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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阴谋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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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2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受了凯斯特等人一顿毒打。路斯菲尔的长发已经染满血污,他奄奄一息地躺在仓库的角落-----之前可能是有人略微忌惮路斯菲尔身为见习神官的身份,才没有下狠手。
路斯菲尔现在陷入了休眠的状态之中,他的身体在缓慢地自动修复。
塞穆尔的情况比路斯菲尔稍微好一点,因为他的身体比较强壮,还能够保持清醒。饶是这样,塞穆尔的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心里充满了疑惑:卡玫尔和凯斯特等人来得太及时了,几乎是在他们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之下,卡玫尔就带着人赶到了。
要不要将白发老人的事情说出来呢?如果说塞穆尔没有丝毫的矛盾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塞穆尔担心:白发老人很可能就是嘉烈要探查的案件的线索。何况,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作用,即使说了,也无法掩盖两个人在晚自习之后夜不归宿的事实。
塞穆尔的神思有点恍惚:幸好嘉烈没去,否则的话,目前正在生病的他,可能早已经被凯斯特他们打死了,还有加娜,唉唉,可怜的加娜,她要受多少委屈,学生会的人,以及陪审团肯定会嘴里不干不净地审问她。想到这里,塞穆尔的心里就如同刀绞一样。
突然之间,阳光扑面而来,已经是早晨了。塞穆尔将手放在前额上,遮挡对他而言过于刺眼的光芒。第二玄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塞穆尔,路斯菲尔!”
他说着,关上仓库的门,来到两人身边。关切地摸了摸两人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你们的伤不要紧。我知道,你们两个人肯定没有杀人。但是你们一天不说出夜不归宿的理由,他们就会将你们定罪,你们一定要说出来。”
塞穆尔看看昏迷的路斯菲尔,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你们到底有什么苦衷,或者是理由呢?”第二玄小声说:“就算是迷路也好,写不完家庭作业也好,至少要找出一个理由来吧?你们说吧,你们还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就算你们将来是我的仇人,或者你们是我过去的仇人的孩子,我也会站在你们这边,因为你们的心意就是那样纯净,必定是冤枉的。”
听了第二玄的话,塞穆尔的顾虑顿时烟消云散了,其实把白发老人的事情告诉第二玄也无妨。他们探查神鬼之事,想必第二玄是可以理解的。
“其实……”
塞穆尔正要开口,约伯突然闯了进来。第二玄慌忙站起身,低着头。约伯以愉快和洪亮的,胜券在握的声音斥责道:“我说过了!除了我,任何人不得出入仓库。第二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风!”
“抱歉……”
“给我滚出去!”约伯大发雷霆。
第二玄看了躺在地上的两个孩子一眼,步伐沉重地出去了。
虽然他同塞穆尔和路斯菲尔非亲非故,但是,他们毕竟是他的学生。也是拳术课上成绩最好的学生,第二玄已经在他们身上倾注了不少精力,没有笔墨用来形容这个老师对于学生们无法言表的感情,但他的确是在爱护着学生们。
夏天的阳光依然炽热,橄榄树在热风之中枝叶招展,豆大的青橄榄不时落下。花园中娇嫩的花朵的边缘被烤得卷了起来。
第二玄心事重重地注视着地面,在走过女像柱的时候,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叫自己:
“老师,老师!”
是嘉烈。他身后还跟着塔维尔。
塔维尔身后还跟着几个少年:加娜和加利亚,以及女学生会的几个干部都在其中,也包括塞穆尔的小弟们。
“我们去礼堂进行辩护吧。”塔维尔对第二玄说:“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即使是这两个孩子已经被扔到水牢里,我们也要想办法。”
“可是我们该怎么办?”第二玄问。
“出庭辩护。”塔维尔说:“你带女学生会的证人,我带男学生的证人,我们分成两组进入礼堂,这就能够避免被指控结社。”
第二玄点了点头,对加利亚说:“我们走。”
原本用来进行宴会和舞会的礼堂,已经变成了庄严的审判庭。陪审团的成员正带着道貌岸然的气派,在石桌之后的长榻上坐下。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拿有一架天平----虽然看上去又愚蠢又好笑,不过,他们认为,天平就是法律公正的象征。因此,天平是无论如何不能丢下的。
陪审员一共有二十四个人,加上一位司法官,一共有二十五个人。都是城中拥有一定财富和地位的男性公民。选择陪审团成员并不注重品德和对于正义,法律的执着,而是注重财富和地位。陪审团的决定,往往是无法更改的,但是司法官也有听取辩护士的意见,作出裁决的权力。
陪审员们神情疏懒,他们的白袍和戴在头上的常春藤花冠倒是一尘不染。司法官迪莫菲儿很年轻,几乎是个少年,此刻,他正在将锤子放在秤盘里,之后又将其他的东西放在天平的秤盘中,玩得很开心。
塔维尔带着嘉烈等人走到了辩护方的位置,在此之前,他已经出示了辩护士的证明。凯斯特则是占据了控告方的位置,他的怨恨的目光不时地扫向塔维尔他们。他的身后站立着一排全副武装的男性火精灵卫士,精灵卫士的面容精致,忠诚而凶狠。证人的位置上已经站满了人:约瑟,鲁利姆,以及学生会的所有成员。
约伯则是在听众席上,坐在雕花石桌的长榻上,卡玫尔侍立在侧。父子俩都是一副各怀鬼胎的样子。法庭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司法官恋恋不舍地将锤子,石块等玩具从天平中取下来。他将银色的天平放在石桌上,敲了一下桌子,说:“现在开庭,带被告。”
塞穆尔和路斯菲尔被高年级的角斗士同学拖到了被告席上。路斯菲尔神志清醒了一点,仇恨的目光透过纷乱的头发击向凯斯特和卡玫尔,塞穆尔仿佛是听天由命地闭着眼睛。可他不一定是完全听天由命。
必要的时候请伯爵夫人来劫法场也未可知呢。
司法官首先将案发过程叙述了一遍,说:“原告在昨天下午曾经指控两名被告杀害学校纪律指导员春燕·张老师,对于此事被告认为是否属实?“
“并不属实。”路斯菲尔回答:“春燕·张的确是被人杀了,不过,杀她的人不是我们。实话说,如果有任何学生杀了她,我们是一点也不会感到惊奇的。我看到她被人从背后劈成了两半。”
“你们也可以使用魔法在背后袭击我们最最敬爱的春燕·张老师!”凯斯特激动地站起来,指着路斯菲尔的鼻子喊:“你们敢说你们什么都没有做?那么半夜三更,你们为什么不睡觉?还在外面溜达?”
“没来得及赶回宿舍也能够当做证据吗?”塞穆尔反问道。
“但是我们发现你们的时候,你们明明是全副武装。”凯斯特说完,指着约瑟说:“证人可以作证。”
“请证人发言。”司法官看了一眼约瑟,说。
“是的。”约瑟恭敬地对着司法官和陪审团鞠了个躬,稍后,踌躇满志地说:“昨天夜间十二点半左右,我结束了卫生检查的工作。正要赶回宿舍的时候,我听到了春燕·张老师呼救的声音。我急忙回去向卡玫尔会长求助,卡玫尔带着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春燕·张老师已经被塞穆尔和路斯菲尔杀死,路斯菲尔还想要毁尸灭迹,被我们抓住了。”