小笨，起床了。”
　　“我不。”
　　“那我先起床了。”
　　“啊啊啊啊，暴露狂！”钻出被子的某只大叫。
　　谷暮夜好笑，“没见过？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想不起来脸红什么？看她的反应他倒是放心了，看来她还没有把事情都忘掉，至于脸红，只要不是大哭大闹或是赶自己走之类的，其他的都不过是小事情。
　　欧阳绿继续钻回被子，做蜗牛状。
　　谷暮夜洗完澡出来看到某人裹着被子一动一动的傻样，大笑出声，“小笨，今天是周末，你可以不上课，我得去上班了。”
　　枕头终于可以扔掉了，他感谢那堆莫名其妙的酒，不过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会带小笨出去让人灌酒了，也不许她去别的地方喝酒。

　　张家父女的漫长的旅游计划最终被打断而回，不过两个人还是表现得十分开心，顾不上倒时差，直接坐上欧阳玉来机场的车赶到欧阳绿和谷暮夜的家，因为没有佣人的关系，三个人跟着谷暮夜一路直接冲到卧室，结果发现已经有一个人在那里了，余适看到张缕，眼神一闪，马上恢复正常，这也是意料中事。
　　好在没有出现仇人相见份外眼红的情况，欧阳绿和谷暮夜都松了一口气，看见两个人开始不闲不淡地聊起天来，不得不佩服两位的涵养，倒是张冰浮着急地叫，“宝宝，你真的怀孕了？”
　　欧阳绿点头，“医生证实，已经三个多月了。”
　　“啊，我这么快就要外婆了？”
　　张缕也难得的喜形于色，“我升任外太公了？”
　　余适问，“那我呢？”
　　谷暮夜不确定，“应该也是外太公吧！”
　　“不行，不能两个人叫一样的，我还是做太爷爷吧！”
　　“随你。”张缕随便一句，他也不赞成两个外太公这种说法。
　　然后某人就很顺理成章地成为一个受到多方限制的孕妇，“妈，宝宝才多大啊。”
　　“反正你也快毕业了，工作单位也已经确定，就不要再去学校了。”
　　“同意。”
　　“附议。”
　　欧阳绿无奈地看着满屋子突然变得很空的大人物们，“那我要干什么？”
　　“专心待产。”
　　好了，这次不用问了，一看都知道周围所有人都是一片同意的眼神，她只能接受。好象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她的表决权了，不过之前母亲一直让他们单过的，现在倒好，直接搬来别墅，说是他们俩不会照顾自己。
　　好吧，接受，因为这样一来好处也是很明显的，母亲的厨艺比起自己来还要高上一大截，而且大多数时间，她看书，现在不许多动脑子，然后母亲画画，晚上小夜回来一起出去散步，然后听音乐做做胎教什么的，很早就上床睡觉，人生如此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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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朋友说《笨妹妹》这个名字不好听，太幼稚了，不晓得大家有没有好的名字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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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那天下雨她从医院听完讲座回来，谷暮夜撑伞接她上车，欧阳绿突然听到后面一声熟悉的叫唤。
　　“小绿？”那人还带着不确定。
　　欧阳绿回头，“定恒，好久不见。”她立刻感觉到谷暮夜握着自己的手的力度加大。
　　“我能不能和你谈谈？”曾定恒仍然是一贯温柔的语气。
　　欧阳绿此时再听只觉得虽然微有波澜，但是已经无伤大局，“小夜，我跟定恒谈谈，别担心。”
　　谷暮夜稍一犹豫，还是点头，“好，就到前面那家咖啡馆吧，我上去跟医生谈点事情。”
　　“好。”
　　谷暮夜动作温柔地扶她进了咖啡馆，把她在椅子上安顿好，把伞留下，自己走进雨幕。
　　看着欧阳绿带着担心的神色，曾定恒只觉得自己复杂的心情一时难以言表，“小绿。”
　　“定恒，你回来了？”
　　当时说过让她等着自己，结果此去经年，流光易改，“是啊，交换结束。”
　　“这样。”欧阳绿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宝宝多大了？”
　　“七个多月。”
　　“这么小？”曾定恒惊讶，“我看你肚子的形状，还以为快临产了。”
　　“怎么？”欧阳绿疑惑。
　　“你肚子的大小虽然有点超常。”
　　“可能是双胞胎吧！”欧阳绿微笑着说。
　　“你没做过B超？”曾定恒惊讶，虽然原则上不准，不过以张家和余家的权势，要想看应该不难。
　　“我想在最后才知道上天的礼物。”
　　“这样啊。”曾定恒点头，虽然他的专业是医生，但是他现在还只是个医科生，算不上正式的医生，所以他也不敢肯定“即使是双胞胎，似乎也有点不对。”
　　“怎么？”
　　“只是感觉。”
　　“噢。”欧阳绿说完这句就是一阵沉默，终于开口，“我当时的邮件和留言你已经收到了吧！打你手机一直不通。”
　　“当时我跟着导师去一个极偏远的地方做志愿者，那里连手机信号都没有，我接不到你的电话，你最后一通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正在收拾行装，听你似乎有什么要说的口气，我就没来得及跟你说。”
　　欧阳绿苦笑，还真是天意弄人，原来她当初给他编排的理由还是这样的原因，说到底都是自己选择了放弃，“那天我外公心脏病发住院，几天之后我母亲高烧贫血疲劳过度加有并发症住院。”
　　“为什么？”曾定恒惊讶，他当时只猜测小绿有事，却绝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大事。
　　“张氏跑了一批干将，资金链断裂，银行收回贷款，情势危急。”欧阳绿简单叙述。
　　“这就是你嫁给谷暮夜的原因？”曾定恒总算明白过来。
　　“你不在身边，我误解你，你一直没有解释，而且我必须承认，在母亲的病床前我终于决定放弃你，我是个自私的人，在那一刻我决定选择小夜所能给我带来的生活。”
　　“锦衣玉食？”
　　“全家人平安喜乐，有什么不好？我直到今天也没有后悔我的这个决定，我只是对不起你。”
　　曾定恒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外公脱离险境，看新闻上的样子就知道他现在工作得很好，身体健康，正在全力追查当时那一大帮人出逃的原因，她母亲自然也大病得愈，她现在有了孩子，生活顺遂，所有人都很好，除了自己，小绿这句话是该死的城市，她只是对不起自己，却不是后悔。他的分量不足以跟她所有家人相抗，更不用说她跟某人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我一直以为还不算太晚，我一直觉得自己还有机会，直到我今天见到你。”
　　“对不起我没有勇气打电话亲口跟你说，但是那之后几天我们就直接领了结婚证，只是没有举办婚礼。”
　　“你以前说过要去新天鹅堡结婚的。”曾定恒语气怆然。
　　欧阳绿微笑，“小夜虽然没办法把新天鹅堡搬过来，但是我们的家是一座缩小的西庸。”
　　曾定恒无言，这是谷暮夜可以带给她的，绝对锦衣玉食的生活，换了从前他会说一句感情至少，可是过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明白有的时候感情甚至不是考虑中的重要因素，更别提决定因素，“你爱我吗？”
　　“我曾经爱过你。”
　　曾定恒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叹小绿的诚实还是什么，曾经，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过得好吗？”
　　“很好很好。”
　　“那就好。”曾定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某人小心翼翼地扶她进车子，如珠如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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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欧阳绿回家后不久，见谷暮夜不见，张缕慎重问，“小绿，对于结婚，你后悔吗？”
　　欧阳绿微笑，今天这是什么了？接连有人问起这个问题，“怎么？”
　　“你当初答应结婚是不是因为谷暮夜可以帮你救张氏？”
　　欧阳绿只注意到了一点，外公称呼小夜作谷暮夜，发生了什么事？“是，但是那不是唯一的原因，我现在很好，这样的生活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那你快乐吗？”
　　“是，所以我不后悔。”
　　“那就好。”
　　“爸，你在说什么？”张冰浮走进来，听得茫然，神色却是不豫，“宝宝肚子里还有孩子！”
　　“我总是忘记这一点。”张缕苦笑。
　　但是欧阳绿怎么可能不去多想？外公做什么事都有原因，突然改口叫谷暮夜，莫非小夜做了对他很不好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她东想西想，没什么答案，换一个角度想，外公最近在做什么？连新闻上都放了，她也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外公重新开始追查那件大规模叛逃的事情，到底那些人为什么会突然离开？而手下本来一块铁板也四分五裂？难道这件事情跟小夜有关，能有什么关系？小夜跟自己结婚也并没有获得任何好处，没有股份也没有什么承诺，怎么会是他做的。
　　欧阳绿暗暗斥责自己的想法奇怪，但是她又仔细回想外公刚才的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什么？对了，是后不后悔结婚，一道灵光闪过，难道小夜做这些事的原因就是为了让自己答应和他结婚？
　　这样一想，自然就多出不少细节佐证，为什么他会刚好在母亲病倒的时候出现在医院的长椅上？
　　还有一个原因，母亲和外公的病房本来就是超级VIP，附近根本就是清了场的，为了杜绝不相干的人刺激到外公，根本就有门禁，要不然当初赵西也不用等在下面的门口等自己一起上去，为什么小夜可以进去？
　　除非那里有他的人，以外公和余适当时的关系，没人会有理由认为他不是敌人的。
　　想到赵西，欧阳绿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个很小的细节，赵西最早跟自己解释的时候就说是一个财务主管加上一堆人出逃导致的，而且他很肯定地说已经出国，可是她后来转听到的消息，那个时候大家根本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所有人都只是以为是一个财务主管造成的贪污，直到发现成批的管理人员一起没有来上班才开始明白过来他们是一起的这件事情，而且近来抓回来的主犯根本身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大一笔钱，也说不出那笔钱的去处。
　　欧阳绿越想心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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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啥米同志们又认为已经完结了捏？
　　如果完结了，我会打好完结的标签乖乖写好后记的。
　　我只是说快了，快完结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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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谷暮夜回来，只觉得奇怪，“小笨，你为什么不开灯？”
　　“我在想事情。”
　　难得小笨有那么郑重的语气，谷暮夜好笑，“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外公公司当年被贪污带走的钱到底去了哪里？”
　　谷暮夜大惊，“你外公跟你说了什么？”
　　欧阳绿只觉得心更凉，她根本没说这件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结果他用这么慌张的语气问外公跟自己说了什么，看来他是知道有什么把柄在外公手上，所以听说外公今天来过才会这么慌张，“他说的都是真的？”
　　“是，我做下这一切只是因为想让你嫁给我。”谷暮夜一口承认，即使是走到今天他也不后悔，只是心里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时刻？曾定恒突然回国了，出现在小绿面前，然后他藏了这么久的秘密终于藏不住了。
　　欧阳绿断断想不到只是这样简单的套话就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知道，我知道你外公有心脏病，可是当时你和曾定恒已经确定毕业后要结婚了，我没有别的办法，你母亲的事我不知道会发生。”
　　欧阳绿更是吃惊，此刻突然想起很久以前那个突如其来的发生在她家门口的吻，那个时候他那样肯定的语气，真是说到做到，可是那个时候跟外公生病隔了那么久，也是在那次她跟均少说起的毕业后就结婚的话，“隔了那么久你才动手？”
　　“只是让资金链出现一个小小的疏漏，我准备了那么久，就这一点来说我真的比不上你外公，要不是他手上中了标的大项目拖住了他的资金，我又找人拿走了他的大部分流动资金，恐怕也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如果我外公受不了刺激死了呢？”
　　“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那你想了什么？你花那么久布置了一个这样的陷阱？”
　　“你觉得只是一个陷阱？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难道还不够吗？”
　　“那那一大笔流动资金到底去了哪里？”
　　“我后来帮张氏的时候又放回去了，不然以我公司的自有资金还不够。”
　　“那些人凭什么要听你的？”
　　“他们本来就是余氏的人，不过也有关键人物我花了很久才找到弱点。”所以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欧阳绿无言，她这一天收到的信息太多，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头痛。”
　　谷暮夜冲过去扶，被欧阳绿打开，他立刻大喊，张冰浮立刻出现，“宝宝怎么了？”
　　“我头痛，现在肚子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