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角斗士》利夏尔

131、阴谋5

　　阴谋5
　　“第三遍铃声响起的时候，我们就要重新上庭了。”塔维尔低下头，对嘉烈说：“我还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应该知道，这只是个法律程序，结果已经是内定好的吧？如果没有确凿证据，我们是必输无疑的。”
　　“是的，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嘉烈回答。
　　“而且我们自己也可能会难逃干系。”
　　塔维尔是在示意，不要让嘉烈将赫伯亚地下监狱被劫，以及两名女学生被加娜·温婷杀害的事情说出来。他已经知道在之前死去的那两个女学生是谁杀的了。嘉烈心情沉重地答应道：“是的。”
　　“如果我们不出庭的话，我们会得以保全，何况，路斯菲尔有黑暗神殿作为靠山，不会死。”塔维尔说。
　　“但是，塞穆尔会！”
　　嘉烈猛然抬起头，声音凄惨地说：“只有无辜的塞穆尔一个人会死！在达克家族中，他并不是备受宠爱的孩子！因此，达克家族未必会为他复仇的。”
　　提到塞穆尔的名字，塔维尔轻轻地叹着气，当嘉烈提起塞穆尔的名字的时候，他仿佛也被触动了什么一样。
　　“就如同您相信我一样，我也相信塞穆尔。”嘉烈陈述道：“虽然我们经常闯祸，但是，他绝对不会做出杀人之类的事情。”
　　塔维尔的眼帘动了一下，反问道：“可是，你仅仅凭借相信就可以了吗？我们需要一个切实的证据，尽管我已经指出了约瑟是在撒谎，但是他本来就是一只谎言精灵，可以撒谎的。而且，陪审团也不会因为他身为谎言精灵的种族而歧视他。”
　　“我知道，老师，可是……”
　　第二次开庭的铃声响了起来。嘉烈停顿了一下，他的喉咙痛得厉害，因此，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凄惨得吓人：“可是……如果我们不做出任何努力的话，我们就连最后一点胜诉的希望都没有了。”
　　“说得好。”塔维尔的目光顿时热切起来：“希望你能够记住这句话，这也是我想要对你说的。不过你要知道，社会过于残酷，心怀信念的人是绝对难以立足的，如果你不懂得退缩和圆滑行事，今后你的生活也不可能顺利。”
　　“但是现在我们不能退缩。”嘉烈固执地说：“同约伯比财力，比人脉，我们的确比不了，但是他要来伤害我们，我们不退缩。”
　　“即使明知道可能会死？”塔维尔问。
　　“是的。”
　　当嘉烈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一只凤凰在神殿外叫了几声。芙罗赛碧亚的声音闯入了他的意识：“嗨，我说，阿烈，怎么这么狼狈了？”
　　“一言难尽啊……”嘉烈苦笑道：“现在不能说话了，免得他们指控我们串供。“
　　“好的，一会儿见。”
　　芙罗赛碧亚的声音消失了。
　　“现在如果她背叛我们的话，一切就全完了……”
　　嘉烈心想，可是现在的情势不由得他不把赌注压在芙罗赛碧亚和她的凤凰的身上。如果芙罗背叛的话……没关系，加娜·温婷会发动水精灵部队，强行将路斯菲尔等人带走的。可是这样一来，他所要调查的事情也就不得不被迫中止了。
　　他应该相信芙罗赛碧亚吗？
　　第三次开庭的铃声响了，他跟着塔维尔，心事重重地走到了辩护士的席位附近坐下。芙罗赛碧亚早已经坐在旁听席上了，一双血红的眼睛带着欢快的笑意注视着他，仿佛她不将这件事情看做多重要的事一样。
　　也许她已经胜券在握。
　　司法官拿出一张羊皮卷轴，开始重新宣读：“对被告的指控如下：两名被告在时间是赫伯亚历五月二十九日十二点三十二分，两名被告手持凶器，在教学区附近杀害赫伯亚角斗学校的纪律指导员春燕·张女士。因而犯有故意杀人罪和蓄意谋杀罪。现在对被告作出例行讯问。”
　　司法官清了一下嗓子，将头转向塞穆尔和路斯菲尔，询问道：“你们是在五月二十九日晚上十二点三十二分跑到教学区附近的吗？”
　　“是的。”塞穆尔蹙着眉，回答道：“不过——”
　　“你们明明知道那时晚自习已经结束，可是依然要违反纪律跑出来？”一个陪审团的成员全无好气地问。
　　“我要寻找路斯菲尔。”塞穆尔说：“路斯菲尔说学校里出现了鬼魂，他要求我和他一起去看看，那是不是真正的鬼魂。”
　　“你知道自己身处在赫伯亚诸神的护佑之下吗？”陪审团成员怒喊道：“所以学校中绝对不可能出现什么鬼魂！你们绝对是在撒谎！”
　　司法官不得不又用金属小锤子在桌子上敲了一记，制止了陪审团员的怒火。继续询问道：“被告，你们知道这是违反纪律的行为吗？”
　　“是的，但是纪律重要，还是生命重要？”路斯菲尔反问道：“如果我所说的那个鬼魂真的存在，而它又有着强烈的攻击性的话，它会伤害多少人？”
　　“你意识到你自己是在撒谎吗？”司法官追问道。
　　“堕天使不能撒谎。”路斯菲尔咬着牙说。
　　“是的，但是你的语意模糊，因此申辩内容不予成立。”司法官说：“你们是怎样遇上春燕·张老师的？她是因为你们的违反纪律而责罚你们的吗？”
　　“她是虐打，不是责罚。”路斯菲尔纠正道：“也许司法官大人应该让春燕·张老师起死回生，好好品尝一下责罚和虐打的区别。”
　　“但是老师无论如何责罚你们都是为你们好。你们是不知感恩地仇恨她吗？”司法官继续问。
　　“我们当然知道感恩。”塞穆尔坚持道：“庭上，我相信在场所有同学都知道感恩，否则的话，春燕·张老师在对任何人实行第一次责打之后，就会被人杀掉。因为力量比她强的同学实在是太多了。”
　　“你们真的想要杀掉她吗？”一个陪审团成员兴奋地问，他的脸都因为内心的乐不可支而变形了：“庭上，毫无疑问，他们是想要杀掉春燕·张老师，而且付诸了行动。”
　　塔维尔突然举手发言：“庭上，根据正义女神制订的法律章程，被告有权利提供可以证明他清白无辜的资料和证人，难道这不是吗？先生们。”
　　“是的，非常正确。”司法官说：“您确定您能够找出一名证人吗？”
　　“我就是。”芙罗赛碧亚站起来说。
　　“你的名字？”司法官问。
　　“芙罗赛碧亚·罗弗寇，我是罗弗寇三世公爵的后裔。”芙罗赛碧亚回答道。
　　“你的确切身份是……？”司法官用小心翼翼的口气询问道。
　　“赫伯亚角斗学院的学生，魔界魔法公会的初级魔法师。”芙罗赛碧亚回答道：“我是一个魔法师，所以我可以研习魔法到深夜，这也是被特别允许获得的权利。”
　　“是的，是的。”司法官点着头，说：“魔法师小姐，您目击了两名被告杀死春燕·张老师的全过程吗？”
　　“塞穆尔和路斯菲尔不是凶手。”芙罗赛碧亚说：“我有明确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