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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阴谋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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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4
“他们也可以使用遮蔽魔法和治疗魔法治愈那些伤痕。”约瑟继续振振有词地说:“路斯菲尔是治愈魔法大师,他知道如何遮蔽和掩护死人身上的伤痕。是的,毋庸置疑,陪审团的先生们,这已经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了,正是塞穆尔和路斯菲尔杀害了我们最最敬爱的春燕·张老师。老师有什么罪过呢?塞穆尔,路斯菲尔。老师有什么罪过?!”
他的最后一句简直就是咆哮,如果没有心理准备的人,可能会被他吓倒,从而违心地将所有的事实供认不讳。只是两人都将他那虚假的气势当成了笑话。塞穆尔只是对他冷笑,路斯菲尔意犹未尽地说:“老师没有什么罪过啊,如果严刑拷打学生不算罪过的话。”
“庭上,正如被告人供述的那般,被害人春燕·张女士经常拷打并且对学生进行性虐待。”塔维尔心平气和地说:“可否暂时休庭,对两位被告进行伤痕检测?现在来自阿特兰提卡的伤痕鉴定技术员们并未离开。”
“现在休庭。”司法官采取了塔维尔的建议。
来自阿特兰提卡的伤痕鉴定技术员与公民宪兵们重新开始对带到礼堂侧厅中的两个被告做伤痕检验。在塞穆尔做完了伤痕检验之后,他的心情有点很不愉快。
两位司法官监视着他们。
卡玫尔突然从旁听席上走过来,走到两位司法官跟前,却没有走进门,他怜惜地,恨铁不成钢地注视着塞穆尔和路斯菲尔,痛心疾首地说:“塞穆尔,路斯菲尔,我一直把你们当成最好的朋友!没想到你们却触犯了法律,如果你们负隅顽抗的话,我也不会将你们当朋友了,你们竟然杀害了一位辛勤诚恳的公民教师。就像是阿西那杜尔在他那流芳千古的诗句中所提到的公民教师一样。”
稍后,他有声有色地吟诵起来:
“如同蜡烛,引导迷茫的心灵;如同春风,吹拂冰封的智识;妙手轻轻,拂去灵光的蒙尘……”
“别说了,听了你说的诗歌,联想到春燕·张老师的嘴脸,老子就要呕吐了!”路斯菲尔刻意用粗鲁的话大声回敬道。
“你们这两个野蛮人!”卡玫尔装模作样地红着脸斥责道。
“不,我这个野蛮人,反倒比你们这些文明人懂得诗歌应该用在谁身上,用于赞美谁。你那些诗歌,形容哪个老师都可以,就是别形容春燕·张老师啊。”路斯菲尔冷笑着说:“我不知道她是否会玷污那些流芳千古的诗句……啊对了,一个人只有在他死后,他的作品和功绩才能被判定是否流芳千古。我亲爱的卡玫尔,你是不是想要诅咒城主大人,也就是阿西那杜尔大人早死呢?”
卡玫尔气得转身离去,他的衣摆在风中回旋起来。
临走之前,他还没有忘记扔下一句话:“你们等着,我看法律站在谁一边。就让你们的嘴巴肆无忌惮吧,反正你们也只是得意于这一时了。”
“你还真是不怕死。”
塞穆尔苦笑着对路斯菲尔说。
“被告还会被允许申辩。”路斯菲尔低声说:“不过,陪审团是不会相信被告的话的。”
“那还不是相当于没说。”塞穆尔气馁地说。
“我们要想想开脱的话。”路斯菲尔以魔界的暗语对他说:“形势对我们来说是非同一般的严峻哎,尽管光之贤者塔维尔站在我们这边。”
“一口咬定没杀人吗?”塞穆尔冷笑着说:“我觉得他们是有预谋的,不然他们怎么能这么快就赶来?”
“预谋吗?还真的有点阴谋的味儿。”
路斯菲尔说着,秀气的鼻尖夸张地在风中抽搐了两下:“你说得没错,这是个疑点。刚才我们也听到塔维尔说出来了。难道有些人一直在等待某个机会?”
“对。”塞穆尔说:“杀害春燕·张,然后栽赃嫁祸给我们。为了这一起栽赃,他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没有人相信他们是碰巧赶到那个地方的。”
“他们‘自然是指学生会的成员们。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路斯菲尔苦恼地说:“被陷害的对象为什么是我们呢?我们也没有妨碍到学生会的大人们一丝一毫啊。”
“估计他们的目标是针对阿烈。”塞穆尔悄悄地说:“我们和阿烈一起,然后,他们想要伤害阿烈,就要先伤害我们了。”
“阿烈?她怎么了?”路斯菲尔问。
“我比你知道得多。”塞穆尔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再打听下去,而路斯菲尔也能够揣测出来,嘉烈必定是为了调查什么事情来到这所学校的。嘉烈所要调查的事情,也会触犯约伯和学生会的利益。
所以约伯等人要不惜一切代价扳倒他们五个人。约伯只要让赫伯亚的公民议会将塞穆尔和路斯菲尔遣返回魔界接受惩罚,派人将嘉烈暗杀,那么一切事情和计划就失败了。剩下的人,芙罗赛碧亚和加娜是女人,而在赫伯亚城中,女人是不足为惧的,到时候约伯可以随心所欲地找个理由开除她们。
想到这里,路斯菲尔焦灼地看了一眼塞穆尔。后者仿佛也在想着什么事情,表情忧心忡忡。这又让路斯菲尔感到焦虑和不安了。
嘉烈也知道自身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危险境地,因此在休庭的时候,他一直和塔维尔在一起,表现出相当信赖塔维尔的样子。
“怎么,你很紧张吗?“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塔维尔突然睁开眼睛,温和地询问道:“对了,我知道你的身体现在不太好,现在好些了吗?”
嘉烈立刻承认了:“是的,老师,我非常紧张。如果我能够提前预料到这件事情,并且制止塞穆尔就好了。”
其实并非没有制止,而是无力制止事情的发生,就像塔维尔之前所说的那样:嘉烈的身体不太好,由于疲乏造成的高烧耗损了不少体力,尽管经过了萨格的治疗,现在嘉烈依然感到异常疲惫和虚软。
“你其实是在害怕。”塔维尔突然对他说:“你害怕法律无法为你履行正义。”
“没错,法律是居民制订的,只要居民的本性恶劣,法律即使再完善,也会让人找到空子可钻。人就是如此,无论什么时候,权力总是凌驾在法律之上。”嘉烈灰心丧气地说:“我们没有权力,无法逃避惩罚。而拥有权力的人,可以随心所欲地指控我们。”
“没关系,我们也可以钻法律的空子。”塔维尔对他眨了眨眼睛,悄声说:“如果说,我可以利用光之贤者的影响力,保护你的同伴呢?”
“这样可以吗?”嘉烈疑问道。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塔维尔回答道。
“我们还是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嘉烈陡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失落和颓败感,现在他只能依赖芙罗赛碧亚了,现在芙罗赛碧亚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为什么她没有出现呢?她的凤凰可以看到一切,不是吗?
他正在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阿特兰提卡的伤情检验员走了过来,递给了塔维尔一张报告书―――这是例行的程序,报告书也会递交到其他人那里,开庭的铃声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