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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谷暮夜回学校去看成绩和结果,他对自己很放心,但是他想看一下别人的学校,结果竟然看到欧阳绿后面跟着的学校不是曾定恒的那所学校,而是另外一所学校。为什么?她的成绩明明是够的,难道是为了学语言?那为什么之前都没听到什么风声?
      谷暮夜回去翻地图,结果发现他们之间隔开大半个城市。
      公司渐渐上了轨道,不必他亲历亲为,可是余适在饭桌上表达了他对他最近比较空闲不的满,说他如果只能窝在一个那么小的公司,不如回来余氏。谷暮夜明白了这一点,如果他的公司只能这样缓慢增长,外公就不会容许他一直窝在这个小公司里了,他只能广开财路,放弃了先前稳妥的路线,加大资金的流量,资金链动得飞快。这下又忙起来,哪里还有空去做那风花雪月的事情。
      革命就是请客吃饭,多是在饭桌上联络感情,他唯一可以做的,也就是把吃饭的地点尽量定在她的学校附近,吃完饭之后假装路过地在她们学校晃,希望能凑巧碰到她。可惜她们学校虽然不大,人却不少,总是没有机会遇到她。
      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她总是窝在图书馆不动窝或是去外面实习,小绿早早找好了实习单位,对方的条件宽松,只要她有空去帮忙,又怎么会被他碰到?可是那个时候不知道,总是在那里走来走去,心中期待。

      谷暮夜后来得知小绿的点滴,几乎都来自于均少,均少的消息有些是来自小绿本人,反正欧阳家他现在还是跑得勤,还有一些就是来自于丰青榴了。
      知道谷暮夜是小绿的青梅竹马之后,丰青榴对他的印象大幅度好转,小绿本人也没有太排斥了,因为想起了小时候的点滴。只是无论如何都回不到当初的地步,小时候睡在一张床上的情景自然更是不可能了。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只是谷暮夜还雇着手下,时常给他发来小绿的照片,那人的审美可以,拍出来的照片总是很美,她低头看书的样子,脖子弯出优雅的弧度。头发掉下一缕,乌丝如墨,越发觉得后颈露出的一寸肌肤胜雪。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想帮她掠起那掉下的发丝,却猛然惊觉这只是一张照片。敛下眉,他冷静下来,大步走向会议室,还有一大堆事情在等着他处理呢。
      秘书来收拾的时候忍不住拿起照片看了看,那里面或笑或颦,都只有一个女子,那人明眸善睐,确是一等一的美女。
      原来一向冷静至冷酷的老板,也有喜欢的人呐,她在心里轻轻叹息。不知怎的不太想去传递这个八卦,这样的女子,谁人能与之争?

      时间近来过得越发快了,连声音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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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得有不同的事来隔开一段一段的区别。
      对谷暮夜来说,这两年最重大的事是均少那天在他家跟他说的,小笨和曾定恒决定一毕业就会结婚。他心里突然燃起熊熊的怒火,为什么对于她的爱情,他只能是一个局外人?努力克制住自己跟均少告别,他直接开车去了小绿家。
      欧阳绿回家的时候已经不早,跟曾定恒告别,她继续往里走,今天是从公司回来,脚上还穿着高跟鞋,她走路很小心翼翼,冷不妨旁边伸出一双手把她大力拉过,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正要叫,就有高高的阴影覆下来,唇覆上自己的。她挣扎起来,却被一只手固定住头,那人辗转片刻,似是珍惜。
      抬起头来,却是一张熟悉的脸,经年不见,谷暮夜的轮廓更为冷肃,却是愈发英俊,那样逼人的清朗。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绿努力平静自己的呼吸。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和你指腹为婚,我才是你未婚夫!”他的眼神可断金融铁。
      欧阳绿抬头,迎上那目光,“我会跟定恒结婚。”
      谷暮夜神色不变,“我不会再姑息,也不会再心软。”说完就大步离开。
      留下欧阳绿愤怒中带着茫然,他不会姑息什么?他有什么立场来说这句话?

      已经是大三的后期,那天曾定恒期期艾艾欲言又止了很久,还是欧阳绿问出口,“定恒,你到底想说什么?”
      “学院里有很好的机会,我获得了名额,要去德国。”
      欧阳绿抚额,这一刻不知道是应该替他高兴还是替自己难过,他就这么怕自己阻碍他?竟然事先一点风声也不露?德语是好学的吗?出国名额的获得,德语的学习,都得早早准备起来,定恒却从来没有提起过,想来想去,欧阳绿还是开口,“祝贺你了。”
      曾定恒如何听不出她语气里的冷淡之意,只是急急开口,“对我们专业来说,这个机会很重要,我是去交换生,只要一年,只要一年就可以回来了,小绿,你只需要等我一年。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去?”
      欧阳绿只觉得冷,“法语英语我都会,我只是不会德语,你也是知道的,再说了,你都快出发了我怎么来得及?”
      曾定恒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强调一句话,“一年之后我们就结婚。”
      欧阳绿心里生起了世事无常的念头,“一年后的事,谁知道呢?”平日里千好百好的,一到重要关头,竟然到最后一刻才通知自己,何况这还不算什么重要关头,这样的人,真的值得自己托付终生吗?欧阳绿突然犹豫了起来,可是这么多年感情,哪里是说舍得就舍得的,“到时候再看吧。”
      到机场的时候曾定恒还在说这句话,不知怎的他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可是想到自己光明的前途,终于还是头也不回地进了通道。

      已经大三了,欧阳绿不再有以前的轻松,多出来的一大堆的专业课正等着她去学习。加上手头本来就有的工作,一贯很忙,倒也不是太在意曾定恒不算太多的联络。
      结果那天突然接到母亲的电话,“小绿,立刻到某某医院,出事了。”
      欧阳绿还没来得及问出了什么事,母亲已经挂了电话,母亲是什么人?一般的事情她断断不会有这样着急,这样一想,欧阳绿只觉得心里一片害怕,不会是父亲出事了吧!二话不说,她直接从后门冲出教室,根本没心情再去管上面老师的脸色和周围同学的惊讶。
      好在学校所处的路段还算繁华,出了学校就直接打到了的,一路赶去医院,
      还没进去就看到医院大门口围了一大群人,长枪短炮的,都是些记者。
      欧阳绿让司机把车子绕去后面,这是医院为大客户专门留出的小门,只因这个医院的整容技术也相当不错,所以常有些不想让人知道真面目的客人,这里是欧阳家的定点医院,所以她也知道这个地方。
      一进去就看到外公身边的助手赵西已经等在那里,“小小姐,您终于到了。”
      欧阳绿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前门有那么多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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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了某人会迅速结尾,只是这样一来就写得草了,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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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事情上去之后再详谈,那些记者会过来是因为他们知道张先生病了而且被送到这里了,所以来追消息。”在电梯上,赵西解释。
      “外公病了?严不严重?”欧阳绿立刻问,其实一见到赵西她心里就已经有了想法,当时竟然是先松了一口气,后又担心。想到正躺在床上对自己那么好的外公,欧阳绿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可是无法否认的是,当她知道那个受伤的人不是父亲的时候,的确是松了一口气,知道生病的是外公,虽然也担心,可是心里还是庆幸,这一份阴暗的淡淡感情却是无人可说。外公对自己再好,和母亲,和父亲终究是不能比,这才是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吧!
      “张先生受了刺激,突然发病。”赵西严肃地回答。
      欧阳绿一惊,外公受了什么刺激?外公有心脏病,本来就受不得刺激,而且母亲的淡定也是遗传自外公,外公遇事的从容比之母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般的事情根本没办法让他的心情产生一点波动,想到外公最关心的家人,自己一家都好好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公司出了什么事情?”
      赵西见欧阳绿只是初进门的时候脸上有一丝慌乱,可是见了他之后很快消失,之后虽然眼中有思虑,脸上再不露半分,心里暗暗赞叹,他原本以为这是张缕独有的特质,结果一看今天来的张家大小姐和第二代的千金,竟然都是这样一份从容气度,倒似是张家人都有的品质,再看她初看时朴素的衣服和行止间的风度,果然养人需三代啊,何况张家还不止三代,世家阀门果然还是有道理的,她听说张老病了,能直接问到原因,反应算是挺快的了,“公司财务主管伙同多人贪污舞弊,造成了很大的经济损失,偏偏又被多事者捅给了记者。”他简练地说。
      “那财务主管人呢?”
      “已经逃往国外。”欧阳绿也来不及多问,楼层再高,电梯也已经到了,门一打开她就冲了出去。
      赵西在后面感慨,终究还是个小女孩,不过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跑步这个动作做得这么优美。

      “妈,外公怎么样了?”欧阳绿一眼就看见极醒目的母亲。
      张冰浮脸上有难得的忧心挂在外面,“你外公心脏病发病,但是医生证实还有并发症,现在情况危急。”
      “现在是什么情况?”
      “所有最好的医生都在里面了,由院长主刀。”张冰浮回答,已经尽量做了最好的安排,连许久没有亲自上场的院长都上去了,看来真是形势危急。
      欧阳绿上前紧紧握住母亲的右手,父亲已经握住她的左手,搂住她在安慰。
      “小冰,别担心,你爸他福大命大,一定能度过难关。”
      张冰浮担心,“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大,我听说资金缺口很大,爸一看资料就直接昏了过去,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我很担心。”
      欧阳玉用力拥住张冰浮,想把力气和勇气传递给她。
      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一家三口连同大把后来赶到的人只能在门外眼巴巴地看着病房,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有医生从里面出来,“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张冰浮跳起来,“我是他女儿,这是我女儿。”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不过还在昏迷,这段时间要在医院静养,不能再受刺激。”医生公式化地交代了一大堆。
      还是后面出来的一脸疲惫的院长看见了熟悉的面孔,多说了几句,“小冰,你爸公司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我都知道情况危急,但是不管出了什么事,你们都不可以拿公司的事情去累他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受不得刺激,有什么事情也只能找人扛下了。”
      张冰浮点头,“谢谢叔叔,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爸?”
      “现在就可以进去,不过要注意别吵到他。”
      “知道了。”张冰浮点头,她也知道现在公司情况危急,到了这样的时刻突然有点后悔当年一意孤行不肯去学金融的举动,父亲从头到尾都只有母亲这一个爱人,为了她不肯续娶,自然更不会有除了自己以外的继承人,跟余氏不同,张氏是父亲年轻时一手打下,没有别人插手的余地,所以统筹全局的事情一向都是由父亲自己动手,因为资金一直是自己掌握,也没有像时下很多公司一样的外人控股,张氏分成三份,自己一份,小绿一份,父亲一大份。
      父亲正常掌管的时候问题还不严重,但是他这一倒下,许多问题都暴露出来了,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虽然原来资金充足,如今却都压在了不同的项目上,父亲是个资金运作的高手,最擅长的就是资本整合,把一分钱分成两分花,在最短的时间里让它流过最多的通道发挥最大的功效,银行贷款也都花在了相应的地方。
      换任何一个人都没办法像他一样把有限的资金用得这么好,可是这样一来,缺点也很明显了,资金链一旦断掉,就很难再接上,因为缺口很大,而且会随着时间的进行越来越大。
      这些张冰浮不用问也可以猜出,可是问题是,即使是她知道,她还是没有办法,要说现在要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用足够的钱填上那个洞,可是问题是,钱从哪里来?
      父亲生病的消息被记者一暴光,只怕大部分都知道了,银行的人也得好好观望观望了,父亲的信誉倒是没问题,可是自己出马胜算就小得基本上没有了,谁会因为自己是画家而网开一面?
      她越想越头大,怎么想都是死路,而且从赵西之前的话来说,似乎情况比这个还要严重,因为财务主管出逃的关系,似乎有司法机关介入的可能,这就会牵扯到另外一点——查帐,有多少公司的帐是经得起反复细查的?更别提查的时候还要进行的一定封锁了,准备金都危险起来了,所以她进病房之前安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把准备金全部提出,以备不时之需。
      按说公司原本运作得很好,那么原来父亲手中的领导班子也是可以用的,可是问题是,这次除了那个最为亲信的财务主管,还有别的人帮忙,不然资金数目也不会做到那样大,而且那些人也是父亲极为器重的人,被背叛加上资金出现问题,父亲才会那么生气受到刺激吧!
      张冰浮想想都觉得前途渺茫,她也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背叛父亲?为了得到张氏?看死她们一家三口守不住张氏?
      可是如果公司的情况一直恶化下去,她是不是终究会告诉父亲?那又该怎么办,她现在已经没有把握向叔叔保证绝对不会累到父亲了。
      欧阳绿要留下来陪夜,却被张冰浮拒绝了,“你外公的身体短时间内是不会好的,你先回去,等我撑不下去了也许会让你来陪也说不定。”
      欧阳玉心疼,“还是找看护吧!”
      “不行,我小时候哪怕只是生了感冒,父亲和母亲都会陪在我身边,外人终究是不够尽心,哪有他生病了我自己跑回去睡觉的道理?我要好好想想,再说了这里也有床。”张冰浮拒绝了这个提议,“对了,小绿,有点事跟你说。”
      欧阳绿走过去,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避开父亲,“有什么事吗?”
      “帮我联络你周叔叔,就说我找他借钱。”
      欧阳绿大吃一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母亲竟然要向周叔叔借钱?虽然自己家一直住在现在的地方,但是外公早早就确定了财产分割,她也是一成年之后就被律师通知她名下除了股份之外,还有多处地产和值钱的投资,更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基金,要到成年后才可以取用。母亲当然也有这些,手里的钱比自己应该是只多不少,绝对是一个极大的数目。“我这里也有外公给的钱,全部拿出来吧!”
      “也好,这次全部填进去都不知道够不够。”张冰浮同意,反正自己和小绿和阿玉都能养活自己,只是没办法向以前那样活得那么随心所欲而已,只是那些自由也是由父亲的钱所带来的,现在还给他也是应该的。
      “那我马上去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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