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角斗士》利夏尔

129、阴谋3

　　阴谋3
　　“你真的看清是他们两个吗？”司法官按例询问道。
　　“我真的看清了，月光之下，我能够看到他们那张邪恶的嘴脸！“约瑟信心满满地指着塞穆尔的鼻子说：“塞穆尔拿着一把魔界军的武器―――一把锋利的大刀―――将春燕·张老师从头到脚整个劈开，在此之前，路斯菲尔已经使用魔法牵制住了老师的行动，不然他们穿着夜行衣是去做什么的？天，我们多病的老师是那么弱，那么可怜。”
　　“你确定你看清了他们的脸？”司法官继续问。
　　“大人，毋庸置疑，那天的月光，强烈得让我能够看清一切。”约瑟说。
　　这时候，凯斯特和卡玫尔安排的证人终于按捺不住了，纷纷发言道：
　　“快惩罚他们吧。”
　　“竟然杀死我们最最敬爱的春燕·张老师！真是不可原谅！“
　　“我们都看到了！都看到是你们杀了春燕·张老师了！”
　　司法官不耐烦地用手中的锤子敲击了一下大理石桌面，示意保持安静，稍后，他问：“辩护士的意见呢？”
　　陪审团的成员们都不耐烦地打起了哈欠，他们倒是希望这件案件早一些结束。因为他们知道，约伯是存心指控这两个学生。他们之中也有担心黑暗神殿和达克家族的报复，想要挽救这两个孩子的，不过，约伯对他们的指控几乎是板上钉钉的，证人有很多。
　　一直在气定神闲，闭目养神的塔维尔睁开眼睛，清了清喉咙，成功地挽回了不少陪审团团员的注意力。
　　“我有话要询问证人。”塔维尔炯炯的碧色眼睛直视约瑟的脸，询问道：“你确定看清他们了吗？”
　　“我看清了。”约瑟不耐烦地说：“老师，我想您的记忆力不会有那么差劲吧？”
　　“哦，当然，你不敬师长的事情下次再谈。”塔维尔询问道：“证物呢？例如杀人的凶器之类。”
　　“我哪里知道杀人的凶器在哪里？”约瑟气急败坏地咆哮道：“他们杀了人，当然，他们用魔法将凶器解散了。所以他们拿不出凶器，不过我们看见了，他们杀了人。”
　　“你确定你是在月光之下看到他们的？”塔维尔蹙着眉问。
　　“当然，毋庸置疑。”约瑟信誓旦旦地说。
　　“而且看到他们之后，你就回去汇报了？”塔维尔问。
　　“是的，这是必须的。”
　　“然后卡玫尔便整队出发，你们到达目的地，看到塞穆尔和路斯菲尔？”
　　“对，千真万确。”
　　“你看到他们杀人，大约是在什么时候？”
　　“是在十二点三十五分，我记得很清楚，塔维尔先生，我不知道您问这些问题有什么意义。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尊敬您，先生。您是在做无谓的辩护，也许您找不到多余的话向正义女神的天平申辩，只好将这些再普通不过的问题问了又问。您的闪烁其词和被告狡猾至极的抵赖是无法瞒过正义女神的双眼的，先生，如果您感到力不从心，就结束辩护士的工作吧？”约瑟啰啰嗦嗦地说。
　　“你们的正义女神是个瞎子，谢谢。”路斯菲尔冷笑道：“我可以找到一百万个漏洞，在这件司法案件的过程之中，首先，你们将嫌疑人痛揍一顿……对，你们想要先斩后奏，但是你们担心会不符合司法程序。”
　　司法官拿起锤子，在石桌上敲了几下，阻止了他的话：“肃静，现在辩护士申辩。”
　　塔维尔心平气和地说：“我的话很简短，因为昨天夜里十二点半的时候，月亮已经落下去了。所以，约瑟，你说十二点半的时候借着月光看到他们杀人，这是不成立的。”
　　陪审团的一部分团员们顿时从慵懒之中清醒过来。另一部分则是早就清醒了。
　　塔维尔继续说：“还有一个不成立之处，就是约瑟从报告卡玫尔，到卡玫尔将所有的人叫起来，整队，最快也要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而且是在卡玫尔在第一时间得知发生的一切事情的情况下。而尸体检验报告显示，被害人的死亡时间约为十二点三十二分，即使卡玫尔会在十二点三十分得知事情的经过，整队赶来也需要十五分钟，这样一来，就不符合十二点三十五分众人赶到的事实了。除非是卡玫尔等人已经提前一天算出会发生什么事情，并且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是这样一来，学生会就有渎职的罪过了。”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塔维尔先生？”
　　一位陪审团的成员如此询问道。
　　“因为学生会事先知道受害人会死在谁的手上，并且做出了一切准备，但是他们没有牵制住被告人的行动，或者及时帮助被告消解怨恨。”塔维尔环视着学生会的众多成员一眼，说：“而学生会的责任，就是帮助学生的学业顺利完成，并且调解老师与学生之间的争端。如果学生会的成员明明在事先知道春燕·张女士会因为矛盾冲突塞穆尔和路斯菲尔杀死，却不提前做出调解行为的话，那就属于不负责任了，学生会用一天的时间准备了全副武装抓人，为什么会没有调解矛盾的时间呢？请问角斗士学校的学生会干部若出现了渎职行为，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三年监禁，最高死刑。”司法官回答道。
　　“等等。”约瑟重新得意起来：“塔维尔先生，您还是过于善良地估计了两名凶手的凶狠。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做出什么调解都是没用的，所以我们也只好提前整队抓人了。是的，那天没有月亮，但是我确实看到了。”
　　“事实上，你们没有做出任何调解。”第二玄说。
　　“庭上，下面我要宣读一遍对于春燕·张的尸体检验报告。”塔维尔说：“鉴定单位：赫伯亚宪兵队，以及阿特兰提卡治安维护局尸体检验技术科。鉴定事由：鉴定被害人春燕·张死亡原因。工作人员：阿特兰提卡治安维护局检验员伊维。案由：谋杀。”
　　他翻过一页，继续阅读道：“尸表检查：女性妖精与兽人混血尸体一具，尸长１６８厘米，鼻唇沟发育过长，尸体尚未弥散，尸体僵硬，无尸斑，其余皮肤苍白，无魔法侵害迹象，头发黑，头皮有切割伤，未见异常分泌物，手中握有地狱邪铁软鞭，手指关节没有淤血和骨折现象，没有伤痕。内部检查无异常，从头顶到□□有斩裂伤。伤口皮肤从后向前撕裂，后背以及头部断裂处皮肤与骨骼有烧焦痕迹。鉴定结果：后背被锐器和能量斩击，导致重伤死亡。”
　　“这能做出什么判断呢？”司法官问。
　　“如果他们从背后袭击被害人，那么他们身上就应该没有鞭痕。”塔维尔看了伤痕累累的塞穆尔和路斯菲尔一眼，说：“而各位也看到了，被告人的前胸和面部有很明显的鞭痕。由此可见，不是学生会对他们私刑逼供，就是他们在事发当时被被害人春燕·张女士所责罚。而春燕·张女士使用的是地狱邪铁的鞭子。”
　　“他们可以在杀害纪律指导员之后，塞鞭子到纪律指导员手中，他们可以的！”约瑟尖叫道：“我看到了，他们在纪律指导员手中塞鞭子。”
　　“那么怎样解释鞭痕的来源呢？”塔维尔逼问道。
　　嘉烈局促不安地看了塔维尔一眼：目前他没有占上风。
　　“他们可以互相抽打！他们可以的！”约瑟有理有据地说：“为了制造他们被纪律指导员责打的假象！”
　　“问题又来了，从制造鞭痕，到将鞭子塞到受害人的手中，需要多长时间？”塔维尔继续问：“何况检验报告中说明了，尸体的手指关节没有淤血和骨折现象，好，即使是春燕·张女士的血液都流光了，以至于掰开她的手的时候，不会有淤血现象，那么，为什么也没有骨折现象呢？要知道，掰开受害人的尸体的手，将鞭子强行塞进去，是会造成淤血和骨折现象的，即使用魔法，也会在尸体的手上留下魔力灼烧的痕迹。”
　　司法官和大部分陪审团成员们默默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